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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汐的存在把矛盾尖锐化了,一场看不见血rou的战争,变成了真刀实弹进行的rou搏战。郑平摇了摇头:“……既然这样我也没什么办法了。你要把我逼到那份上去,我只能跟你拼个鱼死网破。”他朝天举起手里的枪,刹那间竟然松了口气。很快就会结束的,他这么告诉自己;解决掉柯家,他还有很长很长的时间慢慢的和楚汐相处。总有一天他会让楚汐爱上自己,他们还有漫长的时间,不是么?柯以昇带的几个手下见郑平举起枪,都纷纷率先瞄准了他。就在这刹那间柯以昇突而哈哈一笑,大声说:“郑平,你以为你暗算了我,就能带走人家楚少?”郑平还没来得及说什么,突而只觉得后心一凉。这一下子他整个人就恍惚了,血流的轻微的声音在风中格外清晰,他缓缓的垂下手,再也无力扣动扳机。郑平只够力气回头看向楚汐——楚汐淡淡的看着他,手上一抽,从他后心抽出一把血迹斑斑的匕首。郑平刹那间很不可置信,他紧紧盯着楚汐,好像眼前这一切仅仅是一场噩梦,只要大叫一声就能醒来。然而这个时候他大叫不出来了,他张开嘴只发出嘶哑微弱的声音:“……楚汐,你……”楚汐无言以对。他以为他会有很多愤怒,他以为那些不堪的过往的点点滴滴都会在鲜血中洗刷干净,他以为一刀下去的刹那间他会恩仇快意前嫌尽释,然而真到了双手沾满鲜血的时候,他才赫然发觉,这个男人的鲜血如此炙热。带着心脏的气息。带着一颗毫无杂质的、全心全意爱着自己的心脏的气息。经历了这么多事情之后,他才恍然看见了事情最初最根本的面目,但是他已经站在迷雾之中,再也找不回原点的那个方向。郑平苦笑着。这个时候他还来得及鸣枪示警,他潜伏下来的人马会立刻冲出来对这艘游轮进行破坏性的毁灭;但是他没有。他缓缓的放下了枪,接着虚弱的身体再也支撑不住自己的重量。他靠在了船舷上。楚汐伸手按在他胸前。不要这样,别触碰那里。郑平心里一遍一遍的说,亲爱的,别触碰那个靠近心脏的地方。……我疼。很疼很疼。楚汐阖上眼,有刹那间郑平恍惚见到他流了泪,但是他不敢肯定那是不是真的。就在那短短一瞬间失重的感觉袭来,风声在耳边呼啸而过,他知道自己被推下了游轮。意识消失前一瞬间他都在尽力去看清楚楚汐是否流了泪,但是他只能看见自己和楚汐的距离越来越远,什么都模糊不清了。那个人在风中头发飞扬起来的弧度,每一寸眉眼每一寸相思都刻在骨头里,牢牢的记着,好像是人世间最后的一幅画面。不会的吧,郑平想。这个人他应该是不流泪的吧。冰凉的海水涌进口鼻,寒冷刺骨。那是他最后的感觉。他坠入了海,迅速消失在了茫茫海面上。楚汐一动不动的注视着海面很长时间,柯以昇走到他身后去轻轻的问:“你确保能杀掉他么?”楚汐没有答言。柯以昇探头一看,楚汐竟然在哭。不是明显的那种哭。他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就仿佛一座上好的石雕那样沉默而精致;然而他的泪水慢慢的留下来,渐渐的就浸透了整张脸。柯以昇不知道应该说什么,半晌好不容易憋出来一句:“你别这个样子……”他本意是想安慰一下楚汐,但是话没说完,楚汐打断了他:“——能杀掉。”他顿了顿,说:“我叫人在这里放了鲨鱼。”柯以昇猛地抬眼看向他,心里忍不住的一阵阵发寒。楚汐深吸了一口气,脸色恢复如常,起身说:“我们回去吧。”他走了两步,和阿沁擦身而过的时候只听这女子掩唇笑道:“楚少是风大迷了眼么?要不要纸巾擦擦?”楚汐面无表情的看了她一眼,突而伸出手来。阿沁只觉得脸前厉风一划而过,快得让她都来不及闪避;再看清楚的时候楚汐已经手起刀落,她脸上一阵火辣辣的疼,伸手一摸赫然已经见了血。女人到底是看重脸的,不管是什么样的女人都不会完全对脸不在意,阿沁一看之下又惊又急,尾音都带上了尖利:“——楚少!你这是干什么!”楚汐冷笑一声不答言,大步向船舱走去。阿沁失态的上前两步拦住他,狠声质问:“你这是干什么!凭什么划花我的脸!”楚汐盯着她看了一会儿,他的目光非常的可怕,阿沁这么一个老资格的杀手都不禁退去了半步。有刹那间她产生了一种错觉,好像楚汐急欲迁怒什么,他迫切的想伤害什么东西,而现在他把目标对准了自己。但是楚汐终究没有这么做。他和阿沁擦肩而过,平淡的丢下一句:“……谁给你对他开枪的权力的?”阿沁刹那间什么话都说不出,只感觉到楚汐走过时带起的轻微的风,在海风中夹杂着淡淡的血气,以及深深浅浅的难以言喻的苍凉。第41章董莎半夜在楚家大院门口等人回来,一直等到凌晨天最黑的时候才看见一辆车缓缓驶过来停在大门前。她匆匆批了件衣服跑出来,拉开车门:“楚少!”金石对她“嘘”了一声:“睡着了。”董莎往车里一看。楚汐一手撑着额前,挡住了大半张脸。他脸色极度难看,好像苍白得连最后一点血色都消失了。她蓦然放轻了声音,轻轻推推楚汐:“楚少,回家了,回房间休息……楚少?”楚汐的声音从手掌下传来,低沉清晰:“别吵,我坐一会儿。”董莎住了口。她和金石站在凌晨萧瑟的寒风中,天光是如此黯淡以至于四周都灰蒙蒙的,树木的投影在沙土地面上交错,枝叶发出轻微的、沙沙的声响。楚汐坐在车门里,他还是活的,还会呼吸,胸膛还会不易为人发觉的一起一伏;但是他一动不动的靠在那里,那个姿态是如此的疲惫而不堪重负,以至于董莎刹那间产生了一种错觉:她觉得楚汐身上支撑着他活动和生命的东西正在缓缓的、一点一点的流失,他正在渐渐的死去,他的世界已经开始坍塌;从灰尘,到泥土,到砖块,到大块大块的残垣断壁,硝烟四起喧嚣直上,直到完全把他淹没,再也无法重现光明。楚汐微微的动了动手,打断了董莎的思绪。他扶在车门上,嘶哑的低声问:“……管家呢?”董莎俯身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