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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如往常一般,陆夕在心中大骂这男人虚伪,不甘心就这样,却也不想主动。陆夕从来都不是一个主动的人,不主动的大部分原因是源自自己那可怜又卑微的自尊心。“你还挺厉害,这又怀上了。”王鸣笑道,颇有些幸灾乐祸的意思。“打了,过两天就打了。”莫辛摇头,说的斩钉截铁。陆夕不喜欢王鸣只觉得此人太过虚伪,万林总是在笑,笑容和字里行间总带着嘲弄,犹爱落井下石。陆夕无心再听,起身和尹珏聊天,却也聊的心不在焉,没聊一会李语也凑过来了,咔嚓咔嚓的嚼着薯片的同时也不忘打听八卦。“老大他们刚在聊什么?”李丹睁着一双无辜的大眼看着陆夕和尹珏,一副好奇宝宝的模样。“我们怎么会知道呢。”陆夕和尹珏对视一眼笑着摇头。“哦。”李语也没放在心上,应了一声后就接着一个人抱着零食兀自吃的欢快。见李语走了陆夕才收了笑容,陆夕什么都知道,也什么都明白。从王鸣模糊不清的话中和莫辛平常只字片语的电话中,陆夕就可以推断出来究竟是什么事,甚至连问的必要都没有。又是忙碌的一天,当然忙的只有陆夕一个人而已,不是陆夕有多勤快也不是她有多热爱这工作,只是为了月底的工资能多几百块和每个月的最高业绩奖的奖金。陆夕不想去管别人怎么办,因为她从来都是个自私的孩子,如是想着陆夕倒也心安理得。陆夕等所有人都出来后来拉下卷闸门准备锁门。“早点回去,别乱逛。”莫辛在陆夕的头上轻拍了一下,温声道。“嗯。”陆夕低头轻应了一声,莫辛时不时的会如此,陆夕刚开始还有些不习惯,现在也已经习以为常了。李语像只欢乐的小鸟一样飞向她的男友,尹珏和余亮笑骂着向相反的方向走远,陆夕转身一个人慢悠悠的往回走。“路上慢点。”莫辛在身后叮嘱。陆夕没有回头也没有答应。耳机中放出的是一首较老的歌了,刚开始出来时火的一塌糊涂,现在听的人恐怕很少了,陆夕听的有种想落泪的冲动。当你孤单你会想起谁你想不想找个人来陪你的快乐伤悲只有我能体会让我再陪你走一回耳机里的的歌一遍又一遍的唱着,陆夕不知道自己孤单时可以想谁,一直都是一个人,孤单时能想到的似乎只有烟和酒了。回到房子后陆夕有些脱力的倒在床上,却又不得不认命的起来洗漱,洗完后才发现手机在嗡嗡作响,拿过一看却是莫辛的,短信只有寥寥数字,只问她睡了没。陆夕坐起来盯着短信看了许久,没有兴奋的心跳加速,但也不能说心中毫无波澜,愣了几分钟陆夕才回短信:“没有,刚到房子。”――那就陪我聊聊吧!“好。”陆夕想了良久最终只回了一个字。接下来陆夕陪着聊了几个无关紧要的问题才转到正题上。“陆夕,那晚我握着你的手你知道吧?我说的话你也听到了吧?你应该也知道为什么是不是?”明明是问句他却是用陈述的语气说出来的,莫辛的话直白的让陆夕有些无措,她没有想过莫辛会主动撕开那层纸,更没有想到那层纸会那么快被撕开。直到手里的烟抽完陆夕才回短信,陆夕用玩笑般的口吻回到:“店长,你搞错了吧!我可是陆夕。”“那你就当我搞错了吧。”莫辛的短信回的很快,陆夕只看了一眼就放下了手机,陆夕闭上眼,眼睛有些涩,陆夕极少哭,但现在却有了流泪的欲望。陆夕是蜗牛,在没有把握外面是否安全之前,她不敢伸出头去,只敢用触角小心翼翼的去试探,陆夕不怕受伤,只怕丟了骄傲的外衣。第二天上班见到莫辛时陆夕有些惴惴不安,却未料那人依旧一副不咸不淡的模样,显然不安也好,欣喜也罢的只有陆夕一人。陆夕自问做不到这般淡定自如的姿态,胡思乱想间顿悟,原来喜欢也可以是一个人的事,自喜自忧,自始至终都与人无尤。莫辛给陆夕唱的歌里有这样一句歌词:“你给我一场戏,你看着我入迷。”当真是应了那句歌词,他莫辛在戏外,入戏的只有她自己,这是一件何其悲哀的事,陆夕如是想。“恍恍惚惚说的就是现在的你。”季言接住差点被陆夕拂道地上的手机笑道。陆夕笑了笑,没有接话,也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陆夕对于人与人之间的交流语言一向匮乏。这匮乏一度被人以为是高冷,熟识后的有一天谈起初识时尹珏就曾这样说过,言她那会过于高冷,陆夕道:“并非是高冷,只是不擅言谈罢了。”“我叫季言。”他又说。“我知道。”陆夕点点头,语气干巴巴的。“我不常来,还以为你不知道呢。”季言坐在高脚凳上,手撑在腿间的凳面上,左左右右的来回转动着,动作有些孩子气。“知道的。”陆夕又重复了一遍。“哦。”季言似乎被陆夕的冷淡噎的接不上话了,只哦了一声就冷了场。陆夕觉得有些尴尬,不知道该说什么,就此走开又有些突凸,怎么好像做都不太好,正在陆夕为难时正好来了客人,陆夕借故走开。夜里刚到下班的点一干人就一哄而散了,陆夕有些费力的拉下卷闸门,莫辛倚在一旁的树上,幽幽的吸着一支烟,待陆夕锁完门转身要走时他才抬脚上前。“你和季言什么时候那么熟了?”莫辛不咸不淡道,听不出是什么意思,还不等陆夕回答,他又表情轻蔑的接着道:“他可不是什么好东西。”陆夕没有说话,只是轻笑了一声,笑容意味不明,再不等莫辛接着说什么就已经转身没入了车流。莫辛怔愣的看了陆夕的背影良久才转身往相反的方向走,转身时气急败坏的低骂了句什么,随即就散入了风里。四月末,夜晚的风里犹有凉意,陆夕逆着风走,凉风吹眯了眼,吹乱的发。☆、第4章莫辛隔着缭绕的烟雾看着对面低头神色漠然剥花生的女人,久久未语。他那样大声的三番五次的说要和方意分手,即是强调给陆夕听的也是说给自己听的。莫辛看不清这个比自己小了将近十岁的女人的心思,看似温良无害,却也不尽然,每靠近一点都会看到不同的一面,偶尔调皮,偶尔忧伤,可以笑得妩媚又张扬,也可以很温和安静。明明不过二十多岁,很多时候莫辛都觉得她不是二十四,而是四十二,那语气与眼神尽是沧桑与疲倦。正如此刻,什么都明白知道,可她就是不问不说,没有委屈,没有抱怨,漠然的似乎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