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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8

    件牌。”

3

“好惨,我居然被安排去机场接机。太阳这么大。”

十月下旬的天,古怪多变。一会艳阳高照气温慑人,一会儿能突然寒流来袭,导致十来度的降温,摸不准猜不透。这段时期,气温猛地发力,阳光不要命得肆虐于墙角街头,那股劲头如蝉鸣一夏时的竭力,昙花一现时的魄力。

“傻不傻,接机在室内,晒个鬼啦。”许苏朝丁安安道。说话时一动作,胸前的证件牌反射窗外的光线,一晃一晃,晃到留影的眼。

留影不动声色挪了挪位置。懒得张口,懒得参与新鲜事,给刚熟识的三人一个错觉,令她们认为留影是一个沉默寡言的,或许还有几分清高的女生。

留影也调整不好自己的状态,她没有堕落,也不是颓废,那种空洞无趣的情绪一直在支配她,使她无力。

那句“忘记他吧”还是影响到她了。

第一天夜晚,酒店房间黑魆魆的一片,伸手不见五指。留影睁大眼,妄图以视线触碰墨色的天花板。睡不着的不止她一人。

丁安安在反复述说自己的落单,同床的林响之一句两句不离自己的紧张心情,而许苏呢,躺在床上哼不知名的调子,时不时问同床的留影,“你猜明天会不会有帅哥。国际赛事啊,能参加的都是有实力的。又帅又有实力,想想都好苏。”

留影想,或许能介绍许苏和毕斯桦认识,两个人一定很聊得来。性格太相像。

“今天一看到你我就想问你了。”

口风一转正经,留影“嗯?”出声示意继续。

“你口红什么色号的?”她又补充,“颜色超漂亮。”

留影微愣,随即无声笑。她报上牌子和色号,心情奇怪得放松了几分。困意慢慢笼罩。

寂静无声的房间,进入深度睡眠前的感官敏锐,总觉得听到不知方位的电流嗞声。

约翰库切说,睡眠已经不再是一种疲劳治疗浴、体力的复原剂了,它只是一种对现实的遗忘、一种夜晚的零时死亡。

所以,一切静下来,一切人都死去。

4

世界上两个造物的每一次相遇,都是一场相互撕咬。

忘记从哪里读来这句话。在面对着形形□□的不同国家、甚至不同种族的人,留影深以为然。

几天后的劳累,年轻人早已适应全天的忙碌后,洗浴完成躺在白色床单上,玩着手机分享彼此获得的信息。

女孩们的分享大部分是男性与八卦。

一张照片,是异国帅哥的侧面身影,被电子媒介传播来传播去。黑色上流质感的西装,身形挺拔高耸,侧颜有棱有角,皮肤白皙,整个人高贵而优雅,可能书里电影里的英国绅士就是这样的气派。叽叽喳喳的有声无声的,讨论着花痴着,胆大的第二天就开始搜寻到真人,借着各自千奇百怪的名头和他说上几句话。

林响之分享得是一件更为隐秘的八卦。

不知道来自哪里的外国参赛男人,和一个来自俄罗斯的姑娘认识了,两个本来完全陌生的人在当天赛程结束后并肩行走,方向是俄罗斯姑娘的房间。林响之认识那个男人,以为他找不到自己的房间,便走上前去问:“Doyouneedanyhelp?”

男人手搂在女人的腰上,不耐烦的回答:“No!Yougobacktoyourroom.”

“真的是弄懵我了,后来才反应过来。”她翻翻白眼,“外国人果然很开放。”

林响之话音一落,许苏就忍不住开口。

“我遇到的那个外国人更绝,昨天还是前天晚上突然塞我一张字条,跟我说了一句seeyou就走了。我再一看字条,妈的,写了他房间号和一串号码。这摆明想勾搭一中国姑娘啊。”

“啊,好猥琐。”丁安安惊诧不已,常驻机场的她无法想象这里的腌臜。

“重点是,听我们的前台小jiejie说,这男的好像是某一届斯诺克比赛的冠军还是亚军。”许苏嗤笑道,“现在□□熏心,应该没可能再有那个实力和荣誉了。”

留影盘腿坐床上,撑着下巴有一搭没一搭得听。跟着她们的谈论,一下回想起异国帅哥的侧影,过一会又是俄罗斯女人和外国男人互拥的场景,再一变又闪过昔日冠军那张有几缕褶皱的脸。外国人的长相总是显老,但老了又比实际年龄更显年轻,一点也不符合事物发展规律。

她垂眼,滚动手指屏幕,刷起成萦橙他们的聊天记录。

室内的灯白得刺眼,打在手指关节,衬得皮肤冷冷得发白发青。丁安安一惊一乍,“哎呦”一声。

“看到留影我突然想起了一个人,今天接机看到的男生,男人?管他呢,反正很年轻,估计同我们差不多。一张亚洲脸孔,帅惨了,但是好像是德籍华人,和几个从德国飞来的参赛人员一起走。”

许苏扔了手机,满脸兴趣浓厚:“大帅哥?你怎么现在才想起来说?”

“太忙忘记啦。每天接一批一批的人,怎么可能每个人都记得。要不是看到留影,两个人皮肤都白得发光,我也联想不到。”

“成天看欧美帅哥都没什么想法了,好不容易来个亚洲长相的帅哥。不行,我一定要看真人!”

“你认真的吗?帅哥超级高冷,我都没见他笑过。”

“嘿,那更有意思了。”

事实上,许苏是标准的放狠话一流,临到头立马怂的性格,裹上被子豪言一番说要勾搭这个认识那个,被子一扯门一出,真见到人又当陌生人路过,不是没看见,而是怂得不敢去搭讪。

留影在她的身上隐隐看到一点成萦橙的影子,两个都是美人,熟人面前辣椒似的性子,一遇生人就变成沾了水的鞭炮,点不着放不响,可爱得很。

“对了,你知道他的名字吗?”许苏朝丁安安问。

“好像听到有人叫他,一溜德语,原谅我完全听不懂。”

一旁听着聊天内容敷面膜的林响之抽空插话,“信不?明天这帅哥将出现在咱们的友圈,当然前提是真的有颜。”

留影的手机定格在和成萦橙的聊天记录,她发了几张雪景和红色杜鹃的图片,谈论着明年开春去伊春看兴安杜鹃,叫上毕斯桦一起四人行。

留影发了个痛苦的表情,“为什么总是在最冷的时候邀我出去,不是冬天就是早春,你在逗我吗?”

“亲爱的,喜欢下雪的是你,喜欢红色系花的也是你。”

无言以对。留影默默放下手机,随意向身边聊得热火朝天的人问:“你们说的那个德籍华人也住这家酒店?”

“肯定啊。”对床的丁安安回答她,又摆出一张吃惊脸,“你也对他感兴趣吗?终于,我差点怀疑你,呵呵呵,性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