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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含蓄,她先看看一直没有说话的陈羽宗,这才对谢亦骞道:“不了,咖啡挺好喝的,学长不用客气,可以叫我楚玫。”谢亦骞一拍头:“瞧我,都忘了介绍了,我叫谢亦骞,U大工管专业的。”高梵点头,低声道:“公关专业,特别特别适合你……”谢亦骞当没听见,又指指陈羽宗:“这位不用多说了吧,城建的蓝波湾。”“当然知道,其实我一直都有注意……”楚玫低下头,笑得有点腼腆。“完了,咖啡白请了……”谢亦骞仰天长叹。楚玫忙道:“呃,谢学长,我不是那个意思……”“不用解释,我也没有别的意思,学妹不要这么害羞,学学我们学校同学们的奔放,喜欢这小子的人多得能绕大学城两圈,他早就做好了随时随地被扑倒的准备了。”察觉到陈羽宗射过来的冷淡视线,谢亦骞刚要开口,另一边忽的以七十迈的速度猛冲过来一个人影,在他们桌上丢下一样东西后,又像阵风般摆着菜刀手的圆润逝去。众人望着那人离开的尘烟,默。又回头看看桌上诡异出现的纸团……半晌,还是陈羽宗伸手将它展开了。在看到上面的抬头写着“学记团城建学院铜像典礼初访稿问卷”时,谢亦骞大呼口气。对面的高梵也惊魂未定:“刚那是……人吧?送这种东西为什么还要穿着冲锋衣,全副武装又是口罩又是帽子的?搞得我还以为是追杀令呢。”谢亦骞左右看了看,就见不远处正愣愣站着一个男生,似乎和刚刚跑走的怪人是一起的,于是谢亦骞对他招了招手。米绪真是连削死面条儿的心都有了,你说你要出手前好歹也给兄弟们通个气,大家开个会,写个报告,拟个计划,再递个申请什么的简单了事,搞什么突然袭击啊,就算要搞,要给女神来个惊喜你也换个光明磊落的法子吧?就这样拉完了屎,裤子都不穿光着腚撂挑子了,羞不羞啊!米绪一边抓狂,一边在吴老的鼓(wei)励(xie)下,只能硬着头皮向前而去给面条擦屁股。在四道直直投来的璀璨目光中,米绪面带笑容,风度翩翩地自我介绍。“你们早,我是学记团的采访表,想请你们做个代稿。”“采访表?”表?婊?谢亦骞吃惊,这才夸了U大的学生奔放,就来了这个,要不要这么配合啊。楚玫也跟着看了看指向下午两点的手表。被葛妈从身后上前捅了下腰眼,米绪才猛然回神。“啊啊,不不不,我的意思是……我……我是U大的采访稿……想找……不对……我是……我是……”“你是U大学记团的代表,想找人做个采访稿。”就在米绪急得脑门心上火,面皮都要自燃的时候,陈羽宗开口替他把话理顺了。米绪搓了搓裤缝,又挠挠guntang的脸,点点头:“嗯,对对……就是这样。”擦,不就是俩五官排列得齐整了点儿的人么,自己对着他们怎么忽然就不会说人话了呢!真想把舌头嚼吧嚼吧吞下去!!谢亦骞提起那张像咸菜一样的采访稿,努力辩了辩上头的内容,笑着问:“那你要找哪个人采访啊?”米绪一顿,深吸了口气,在四人的脸上都过了一圈后,问了句:“请问,你们谁叫陈羽宗?”谢亦骞和高梵等人自然向着城草看去,就见陈羽宗抬眼看着米绪,眼中掠过一瞬涵义未明的情绪。片刻,他还是主动回了:“是我。”米绪对上他的视线,故作镇定地点点头:“哦,你好,不知道学长你有没有时间填一下我们的采访问卷呢,不会耽误很久的。”说着,米绪要从口袋里摸笔,蓦地不知想到什么,转手还是从包里掏了一支出来。陈羽宗望着递到面前的圆珠笔,看看米绪诚恳乖顺的脸,缓了下,伸手接了。一边的谢亦骞意外的看了他一眼。陈羽宗填得很快,没两下就还了回来,米绪粗粗一看,每行基本不超过俩字,简略几乎令人发指,如果他拿这份回去交差,学姐能把他吊起来打来来回回抽上三天三夜。他苦逼道:“好歹多写点儿什么吧。”作为学霸竟然能忍受纸张有空白吗?尊严呢!陈羽宗却问:“写什么?”米绪道:“这里,这里都要……唉,算了,你说,我来写,行不?”得到草爷金贵的一点头后,米绪着急的绕到他那边,蹲下身趴在陈羽宗手边的桌子上,像个小学生做作业一样,抬头看向对方,一瞬间,他却晃了神。这距离,这脸,这角度……其实有点冲击。米绪立马咳了咳,努力拿出专业态度来,诚恳地问道:“你在高考前的目标是什么?”陈羽宗:“考大学。”米绪:废你个话!怎么办呢?想了想,填上:勤奋苦读,无暇他顾。“得知自己考上U大后的感想呢?”“哦。”米绪:……低头填上:非常的激动,兴奋之情难以言表。“来到U大城建之后对学校的感悟是?”“人多。”米绪:你身边的人是多!rou香还怪苍蝇叮呢!填上:同学十分热情,天天沐浴在深深的关怀中。“对城建学院或者学生同窗有什么帮助的建议?”“多看书,少看我。”米绪:妈蛋!这小子拽上天!这访谈没法做了!真想把纸团吧团吧砸他脸上!米绪用力捏了捏笔,咬牙填上:希望大家共同学习,增进知识的累积,一起进步。“平时有什么爱好呢?”“睡觉。”这题是谢亦骞在旁抢答的。“你不知道你们的大城草最大的爱好就是睡觉吗?日出而做,日落而息,这一日就是一天啊。”陈羽宗侧头看他:“你不是吗?”“嗯,他那才真的是一天……”高梵小声道。谢亦骞不服:“这说明我持久力惊人好么。”米绪一时半会儿没明白他们的意思,思绪还在访谈里。“最后一个问题,你对自己的未来有什么规划呢?”陈羽宗:“做到我想做的就好。”“什么是你想做的?”“想到才做的。”“是什么?”“还没想到。”米绪:……忍无可忍,不能再忍。米绪猛地站起身。“——唔!”谁知蹲久了脚麻没站稳,猛地让桌沿磕到了下巴。米绪沉痛在心,脸上还要努力装作淡定,站稳后浅笑道:“城草……同学的自信真是让人羡慕,不知道您的字典里有没有出现过‘失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