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雨里的罂粟花 第五章(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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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雨里的罂粟花第五章(15)2019-02-23不知经过了多久毫无意识的状态,我总算是因为感觉到这地下室的冰凉而醒转了过来。 头颅后面传来重击后的剧痛等我那一刻,我觉得我此生或许就此结束了,我没想过自己竟然还能睁开眼。 我很庆幸自己还活着,还有感知。 我叹了口气,眨了眨眼,可眼前却一片漆黑;勒在我眼前的这副眼罩把我的眼睫毛压得变形,扎得眼球上生疼;我似乎是被放在一张旧办公桌上,桌面的长度不足一米二,完全放不下我整个身子,于是我膝盖弯曲着,小腿被跟两只桌腿扯着绑起,双手被反过来贴着实木桌板的下方,左手跟右手以一种奇怪的绳结钩在一起;而我的上半身也被用麻绳跟桌板结实地绑在一起,整个人完全动不了;在我的后脑部位上还隐隐作痛,却完全没有任何托垫,直接跟坚硬的桌板接触,于是痛感从大脑中枢到太阳xue一直疼到后颈处,并且我完全确定自己还有脑震荡的反应,尽管我的眼睛被挡住,但天旋地转的感觉一刻也没有停下;并且人体在昏厥过后的最大反应就是口渴,但我的嘴巴却似被一种类似硅胶制作的防止小孩子打呼噜用的牙托给塞住了,我用力地嚼了一下那东西——在我运动咬肌的时候,头部的神经也跟着作痛——感受到那东西应该是环形的,完全套住了我的牙齿和牙龈,但中间却留出一个空洞,让空气可以不停送进我的嘴巴,把我的口腔弄得愈发地干燥,且舌头完全不知道该伸进那个圆孔里待着,还是抵在自己的口腔下部,总之把舌头放在哪里我都觉得口腔酸痛,因此也说不出一句话来;口中塞如的橡胶塞,再加上脖子处紧紧绑着的只允许我把头抬起几毫米的一条麻绳,让我产生了强烈的窒息和反胃的感觉。 但最让我接受不了的,是我现在正处于一丝不挂的状态,我正光着身子被绑在这张似乎都没怎么经过擦洗的、布满灰尘的冰凉木质办公桌上——当然,如果非要有人较真说,我身上这些绳子也能算得上“丝” 的话。 麻绳似乎是提前泡过凉水的,紧贴我皮肤的磨砂刺灼痛感自是不用多说,但凡我身体挣扎起来,皮肤就像是可以被直接锉掉一般。 活了二十年,我第一次感受到如此名副其实的“人为刀俎,我为鱼rou”,我看不到眼前和自己身上的一切,但在我脑海里,我想到了电影里那头开场就被北野武和松重丰按在桌板上切开气管后宰割的rou猪,我觉得这下子我可能会被活活分尸。 而美茵那边,此时毫无动静。 我甚至无法确定,她此刻是否依旧与我同处一个屋子。 正觉得口渴难忍的时候,一注温热的液体,顺着塞着我嘴巴的牙托中央的那个窟窿流进了我的嘴巴,不一会儿就灌满了我半个口腔,而且没对准那个窟窿的撒,洒了我半张脸;我本来就急于汲取水分,而且我现在的姿势也根本不给我把嘴里东西吐出去的可能,所以我毫不犹豫地把那半口液体直接吞进肚子里。 等喝下去之后,嗅觉神经和味蕾似乎恢复了一大半,脸上的液体也开始有些晾干,我仔细一嗅,那液体竟带着浓烈的sao臭气味——cao,那个把我打晕之后又把我绑了的人,给我喝的居然是尿!——“对不起了,秋岩。” 在我晕倒之前,我听到了这样一个女人的声音。 温柔,沙哑,哀怨,如果我听得确实真切,现在醒过来后又记得准确,在我背后暗算我的那个女人应该是陈月芳。 呵呵,看来这陈月芳跟那个巨根面具人确实是一伙的,之前那神秘人在医院劫走陈月芳完全就是一场戏而已,先前那人跟警局联系、直播的时候对陈月芳的强jian戏码根本就是商量好的,而且也不知道是用了什么障眼法,把美茵从废弃工厂厂房转移到了市局的地下室来……真是该死!不过此时想想,如果喂我尿喝的是陈月芳,也就罢了;女人的尿,在我之前给那么多女生koujiao到潮吹的时候又不是没喝过,并且我之前喝醉后受到酒精和生死果的作用强jian了她,现在她用给我灌尿的方式来羞辱我,也算是扯平了。 喝尿也总好过不给水喝。 可让我心悸的,是那个面具客,他可是个男的,那人给我的感觉除了陌生与未知以外,还有隐隐约约的嗜血和变态感——诚然这些感觉来自于那部面具代表的电影,电影里的V怪客除了是个反叛者和革命家,还是个习惯于把自己的痛苦和意志强加在别人身上、并热衷于圈禁他人的施虐狂——因此我很不确定接下来我会遭受什么。 此刻在我的心里,不仅多了一分恐惧感,之前的生理不适似乎还加强了——相信我,任何人被人扒光了衣服、丢在一张桌子上被绑得结结实实,而且如果想到对自己做这些的可能是一个同性,换做是谁都会觉得恶心。 正在我天人交战的时候,我的嘴里又被送进了一块软乎乎的东西——那东西有点甜,又有点腥,但还带着些许咸味,还很凉,还带着些许冰碴……应该不是什么奇怪的东西,貌似是蘸了酱油的一块生鱼rou,含在嘴里感觉是白吞拿的充满脂肪的口感,口腔里的尿sao味道似乎一扫而光……正在我逐渐沉溺在白吞拿的细腻口感的时候,一根手指伸进了牙托窟窿里,在我的口腔里搅和了一番,于是这块刺身的另一面贴到了我的舌头上——一股强烈的辛辣与冰凉从舌头上袭来,然后一股带着苦味的冷风直冲大脑,一瞬间眼泪直接决堤——他妈的!这块刺身的另一面,似乎是被人用西餐刀像瓦工拟水泥那样拟满了山葵酱!这种又辛又凉的感觉刺激得我的头更加疼痛,我全身一颤,险些又晕了过去……“嘻嘻嘻……” 对我做出这一切的那个人忍不住笑了一声。 通过这一声笑,再加上刚才那根搅拌我口腔里所有东西的肤质细腻却有些肥佼、还粘了美甲的那根食指,我基本可以确定,这是个女人。 这窃笑之声我貌似在哪听过,但一时间我却完全回想不起;但她绝不是陈月芳,嗓音差的太多了,而且她的这根手指要比陈月芳的更加粗圆。 如此这般嘲弄加上恶作剧式的喂尿和塞入沾满辣根的刺身,让我心头火起,我愤怒地忍着嘴里的辛凉,一股脑将那块差不多三厘米多长、两厘米宽、一厘米多厚的刺身憋足了气,勐地一口生生吞咽了下去。 “嗬!” 那女人又轻轻高傲地带着惊讶叹了一声,可能她也意识到自己刚刚情不自禁的笑声会把自己的身份暴露,于是这一次惊叹,明显被故意压低,并且听起来她站的位置要距离我稍远了一些。 只听她调整了一下呼吸,走到了我身边,紧接着大理石地砖上响起了清脆的几声金属与地砖碰撞的声音,然后是两声沉闷的敲击,像是鞋底拍在地面上的声音,然后周围安静了片刻。 接着,一只丰腴的手突然一把紧紧握住了我的yinjing。 很明显,抓住我的手是左手,但是这女人的左手似乎比一般人的右手更加的有力,手指节上还留下几处老茧,这简直就是两根擀面杖,拉扯着我的海绵体柱体,狠狠把男根上所有的血液全都挤到了guitou上,挤得我生疼。 我奋力地挣扎了一下自己的腰和屁股,想把自己被扭曲的分身从对方的魔爪中挣脱,但还没等我腰部发力,一把匕首的锋刃就立刻抵到了我的guitou伞缘处,这让我犹刹那间冒出一身冷汗。 那柄利刃在我的rou伞下抵了一会儿,然后又抬起,接着刀刃的侧平面在我的yinjing柱体上轻轻拍了拍,似在恐吓我别再乱动。 我生生用鼻子叹了下气,只好作罢,任由那人捏着我的已经像干蘑菰一样的roubang。 听起来那人好像拿出了一张打印纸,放在了我肚脐的下方耻骨稍稍往上的地方,然后她松开了我的yinjing,狠狠拽起一把我的阴毛,用着她手中的那把匕首,彷佛初秋时分田间麦客一般,收割着我的阴毛。 我并不懂她要干什么,但我也只能忍受着。 很快她斩断了所有的阴毛,包括yinnang上长出来的也一样,被砍断的散落在我的yinjing周围和双腿根部之间的地方,原本茂盛柔软的地方立刻变得参差不齐,好在并没有像我之前自己刮过的那次那般痛痒难当。 接着那女人拿了那张纸,仔仔细细地把我身上掉落的所有阴毛全部收集到了那张纸上,清理得干干净净,哪怕掉落在我的大腿根部和yinnang下方沾满了汗水,哪怕掉落在屁股下面沾上了灰尘。 她紧接着又离得我远了一些,然后我听到了似乎又瓷盘子被轻微撞击到的声音,以及打火机发出的声响;不一会,整个房间里充满了硬质毛絮蛋白烧焦的恶臭气味——这个变态的女人竟然把从我身上刚刚移除的毛发尽数点燃!这难道是一种什么新型的凌辱方式?抑或者,是一种什么宗教仪式么?一条冰凉且湿滑的湿巾打断了我的思路,苏媚珍翻开了我yinjing上还连着的些许包皮,用湿巾仔仔细细地将我的guitou及伞缘部位的耻垢彻彻底底擦了个干净,然后又换了一张,接着她用两个手指捏起我的guitou,把我的整只分身揪起,像是打鞋油一样,将海绵体柱和yinnang以及我的小腹处,来回一点点蹭着擦了一遍,最后又换了一张湿巾,抬手拖起了我的屁股,将我双股擦干后扒开,给我的屁股缝隙里面也清理了一遍——我心想:苏阿姨,您这时候把我下体打扫得这么干净,干嘛不早点把这桌子上的灰尘清理出来呢?现在被这么绑着躺在上面,我倒是还能嗅到一股灰尘里面的霉馊味。 只听见接下来,在我耳边响起了往瓷盘子里倒水的声音,然后那女人似乎举起了盘子,“咕嘟” 一声,把混了烧成灰烬的体毛沫的水一饮而尽。 ——是了,应该是信奉藏传密宗佛教欢喜佛所进行的双修法里面,以扮演“佛母” 为修炼角色的女性信徒,这种女性向来被称为“明妃”,或者,被叫做“空行母”——不错,这个“空行母” 就是仲秋娅在香青苑地下办公室里挂着的些唐卡上面画着的空行母;我突然想起,在很久很久之前,我在外公的藏书里找到过一本满是文言文的佛教书籍。 在那本书里,解释了“空行母” 这个词代表的,不但是一类神祇,更是一类女性神职人员和女修行者的代称,其道理类似于女真人萨满教中“神灵附体” 的概念;在密宗里男女双修的过程似乎是被叫做“灌顶”,其中有一种“灌顶” 的方式,即是男女双修者在进行宗教观想的同时进行性交,性交中获得性高潮后,需要男女双修者口服相互融合的“甘露”,又叫做“赤白菩提心”,即毛发、骨髓、阳精、阴血、白带、尿液、甚至还有粪便,当然主要以被称作“白菩提心” 的男性的jingye与被称作“赤菩提心” 的女性月经和白带。 这些内容,我好像除了从书上读过之外,还听跟我讲述过的样子……“……我那老二除了射的多以外,基本没什么行的地方,我家小C跟我也是心理满足大于生理;但是苏处长对我这个先天性缺陷倒是不嫌弃,而且很喜欢我射精量大的这个特质——说起来,这女的似乎有点jingye依赖症……“跟我cao一次也不管我硬不硬的起来、也不论时间长短,就是想让我射精,射完精她就吃,连射进她屄裡面和屁眼裡的也抠出来吃乾淨……“有时候就是光给我koujiao,她自己用塑料棒捅自己下面,喝jingye不喝到饱誓不罢休……” 那么如此看来,这个女人无疑就是苏媚珍了——没错,刚才摸在我身上的那只手、插进我嘴里的那根手指和捉弄我过后的笑声,都太符合她的表象特征了;但我完全没想到她居然会出现在这里,她竟然是陈月芳的同伙。 不过也对,如果陈月芳在警局里没有内应,又怎么能把美茵藏在市局大楼里面这么隐蔽的地方,说不定绑架美茵的整件事情都是苏媚珍在设计,说不定苏媚珍跟桴鼓鸣网站的关系密不可分、或者是桴鼓鸣网站参与者里面的核心人物——说不定这女人就是桴鼓鸣的主谋。 ——是了,以苏媚珍的身高再加上体型,如果用绷带或者束带把她那一对充满脂肪的双胸勒紧,再把头发藏好,伪装成市立医院监控镜头里那个男性绑匪的样子毫无问题;再给自己戴上一只V怪客的面具、穿上一身黑色长袍、再加上一支塑胶制的假阳具,利用废弃工厂车间的昏暗光线,把自己伪装成一个拥有巨大阳具的男人也是轻而易举的。 这同时也可以解释得清楚陈月芳明明是杀人犯,却在整个绑架过程中被分配到了受害者的角色,这根本就是两人合谋为了钓夏雪平和我还有父亲上钩的一场戏!叶莹陷害父亲是先生,这应该也是她苏媚珍的主意吧?——可我一时间却想不通,她这样做是为什么:她为什么要这样参与到加害夏雪平的计划中来?她不是夏雪平将近二十几年的闺蜜么?难不成,她也和夏雪平有不为人知的血海深仇?正想着,一个玻璃瓶状的东西突然堵上了那只牙托上的窟窿,带着竹叶清香和塑料苦味的辛辣液体顺着瓶子灌进我的嘴里——他娘的,这东西是我最不喜欢喝的高丽烧酒,这玩意不像茅台香、不如汾酒柔、不抵白干烈,但最是上胃上头——而这个时候苏媚珍给我喂酒喝,该不会是为了想让我……啊——两片柔软而光滑的嘴唇,并齐了却不闭紧,在中间留下一条可供微微哈气的缝隙,对着得了我的guitou轻轻咬合着然后迅速松开,并且对着那里敏感的皮肤吐着温热的气息;与此同时,酒精与藏在身体某些角落里的邪恶物质产生了剧烈的化学反应,那干瘪的小rou条瞬间充血膨胀成一条短棍。 “唔……” 见到我充满精神的玉茎,苏媚珍不由得叹了一声。 可与此同时,我的脑袋里开始变得有些混乱,并且越来越痛,一方面酒精与身体内生死果的作用开始上头,主宰着我身上一切的生理反应,而另一方面刚刚被我吞下的那些辣根的作用还没有完全消退,于是我的身体不听使唤,但我的意识却异常清晰,整个灵魂彷佛一半不停地下坠着,一半拼命地向上飞,就快要从身体正中央撕出一条口子。 而苏媚珍的双唇和从她口中吐出的湿热气体,却像可以带来快乐的针线一般,把我的灵魂一点点缝合……啊——在毫无防备的瞬间,苏媚珍张开了自己的双唇,缓缓将我的大rou枣吞进那满是温热唾津和弹性感觉的口腔里,轻轻吸吮了大概三秒钟。 可她并没有贪婪而迫切地往下吃着,而是把我的guitou重新吐了出来,然后再一次重新吸入嘴巴里,却也不深入,只是让我浅浅地感受着她两片软唇背后的世界,我甚至连她的舌尖都没有接触到,接着她又把guitou吐了出来……如此反复几下,我心里像是多了一条馋虫,恨不得让她把我马上吃了,好让我的guitou多多被她的口水滋润。 我是不是沦陷了?——我这样在心里质问着自己:为什么心房如此脆弱,以至于沦陷得这么快?可接下来,一条顶开我马眼、舔弄着guitou尖端尿道尽头粘膜的舌头,又让我把理智和尊严彻底抛弃,嘴里不受控制地发出了恳求的“嗷嗷” 叫声,如同一只雄犬幼崽一样,连我自己听了都想骂我自己。 nongnong的唾液沿着苏媚珍的舌头滴落打在我的yinjing上和小腹处,接着她把舌头伸出得更长,长到可以用舌尖挑逗着我yinjing总长3/5处的血管凸起……啊——我很怀疑她是否曾经为了自己可以用舌头灵活地慰藉每一跟roubang而给自己的舌下筋膜做过手术。 接着那双唇向下移动着,我感受到我的yinnang跟她圆润下颌接触到一起,而已经溢出些许润滑液的马眼触碰到了她的鼻子。 她竟一手托着我的茶水袋,像弹奏乐器一般为我的两颗睾丸轻柔地做着按摩,一手捧着我的阳茎用鼻子勐嗅着上面的气息,似乎恨不得把我整根roubang都塞进她的鼻孔里,或者干脆把我的这副外部器官拆分成颗粒、像吸食K粉那样吸入她的呼吸道内。 她用鼻子在yinjing根部与yinnang衔接处的地方满意地嗅了好一会儿,又一次伸出了舌头,在yinnang中间那条细带上一只舔到肛门上方,然后张开嘴巴,迫切地含住了其中一颗睾丸,并且还轻轻用嘴唇包裹住牙齿夹住,往后轻轻拉扯一番后,狠狠地在上面吮了一把,如同吮着一颗形状坚实的果子,极欲从中嘬取出香甜又丰富的汁液。 yinnang这边正被含着,yinjing上头就被上了rou乎乎的手,戴了塑料长美甲的拇指把美甲往guitou上方一罩,大拇指的指心抵着guitou尖端压开了马眼,上下来回搓着,不停地揩着里面分泌出的黏液。 那里本身就是男人最敏感的部位,上下如此一搓,尿道口处自然感觉又热又痒,前列腺液分泌得也自然越来越多。 等到大拇指指肚沾满了液体,苏媚珍把它又放到了自己的嘴角旁边,挤着已经被她掌控在口腔里的蛋仔往嘴里放,就着yinnang上皱巴巴的皮肤把手指吃得一干二净。 &x2193;&x8BB0;&x4F4F;&x53D1;&x5E03;&x9875;&x2193;&xFF12;&xFF48;&xFF12;&xFF48;&xFF12;&xFF48;&xFF0E;&xFF43;&xFF4F;&xFF4D;然后,她又用着被舔得都是口水的五根手指握住了我的yinjing上下开始taonong着——这一次,不再留手,不再带着任何温柔的感觉,手上的速度迫切而粗暴,每一次撸动都继续把血液从根部挤向那颗不断胀大的rou枣;并且,在苏媚珍帮我撸动yinjing的同时,她的嘴巴也在交替着含着两颗睾丸,并用舌面贴着筋骨锦囊,用舌尖勾着我的敏感神经。 taonong了将近六七十下,我自己都没防备,精关毫无预兆地一开;但是一直捧着我下体的苏媚珍却早早地料到了,在我浑身一颤、盆底括约肌一紧的时候,你是温热的口腔就已经含在头冠部位、罩住马眼,等那炽热的液体子弹从我体内发射之后,被她一滴不落地接到了嘴里,接着她缓了口气,然后舌头一卷,“咕嘟” 一声,从她嘴里到我的阳物上,完完全全给她吞了个干净。 但她并没有就这么放开我的yinjing,而是用舌头把自己口腔和牙齿舔了一遍以后,直接把我的yinjing完全吞进嘴里,让我的guitou牢牢地接触到了她的喉咙深处,卡在了她的软腭处,与此同时,她用左手把我的屁股轻轻托起了一些,右手大拇指和食指环扣住我的yinjing根部,似乎是想防止我的yinjing疲软下去——但她似乎忘了,就算是我平时射完就软,此刻我体内跟酒精融合后的生死果还在作祟呢;只听她调整了一下呼吸,舌尖上翘而舌壁随着口腔的扩张而向下降了几毫米,然后她的咽关也慢慢扩大了一些;接着她缓缓地放开右手,跟着左手一样托着我的屁股,接着我能感受到她的头在向下一动,把我的yinjing齐根吞下,我的guitou很快就触碰到了她的腭垂,然后她便慢慢开始移动她的口腔,保持着一种深喉的状态使我的jiba在她的嘴里进行着打桩——我在心底由衷地产生了一丝惊喜,甚至开始觉得幸运,因为毕竟这种深喉的状态,不是任何女人都愿意做到的,因为这样会对对方的心理产生极大的屈辱感不说,而且在我遇到过的最开放最sao浪的女人里,也没几个能学会调整自己的口腔大小和舌尖位置,于是在进行koujiao的状态时,很容易就会产生一种窒息和反胃感,因此我与对方也并不能同时享受这样的快乐;并且在此时这个环节中,与我yinjing发生接触的除了苏阿姨密密麻麻的舌苔和硬腭处交迭的月牙形的粘膜褶皱,她的牙齿却并没有对我的阳具造成任何的困扰。 不得不承认,这对我来说是一种享受。 ——我是谁?何秋岩是谁?在酒精、药物的双层作用和guitou在她咽峡边沿旁边摩擦而产生的令人从身体表皮到五脏六腑都酥痒的快感,让我彻底忘记了这一切,我完全丧失了理性思维,在我对于这种对原始感知的沉迷里,我真心诚意地想让自己的灵魂从我的躯壳中脱离出来,彻底长在这张可以给我带来无比快慰的yin口中。 然而,之前已经射过一次,这一次我虽感觉到她急于让我射得更快,可我自己并不能马上就把jingye从身体内部运输而出;苏媚珍嘴上焦急地吞吐的时候,她同时把手也放在我的两个腰眼中间的地方,沿着那里往下摸到了我尾椎偏上的一个xue位,接着用她的假指甲在上面用力一戳,我突然感觉从我的屁股里面到睾丸处,再到我的yinjing里面,好像有什么东西被同时拆掉了,而那里被以一种极其令人快活的酥痒感觉给覆盖,体内不仅仅是精关,而是所有的神经似乎都被同时打开,因此很快,我又一次把一股热流喷洒在了苏媚珍的口腔里;但让我觉得更为曼妙的体验是,当苏媚珍的咽喉处接受到我滚热的营养的时候,她的上腭与舌头吞动jingye的感觉,对我的yinjing也是一种握紧和牵引。 我毫无顾忌地赞叹着叫了出来,彷佛苏媚珍吮吸的同时,也把我的大脑从身体里抽出。 我知道在这样的场合下,我应该厌恶这种行为,但我知道在这一秒,我更爱这种行为;我又真的开始庆幸自己的嘴里被塞了东西,否则搞不好十几分钟之前我对苏媚珍应该是破口大骂,而现在,我可能会情不自禁地脱口而出说我爱她。 然而,这样晕晕乎乎的迷醉感觉并没有保持多久,我便觉得身体里的一种让我很难受的感觉,使我愈发地清醒:本身在男性人体受到头部撞击后,肠胃功能也会出现短暂的紊乱,而正常男性在保持极度饥饿的时候射精,也会容易出现胃部抽筋的问题;好死不死,苏媚珍还喂了我那么多的绿芥末,以及灌入我口中的除了她的sao尿以外,还有酒劲不大但最伤肠胃的韩式烧酒——于是,随着最后一滴jingye的分泌而出,性腺处最后的震颤不知怎么传导到更往上的部位,接着我的胃部一阵痉挛,让我的腹部产生了一阵阵钻心的疼,我的额头上立刻冒出一层冷汗。 可是,不知是苏媚珍没意识到我在胃痛,还是她根本就不想放过我,她并没有理会我的胃痛,而是一下子趴到了桌子上,对着我的胸口亲吻了下去——这时候我才发现,她也竟是全裸的,刚才听见的鞋底拍在大理石地砖上的声音,应该是这女人在脱衣服、踢掉自己的鞋子;两只铜钟似的巨乳在我的小腹处和yinjing上头晃来晃去,guitou冠沟与她胸前的时不时地亲吻在一起;我倒以为她会把那两只膘肥rou厚的巨乳改在我的yinjing上,那样的话以她的体温让我的小腹部跟着被揉搓一会儿,或许我的胃部会舒服一些——毕竟女人的rufang对于男人来说,除了是一副大玩具和安慰品,既是rou枕头,又是暖水袋;却不知道她的嘴巴对我rutou的亲吻以及双乳对guitou的戏弄全都是幌子;待她整个人都爬上了桌子,我听得她把双脚放到了我的耳边,一手撑在她的背后我的双腿之间,另一只手扶着我的yinjing,可能连对都没对准,直接将rou枣往她的阴蚌缝隙之间一方,就迫不及待地将她的身子往我的身上坐了下来,弄得我半软的yinjing向前低了下头、在她的yindao系带处别了一下,然后才被动地探进了一个早已一片泥泞的柔软洞xue里;“啊——嗯……” 或许她是想不让自己发出太多更明显的声音,不知道她找了一个什么东西,叼在了自己嘴里;果然,当我的阳具以一种先弯折后弹起的形式冲入她的sao热rouxue中后,尽管她叫了出来,但是她的嗓音确实让人听得不怎么明显。 虽然她的saoxue里的一圈蛤rou又湿又滑还很温暖,但依旧让我的海绵体柱周围的神经吃痛了一番,更别提以她的体重坐到我的身上来之后,当重心往她屁股和阴阜上移动,对我的腹肌也造成了一定的压力,于是胃里面像是有人在用钻井开凿着一样,剧痛难忍,造成了我整个人一番抽搐和挣扎;偏偏这女人把我的yinjing套得牢固、把插得深入,把我的身子坐得踏实、困得结实,甚至当她调整姿势的时候,她的两只南瓜似的屁股并在一起构成的深邃股沟,也可以夹起我yinnangrou袋上的粗糙皮肤,可我却一动也不能动。 与其说她主动让我占尽了便宜、或者她在强jian我,倒不如说这是一种变相的对rou体和精神上的双重酷刑。 “算了吧,放过他……” 这时,在我的右手边响起了陈月芳的说话声。 她的声音听起来充满了担忧。 可还没等陈月芳把话说完,在我耳边又响起了一个手枪金属撞锤被扳开的声音——这个声音我再熟悉不过,正是我自己的那把“大威力”MK3的保险锤的声音。 我猜苏媚珍正用着我的手枪对准了陈月芳的身体,因为随着撞锤扳开,陈月芳倒吸了一口气,便不说话了。 接着,手枪的保险滑盖被拉动了一下,撞锤复位,枪膛上的子弹被推出,掉在地上敲出了清脆的当啷声响,跟着这个声响,苏媚珍开始朝着我的上半身的方向,前后扭动着自己的屁股,我的yinjing便很轻易地就在苏阿姨的yin室里进进出出。 她的暖屄也算是我遇到过的最松弛的牝xue,本身对我的阳根起不到多大的刺激,反倒是她阴xue内部蛤rou的层层褶皱,活像滋生在粘膜上的千万条蚯蚓一样,在我的小兄弟彻底冲入她的yin洞之中的时候,让我觉得舒服异常,于是我反而想自己把被分开捆住的双腿并拢,然后抬起自己的腰往上顶,渴望着给自己带来更多的刺激;但伴随着苏媚珍屁股的前后扭动,以及我已入身的短棍深浅伸缩,我胃部也自然是承受到不小的压力,随着苏媚珍下半身的摆动,我的身体也因疼痛跟着抽搐起来。 一方面我竟渴望与她这样一个熟女rou弹进行疯狂交合,而另一方面,我又真心害怕被她这样折磨出疝气来,甚至被她折磨至死。 就像一方面,苏媚珍以夏雪平多年朋友的身份主动来跟我zuoai、主动爬上我的身体成为我的yinjing套子,这让我产生了莫大的刺激干;另一方面,这个人又是个一系列凶杀桉的主谋、并且最终目标又是夏雪平,这让我对自己从性欲上服从苏媚珍而觉得羞恼……我正在内心挣扎着与自己作战,在我的阳物突然被苏媚珍阴xue里面的蚌rou紧紧裹住,yindao内部的褶皱也充实起来,差不多三秒钟之后又放开,yindao里除了比之前湿热一些以外,又重新变得松弛起来;我以为她这就是短暂的生理反应而已,没想到几秒钟之后,yindao腔rou又一次紧握住我的yinjing,那些如同蚯蚓一般的褶皱迅速绕着我的jiba蜿蜒爬行了起来,又如同千万只温柔润滑的手指一齐在我的rou柱上摩挲着;并且她的yindao深处还有些微微往她体内用力吸附的感觉,大量的yin水此时也源源不断地从她的花蕊里分泌而出,像极了在她体内生张着一只贪婪顽皮的、靠吸食雄性动物生殖器分泌液为生的yin乱水母;伴随着这一次的吸入牵引,苏媚珍也由简单的前后摆动丰满rou臀,转化为灵活地转着圈扭动肥美腰身;紧接着,变得狭长的yindao又再一次松开,而腰部的顺时针扭动却并没有停下,她勃起的阴蒂也时不时与我的耻骨产生了频繁的接触,我惯性地猜想着,或许她在调整着自己盆骨的位置。 两次yindao紧握,让我的颅内产生了一种飘然欲仙的欢快,我也更加期望被她一身yin欲横流的丰脂肥rou所支配蹂躏,于是我竟卯足了劲,抬起自己的屁股往上迎合着苏阿姨的美xue;原本咬着什么东西的苏媚珍感受到了,忍不住窃喜一阵,然后将双手笼上我的rutou——双手中只有右手食指上面,沾满她的口水,并且在手指两侧还留下了两排深深的牙印——接着她将身体前倾,同时摇摆着自己的腰部;而在她yin洞内部,腔室的温度突然上升,彷佛在她身体里面发烧了一般,一圈软rou抓紧了个猝不及防,rou壁褶皱彻底充血,并且褶皱扭动的速度要比她腰部扭动更为迅速。 多巴胺与荷尔蒙的迅速分泌,让我暂时忘记了脏器的疼痛。 而这一次,xuerou进抓住快乐棒之后,就再没放开;苏媚珍将双手抬起,紧紧搂抱住我的头部,吻着我的额头、嗅着我的头发,将我的口鼻深埋在她柔软的乳谷之间,弄得我近乎窒息;并且屁股也从打着转摆动,变成急促地上下起落,我的yinnang也随着她急骤的翻抬受到惯性,强而有力地拍打在她的屁股上——我欲用双手抓住她的丰乳、扳开她的肥臀,却因为双手被捆而欲求不得;我想要拿舌头和嘴巴吸吮她隆起后像小金桔一般的rutou,却因为嘴巴里着破塑胶口塞塞得严丝合缝而探不出,我只好竭力嗅光了她双乳间带着桃花香气的汗水味道,并且努力绷紧盆底肌,将guitou膨胀到最大,配合着她屄洞对我的索取,也强忍住自己随时可能会脱离控制的爆发。 苏媚珍似乎感受到了我roubang上的这种变化,于是又把快要喘不过气的我从她的rou球之间释放出来,把自己的嘴巴对准了我牙齿间的口塞,对着中间的圆孔连吐了三口唾液,尔后将自己的舌头也插进了圆洞之中,与我无处安放的舌头搅在了一起;她放开了自己的怀抱,接着很狡诈地用双手托起自己的一对爆乳,用自己的胸前葡萄对准我的rutou,在我的胸肌上不停打转,她屁股抬动的速率也跟着加快了,一股股guntang的yin水轰炸在我的yinjing上,从guitou外面一直烫遍了我整个下身……我终于在苏媚珍的saoxue内射出滚热的阳精,射得要比前两次口爆时候更多也更烫,使得抵在一起的我和苏媚珍的嘴巴里同时不由自主地发出了快慰的哼叫。 “唔……唔……” 她隐忍着硬挺住自己阴xue括约肌的挺直和对我正喷射着的rou筋的抓握,将所有的jingye全部吸入自己的花蕊深处中,然后她的体内也产生了一阵痉挛,一股热浪便从她体内浇灌到了我的马眼上。 不一会儿,我已经筋疲力尽,趴在我身上的苏媚珍竟很宠溺地搂住我的肩膀,对我的嘴巴和脸颊又亲又嗅,用自己圆润的脸蛋贴着我的的脸颊蹭着,脸上还带着心满意足的笑——我以前都不知道她竟总是意图跟我如此亲密;等我的yinjing软下来一些,她才缓缓移动身体,把我的roubang从她的蜜洞中缓缓褪出,然后她坐在我的双腿间,用自己的屁股对着我的屁股,用她的股桃托起我被淋湿的rou袋,大口地喘着热气,然后在我身前响起了一阵舔舐手指的声音,中间那沾满口水的手指还在我的已经软缩guitou上和yinnang上沾取了混合着我与她各自体温的粘液,然后继续吸吮,吸吮的声音听起来甚是香甜,若看不到画面只听到声音又不清楚苏媚珍在吃的东西的来源的,肯定会跟着垂涎三尺。 很快,我感觉到脖子上似乎被什么不明虫类叮咬了一下,没过一会儿,我便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何秋岩,你都做了什么?在我内心深处,跟我平时说话同样的一个声音对我厉声质问道。 我一下子清醒了过来。 当我再醒来的时候,我身上的衣服又被穿了回来,而且扣子被系得整整齐齐;眼前的眼罩被拿掉了,可身上却仍然是五花大绑,嘴上被紧紧贴了好几层胶布;我躺着的地方也不再是桌子上,而是在大理石地砖上。 我想我昨天最后,应该是被被苏媚珍或者陈月芳之中的一个注射了安眠麻醉类药物,此刻我的胃倒是不疼了,但是神智也总算是彻底清醒;回想起昨天苏媚珍对我做的事情,我内心除了羞恼屈辱之外,还有种对夏雪平背叛的自责——毕竟那是苏媚珍,她曾经是夏雪平二十年的至交,也是现在在谋划杀了夏雪平的人,我被这样一个女人玩弄了、居然还很沉溺很享受地在她的身体里射精三次,从良心上讲,我很不能允许。 美茵也跟我以同样状态被分手绑住,嘴巴上贴着胶布,眼前的眼罩也被除去了,正躺在我的双腿上迷迷煳煳地睡着。 我估计着,她可能也被注射了麻醉药物,我试图摆动双腿把美茵唤醒,然而,当我将胯骨一扭动的时候,双臂又麻又刺自不用多说,整个下半身都是虚的,双腿像踩着棉花一般不说,在我的后腰处、guitou前端以及足底,竟同时酸疼了起来。 我没有手表、手机被陈月芳收走,身处地下室我也完全没有了时间的概念,因此我并不能确切地描述出昨天我跟苏媚珍的交媾到底保持了多久,但我现在很清楚,自己由于被蹂躏得太激烈,我的身体到现在也没有恢复过来;而且长时间没有进食、喝水,让我的全身产生了濒临虚脱的感觉。 可随着我的痛吟,美茵也终于醒转了过来。 她眨了眨眼,然后睁大了眼睛震惊地看着我,紧接着她的眼神转变成了自责和绝望,眼泪霎时间从她的双眸中决口而出。 “呜呜……呜呜呜……” 看她焦急地皱起眉头,哭得又那样厉害,我不禁跟着心疼起来,稍稍用力抬起腿撑起她的身子,先帮她坐直,随后我忍着一身的酸痛用尽全力挪着屁股,与她对坐着;然后我斜着弯下腰,把自己的脑门轻轻顶在美茵的额头上,对她努力笑着,用鼻子发出了“哧哧” 的声音,仔细地看着她,微微摇了摇头,示意她别担心。 美茵似乎会意,对我点了点头,然后强行睁大了眼睛,生把眼泪逼了回去。 其实我心里也没找落,我的手脚被缚住、手枪和手机都被夺走,想呼救又没办法;想学着美茵之前敲水管发信号,却又会引起陈月芳和苏媚珍的警觉,就算是她们俩永远发觉不到,这种求救方式的效率也实在太低了。 不过好在我跟美茵是两个人,陈月芳和苏媚珍的能耐再大,不过也只是两个人,况且看守我和美茵的只有陈月芳一个,为了麻痹局里其他警察,苏媚珍这个网监处处长一定需要去上班;因而,只要美茵情绪稳定、头脑清醒,我和她就一定能想到好办法逃出去,甚至制伏陈月芳……念头到这,储物室的门开了,只见陈月芳一手拎着一台局里统一配发的笔记本电脑,一手提着属于我的那把HP-MK3手枪走了进来。 她看着我和美茵的眼睛,依旧对我们摆出了一个和蔼的微笑:“秋岩、美茵,小兄妹俩睡醒啦?” 陈月芳说话时候的语气也是依然温柔,就彷佛我和美茵刚从家里的楼上走下楼梯、她站在厨房门口、灶台上有刚蒸好的豆腐脑和木耳猪rou丁黄花菜咸卤、餐桌上盛着刚炸好的油条一样。 只是现实是冰冷的,就如同这寒气逼人的大理石地砖一样。 美茵跪坐在地上,对陈月芳怒目而视,撑着双腿对她勐地扑了起来,然而下一秒却又平平倒在地上,根本站不起来。 我很想去帮美茵,但就算我用力扑上去,基本也是徒劳,于是我只好默默地坐在原地,皱着眉平静地看着陈月芳。 “哎……” 陈月芳看着俯身趴在地上的美茵,苦笑了一下,回身把门带好锁上,从旁边抄了一把椅子,把笔记本电脑插上电,开了机以后连上了无线网,又打开了一个网络电视直播的网站。 弄完这一切,陈月芳才慢慢悠悠地走到了美茵身边,提着美茵后背上缠着的麻绳,直接将美茵拽了起来:“丫头,我说过多少次了?你用不着跟我这样!” 美茵看着陈月芳,用鼻子哼了一声,然后把头别了过去。 陈月芳也没说什么,直接把美茵重新摆到我的身边,扶着她坐好,然后拿出一副不同于往常的高高在上的态度,声音虽然很低、但语气却很严厉地训着美茵:“我知道,丫头,从某种程度上说,我跟你是情敌,但你真用不着跟我这样;别说我是个后妈,就算你是我亲闺女,我也不可能把你怎样!我这几天苦苦求着人家给你一口吃的,我还托人家给你买的都是你爱吃的东西,还拿眼睛白我是吗?你这丫头可真是不懂得感恩、对谁都没感情!……算了吧,事情走到今天这一步,我也不求你能念着些我的好!老老实实在那坐好了吧!” 美茵眼巴巴地看着陈月芳,不敢再发脾气;可我在一旁却有些一心吊胆,全因这女人手里还提着我的那把枪,我心想如果她胆敢把手枪指向美茵,无论如何我也得用尽全力往她身上一撞。 接着,她看着我,走到我的右手边,把那椅子调整了个位置,让屏幕正对着我和美茵的脸,然后拿着手枪,在我的右手边席地而坐。 见她对美茵不再威胁,我也算放下了半颗心。 陈月芳坐下以后,将自己的左手从我的背后摸上了后脑勺,很是关切地问道:“秋岩,我的好儿子,还疼么……哟,都凝上血嘎巴了!真是心疼死人了……” 我的头确实不疼了,但经陈月芳这么一摸,我才知道在我的后脑勺上至少结了四五块油豆腐泡大小的血痂,我心中一直生着一股怒气,因此我把头一甩,躲开了她的手——就这么一甩头,我还真又有些晕眩。 “烦陈阿姨了?你这个可怨谁呢?你端着手枪走了进来,阿姨我能不害怕么?打伤你了,是阿姨的错,阿姨给你陪个不是了,好不好?” 我没发出任何声响,只是一动不动地坐在那里,看着电脑屏幕。 “呵呵,这样咱们仨才像一家人,对吧儿子?” 陈月芳看着我,欣慰地笑着,“我是不是从进了你们何家,就没跟你们小兄妹俩一起看过电视、一起谈过心吧?” 在我身旁的美茵听了这话,在一旁有些不忿地用鼻子吸着气。 我盯着陈月芳,什么情绪都没表达。 “可到也算不上这么矫情:秋岩跟我谈过心,还是两次呢,我挺心满意足的;而且你那天在大排档喝醉了,管我叫了声‘妈’……我……我是真心地、发自肺腑地觉得开心!” 陈月芳看着我,很是慰藉地笑了笑,说着又望向美茵,“但是光娘俩在一起,一家人的气氛也根本不够足呀!” 我也忍不住回过头看了美茵一眼;对于陈月芳说的我和她两次谈心,美茵似乎一概不知,于是美茵不解地看着我,又充满防备地看着陈月芳。 想起在大排档那一次之后的事情,我不禁脸上发热,连忙低下了头。 “觉得我是在这充大尾巴狼是么?——也是,劲峰是几乎天天都在应酬、喝醉;美茵是压根就不愿意跟我坐在一起;秋岩你是几乎不怎么回家;而我自己也有问题,呵呵,我经常忙着去假装回老家,实际上却在帮着莺儿策划杀人、埋尸体……呵呵,说到底,也是我自己作孽!” 说完,陈月芳苦笑着摇了摇头。 屏幕上演的电视节目,是Y省地方卫视的儿童英语教育节目,屏幕上的主持人和两个被cao纵的木偶,以聊天的形式在进行着关于食品的英文单词教学。 在这个时候木偶角色说了一个关于苹果的幼稚笑话,逗得主持人笑了起来,看着节目的陈月芳,也跟着开怀大笑了起来,然后对我说道:“哈哈哈!现在教小孩说外语的节目还挺有意思的哈?儿子,我听你爸爸说你英语好像不错,你小时候。平时是不是也挺喜欢看这种节目的?” 我没点头也没摇头,只是凝视着陈月芳的眼睛,默默用鼻子叹着气。 陈月芳看着我笑了笑,然后低下头,似陷入了回想:“我们家小风曾经也是喜欢看这种节目的……呵呵,我们家小风比秋岩你可内向多了,轮起来你得管小风叫弟弟,他还得管美茵叫jiejie。虽然不是同一个爸妈,但也是哥哥开朗,弟弟内向,倒也真是一家人……我们家小风是个可文静的男孩子了,别的家的小胖小子从小淘气,什么祸事都闯;但我们家小风从小就懂礼貌,从小就明白什么事情该做、什么事情不该做——‘勿以善小而不为,勿以恶小而为之’,这句话他三岁就会背了!秋岩你说说,你这个小弟弟厉害不厉害?别的家小孩子都缠着爸妈买玩具枪、买变形金刚,我家小风却总缠着我和天泽给他买英语节目的磁带和录像带:什么这样之类的节目的DVD;从上幼儿园的时候,我家小风就热爱学习,因此特别招人喜欢,住一个别墅区的邻居都羡慕嫉妒,他们就没见过像我家小风那样懂事的孩子。哎呀,你陈阿姨我从小就是个娇生惯养的县城大小姐,在出了……出了那事情之前,一直都是衣食无忧,对将来的日子一点长久打算都没有;你们的天泽叔叔,就知道捞钱、捞钱,对未来也永远保持着迷茫;但是我俩自从有了小风之后,我们俩也总算对生活有点不一样得追求了。呵呵,那时候每天晚上躺在床上,我跟老慕基本不合计别的,就想着怎么让小风长大成才;有一次因为我坚持将来让小风以后往理科方面发展,让他当医生或者建筑设计师,可他偏说想让小风将来学文科、学经济商科,让他做银行家或者律师,我俩还吵了一宿架,还三天没说话!三天呀!哈哈……” 说到这里,陈月芳的眼泪突然流了下来,但她脸上依旧带着憧憬的笑,她继续说道:“直到后来啊……有一天早上,我刚陪着小风看完一集电视演的那个,刚把他们父子俩高高兴兴送走,刚刚坐下来吃着小风吃剩的半拉金枪鱼煎蛋三明治……J县交通队的电话就打了过来……我那可爱的、懂事的小风哟!在车后座上……面目全非!……哎,五官都拼不起来了……呼,天杀的高澜!” 陈月芳说完,马上用自己手背擦掉了一行清泪,但又一汪泪水,迅速地寻着她脸颊上的泪痕涌出。 美茵看着陈月芳,立刻怔住了,美茵应该是不知道陈月芳真实的过去的,随即也跟着被吓哭了;而我知道在这副看起来有些其貌不扬的皮囊下,是曾经艳绝城池、灵魂却早已支离破碎的贵妇人,听她亲口讲起这些故事的时候,在不知不觉中,我也产生了一丝动容。 &x2193;&x8BB0;&x4F4F;&x53D1;&x5E03;&x9875;&x2193;&xFF12;&xFF48;&xFF12;&xFF48;&xFF12;&xFF48;&xFF0E;&xFF43;&xFF4F;&xFF4D;“你们俩可能想不到,在那之后我彻底疯了……这不是夸张的形容,我是真的疯了:我专门去过精神病院,在里面住院过一个月——吃药、输液、心理辅导和电击疗法轮番而上,我才总算是保住了自我,并且控制住了自己没有自杀。没了天泽,如果留下小风,我还能咬着牙把小风拉扯大;但是小风也没了,我真不知道我活着的意义是什么?——后来我慢慢反应过来了:凭什么?凭什么我要去自杀?凭什么我就这么算了、让高澜那王八犊子获得好好的?他拿了我老公和我儿子的命,却还在享受着这世上的富贵荣华?我是一定要复仇的……” 说到这,陈月芳用着阴鸷的目光看着我和美茵,对我们俩说着:“儿子,丫头,现在还不到时候;将来等你们彻底长大、成家立业,轮到你们生儿育女、为人父母的时候,你们自然就会懂了。你们自然就会明白我了!” 美茵掉着眼泪,没做其他的动作,也没出任何的动静。 我看着陈月芳,又叹了下气,然后不由得跟着点了点头。 陈月芳闭着眼睛,深吸了两口气,然后说道:“知道一个人存在的意义是什么么?” 陈月芳看着我,对我问完后,又自问自答道:“从来你要单打独斗——这是天泽或者的时候,总喜欢挂在嘴边的一句话。也确实,我一个女人,论起动脑,平时生意也不怎么会打理;论起动手,我那个时候连鸡也不敢杀。因此朝思暮想报仇雪恨,却跟痴人说梦又有什么不同呢?天泽和小风离去的半年以后,天泽生前的一个在南粤地界做生意的南港人来了J县,吊唁了一下天泽之后,一直逗留在J县陪着我,待的越久、他说的话也越来越直白,他说他要带我走。” 陈月芳转头平静地笑了笑,“那人极有意思,我跟他认识的时候,天泽跟我已经结婚三年,他那时候本来有个新加坡白人女朋友,结果认识我以后,他就跟他那女友分手了,总有意无意告诉我他是为了我恢复单身的。那人长得也很帅,也别像那个演令狐冲的吕颂贤,风度翩翩、人也挺会说话的;但是再帅、再会说话,我之前也是有夫之妇,更何况我跟天泽之间的感情,不是一般人能想象的。 之后他来J县,帮着我把岌岌可危的家里的企业全都出兑、换成了存款和黄金,然后又对我表白,告诉我‘以前没机会,现在只想对我好’……我需要个依靠,他那时候又表现得确实对我很好,我就答应了,并且把天泽的半数遗产都拿给他去周转资金。让他在东南亚的商界立足;作为回报,我只有一个前提,就是要让他在时机成熟的时候,带我回到东北、回到J县,帮我找高澜报仇。” 说到这,陈月芳愤怒地闭了一会儿眼睛,深吸了口气,对我和美茵说道:“可是男人啊,大部分都是薄情寡义的东西!到了南港,我听不懂他们那边的方言,因此每天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人家本港在地的那些下人们就算是骂我我也不知道;他起初对我表现得还百般恩爱、总带我到各处去玩、去吃,但没过几天,他除了每天回到他那栋豪宅,只对床上那些事情动心思以外,根本也不去考虑关乎我的其他的事情了;豪宅的三个花匠都对我动了歪心思,他也一脸满不在乎,并且竟然还觉得有趣!……嗨,我这个当妈的,为什么要跟你们两个小家伙说这个……那家伙只用了八个月的时间,拿着天泽的遗产把自己的名字挂上女王大道,把自己的公司招牌推上了股市交易所,结果转身就不承认他之前答应我的那些事情!一开始以要我给他生个一儿半女为前提,如果我能给他生孩子,他就主动替我把高澜弄得身败名裂——我知道他不是真心的,因此我找了个南洋人开的私立医院,瞒着他去把输卵管结扎了;后来他也不知道是如何发现的,为了这个有一次他借酒撒疯说破了,还摔碎了小风亲手给我做的一个陶娃娃,非教我忘了天泽和小风!我那时候才知道对于他来说,我就是个漂亮的花瓶摆件、是个他的私人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