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响灵魂这事,她最有发言权。要是尸体缺胳膊断腿,死后灵魂也是缺胳膊断腿,那她这个被车轮子碾成rou泥的现在是怎么回事?“用那大粗铁链子绑住他的是个浑身雪白的人,白衣服,苍白脸,还有一个高高的白帽子,上面写着一见生财。这便是抓鬼的白无常。林生被拖拽着进了地下,一路漆黑,只听见呜呜声音在耳边,像是风声又像是鬼哭狼嚎。最终他到了一个荒地,那里有一个牌楼,上书,鬼门关。过了鬼门关,他的魂魄就像是人一样凝实起来,再没有之前飘飘荡荡的感觉了。他一路被拽着,走过一片周边满是红色奇花的路,那便是黄泉路。花是彼岸花,大片大片的,像是血铺成的毯子。林生迷迷糊糊不知怎么就想过去,被白无常及时抓了回来。倘若他真进去了,怕是就成了彼岸花的花肥了。”“同时还看见了另一个人,和抓他的人很像。浑身漆黑,黑衣服,黑脸,还有一个高高的黑帽子,写着天下太平。这便是黑无常。他们都不是人,而是阴差。也叫鬼差。”“鬼差?”有人惊呼一声。“世间分阴阳,我们所处的是阳间,下面是阴间,阳间有官差管理阳间善恶,阴间自然也有。”虞梓瑶淡淡道。“阎王就是阴曹地府的阴神,他所在的地方乃是阎王殿,而这林生就被白无常拽到了阎王殿,生前善恶,在此就要得到审判。善者就到望乡台,过奈何桥,喝了孟婆汤洗去前世记忆,然后重新入6da0lun回,转世投胎。倘若是大功德之人,自然是重新投胎人身。但若是恶者........”“恶者会怎样?”不少人纷纷伸长了脖子,竖着耳朵,生怕遗漏了半点。“就像林生这般,审判官翻开生死簿,勾选几道,阎王听了判官禀报,冷漠的赐下几道签子。他生前放肆辱骂,诽谤他人,还教唆别人为恶,先入拔舌地狱。以烧红的铁钳拔舌。后又故意纵火害死人命,如铜柱地狱。把人绑在guntang火红的铜柱上。再有害死人还不算,还霸占人家妻子,再入油锅地狱。guntang的油锅咕噜冒泡。而且不是惩罚一次,这种惩罚是按年计算的,五十年后,他才能重新投胎,且大概只是个被人宰杀的鸡鸭之流。而生前作恶多端,死后或许一直都呆在地狱,永无投胎之日。”“惩罚这么多?”有人倒吸一口凉气。“这可不算多?”虞梓瑶温和道。“地府有十八层地狱,每层都不简单。”她看向呆愣的众人,温柔道。“轮回百世,就有百个身体,倘若不得人胎,沦为鸡鸭之流,被吞吃入腹,骨头都不留一根也是有的,他们死后不也一样继续入6da0lun回。所以诸位不必担忧火葬伤及灵魂。”被吓得腿都软了,正在使劲思索自己今生都干过哪些坏事的百姓:.......你恐吓我们这么多,竟然只是为了让我们同意火葬?!虞梓瑶微笑的表示,这叫做以毒攻毒。这个时代佛教才传入没多久,神话体系也远没有后来那么精细,比如6da0lun回还只是个概念,地府阴神,阴差还没出现呢!看着那些已经被她描绘的景象吓到的百姓,她又轻柔的加了一句。“诸位也不必如此害怕,咱们都是普通人,再好好不到哪里去,比不上圣人,再坏也坏不到哪里去,那些十八层地狱全都轮一遍的罪行咱们也够不上边。不过总归多做好事肯定是有好处的。”“夏大夫,你说的这个故事,是真的吗?”“信则有,不信则无。”虞梓瑶看着这些人期期艾艾的眼神,就知道自己成功了。她神秘一笑,轻声道。“我不过是为了此次疫病努力一把,至于如何选择,自然还是你们说了算。”她把喇叭收起来,然后对着众人告辞。带着几个士兵们离开。本来还想着如果出现乱子,需要这些士兵控制局面,却不想还挺顺利的。虞梓瑶:所以她果然很有忽悠天分吗?内心有些复杂.JPG。回到车上,她一抬头就看见清风道长满脸复杂的看着自己。就连护卫的士兵看自己的眼神都变了。“道长有话何不直说?”清风道长心中受到的震动比那些百姓还要大。甚至有种茅塞顿开的感觉。是了,神仙居于天上,那么鬼魂在哪里?清风道长云游的时候,有时候真的会冒出这个念头,但是很快有消去了,他从没有想要去深入了解。但是今天听了夏大夫的话,他忽然就想通了。神仙住在天上,人居于中间,鬼魂居于地下,地下有鬼门关,有黄泉路,有阎王殿的审判,有奈何桥孟婆汤后的6da0lun回。一切的一切似乎那么理所当然。“你说的都是真的吗?莫要说什么信则有、不信则无的话。老道我想听真话。”清风道长认真道。虞梓瑶沉默了一下摇摇头。“我不知道。我说的那个真的只是个故事,至于故事里的那些景物,我听说过,但是从没见过。”“那你又是从哪听来的?”清风道长今日有些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架势。结果他就看见绿裙的小姑娘低头望着车板,水润的眼眸像是透过这车板看见了什么。许久才道。“大概......是我前世听来的吧。”四年的时间,哪怕再怎么不愿意,前世的记忆也已经开始模糊了。那个鲜活而咸鱼的生活,终究只是前世了。她对酸菜鱼,麻辣香锅,串串香的爱情,还有对几个室友的慈父情谊,终究是错付了......虞梓瑶心里嘤嘤嘤了一瞬,发现清风道长那边半天不说话了,疑惑的仰头,就看见清风道长正用一种更复杂的眼神看着自己。虞梓瑶:???他们回到了大夫所,就发现康大夫那边围绕了一群人正激动的唾沫横飞不知道再说些什么。看到虞梓瑶手痒的想把这些人的口罩扣在他们脸上。虽然知道这个时代的人观念和她不一样,双方都需要磨合,但是这种时不时出现的无力感真的好憋屈啊!“夏大夫你们回来了!”“汪县令怎么说?”“立碑之事.......”“去了那么久,回来这副样子,怕是被汪县令好生教训了一顿吧?”杜京涛眼神敏锐,一下子就发现了回来的虞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