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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不奇怪?”“所以莲子就没了?它救了你们?”程小雨立马结合前因后果想明白了。我点了点头。他一副蛋疼的表情:“那我们不是白走这一场?”我挠了挠脸颊,干笑道:“好歹周印不算白走一场。”第十三章回到大船上的时候已是天色昏沉,我又累又困,只在人群中冲相熟的黄明等人点点头便随着齐方朔他们一起上了楼。这几日的经历编一编去茶馆说书都是可以的,不怕不精彩,就怕别人不信,我可能还需要缓缓才能如常与人说起岛上所遭遇的一切。智深因急着与齐方朔探讨那莲子的事宜,也跟着一起上来了,走到半路就憋不住问出了口。“侯爷,地宫中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那度母白莲您找着了吗?”齐方朔脚步未停,音色在寂静的夜晚显得尤为低沉:“白莲已结子,如大师所言,的确是生在寒潭之中……”他脖子后面有颗痣,小小的,红色的,点缀在白皙的肌肤上,没来由让人觉得艳色逼人。我盯着那处良久,忽地,他像是感受到我的视线,微微偏过头,眼风锐利地扫了我一下,吓得我赶紧看向别处。只听他说:“此处说话不便,有许多事我还想要请教大师,大师随我进书房聊吧。”我撇撇嘴,有什么了不起,还说话不便,直接说不想让我听不就得了。既然不想让我听,我也十分识相,快到自个儿房门口的时候,主动便与他们道了别。“侯爷,那我就先回去休息了。”齐方朔轻轻“嗯”了声,随后我便回了房,关门的时候,我隐约听到他在对智深说:“大师不必多虑,我会亲自去信与他解释……”后面的他们走远了,就没听清。屋里还像我离开时那样,一桌一椅都不曾动过,倒是我,这几日风餐露宿,瞧着有些瘦了。我在铜镜前摸着下巴照了照,理所当然照出一身狼狈。皱了皱眉,我有些嫌弃地将身上染满血污的衣物褪去,简单擦拭了下身体,再换上干净的亵衣裤便打算睡了,毕竟这几天都没怎么好好休息过。就这么睡到半夜,迷迷糊糊间,我只觉得胸口难受的紧,像是喘不过气十分着急,又像是无休止的心悸。最终忍无可忍,我睁开眼一下从床上翻坐起来,难受地捂着胸口不知如何是好。这是怎么回事?我身体一向康健,从没有犯过恶疾,这突如其来的症状到底是怎么回事?一时我脑海中闪过许多猜测,若不是病了,难道是中毒?可这几天我吃的东西都有齐方朔验过,不可能有毒才是。胸口的烧灼感越来越强烈,我也顾不得胡思乱想,连滚带爬地下了床,连外衣都来不及披便跌跌撞撞跑到走廊上。我记得齐方朔的房间在哪儿,凭着记忆直接就冲了过去。之后回头来看,那时我也不知是怎么想的,竟然不去找船医而去找他,真是……莫名其妙。当我歪歪扭扭到他房门口时,万幸对方还没睡,从门缝透出缕缕光亮来,简直是黑暗中的一盏灯,给我温暖与光明。“侯爷!”我动手拍门,“快开门!”齐方朔的声音过了一小会儿才传出:“这么晚了,何事?”“我快死了!”齐方朔这次没再回我,而是直接过来打开了门。门一开我整个人便跌了进去,手脚无力地扑到了对方怀里。我睡前亵衣只松松打了个结,现下完全散开,露出整块胸膛肚腹。“你……”他眉心紧蹙,古怪地盯着我。我也顾不得他是怎么看我的了,一把扯过他的手按在我衣襟松散的右胸上,急喘着道:“就是这个地方……像是要烧起来了……好难受……”明明天气凉爽,我身上却不停地出着虚汗,如果不是靠齐方朔支撑,压根站立不住。齐方朔蹙着眉,用了点力气撤开手:“你先让我看……”他一下子收了音,双眸因错愕微微睁大。我顺着他视线看向自己胸口,发现就在我刚刚说难受的地方,赫然出现了一株含苞待放的金色莲花,妖娆而诡异地扎根在那里,震惊地我浑身僵硬。这是什么东西?我之前身上可没这印记!“我是不是……快死了?”呼吸越来越困难,我紧紧攥着齐方朔的衣襟,人却不自觉往下坠。他接住我,一手探到我膝弯下将我整个抱起,安慰道:“不会,别自己吓自己。”我靠在他胸膛上,心竟真的因他这句话感到安定不少。他迈着沉稳的步伐走到床边将我放下,动作十分轻柔。为我扯了被子盖好,他便快步离开了,听声音应该是出去叫人了。咬着唇,我在床上蜷成一团,脑子浑浑噩噩的,没过多久就眼前发黑晕了过去。意识朦胧之际,我听到了智深和齐方朔的声音,却如何也睁不开眼。“用血?”齐方朔语带惊愕。“是,先用血试一试,看能不能压制住,最好是人血。”智深道。齐英的声音也突然冒了出来:“属下可以为侯爷分忧,让白少侠喝我的血吧。”他说什么呢?谁要喝谁的血?正在我一头雾水之时,又一阵烧灼之感自右胸而来,使我禁不止发出一声压抑不住的低吟。众人的谈话声一下全部止住了,接着我感到眼前一暗,微风拂过,有人来到了我的身边。“侯爷!”智深与齐英不约而同惊呼出声,我眼皮沉重,始终无法睁开双眼,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不过是几滴血,我还给得起。”话音方落,我感到唇上一热,带着浓重铁锈味的液体便滴进我口中。我有些恶心,刚想将脸撇到旁边,双颊一痛,如同铁钳一般的手指固定着我的脸不让我乱动,并且强迫我张嘴接受不断滴落的温热液体。“唔唔……”我发出不满的抗议,喉头滚动之下咽下去不少血液。这种受制于人的感觉并不好,我奋力挣扎,终于将眼皮撑开一条缝,正见到齐方朔面无表情收回缀着血珠子的手指,一旁齐英见状赶忙递了块帕子给他。我刚被迫咽下去的那些血,显然便是属于这位爷的了。“你觉得如何了?”齐方朔见我醒了问道。我嘴里仍漂荡着那股人血特有的古怪味道,但神奇的是,几滴血下肚,原本痛苦不堪的rou体竟真的渐渐好转起来。我惊奇地捂着胸口:“不难受了!”他点点头:“看起来有效。”说着转向智深,“依大师所言,这也只能暂时压制一二,并不能一劳永逸,要想彻底搞清楚白少侠身上发生了什么,还要等大师回到摩云寺翻阅古籍找到正确的化解之法。”智深捻动着手中佛珠,神色凝重地报了声佛号:“正是如此,侯爷且给贫僧一点时间,待回到寺中,贫僧定会想法子找到关于度母白莲的化解之法。”“有劳大师了。”之后智深没有多待,替我把了脉,说我不碍事了便起身离去,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