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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桦拿出第二份资料,在亲属一栏写着江雪,旁边附属早夭。他说:“她早就去世了。”井秧总觉得这一切奇怪,所有有关的人,不是死了,就是失踪了。井秧又拿起每份资料后的照片看起来,翻到最后一张,叹了口气,将照片和资料放在了茶几上。站在井秧身旁的肖南盯着井秧扔在茶几上的最上方的照片看,微微蹙眉。“还有让你查的监控录像有进展吗?”白桦摇头:“没有,何厉家中的车也没少,看来是用的别的车。”井秧叹气。白桦:“怎么?失望了?”“有些吧。”井秧苦笑说,这次时间紧迫,她也有点心焦。“这可不像以前的你。”白桦说。井秧没说话。肖南俯身拿起了井秧扔在茶几上的一堆照片,细细端倪。最上方的照片是江艳儿时的照片,也不知白桦是怎么得来的。虽然年代久远,但由于是半身照,能清晰的看出照片中江艳右眼下方有一颗痣,比普通的泪痣稍稍大些。而肖南记得,无论是往生鬼,还是遗照上的江艳,都没有这颗痣。“怎么了?肖南。”井秧抬头问。肖南用手指指着那颗痣,问井秧:“痣会消失吗?”“不会。”井秧说。肖南:“这张照片上的江艳有痣。”经肖南提醒,井秧拿过肖南手上别张江艳的照片,都没有那颗痣。“这张照片不是江艳的……”井秧说,“难道……”肖南:“是江雪……江雪和江艳也许是双生子。”井秧再度拿起江艳的资料,资料下面的注解上写了,父母双亡,井秧疑问,如果是父母双亡,两个小孩怎么长大的。她继续向下看,又是孤儿院。“朝霞孤儿院。”井秧轻念出声。白桦:“嗯,江艳也是孤儿,不过,朝霞孤儿院不在我们市,在隔壁铭阳市。”“肖南,我要去这个孤儿院,现在就出发。”井秧着急的说。“要不我送你们?”白桦提议。肖南和井秧异口同声:“不用了。”白桦看着他们的反应淡笑,说:“好吧,那我先走了。”井秧和肖南将白桦送到门口,白桦上车前,对井秧说:“井秧,有事给我打电话。”“好,还有谢谢。”井秧说。白桦点头。肖南瞥了眼井秧的神情,倒没有什么依依不舍的样子。白桦的车最终扬长而去。“肖南,我们马上出发去铭阳市。”肖南的电话响了,他走到远处接了个电话,过了会儿又走了回来。“我的东西马上要到了。”“什么东西?”“你等会儿就知道了。”半小时后,井秧看着停在老洋房前的黑色越野车发呆。“我们的代步工具有了。”肖南说。井秧:“你的?”“嗯,托别人从肖家运过来的。”井秧:“…………”第14章第十四章坐进了肖南的车里,他从口袋拿出一条手链,对井秧说:“伸手。”“嗯?”井秧伸出了左手,肖南将手链戴在了井秧的手腕上,一本正经的说:“借你戴,不能弄坏。”井秧:“这链子……”银链的上有一颗黑色的石头,这让井秧想起了肖南右耳的耳钉。“我meimei的”,肖南解释,“材质跟我的耳钉一样,这样你就基本见不到鬼了。”井秧点头,这路上惨死在车轮在的人很多,所以鬼一定更加不堪入目,难为肖南替她着想。“那你meimei呢?”井秧问。肖南握着方向盘的手一顿,随后说:“去世了。”井秧抿嘴,说:“抱歉。”“没事。”开车前,肖南瞥了眼井秧,说:“安全带。”“哦。”井秧赶紧将安全带系上。在路上,井秧想起老洋房的茶,于是问:“白桦喝的茶是你买的?”“嗯。”肖南又接着说:“去铭阳市要好几个小时,你在路上睡会儿吧。”“好几个小时?”井秧惊讶。“是啊,所以……白桦要送你的话……看来你们交情不浅啊……况且我们过去,不知要多长时间才能回来。”“嗯……”井秧应了一声转头看向窗外。肖南:“他对你……”“我知道。”井秧说。“你知道?”肖南倒是没想到井秧会回答的这么爽快。井秧平静道:“嗯。”接下来的几个小时,两人未再交流。井秧回忆着那日她唤仇天晴江雪时的神态,两人也许儿时是相识的。通过汽车导航,肖南和井秧此刻已经到达了朝霞孤儿院。天色已黑,二人站在有些破旧的大门前,看着掉色的孤儿院招牌。一个小孩看见站在门口的肖南和井秧,对着里面大喊:“奶奶!外面有叔叔阿姨找!”“谁啊……”一个有些沧桑的女声远远的传来。过了许久,门里走出了一个鬓角微白的上了年纪的大娘,她问着肖南和井秧:“二位是来……”井秧:“我们有事想问院长。”大娘一愣,随后说:“我就是院长。”朝霞孤儿院一切都很简陋,吃穿用度可以看得出,已经非常拮据,可是里面却还有很多孤儿。通过一条路,肖南和井秧去了院长办公室。肖南环视一周,办公室的白墙已经掉粉严重。墙上还挂着一张张合照,像是历届孤儿的团体照。院长请肖南和井秧坐下,用普通的瓷杯倒了杯白开水,放在肖南和井秧面前,说:“还请不要介意。”“不会。”井秧语气柔和的说。院长在对面坐下,问:“二位想问什么事?”井秧开门见山,她从所带的文件袋中拿出了一叠照片,从中挑了一张江艳的,放在院长面前,问:“院长,你认识这个孩子吗?”院长接过照片,眯眼看了半晌,后从抽屉中拿出老花镜,手变动着位置,最后慈祥的笑着说:“认得,认得,这是小艳。”井秧点头,后从手中又挑了那张有痣的照片,问:“那这个呢?”院长将两张照片放在一起,手抚摩挲着照片,叹了口气:“认得……诶……这是小雪,这两人是双胞胎,我印象很深刻。”肖南和井秧对视一眼,猜测果然是对的,双生子。院长随后将照片放在桌上问:“你们问这个,是出什么事了吗?”“嗯,我们是江艳的朋友,江艳前不久哮喘去世了,她很感激孤儿院,所以留了些东西给你们。”井秧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