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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在紫云楼里,遥远地、无言地,守着那个忘了一切的人。他们用一年环游了地球,去过人迹罕至的丛林、下过荒无人烟的深海、进过终年不雨的沙漠,也看过惨绝人寰的战场。偶尔林天贶心境有所松动,便就第一坐开始突破。而晏安就会守在他身边,默默地张开一个无形地防护罩。他那时飞升太快,让林天贶独自一人度过了漫长的时光,现在似乎要将一切的错过都弥补起来。之后的日子,便就在大世界之中度过。他们去归一剑宗探访了林木与清行子,晏安还帮着林木解决了一个不大不小的难题。又去了东禾大世界探过了顾猫儿,顾猫儿开心地扔出几只坏了的手机,又拿出一大盒银月鱼,想与林天贶交换新的玩具。最后他们踏上了林天贶前世之旅。林天贶现在修为太低,许多地方别说踏足,连远远看上一眼的资格都没有。是以他乖乖地当着导航,任由司机晏安开道。剑仙到处,无不臣服。林天贶被晏安牵着手带去了许多地方。他看着晏安心里乐开了花,觉得小时候的事情又重演了一遍。只是——这个天上地下独一无二的星回真人,现在是他的道侣。再不只是师徒。作者有话要说: 进入收尾……天贶:师尊,你在成为星回剑晏安之前,可曾有什么有趣的事情吗?晏安:有。天贶:是什么?晏安:我曾遇见一位疯子,他是一个铸剑师。天贶:然后呢然后呢?晏安:没了。天贶:(╯‵□′)╯︵┻━┻☆、完结晏安长居十七楼,是为了镇压紫云楼与诸天万界的传送之阵,以剑仙之体与地球天道相抗衡。这带给了紫云楼几十年的平稳,却也有不小的隐患。若是晏安离开,恐怕无人可以替代他,用不了多久,天道自净,就会将外来者排斥出去,而那千年前被天劫劈出来的漏洞,也不知需要多久才能补上。这些年林天贶心境放松,他早就在长生之路上走得很远,重来一次又给了他不一样的感受与领悟,思维的扩展与心境的突破,令他几年来连连突破。而每到这时,晏安就会安静地给他做守门人。等林天贶突破完毕,两人就会结伴回到紫云楼,处理一些只有晏安可以处理的工作。十七楼的阵法在这些年里一点点的更改,或许等晏安离开之后,这里就会变成一处不可说之地。地球上目前驻扎在紫云楼中的最高修为者就是渡劫期,而在名山大川之中,还隐藏着几位大乘期的老者。诸天万界最初的地球发掘联盟之中,最高修为者也仅仅只是大乘期。修真界已经有几千年未曾出现飞升期的修士了。不知是大道凝滞还是道心有碍,基本上所有盛极一时的大乘期修者,都陨落在了飞升期的雷劫之中。晏安想要把十七楼的阵法改为合作制,只需三五位渡劫期与大乘期的修者,就能稳固通道。他早年心无旁骛地修剑,飞升之后倒是多了些日子研究其他的东西。加上又有重昱这种可称百事通的好友从旁相助,百年时光下来,晏安的阵法之道也学得很是不错。十七楼的阵法在第九个年头被修改完毕,一楼那一枝扶桑树枝也被移到了十七楼去。号称连通三界可支撑天地的神木,就这样在地球上扎下了一支根。处理完这些事情之后,林天贶兴致勃勃地带着晏安去了艾斯特冰原。那是一处极寒中世界,天气的极端并不亚于天正大世界,那里一年中有四分之三的时间被冰雪覆盖,而艾斯特冰原更是全年风雪不断。“我飞升期最后的三百年是在这里度过的。”林天贶穿着晏安替他准备的法衣,身上的裘皮披风在寒风之中猎猎飞舞。晏安与他在冰原之上缓步行走,一身缓带轻裘迎着这刺骨寒风,面容柔和地说:“是一处绝佳的修心之地。”“清净地很,一百年都不一定见得着一个人影。”林天贶笑嘻嘻地,“适合平心静气拷问本心。”“你拷问出了什么来?”晏安问他。林天贶伸手握住晏安地手:“我那时越想越后悔,应该早点告白,让你飞升上去也不得安宁,总有一天会下来见我。”晏安闻言,执着他的手放在唇边轻轻一吻:“一直在为你不得安宁。”“师尊我发现你变得特别的油嘴滑舌。”林天贶止不住地笑起来,“我还在这里悟出了剑心。以前小师叔说我有剑意没剑心,我是不服气的。后来在这里拷问本心,发现我的大道里果然缺点东西。”“可惜。”他说着就叹了口气,“就算补上了缺失,天道已然不放过我。它就见不得我好啊。”“胡说。”晏安眉目带笑地屈指敲了敲他地脑袋,“这话不可乱说。”林天贶直接往旁边一靠,将脑袋埋进晏安的脖颈处蹭了蹭,然后就耍赖似地不肯走了,只靠在晏安身上嘟囔:“其实我在这里也杀过人。”“哦?”“大概是我出关的时候,遇到几个毛毛躁躁的小鬼。”林天贶语气平淡地说,“那时候我已经闭关快要满三百年,在一处雪洞之中被冻成了冰雕,头发全白了,身上覆盖着一层厚厚地冰。然后那几个小鬼破了我的禁制闯了进来。”“我那时骄傲地很,以为是中世界不会有危险,所以禁制也下得并不够凶狠。他们用长辈赐予的法器开道,进来时几乎毫发无损,见到我了也不确认我是否还活着,就以为我已经是一具尸体,那雪洞里所有的东西都留待后来者。“所以他们可高兴的点燃了火,想把我这么一个碍事的大冰块给融了,好取走我随身的乾坤袋以及承影剑。”林天贶此时正挂在晏安背上,唠唠叨叨地说着自己的往事:“闭关被打断很让人不高兴啊,进来的小鬼还这么没礼貌,我原本懒得与这种小鬼计较,睁开了眼让他们离去,但他们偏偏就觉得会被冻住的人没什么好怕的,还威胁我让我将东西让出来。既然这样不怕死,我就只好送他们一程。”“你原可将他们驱逐出去。”晏安说。“嗯。”林天贶居然也应了,“可我不高兴啊!”他理直气壮地说:“我不高兴!”谁规定的大人就得让着熊孩子的?他就不乐意。活得短了不起吗?他还活得长呢!晏安却理解地笑了笑,半晌后他道:“我少时也很厌烦遇上这样的人。”“师尊你居然也遇见过。”林天贶有点稀奇地在晏安地背上拱啊拱,“我以为你自成名之后所有人见你都会礼让三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