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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州落日

    

加州落日



    我被丢在了Arizona的一条公路上,连同我的大背包一起。我将我的破旧登山包扔在地上,拿着水袋坐在背包上亮大拇指。

    水袋里已经没有多少水了,夏季的高温让我汗流浃背,打湿我的紧身背心,透出我的内衣颜色。

    不是没有停下来的便车,男人们盯着我的胸不肯挪开眼睛。我像驱赶苍蝇一样跟他们摆手,要他们赶紧走不要污染我的眼睛。

    他们骂着我婊子离开,吐了我一脸烟圈。不过我不在乎这些,坐在背包上喝完最后一口水,认命地等着下一辆肯载我的车辆停下。

    一辆红色的车辆停在我面前,驾驶座的那位先生身体朝右边倾斜看向公路旁的我。

    “需要帮忙吗?”

    他没有盯着我的胸看,他看着我狼狈的脸。我的蓝色眼影已经花掉了,眼线也晕开,一副宿醉后的模样。

    “是的,我很需要帮忙。”

    见此,我也没有客气。我站了起来,拍拍屁股,靠在车窗上上半身探进车里。

    “这位先生,你要去加州吗?”

    “是的,我要去加州。”

    “可以载我一程吗?”我指着我的登山包跟他说,“上一位载我过来的先生把我扔在了半路上不管我了,我也没有太多的钱。麻烦帮帮忙,好吗?”

    他点了点头。

    “上来吧。”

    我提起我的登山包扔在了后座,而后毫不客气地坐在了副驾驶。

    “谢谢你,好心的先生。”

    我跟他聊起天来,跟他说上一位先生是有多么的无礼,说好把我送到迈阿密的,结果半道上给我扔了下来。

    我的手机早就没电了,也不知道自己现在是在什么位置。公路旁除了沙漠就是沙漠,我吹了很久的沙子才遇到他。

    “看得出来,你在公路旁站了很久。”

    我对着后视镜看了看自己的脸,发现脸上沾了不少沙子。汗水顺着额头滴落,滴在我的背心上,弄脏胸前的星条旗。

    “陆先生麻烦你行行好,前面有汽车旅店的话能不能停一下?我想我需要收拾一下自己。”

    “好。”

    最近的那家汽车旅店直到傍晚的时候才到。旅店门口的灯牌灯管发黑,灯光忽闪忽灭。大门嘎吱作响,头顶的灯昏暗不明,大麻的味道渗透到了墙里。

    前台接待的服务员见我们来后按灭了烟,告诉我们没有单人间了只剩双人间。我们也没有犹豫,要了一个双人间。

    进到房间后我先跑进浴室洗漱,卸掉扒在我脸上的花掉的妆,脱下我的紧身背心洗了洗,明天干掉可以继续穿。

    我出来的时候陆沉正坐在床边抽烟,他摘掉了手表,汗湿的衬衣被解开几颗纽扣。他靠坐在床边,慵懒得像是在抽事后烟。

    我爬上床,在他身边躺下。我的头发并没有吹干,湿漉漉的,水滴在并不算太干净的床单上,晕开一圈水渍。

    房间并不隔音,隔壁房间响起男人下流的欢笑和女人的尖叫声。床板似乎经不起折腾,嘎吱嘎吱地响着。动作太大连带着床头一下又一下地撞着墙壁,不规律的响声和男人的叫骂,女人的呻吟一声高过一声。

    我换了个姿势,侧躺着,刚好对上陆沉看过来的目光。他垂下眼帘遮住那双漂亮的红色眼睛,缭绕的烟雾阻隔他的视线显得那份欲望有些许不真实。

    我的短袖有着很大的领口,松松垮垮的,露出大半rufang。我试探地靠近他,见他没有其他动作,更加大胆地靠近他的手臂。

    此时隔壁房间干到正兴起,女人的声音不知被什么堵住发不出来。我坐到陆沉的身上,拿掉他的烟,放在床头。

    他的性器已经硬了起来,困在裤子里鼓鼓囊囊很大一团。他拉开拉链,释放出他的性器,伸手握住那根粗长的yinjing。

    他没有看我,低下头taonong着他的yinjing。与隔壁房男人不同的是,他连一声喘息都没有发出。我注意到他的睫毛会在感到舒服的时候颤抖,他的皮肤开始变得很烫。

    我往后撑着手臂,踢掉内裤露出我湿透的逼。我看着他手yin的动作自慰,他的视线停留在我的逼口,看着我流水的逼手yin。

    我感到渴望,身体却不断涌出水流,让干涸开始燃烧。我跟着陆沉手yin的动作自慰,知道他在注视我的逼发出浪荡的呻吟。

    我的呻吟逐渐跟隔壁房的女人重叠在一起,陆沉却迟迟没有动作。他握住他的yinjing,掌心揉搓着他的guitou。

    他靠在床头,看着我为他燃烧。

    隔壁房间终于没有了声音,可我和陆沉之间却环绕着欲望。我再无法忍耐,凑过去吻他。我挥开他的手,让我的逼代替他手的动作。

    我坐在他的身上浪荡地起落,纠缠在一起的嘴唇也无法掩盖我的呻吟。他将我按在床上,抬高我的腿撞进我的身体里,不留半分情面,鲁莽地在我的逼里冲撞。

    我听见隔壁房间的咒骂声,似乎不满我们发出的zuoai的声响,我却叫得更加大声。

    他射进我的身体里,浇灭我的渴望深深埋下欲望的种子。

    第二天早上他喊醒我,跟我说我们该走了。我的手机充满了电,这下我终于知道了时间。早上九点,我们是该离开了。

    “来美国之前我在墨西哥当了志愿者,成为了海龟饲养员。”

    我跟他谈起我在墨西哥的经历,告诉他那两年时间几乎花光了我的所有积蓄。我带着所剩不多的钱踏上了来美国的路,准备在加州找工作,干个几年去下一个地方。

    他会回答我的话,告诉我他在墨西哥的见闻。他说他喜欢英国的雨季,说墨西哥的沙漠和加州公路上的沙漠是两种味道。

    “你说我去餐馆端盘子怎么样?系着服务生会穿的那种围腰,说不定会有客人将小费放在我短裤后面的口袋里。”

    “然后他会拍一把你的屁股,你会跟顺眼的客人在休息室里搞起来。老板会发现这件事,你会因为你的yin荡丢掉工作,顺理成章地拿着钱去到另一个城市,重复相似的过程。”

    我并不讨厌他粗鄙的用词。相反,那些下流的词汇被他说出来带上了不同的味道,与他沉稳的外表形成反差,勾动着他埋下的种子。他果然很懂我。

    路过加油站的时候他停下了车,油箱里没有多少油了,我们需要停下来加油。等待油箱被加满的过程里他去了一旁的商店买了三明治和水,他坐回驾驶座将吃的递给我。

    我们也可以下车,在一旁站着,看着沙漠吃完三明治。陆沉拧开水杯喝了口水,并没有急着填饱肚子。我也没有,我只是突然很想喝他的水。

    我爬到驾驶座,坐在他的身上,吻上他的嘴唇跟他争夺口腔里的水。他并没有吞咽,水被我们的动作带出嘴角,流下脖颈打湿他的短袖。

    我急切地脱着我的短裤,解开陆沉的裤头拉开内裤边沿便坐上了他的yinjing。这对我而言才是真正的解渴。

    我的身后就是加油站的监控,可我顾及不了那么多。我坐在他的身上吞吃着他的yinjing,让他的性器不断深入,留下不可磨灭的痕迹。

    他靠近我的脖子,咬上我的下巴,啃着我的锁骨。他的手掌拖住我的rufang,他撩开我的背心拽下我的内衣。

    他按住我的背,咬上我的rutou。我抓着他后脑勺的头发,压抑着想要冲出口的呻吟。

    再次启程是两个小时之后的事。我在车上睡了一觉,醒来的时候太阳开始西斜,不用多久便会落下地平线。

    我看了眼导航,发现我们刚刚经过Joshua   Tree,再过一个多小时就能到Riverside了。我敲了敲车顶问他能不能打开。敞篷车一路上都没敞篷,我有点想站起来看落日。

    电台一直没有关过,从主持人访谈一直放到现在的点歌节目。电台里正唱着“Hallelujah,   I   need   your   love”。他按下开关,车顶缓慢折叠被收进车尾。我感受着风,慢慢站了起来。

    公路两旁依旧是沙漠,一眼望不到尽头。可是我们的旅程终会有结束的时候,我们马上就要分别。

    我伸直手臂,迎着风闭上眼睛。

    我开始想以后在LA的生活,甚至想好要在怎样的餐馆打工、打工的时候穿怎样的衣服。

    我以后的生活里不会有陆沉,但我会用未来很长一段时间去遗忘他。甚至于,我或许忘不掉他。

    “你会去一号公路吗?”

    “我不知道。”

    “你可以开着你的红色敞篷车过去,开在一号公路上,手边就是西海岸。”

    “听上去是个不错的建议。”

    “嘿,陆沉。”

    我看着他点燃一支烟,烟嘴被他叼在嘴里,深深吸入一口香烟。这幅画面被我记在脑子里,被我记了很久很久。

    “你也会忘记我的,对吧?”

    他夹起香烟,手掌伸出窗外掸了掸烟灰。他没有吐出烟圈,烟雾模糊着他的面庞,很快又被吹散。

    我看见他点头,跟我说是。

    “你是个不错的一夜情对象。”

    “你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