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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带着几分欣慰,将手放到金曦的头上,缓缓道:“你比我强。”那语气竟然有几分像是长辈。金曦下意识向旁边躲了一步,避开容仪的手。她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抬起头盯着容仪,眼中既有惊吓,又有隐隐的愤怒。她想要说点什么,但是因为又冷又害怕,脑子和身体一样僵硬,一张嘴就只会说:“神君,我不知道。”豆大的雨砸到金曦身上,她发着抖,话都说不利索:“我真不知道。”“那就就不知道吧。”容仪收回手,看着外面茫茫的夜色,轻轻叹息,“她从来不舍得让朋友难受。”叹息声融入雨声里,沧桑而悠远。金曦看着容仪,她身上发抖,心里却非常愤怒。这个人为什么还不走?他找青云想要做什么?是不是想要伤害青云?青云去哪儿了,有没有危险?金曦心心念念想着云清清,再想想云清清说不能见容仪,猜出来容仪会对云清清有威胁,对容仪的印象很不好。容仪将院外飘着的黑伞唤进来,遮挡在金曦头上:“回去吧。你……好好待她。”金曦打了个冷战,下一刻,容仪的身影从她面前消失。走了?金曦缓了半天才缓过来,她抬头看看头顶的黑伞。这把黑伞虽然黑乎乎的,但伞下散发着温和的灵气。它会飘,不需要人撑着,所以没有伞柄,就这么悠悠的飘在人的头顶。遮挡在金曦头上这一会儿的功夫,黑伞就将金曦的衣服和头发变得干燥。黑伞下温暖舒适,在下面待着,比被雨淋时舒服不知道多少倍。金曦看看黑伞,再看看外面的瓢泼大雨,又想起容仪,一咬牙将黑伞拨到一边,哭着跑回去:“青云!青云!”虽说院门离房间近,跑几步就到了,但是雨势实在太大,等金曦回去后,浑身上下又被淋了个透。☆、第19章金曦顾不得在意身上的雨水,她跑到云清清的房间,看见里面果真没人,边哭边说:“青云,你在哪儿啊?”房间里的油灯比之前亮了很多,金曦借着光打量了一边房间里,确定房间里没有人后,以为云清清跳窗跑了,又扒着后窗向外看。后窗外黑乎乎的,什么都看不清楚。只能看见别的院子里燃着的灯光。雨下的大,金曦只能看见近处,看不到太远的地方。金曦擦着眼泪,向外喊了两声:“青云,青云?”可是雨声太大,金曦的声音混进雨声中,听不真切。金曦又喊了几声,可外面没有人答应,她抽泣着坐到地上。完了,青云是不是有什么危险?金曦想出去找,刚一转身,看到苍极从床底下爬出来。金曦愣了愣:“苍极?!”床底下有人?刚才她明明没有看到……不过金曦现在已经来不及想这些了,她看到苍极出来,安心了些,擦干眼泪,站起来说:“苍极,青云在哪里?”刚才她出去的时候,苍极还在屋内,金曦想,想必苍极知道青云在哪儿。苍极拍拍身上的灰,看了金曦一眼:“青云出去了,她没事,你不用担心。”“没事?”金曦抽噎着,话都说不利索,“我们还是出去找找青云吧,外面那么冷,青云在外面,我不放心。”苍极看着外面的大雨,慢慢点头。他跑出去,不一会拿回来两把大伞。还有两盏灯笼。他拿出火折子将灯笼点亮,交给金曦一盏灯笼一把伞:“这是我在杂物堆里找到的。走吧。”金曦擦干眼泪,忍住哭泣,撑开伞,挑灯和苍极出了门。走到院外,遇到了容仪留下的黑伞。黑伞看见金曦打了油纸伞,气冲冲飞向金曦,试图将金曦手里拿着的油纸伞挤开。金曦生气的将黑伞拨到一边,黑伞委委屈屈的围着金曦转了圈,见金曦不理它,它又去找苍极。苍极阴森森的瞪了那把黑伞一眼,口吐芬芳:“滚。”黑伞僵在原地。苍极冷哼一声,带着金曦离开。黑伞气的在原地转圈圈,将落到它伞面上的雨水全都甩出去,远远一看,还以为它是个陀螺精。山上的雨很大,修士们虽然不惧怕雨水,但这个天气没人想出门。这个时候还在外面的,多数是杂役。就比如成丹派被派出去帮宁碧找两界镜的人。没有管事同意,这群人不敢回去,只能在犄角旮旯里避雨。他们仔仔细细的将遇到的人都看一遍,就是不见云清清。金曦想哭,但是怕耽误事,只能强忍着。苍极脸色阴沉,不知道在想些什么。雨水打到苍极脸上,他脸颊上的疤痕发出红色的光。天地间尽是雨幕,只有灯笼微弱的亮光照亮前面的路,苍极脸上的疤痕明明灭灭,十分诡异。两个人在近处找不到云清清,苍极目光沉沉,看着手里的灯笼。灯笼只能照亮面前一小片地方,两人很快走到不远处的岔路口。金曦看着岔路,纠结道:“青云会往哪条路上走?”一阵风吹过来,金曦打了个喷嚏,问:“苍极,你有没有看到青云向哪边走了?”“没有。”苍极说,“青云怎么走的我都没看清。”金曦皱眉,心又揪起来:“那怎么办?这么大的雨,青云能去哪里?万一冻到,着凉了怎么办……”苍极看了看两条路,沉声道:“不知道。这样找人太慢了,分开走。你走那边,我走这边。”金曦想想有道理,就提着灯,打伞走向其中一条路。苍极没有动,他站在雨中,看着金曦走远,才回过头,对阴影处道:“出来。”阴影处的树木晃了晃,几个杂役从树下走出来。领头的,正是抢苍极石头的那个男杂役。男杂役手里举着一片巨大的叶子挡雨,他身上全都是水,脸上被云清清打出来的淤青还没退下去。从阴影处走出来后,男杂役不怀好意的笑:“小兔崽子,你还挺会怜香惜玉,知道让那小丫头片子先走?”苍极一双如同黑曜石一般的眸子幽幽的看着男杂役。他眼底反着灯光,双眸渐渐透出猩红。男杂役见状有些害怕,但强撑着没表现出来。他说起之前的事给自己壮胆:“不服气?之前被我打得爬不起来,靠着个丫头片子救你。现在丫头片子不在了,你还敢这么硬气?”苍极没说话,男杂役放松了一点,他在心里想着,果然是想多了,这小子没什么可怕的。他冷笑着招呼身后的人上前围住苍极。“今天就趁着下雨结果你,明天去收拾那个丫头……”他话还没说完,就听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