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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真的是上天注定。”他笑了起来,伸出手,像是想要抓住什么,然而接触到的只有虚无缥缈的空气。太阳完全落下,天也黑了。朝鸽出完任务回来,身上带着伤,他叫人给朝鸽诊治,却听到她说:“菱纱阁阁主,没死。”凌毁?没死?那时候他并不知道,为何凌毁没死,然而他的确是知道凌毁死了的,如果真的没死,那是谁帮了凌毁?还是说,皇室也是被凌毁骗了?凌毁是诈死?在他还没弄清楚凌毁是否真的死了的时候,朝鸽死了,在两天后失踪,找到朝鸽的尸体才发现,朝鸽已经毒发身亡了。朝鸽曾说:“如果,首领跟那人见面了,会说什么?”他回答:“上前抱住他,然后说,我又见到你了。”他看到朝鸽微笑,那是她第一次笑,平时冷漠的脸,在此刻却是甜美而温柔的,她说:“如果,我见到了我的jiejie,我一定会杀了她。”明明是憎恨,却笑的如此温柔,他猜不透朝鸽想的是什么。他问朝鸽:“如果哪天我死去,你能否偷偷的把我的骨灰撒在鱼跃湖?”朝鸽答应,只是他没料到朝鸽死的比自己快。他一个人站在屋顶,一个人看日落。手中的画像从手中飘落,他呢喃:“就算是再困难,我也要见到天琊。”这,是他的心愿。关于凌毁没死的传言不知道何时起在江湖中传开,有人好奇,有人憎恶,也有人事不关己,菱纱阁已经失败了,就算凌毁卷土重来,也是很困难的,当时菱纱阁的人几乎全部都被处决。他一年后遇到了一个女人,30多岁的女人,一身黑衣戴着黑斗笠。他抱着一坛酒坐在朝鸽的坟前,身后的人并不开口说话。他也不语,只是一口接一口的喝酒,朝鸽不喜欢喝酒,她说喝酒误事。也只有他才肆无忌惮。过了好久,那个女人转身离开,却扔了一样东西给他。那是一条红色的剑穗,为何给他这东西?“前辈,这是为何?”他起身问道。对方停下,却并未回头,只是说道:“如果你见到了那人,交给他便是。”“请问前辈大名。”他想追上去,那女人却极快的消失在眼前,好俊的轻功。耳边传来那女人的声音:“我叫朝鹄。”他惊讶的久久不回神,他竟然见到了朝鸽的jiejie!为什么?朝鸽没告诉他,谁要杀她,他以为她是出任务才中毒的,他以为是凌毁的人杀了朝鸽。然而,朝鸽,朝鹄,凌毁,剑穗,这些人之间有什么关联?剑穗交给谁?他要见到的人?天琊!为什么是他把剑穗给天琊?这没剑穗平凡无奇,看来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可是,为什么要他交给天琊?他没有交给天琊,即使一直带在身边,他觉得,这个剑穗,绝对是不能给天琊的。到死,他也不会给天琊。他,真的命丧黄泉。恶心的味道飘散开,天琊抱着桓云的尸体站起来,一步步的往前走。地上却掉落了一个东西,那是用娟帕包裹的小包裹。天琊放下了桓云,把那小包裹拾起来,打开,发现是一枚剑穗。“大叔……”凌照小心翼翼的叫唤,却看到天琊心冷的脸色。天琊手中握着一条剑穗,这东西,哪儿来的?他记得只有文人墨客才会在剑首配一条剑穗,天琊的剑一直都是没有剑穗的。“凌照,很快,你就会先见到你的母亲了。”天琊神情变得恍惚,凌照看着都觉得诡异。他的母亲?那个时常出现在梦中的大火里倒下去的女人。天琊恍惚的神色没维持多久,转而变得阴鸷无比,让他害怕,以往的大叔没有情绪强烈到此时的地步,他不会感觉恐怖,可是这次,那充满了诡异和愤怒憎恶的情感,第一次在天琊身上感受到。他无法说话,他发现自己已经掌控不了自己的嘴巴。大叔抱起桓云,离开。桓云的属下有一个人并未离开,他把桓云交给了那人,那名男子哆嗦着,差点站不稳。天琊转过身,面对着丑陋的凌照,“你可否满意?”为什么问他满不满意?他并未做什么伤害大叔的事情,他没有啊,他做错了什么?他没错,他只是除去一个情敌!凌照听了,喉咙里发出野兽一般的声音。随后,凌照跪在地上,他的血泪滴落,哭泣似的,发出难过的声音。他难过,因为大叔在难过,他本是不想让大叔难过的,可是,他不想看到任何人跟他抢大叔。也许天琊会责怪他,但是他还是选择了这样做。凌照几乎歇斯底里,他的眼泪源源不断的涌出,他害怕天琊把他抛弃,可内心又仇视着除大叔以外的所有人。逐渐的褪去了恶心的外容,凌照赤裸的跪在地上,天琊把外衫解下,扔给了他。这次凌照受了伤,还中毒,不得已,两人只能回城里。天琊想起来了,银临城是他的噩梦,也是他遇到桓云的地方。忍住强烈的愤恨,天琊把自己关在房间里,等着人来。那些人,也该到了。手中那条剑穗静静的躺在掌心,天琊想起凌毁曾对他说:“天琊,你长大了就当个侠客,刺客有太多束缚,并不适合你。这个给你,是师姐我亲手做的,好不好看?”当时,他并未把剑穗系在剑上,却带在身上贴身保管,只是后来,凌照出生,凌照长大几岁,他与师姐也闹崩了,他亲手把剑穗扔了。什么侠客?他并不是,在他知道他爱上师姐凌毁的时候,他想当一个最强的男人,能够配得上师姐的男人,可是,他没想到,他的一生要命运多舛,他忘记了孩童时候的记忆,他忘记了自己的父母,甚至忘记了凌毁是他的杀父仇人!他回去找那个被扔在花丛里的剑穗,却已经找不到了。而凌照躺在床上昏睡,伤口已经处理,毒素也已经除去。由于化灵后消耗了太多力量,估计一时半会儿是醒不过来了。屋子里静的可怕,轻微的呼吸都听不见,屋外的杂声传入耳中,却又那样清晰。天琊睁开眼,屋外已经站了两队人。红与白的整齐衣袍,黑色的腰带,那是菱纱阁的标志性服饰。天琊下了床,推开房门,那些人立即喊到:“恭迎阁主!”天琊冷漠的扫过这些人,心中感到好笑。菱纱阁已经灭亡,凌毁已死,哪儿来的阁主?对,还有个凌照,凌照是少阁主。凌毁的死,到底是真是假?他亲眼看着凌毁死去,不可能还活着。“那就回去吧。”天琊冷冰冰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