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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大侠,请了。”“得罪。”岑海用的是一对鸳鸯钩,那兵器不常见,只适合贴身进攻,对上长兵极易吃亏,也不知对方为何选这玩意儿和剑客对打。林正玄正琢磨着,两人已经交上了手。葵组并没有什么出挑的高手,场周却围了不少观赛的人,林正玄用余光一扫,发现七成都是女人,不禁暗叹这小子招桃花。再一细瞧发现有不少姑娘正偷瞄自家媳妇,便将殷梅雪往身后一拉,藏了个结结实实。“我靠,全让你挡上了我瞧啥?”殷梅雪不满的道。“我实况转讲给你听......”林正玄仍死拽着他不放,“老燕进攻了,岑海死定了。哦卧槽,原来那孙子的鸳鸯钩还有暗刺!还好老燕躲得快,不过就是姿势不太雅,你听妹子们都笑了。”殷梅雪也笑了:“得亏武林大会规定比试中不得惊哗,否则这些女人肯定会给他喝彩鼓掌的。”林正玄撇嘴道:“那可就害他了。老燕现在已经有点飘飘然了,我怎么觉得他不像打架像耍帅啊?岑海算是九大门里最弱的一个,这有点儿欺负人家了吧?”此时场中二人正打得连连出彩。燕不离一个反弹琵琶格开了对方的背袭,随即反手刺向对方的腹部,生生将岑海逼退了两步。莫说观战的姑娘个个兴奋得脸红,连坐在台上的判官都想叫好了。其实他也不想拖延这么久,只不过乾坤阁这家伙太阴险了,竟然在兵器上做手脚,差点刮花他帅瞎全武林的脸。所以憋着口气教训了对方一通,不仅把岑海逼得满头大汗,还借机挽救了自己光腚侠的破落名声。岑海本没到大汗淋漓的地步,脸上的水珠全是被燕不离的湿袖子甩的,他还偏偏没工夫擦。就因了解自己和燕不离之间的差距,他才费尽心思的准备了鸳鸯钩。谁料一击不中对方就有了警惕,再也无法起到奇袭的效果了。这场打压式对决终于耗到了香尽才结束,岑海的衣服已被划破了好几条口子,所以判官宣布此局为正阳宫燕不离胜出。某位少侠英姿飒爽的提着清玄剑,在无数女人崇拜的目光中美滋滋的离场,然后就踩中了一只香蕉皮,叽里咕噜的从台阶上滚了下去。众:“......”林正玄痛苦的捂住了眼。他身后的殷梅雪一蹦一跳的探着头:“老燕人呢?”“......地上。”经武林盟执事弟子勘查,大家一致认定,这只香蕉皮仍是燕红星所为。于是某人让自家表哥暴打一顿之后,被永久禁入武林大会赛场。“表哥,你听我解释。”回客栈的路上,某人依然被燕不离像死狗一样拖在身后,鼻青脸肿的挣扎道,“我原本是想黑那个姓岑的,谁知道你先下来了......”“闭嘴!你小子不就是想报复我们吃霸王餐丢下你吗?”燕不离冷着脸揉了揉屁股,幸亏他没摔伤哪里,否则必然影响接下来的比试。但尊严已碎,名声已毁,脸都他妈丢到姥姥家了,以后再也无法抬头走路了。“明天就给老子滚回东都去,不许留在忠洲!”“不要啊表哥,我包了你们的食宿还不行吗?我请你们喝花酒,约最好看的姑娘,啊不...相公!”☆、139|132|131最后一抹微光从菱花窗棂上消失了。天色暗沉,帘纱轻飘,隐隐的雷声中,一捧潮湿的夜风吹了进来。梅花案上摆了几样精致的小菜。素嫩的手执起青玉壶,将淡红的酒液斟入杯中。燕不离抽抽鼻子,闻出是他以前惯喝的小红粱,微辛不辣,香淡甘醇。看着桌案对面坐立不安的人,阿萝垂下眼道:“公子可是有什么急事?”“没什么,外面似乎要下雨,我该回去了。”燕不离原本不想来,要是让池月知道他又上青楼,估计就不是打一顿的事儿了。但阿萝毕竟算他曾经的红颜知己,也是自己落难时伸过援手的恩人。眼见美人泫然欲泣,某个铁血柔肠的流氓当场撑不住了,这才点头答应到听春雨小坐一会儿。“下雨就别走了,今晚留在这儿不好吗?”“不了,明日还要比武,我先走了。”燕不离说着站起身,刚迈两步就听背后人哽咽道:“难道公子当真如此绝情,连多陪阿萝叙多会儿话也不行吗?”欢场无真情,戏子无真意,但阿萝却曾经对燕不离动过真心。只可惜这男人是个江湖浪子,游戏花丛已成习惯,不会为她一个人停下脚步。如今浪子回头了,却不是为了她。燕不离叹了口气,转过身道:“阿萝,我已经成亲,以后不会再来了。这笔银子足够你赎身,以后......找个好人家过安稳日子吧。”阿萝眼圈一红:“燕少夫人......一定是贤淑大度、温婉柔善的人吧?”好人家的闺秀,怎是自己这样低贱的妓|女能比的。贤淑大度?温婉柔善?燕不离脑子里闪过池月的脸,发现对方完美的闪避开了这八个字。阿萝看了眼桌上的银票,垂着头低声道:“公子......可愿纳阿萝为妾?或者为奴为婢,阿萝也愿跟着公子的。”燕不离摇摇头:“除了他,我不会再有别人。”无论是男人还是女人。“不会再有别人......”女人脸色一白,咬紧了下唇,“如果有了别人,会如何?”会死人的!>_<燕不离清咳一声道:“他是我许过三生三世的人,不会再有别人。他不许,我也不许。”阿萝深深低下头去,表情模糊。声音听起来像抽泣又像凄笑:“是阿萝唐突了。”待她重新抬起脸,已是一副甜美的笑容:“一场相逢一场欢,一曲歌尽人终还。没喝上公子的喜酒实在遗憾,阿萝仅以薄酒一杯,祝公子比武得胜,名满江湖。夫妻恩爱,子孙满堂。”“多谢。”燕不离接过玉盏,一饮而尽。阿萝望着他滚动的喉结,见对方喝下酒,眼神兀然一黯,一排贝齿已将下唇咬得发白。“阿萝,你多保重。”男人留给她最后一句话,提着剑离开了。“咔嚓!”绣楼之上突然响起一声炸雷,将呆立在案旁的阿萝吓了一跳。她回过头,看到窗牗已被冷风吹开。外面夜色深暗,乌云被闪电劈得浊亮,大雨倾盆,一片昏茫。“燕公子......”她抄起一顶油伞冲了出去,刚到门口便被一个女人拦住。慕容婉玉秀眉冷厉的问道:“你给他喝了没有?”阿萝登时后退三步,结结巴巴的道:“喝......喝了......”“那就好,阿萝你向来是聪明人,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对方倏笑道,“将伞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