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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衣服洗了。”“哦。”沈澈乖乖的点头,任劳任怨的挽起袖子,坐在小马扎上开始卖力的搓洗衣服。“轻点儿,又是蜀锦又是苏绣的你再给洗坏了。”沈澈惊惶的缩了下手,捻了几下手指才重新把手浸进水里缓缓的揉衣服。沈辞哭笑不得,“你怕吓到它吗?用点劲没事,别跟我打你似的那么使劲就行了。”“……”沈澈面色复杂。沈辞在沈澈买来的一堆东西里挑拣出给孩子们买的甜食和给孩子娘买的几盒胭脂水粉,夹在胳膊下面掀开西屋的棉门帘。翠儿母子三人正在炕头坐着,两个孩子在教她识字。翠儿浅浅的笑出两个梨涡,眼睛里跳动着细碎的星光,显然两个孩子识字远比她自己会要让她开心得多。沈辞把零食往炕上一撒,小龙就怪叫一声扑了上去,小虎矜持得多,奶声奶气的对沈辞说了句:“谢谢爹爹!”然后才开开心心的凑过去吃零食。翠儿拿着那几盒胭脂,有些手足无措的道,“这……怎么买这么多,太贵了,咱们退回去吧?”沈辞把胭脂盒塞到翠儿掌心,按着她手指不让她松手,“收着吧,不是那位贵人出的钱,是我弟弟买的。他孝敬嫂子几盒胭脂水粉还不是应该的?”翠儿这才犹犹豫豫的收下,问沈辞说,“rou都买回来了吧?我去给小叔和贵人做饭。”“今天我做,那位贵人嘴刁,难伺候得很,你不知道他口味。”沈辞从小养家,做饭当然是不在话下。贫穷使他节俭,小时候没钱买菜,他又很忙,偶尔炒个土豆丝也是切完扔锅里放点盐,扒拉几下端出来就饭瞎吃了。他其实有一手家传的好厨艺,一般家里都是母亲心灵手巧,沈辞家正好相反,父亲那个风流书生对“君子远庖厨”嗤之以鼻,不但自己通过多年钻研练就精湛的厨艺,还要拉着沈辞跟着学。他爹萧臣焕当初眉飞色舞的跟他讲,“大儿子听爹的,你娘教的那些刀啊枪啊的可以不学,但是做饭一定要学会。当初我追你娘追得那叫一个苦,天南海北追在她屁股后头她看都不看我一眼,嫌我烦了还上来就踹,打得我鼻青脸肿。你知道为什么后来同意你爹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吗?”他弯腰笑意盈盈的刮了下沈辞的脸蛋,“因为爹东坡rou做得特别香。”沈辞似懂非懂的问,“所以娘因为这个和爹在一起了?”萧臣焕干咳一声,“没有,她把我绑了给她当厨子,后来尽心尽力伺候她两年才能日久生情嘛!”——————将五花生rou褪毛,放在冷水锅里添柴加热焯过一遍,沈辞捞出rou块放在菜板上抄着菜刀娴熟的切小方块。沈辞主修刀道,虽说菜刀和他那把横刀截然不同,但用途都是砍rou,不管人rou还是猪rou都是一个样子的,导致他用起菜刀来比其他人都要得心应手。上次他被掳回王府时路过得那家客栈,讲道理那家客栈做得菜真挺好吃的,问题出在许青寒身上。他嫌汤咸是因为他口味太过清淡;他嫌鱼腥是因为他根本就不爱吃鱼,因此平时王府做鱼腥味除得干干净净完全就不像条鱼,在外面哪有这么做鱼的?他嫌饭硬是因为他自己喜欢吃软饭(?),人家的饭软硬适中他就抱怨硬。至于虾……确实是那天的虾不够新鲜,但是这里离海还挺远的,怎么也不可能特别新鲜。现在自己家里做饭,其他人没有这么多讲究,尽力迁就许青寒就好了。等东坡rou出锅时许青寒也囫囵一觉了,沈辞在青花瓷碗里盛了大半碗软糯的米饭,淋了匙浓香的汤汁,夹到米饭上几块红得透亮的东坡rou,坐在一边小心翼翼洗衣服的沈澈闻着香味忍不住喉咙滚了滚。沈辞端着饭碗路过沈澈,心情尚好的用筷子尾敲了敲他的头顶,“先吃饭,不急着洗,去叫你嫂子和侄儿也出来吃。”许青寒穿着沈辞洗得发白的深蓝色棉袍,披散乌发抱着被子靠着墙坐着,一副刚刚睡醒的慵懒模样,平时高高在上的气度被消融许多。沈辞坐在炕沿上拍了拍身旁,“祖宗,过来吃饭。”许青寒眼睛一亮,慵懒的气息一扫而光,两步爬到沈辞身旁乖巧跪坐求投喂,沈辞夹起香气四溢的东坡rou,他就长开嘴巴扬起下巴等rou送到嘴里。沈辞做的东坡rou软而不烂,肥而不腻,不比任何厨子差,他还特意迎合许青寒的口味少放盐多放了一点糖,最重要的是有沈辞“亲手”神力加持,许青寒顿觉这是他这辈子吃过最最最好吃的东西!他伸出舌尖在嘴唇上舔了一下,“还要吃。”沈辞默不作声的夹一筷子淋了汤汁的米饭送进许青寒嘴里。许青寒嘴上吃着饭,眼睛却一直盯着沈辞,目不转睛的看着沈辞的脸。沈辞奇怪的摸了摸脸颊,“看我干什么?我脸上有饭粒吗?”许青寒看着沈辞光洁的、毫无杂物的俊俏脸蛋,坚定的点头道,“有。”“嗯?在哪呢?”“我帮你弄掉吧。”许青寒伸出右手一点点靠近沈辞,在离他只有三寸左右时突然扑上去抱住他,闭着眼睛将唇印到沈辞唇上。“!”沈辞猝不及防的瞪大眼睛。☆、第24章突然刹车许青寒倔强的逼问,“为什么一定要散,明明两情相悦,你为什么自欺欺人?遵从本心不行吗?沈辞,你怎么变得这么懦弱,连承认自己的爱都不敢了吗?”“是,狗子我变了,所以王爷你别总在我身上费心思了。”沈辞并不与他争辩,敷衍着认了怂,披上棉衣也出门了。沈澈在厨房裹着被子坐在小马扎上打瞌睡,沈辞开门的声音惊醒了他,他疑惑的看了看沈辞,这也太快了吧?难道王爷不行?沈辞蹲在他身旁,叼着烟斗一口一口的抽,烟锅的红点一闪一熄。他吐了个烟圈幽幽的嘱咐道,“你们回去的时候不要路过白檀。”沈澈奇道,“为什么?”白檀是往返最近那条路的必经之地,这三次来回关外都有路过,和沈辞一起走的那次他也没有对此表示异议,没有丝毫异常。沈辞没有回答,一脸沧桑的只顾吧嗒吧嗒的抽烟。一锅烟丝抽成灰烬,他叮叮当当的在地上磕灰,到底也没有解释出个所以然来,“别问那么多,听话就是了。”“好。”沈澈应下。“你回屋睡觉去吧。”沈辞道。“那您呢?”“一会儿就进去。”沈辞把沈澈推回屋里,准备倒盆凉水洗脸。水缸里的水结了一层薄冰,他用水瓢搅碎冰层,连冰带水倒了一盆,冻得哆哆嗦嗦的洗了几把脸才完全平静下去。转眼十日已过,喜洋洋的新年被许青寒板着脸过完了,饭桌上沈辞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