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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想起在黑晴明身边经受的一切,我自己也不禁觉得有些心酸。我挑了几件黑晴明调/教我的事情告诉他,说完,我叹息一声,“以前不会这些,是因为我遇到的都是好人。尤其是大人你,你从来没有让我感受过那么大的恶意,也从来没对我用那么狠的手段,我太不知天高地厚了。以前我对您多有冒犯,还希望您念在我懵懂无知的份上,不要和我计较。”我说完,郑重的向他行了一礼。无他,只是觉得自己真的应该好好谢谢他,顺便,也为自己曾经或有或无的失礼致歉。源赖光看着我的目光很复杂,良久,他才说,“阿离,你这样疏远我,我会伤心的。”说完,他不再理会我,径自一个人往前走。我沉默了跟上他,他一直不肯说话,我们两人之间的气氛变得很压抑。最终,还是我先追上他的脚步,轻扯他的衣袖,“大人,阿离对你只有感恩感激,您对我的好我都知道。如果我哪里做的不好,您可以告诉我,能改的我都改,您不要生气,也不要伤心好不好?”源赖光握住我的手,“怎么这么冰?你不舒服?”“走了太久,累了。”事实上是很累了,妖力还没有恢复,身上的伤口虽然都痊愈了,但是我却总是觉得乏力。现在陪他走了这么久,又说了这么久的话,我是真的很想休息一下。源赖光在我的面前蹲下,“上来,我背着你。”我赶忙摇头,“不,这怎么能行。”他是源氏的家主啊,那么尊贵的身份。还有就是,经过了黑晴明之后,我深刻的明白了什么叫做尊卑有别,源赖光平日待我宽容和善,但是我却并不能因此而忘了规矩法度,毕竟,那些恃宠而骄的资格不过是上位者的施舍,如果真的忘乎所以,最后吃亏的还是我自己。源赖光却并不理会我的拒绝,他直接拉着我的手臂将我背了起来。他的背温暖宽阔,我纤细的双臂环绕着他的脖颈,垂落的发丝划过他的胸膛。“大人,我可以自己走的。”我挣扎了一下,还是想要下去。源赖光:“我还想继续走走看看,所以辛苦阿离陪着我了。”“大人,您不要对我这么好。”我趴在他的肩膀上,小声的说。“阿离,你被黑晴明教坏了。”他忽然这么说,我一时没有反应过来。“虽然在外人的口中,我和黑晴明或许都是坏人,但是我和他是不同的。我永远都不会逼迫你,也不会威胁你,更不会用那些残酷的手段调/教你。阿离,我可以向你发誓,所以不要防备我,也不要害怕我。那会让我觉得很挫败,我之前,好不容易才叩开了阿离的心门,你可千万不要因为黑晴明的关系,而把所有人都拒在心门之外。我想你能信任我,就像我信任你一样。”阴界的风很冷,我收紧了环住他脖颈的手臂,然后将自己的脸,埋在他的肩上。他的声音很温暖,不由自主的就让我的心一片柔软。“大人,对不起。我知道你和黑晴明不一样,可是我总是忍不住担心,我害怕有朝一日,你会......不再对我这么好,那时候,我会不知道该怎么办。”“傻。”我轻哼了一声,心底轻快又愉悦,“就是傻才会害怕啊。”源赖光的脚步沉稳,他不疾不徐的背着我继续往前走,“如果你有什么不确定,你就来问我,不要一个人胡思乱想。我说了你是源氏的小姐,你就是。”“大人把我当做亲人吗?”“嗯。是比亲人还要亲近的人。阿离对我很重要。”“哇,真是受宠若惊啊。”我和他调笑着,彼此打趣着,不知不觉,彼此间的隔阂与陌生全都消弭殆尽。笑过之后,我又问他,“大人,茨木童子带着大江山的鬼跑了,他们跑去哪里了?已经离开阴界了吗?”“是。酒吞手中那把打开阴界大门的钥匙,落到茨木手中了。鬼切应该也随着他们一起跑出去了。”鬼切叛逃的事令我很意外,他一直以来都是对源赖光最忠诚的一个,好好的,为什么会叛逃。那个左眼上的封印,有什么要紧?但是这些我不敢直接问,毕竟涉及源赖光的一些的隐秘。但是我没问,源赖光却直接把答案告诉了我,“鬼切原本是我的一把刀。你后来看到的鬼切,他本来是大江山的一只鬼。当日他败在我手上,我把他带了回去,将他的神魂和鬼切熔炼在了一起,我告诉他,他就是鬼切,是我的式神,我还在他的左眼上种下了封印,抹去了他曾经的记忆。所以,茨木划破了那道封印,他自然也就恢复了记忆。恨我是理所应当的。”我:“......”源赖光:“现在阿离是不是又觉得我是个大恶人了?居然用这么卑鄙的手段利用鬼切?哦,或许你还会觉得我比黑晴明更坏?”平心而论,我确实不赞成这样的手段。但是源赖光做事自有他自己的规矩原则,善也好,恶也罢,我一个旁观者也不好置评。源赖光敢做,自然也就做好了承担相应后果的准备。看他这幅气定神闲不以为然的样子,就知道鬼切的叛逃似乎早就在他的预料之中,而他也早就做好了应对的准备。“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呢?”“为了获得强大的力量。”“那为什么是鬼切?您为什么选中他?”“随便选的。”我:“......”源赖光觉得我不信,又认真的解释道,“真的是随便选的。如果不是刚好需要一个试验品,我当时就杀了他了。”“那这个试验品好厉害啊。”我言不由衷的吹捧。语气夸张的让他一下子就能听出来。源赖光不以为然,“但也是个残次品。”“他都那么厉害了,还是残次品,那您心中完美的作品是什么样?”我觉得源赖光这种吹毛求疵的说法实在是让我无法认同。“只要封印破除,他就会叛逃,难道这还不算残次品?这已经是天大的缺陷了呀。”他说的理所当然,我竟无法反驳。源赖光既然能用这种阴狠的手段打造鬼切,他又为什么不用这种办法对付我呢?“你又在胡思乱想了?我说过,你有什么不解的,可以直接问我。”源赖光似乎总能一眼看穿我的心思,哪怕我不说,我在他的面前也是无所遁形的。“那您为什么不用这种手段对付我?”如果他要这样做,其实我是反抗不了的。“因为这样的残次品已经有很多了,我不需要再添一个你。”这话说的很直接。的确,上次和道尊对战的时候,源赖光随手召唤出的那几个式神,各个都不比鬼切差。或许鬼切在他的眼中,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