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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还忍不住喷笑,不禁嘴角抽搐:“怎么了。”关一筱捂着嘴,笑个不停:“嘻嘻……削骨散的解药有啦!”百里戈一愣:“你哪里要的?”“是这样,”关一筱背手站好道:“明城里有个来自东郜的游侠,他有削骨散的解药。”“游侠?具体是何来历?”百里戈谨慎地问,“你确定不是别国jian细?”“这个我不清楚,但以关关我的脑袋担保,绝对不是坏人。”关一筱笑道:“刚才何管家见过他了,也觉得可信哦。”听闻何启都见过了,百里戈便颔首道:“既然如此,让他进来吧。”关一筱听闻立即吹了个口哨,下一瞬一道黑影便悄无声息地出现关一筱旁边,快得让人看不清楚,随后门外还响起何启着急的声音:“人呢?!”“管家大人,在这里呢!”关一筱喊道。只见何启跑进来,看见早已站在关一筱旁边的牧景年目瞪口呆,反应过来后道:“牧少侠,这便是将军。”牧景年看向坐在榻上的百里戈,淡淡地点了点头:“嗯,将军好。”何启惊讶地看着这游侠,扯了扯关一筱的袖子低声道:“诶,他是不是不懂礼数啊?”牧景年听见了,直接问道:“什么礼数?”关一筱也奇怪:“拜见将军的礼数啊,就像这样——”说着咳了咳嗽,上前端庄地跪了下来:“草民参见将军~”“麻烦,不会。”“这……”何启道。这时坐在床上的百里戈突然哈哈大笑起来,吓到了不知所措的关一筱和管家。“有趣!你叫什么名字?”“牧景年。”“哪三个字?”“游牧之牧,风景之景,年华之年。”“好名字,你从东郜而来?”“然。”“进来明城守卫森严,你怎么进得来?”“翻城墙。”“果然武功高强。”百里戈意味深长地笑道:“关关怎么找到的你?”牧景年看了一眼关一筱:“是我找的他。”“嗯?”百里戈挑眉,眼底有几分诡异的精光。“实不相瞒啊将军,”关一筱终于找到机会插嘴道:“我用牛车拉着将军回来到城门的时候就遇着他了,他还差点揭穿牛车里有人,讨厌死了……”牧景年皱眉:“我没有揭穿。”“哎呀好啦,没揭穿没揭穿~”关一筱拉着他袖子摇晃道:“乖乖,快点给将军解毒!”牧景年听闻看向百里戈,问:“将军中了此毒多久?”“近十日。”牧景年从衣襟间摸出一九宫袋,手指在缭乱地锈缝间穿梭了一会儿,摸出了两颗绿色的药丸,走上前递给百里戈。百里戈接过,打量了这色泽一眼,又看了看牧景年,突然一把将两颗都吞了进去。“将军!”何启惊讶道,而关一筱也担忧地睁大眼睛。而百里戈一脸淡定地说道:“这药滋味果真奇特。”“还请将军继续静养几日,便可痊愈。”“多谢牧少侠救命之恩。”百里戈道,他见牧景年似乎不懂这俗世礼数,便问:“可问牧少侠来着明城是作何?”牧景年神色闪过一丝异样,道:“我本就是游侠,不过随处走走看看。”“既然如此,可愿意在这将军府歇脚?”百里戈破天荒地邀请道:“也算本将军报这救命之恩。”牧景年有些不知所措,站在原地也不知如何回答。关一筱见此戳了他背一下,挤眉弄眼道:“将军邀请你呢,快答应啊!”牧景年见此便点头道:“那多谢将军了。”关一筱急了:“你会不会笑着道谢啊?”百里戈无所谓地说道:“无妨,牧少侠生性淡薄直率,我倒是觉得这朋友值得一交。”“将军好坏,我跟着你那么久还没能混到朋友呢!”关一筱鬼叫。“牧少侠以后叫我百里便好。”百里戈无视关一筱继续说道:“我便叫牧少侠阿景如何?”“然。”牧景年无所谓地点头。“将军将军,”关一筱不甘心:“他都能叫你百里,我就不能叫你‘戈’吗?!”百里戈忍着把药丸吐出来的冲动,冷声道:“不可以。”“那戈戈好了,”关一筱自作聪明,一拍手欢喜道:“戈戈,哥哥!好名字,好名字啊哈哈哈哈!”百里戈扶额,不想和他多争论,便吩咐一旁满面汗颜的管家道:“何启,好生照顾阿景,顺便把这家伙弄走。”☆、情之所至【将军府·落雨榭】落叶纷飞,化作树下淡蓝长衫影。胡旋舞起,人之身姿若纤细的蝴蝶翩飞旋转。水袖辗转间,一张纤巧美艳的玉颜若隐若现,朱唇不点则红若秋枫,带着三分笑意七分专注的凝神,孑然于这将军府中的落雨榭独舞。关一筱突然将桌旁的花剑抽出,轻柔地带着软绵绵的长剑曼舞,手腕旋转间身子跃然楼榭上,只单脚立于栏杆上,剑划出了几道光影又落下。而落雨榭屋檐上,坐着一身黑衣的牧景年,正一动不动地看着底下舞蹈的人。他见关一筱此时神色与往常不同,少了点神神颠颠、卖弄风sao的味道,倒是静如处子,多了几分隐喻的沉闷和讳莫如深。他又见关一筱舞着剑,其间似乎慢慢形成了某种有规律的章法,不禁问:“这是何种剑法?”谁知他刚一开口,关一筱便神色惊恐地“吓”了一声,顿时身体失了衡,整个人从拦上一滑跌了下去,而身下便是池水——就在那一头青丝要触及池水,牧景年一个瞬影迷离,飞身而上将他接入怀中。“你……”关一筱讶然看着身上的人,却见牧景年依旧是没有太多的表情,只是眉头微微皱起,但这张俊颜依旧让人赞叹。他感觉背上练武有力的手托着自己,将他抱起来飞上楼榭,心中竟有些紊乱。“你……什么时候来的?”关一筱惊魂甫定地问。“一直在上面。”关一筱抬头看了看着楼榭屋顶,又问:“你一直在看我跳舞啊?”“是,”牧景年颔首:“你刚才用的是何种剑法?”“什么何种剑法呀,”关一筱挥了挥手中的软剑笑道:“这就是唱戏时舞出来的花拳绣腿,给官人们看着玩的咯。”“原来如此。”牧景年颔首。“怎么,你偷窥我?”关一筱忍不住调戏他道:“知道你喜欢我,但不用偷偷摸摸的嘛。”牧景年皱眉,没有回答。“还不承认?”关一筱咄咄逼人:“不喜欢我的话,干嘛一直抱着我不放?”牧景年听闻立即松了手,关一筱直接从他怀里跳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