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挥了挥,然后大步的朝门口走去。像是一回头,就会掉进万丈深渊,再也爬不起来了。“咦,他就这么走了吗?”“不会是专门来打这场比赛的吧?”“说不定是路过呢?”“你没事从体育馆路过?他都快一年没来学校了好不好!”“……”众人纷纷目送救场英雄离去。张兵看着那道挺拔的身影,摇着头啧啧感叹:“男人!这他妈才叫男人!来的时候悄无声息,走的时候不带走一片鲜花和掌声,低调又优秀,简直太他妈帅了!”“看不出来,你还是个弯的。”一旁的江小西朝天翻了个白眼。“江小西!我他妈是不是弯的,你还不知道吗!!!”张兵经过一天的艰难险阻,终于被惹炸毛了。“我知道个屁。”江小西翻完白眼,拍了拍自己的小裙子,傲娇的扭着小腰离开。他们这个场子的人也随着比赛的落幕,开始勾肩搭背的朝外走。宁星晚抱着两瓶水,拿起一旁自己的书包,朝他离开的方向追了出去。一旁的周礼安看着她的背影,若有所思的扶了扶刚戴上的眼镜。“严烈!你等等!”宁星晚追出体育馆,结果前面的人越走越快,眨眼之间都快出校门了!宁星晚咬着牙,一路小跑,结果没注意,飞扬的头发突然勾到了低垂的树枝,扯的头皮一痛。“啊——”宁星晚闭着眼睛,发出一声轻呼。前面疾走的身影一顿,停下了脚步。宁星晚正焦急的回头解着那缠成一团的头发,结果视线里突然出现一只指骨分明,修长有力的手。然后那只手捏着她的发丝,温柔细致的慢慢一点点解开缠在树枝上的头发。宁星晚仰头看他。和煦的日光透过叶缝落在他清俊的脸上,打下一点点圆圆的斑驳光圈。他的脸上发梢还在滴着汗,眉梢轻拧,唇角抿直,垂着眼,没看她。是他一贯隐忍又温柔的神色。宁星晚心中一动,忽然轻声开口:“严烈,是不是只有每次我受伤了或者遇到危险了,你才会出现?”……严烈指尖的动作一顿,像是想到什么,终于将视线落在她的脸上,声音却是反常的严肃——“别胡说。”“也别做傻事!”宁星晚:“……那你为什么就是不愿意承认喜欢我呢?”旭日当头,和风细暖。女孩素面朝天的容颜,是夜深人静时盛开在他梦境深处的温柔陷阱。她目光清澈如湖水,不含一点杂质的望着他,就足以令他溃不成军。手上的发似乎越缠越紧,严烈手指发颤,心焦如焚,声音很低,“我没有……”“行了,你别说了!”宁星晚出声打断他,然后往前进了一步,脚尖抵上他的,声音俏丽清甜——“你的反话我都听够了。”“路过就是专门来看我的。”“不想见到我就是想我想的快要疯了。”“让我走就是特别特别舍不得。”“不喜欢我就是只喜欢我一个人。”宁星晚仰着头,理直气壮又可怜巴巴:“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严烈:“……”手上的发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解开了。他却忽然希望。要是能一辈子都解不开就好了。“宁星晚……”严烈垂眸看她,低声开口。他低沉的声音像是羽毛扫过心间,却在这一刻,她突然怂了。“我饿了。”宁星晚忽然开口打断了他要说的话。严烈一怔,“什么?”宁星晚脚尖踢了踢他的,双手背在身后,轻声咕哝:“为了等你来,我还没有吃午饭。你要是还想拒绝,能不能请我吃完午饭再说?”严烈:“……”直到推开小面馆的门,严烈还在深深的自我怀疑之中。他为什么今天会来?他为什么就是拒绝不了她说的任何话?见鬼的!他也想知道为什么!“老板,一碗招牌牛rou面。”宁星晚仰头看着菜单,点完转头看他,“你要吃什么?”严烈本来视线落在她的侧脸,结果人一回头,被抓个正着,避闪不及,只能坚强对视:“……和你一样。”宁星晚抿唇一笑,手指欢快的点着桌面,接着扬声喊道:“老板,再加一碗一样的,两碗招牌牛rou面。”“诶,好嘞。”此时已经过了饭点,店里没什么人,老板是个戴着头巾的阿姨,从两人进门开始就盯着他们看。不是她大惊小怪,实在是两个人长得太打眼了。而且女孩穿着亮片短袖,又白又瘦,男孩子穿着宽松的球衣,高高帅帅的,简直比电视上的明星还好看。那边面在做着,宁星晚拉开一条长板凳坐下,边用开水帮忙烫着碗筷边说:“这家面馆早就想来吃了,可是之前一直都没有机会,没想到第一次来是和你。”说着,抬头勾着唇朝对面笑了笑。严烈敞着腿坐在长凳上,胸前的黑色球衣湿了大半,两只手虚握成拳放在桌面,耷拉着眉眼看不清什么表情。宁星晚弯着脑袋趴在桌面想去看他的脸,结果他倏地抬眼,视线撞到一起。“我有东西给你。”严烈盯着她的脸,忽然说。“嗯?”宁星晚看着他,没回过神。严烈眯了下眼,克制的收回视线,从裤兜里掏出一个皱巴巴的信封递过来:“上次的医药费。”……女孩趴在桌面俏生生的看着他,没接。“宁星晚……”严烈捏着信封的手指攥紧,视线落在桌面的一块划痕上,声音发沉,“我不用任何人的同情。”“……”“谁想同情你啦!”宁星晚这才彻底回神,皱着鼻子睖了他一眼,然后捞过自己的书包,边拉开拉链边说:“我也有东西要给你,只是没想到被你抢先一步。”说着,她从书包里拿出一个钱包和一个皮质的本子放在桌上,接着打开钱包,从里面抽出一张银行卡递过来——“这里面有50万,是我自己存的零花钱,你拿着先把欠的债还了吧,密码是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日期。”“……”严烈眉峰一簇,视线从她拿卡的手指移到她的脸上,牙关紧咬,唇色有点白,连呼吸都放轻了,“你这是什么意思?”他的声音又冷又涩,听在耳边像是利剑划在冰上。宁星晚见他一副“打死都不会接受”的受伤表情,眨着眼叹了口气,将卡放在桌面推到他的身前,然后打开一旁的本子,翻开第一页,边写边说——“你别又瞎想啊,那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