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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瞧见他一脸迟疑,也懂了几分,又道,“先退下吧。”散了早朝,萧寂也处于一个极为复杂的状态。要是真如信使所说,当时烧城想必是迫于无奈,也不好治罪。但若是不治罪,有个这个先例,以后怕是会被有心之人钻空子。好景不长,不一会儿,又有人匆匆来报。“陛下,楚长安,怕是要反了。”萧寂第一反应是自己听错了。这个位子有许多人觊觎乃是情理之中,但这许多人里,绝对不会有楚长安,绝对不会。“当着没有传错?”话音刚落,手中的御笔就段成了两截儿。虽是质疑,但萧寂也知道,宫里的信使做事儿一向谨慎,绝对不存在出错的。毕竟出过错的估计早就不在了。“千真万确。方才在大殿上的时候没敢和您讲。当时臣将方子送去的时候,见着楚长安和苏将军似乎是起了点儿矛盾,后来才听闻风声。”“那苏世元呢。”“他们之间……似乎是互称兄弟。”信使说完见着萧寂脸色一变,赶忙往地上跪,头都恨不得磕出血来才算。互称兄弟。有些事情,本应是虽是萧从一的死,永远不会被翻出来。但是如今只要是回来了,总归是会被发现的。只不过萧寂一直没放在心上,殊不知早就不止自己一个人察觉端倪了。从一开始收留他,的确不仅仅是出于他的资质。毕竟跟他一样的孩子大把抓,甚至比他更好的也大有人在,但是这个能当做筹码的身份,却是只有他一人拥有。这么多年的相伴相护,萧寂也并非是冷血之人,总归是有感情的。只不过这些感情,在大局面前能值多少,还是个未知数。“陛下,早做准备吧。”“嗯,马上便去调兵。从戍陵到京城的几条路线朕当年也是走过的,对此还称得上熟悉。如若苏将军那边没有胡人支援,这一次绝对不成问题。”这个自信萧寂还是有的。毕竟当初自己可是准备了十余载,一路上依旧是损失惨重。苏世元不过去了一载有余,再是有能力,也很难在这么短的时间之内凑到能够与禁军抗衡的势力。“臣的意思是,对人,还请陛下做准备。”楚长安和萧寂的关系虽然是没有名分,但是在宫里当差的都知道,毕竟以前挑明过得,市井之中也常有传言,不过多是些不看好的话语。这一次怕是要应验了这些个毫无根据的蜚语流言了。“安分守己,莫要逾矩。”在此之前,萧寂还是想先见见朝中的这个大权臣。不过不等萧寂请他,对方就先一步来了。萧寂依旧是先打量了一番,从头到脚,尤其在他的表情上徘徊的目光最多。人的心境总归是会变的,但不管再怎么变,有的东西已然根深蒂固,哪怕再过几代,也依旧不会变。比如作为父亲,总归是希望自己的儿女能够好好活着,不管其中发生过什么,哪怕是有违朝纲,甚至有违天理,都希望他们活着。“看来小将军比苏卿明白。”“至少在苏卿还在试探摇摆的时候,小将军已经知道把全部的原委给说出来了。”“陛下此话怎讲。”苏渊来这儿的目的不必多说,只是没来得及开口,先被萧寂占了先机。“他们互称兄弟。至少小将军称他为长兄。”比起有人要反,萧寂明显对眼下这个话题更感兴趣一些,“苏卿,说起来朕和你的渊源也颇深,起源应该就在这两个人身上吧?不过苏卿舐犊情深,这两个孩子可谁也没有把你放在心上。”苏渊没接话,不知是懒得理他,还是心中的事情真被点中了一样。舐犊情深,说的好听,虽然做父亲的没有不想让孩子活着的,只是到了苏渊这儿,多了太多的利用和欺骗,以及作为利用和交易。“按照朝纲,谋逆之罪应如何?”“为人彘,诛其九族。”苏渊到底是见过大风大浪的,这种时候依旧是能说的平稳。“所以苏渊来找朕,是要说何事?”苏渊不傻,这种时候萧寂明明已经给他台阶了,要是不顺着下来,怕是全家上下都毁在他这一句话上了。沉默了良久,才开口道:“臣是想说,子从弑君之贼,国之大逆,不可不除。”作者有话要说: “子从弑君之贼,国之大逆,不可不除。”出自☆、第六十三章这些路是萧寂走过的,自然是熟悉的不得了。而且这次事起突然,哪怕之前再是有所准备,在那种病疫严重的地方也很难独善其身。并且不难看出,此次的事情未蓄谋已久,应是一时起意。比起萧寂已经经营了许久了的军队,根本不堪一击。事实证明萧寂的猜测没有错。不说没有万全的准备,而是根本就没有准备,还没临近京城,军中又爆发了一次小规模的瘟疫,药草告罄,粮草吃紧。根本没废什么力气便被擒住了。这一次的事情萧寂没有指派朝臣,而是选择了亲身上阵。前些日子光靠着信使传话,虽然事实已经摆在眼前:楚长安逃脱不了干系。但是萧寂打心底还是不认为楚长安会这般,毕竟是一路走过来,这么多年了。真是见到的时候……楚长安起来不省人事已多时,也不知道是京城的禁军为了擒拿搞的一身伤,还是在来的路上已经成了这幅模样。然而估计是身边的声音过于嘈杂,回了几分神,睁眼见着是萧寂,第一反应不是别的。而是先往腰间的利刃上摸,只不过被捆着,动弹不得,挣扎了半晌见着无济于事,便又一次陷入了黑暗。萧寂见了他这个这个反应,哪怕是之前做再多的自我催眠,这会儿也不得不信,那句有意要反是真的。反观苏世元,早就一副视死如归的神色。从头到尾没多过一句话,只是任着迎面而来的各种攻击,不做任何反抗。很快,天牢里住进去了两个新客。一个自始至终就几乎没醒过,一个哪怕是在狱中,也会把自己收拾的妥当,仿佛不沾染一丝污浊的凡尘似得。按理说,早应按朝纲处置,巡街示众,再为人彘。然而萧寂却迟迟没有动手。傻子都而过看得出来,这一次虽然性质严重,但很明显,萧寂有意给他们改过自新的机会。明明平日里苛刻的不行,一点儿风吹草动都要除去后患,这种时候却是做事儿畏手畏脚的,萧寂还未开口,有的朝臣已经看不下去了,分分上书请求尽快处理。尽快处理,说起来简单。多年以来,别的不说,至少萧寂知道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