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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映入眼瞳。强大的生态感应系统,R射线波光仪器,自带的辐射能源储存,超高的海水净化仪……还有很多很多他们没有见过的科学仪器。斑鸠和小四等人迫不及待的来回看去,这简直堪比科幻大作里的实验室设备竟然掩藏在一处海岛之下。陈放扛着枪望着一进来就一言不发的江褚。男人手中握紧探测仪,看着上面闪光的红点,眼中流露出巨大的痛苦——没有生命迹象。他强忍着,咬牙大步穿梭在无数透明实验室里,遇上丧尸也丝毫不躲避,跟在江褚身后的小五使用瞬间移动帮他清除丧尸。不知道跑了多远,不知道遇见了多少穿着白袍的丧尸,不知道…听不见日光灯滋滋的声响,即便是四处都是透明隔间,也看不清里面到底还有什么,试剂管,残肢,血迹……江褚粗声喘气,紧握拳头,脚步缓缓停了下来。在他的面前,是一处高达三米的透明压力屋,房间里注满深蓝色的仿海水,在日光灯的照耀下安静的像蔚蓝的大海。可江褚知道,这不是海,是牢笼。他身体绷紧,眼中染上一层灼灼星火,瞳孔隐隐发颤,高大的身躯沉默的伫立着,强忍着心头无法言说的剧痛。没有。什么都没有,除了丧尸,除了冰冷的仪器。他伸手缓缓贴在透明压力窗前,用额头抵住冷冰的墙壁,想象着他第一次在这里见到小鱼的模样。青黑有力的鱼尾在海水中泛着透明的光泽,如绿宝石般分开水面,清瘦的身体漂游在水中,无比自在。当他隔着厚厚的压力墙前凝望他时,那一双清透的眼睛写满了惊讶和好奇,懵懂的望着自己。江褚还记得研究员在他耳旁说的每一句话,他说,“这是你的任务对象,我们需要你对它进行人类的繁衍性|行为,它的编号是H37,最新一代基因培育的人鱼。瞧,它很喜欢你,一直在看着你。”“你放心,它不会挣扎的,它没有人的感情,这次的数据我们会全部记录下来,你可以放心,这是高级机密,绝不会泄露。”江褚痛苦的闭上眼睛,他在心底嘶吼,痛苦不堪。不是的。他不是没有感情的,他会疼,会哭,会流泪。他那么乖的待在自己身下,他的眼睛那么纯挚,就那样乖顺的看着他。江褚狠狠的砸在墙壁上,他怎么能对他施暴,没有拥抱,没有亲吻,没有语言。他怎么能伤害他。再一次来到这里,不是带着军令的沉重,而是无法言说强烈悔恨,这里没有他,没有他!!!江褚茫然抬头,转身走进隔壁的房间内,他眼睛赤红,怔怔的望着地上掉落的青黑色鳞片,心口翻卷波澜风浪,呼呼作响,像猎鞭狠狠抽打他的身体。“啊——!!!”他纵声大喊,痛不欲生,眼泪猝不及防的掉落下来,滴在手中浸血的鱼鳞上。他的小鱼不见了,他找不到他了,再也找不到了……他真的就像人鱼传说,突然出现在他的生命中,带来翻天覆地的变化,却又安静的消失如同造成翻滚的海浪卷起的纯白色泡沫。他的痛,他的恨,在这一刻,江褚恍惚意识到,也许他永远都无法弥补了。斑鸠站在离这里不远之外,低声说,“太残忍了。”在他的面前,是一具人鱼尸体,由于SH实验室潮湿阴冷,直到现在也没有很严重的腐烂。那条人鱼的鱼尾是血红色,不是鱼鳞的颜色,而是尾鳍下的透明延伸遍布的血管,能清楚的看见血液的凝固。没有颜色的鱼鳞。很像人类中出现的白血病,缺少身体里必要的因素,而不得不面对这残酷的美,假象的美。人鱼是被生生饿死的,身上没有伤口,周围却散落了一地的东西,几乎可以想象它虚弱的拖着鱼尾却因为寻不到任何东西,又无法行走被饿死在这里。这宽敞无比的实验室里还有多少人鱼的尸体,他们不敢再想,不敢再看,这地上残损的鱼尾,生生剥下来的鳞片,不属于人类的肢体……触目惊心。陈放沉默,“它们没有感情的。我们快走吧!”他抬枪猛地扫射远处摇晃而来的丧尸群,喊道,“带着江褚,我们离开这里,不需要再停留了!”斑鸠和小五扶起跪在地上的男人,一路同陈放撤离了出去,在门口,陈放连开数百枪,打爆所有仪器资料,关上崖壁上的门,封死这里。既然已经变成这般模样,就无需再多伤怀了。外面的海风从遥远的尽头吹来,夹杂着清冽的潮湿雾气,翻卷的浪花拍打在岩石上,翻腾着将一波又一波海浪送去远方。大海是世界上最宽广的,最自由的,如果人类不将他们当成人看待,何不做一条自由的小鱼随波游戏。可如果他们只是鱼,却也从来没见过大海。江褚痛苦的闭上眼睛,从身上散发出浓烈的悲伤,他太想将世界展示在他面前,即便已经残破不堪,可属于大海的蔚蓝,天空的洁净却永永远远都会存在。他握紧手中的绿宝石色的鳞片,眉间刹那染尽风霜。他对他的是旖旎的爱,还是抱憾终生的歉意,也许在他见到陈放起就已经明了这结局了。陈放道,“江褚,接受现实。”男人抬眼看他,眼中如墨色深沉无法望尽。……璀璨的夕阳在天边染上一抹如血的炽热。年轻人站着门口,透过狭小的窗子望着天边瑰丽的颜色。胡德晃悠悠的捏着烟,独自走了过来。“怎么样,我这里的条件比你们外面逃命要好的多吧。”他笑道。尾巴看他一眼,这里不需要他自己寻找食物,有遮风避雨的地方。可这里没有自由,是牢笼。胡德有多残忍,从周海那条手臂上他就看出来了。“对了,带给你一个好消息,你看到一定会感激我的。”小尾巴抬眼看他。胡德冷冷的勾唇,挥了下手,从工厂拐角走过来七八个人,手里捆着的正是周林和张生一行人,更远一点还有四个身穿军装的男子,被人捆着遥远的站着,没有胡德的命令不能上前。年轻人的眼睛忽的睁大,胸口急促起伏一下,看向胡德,“你到底想怎么样?”周林和张生他们显然几天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