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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了指外室,紧接着说:“小书房,那桌子……”唐安芙猛地倾身上前,果断捂住了齐辰胡说八道的嘴,希望借此打断他脑中那不合时宜的期待。“我不是这个意思。”唐安芙说。齐辰蹙眉不解,将唐安芙的手从自己嘴上拉开,捏在手中,问:“你不喜欢小书房和桌子,那你喜欢哪里?”“我喜欢……”唐安芙恨不得咬了自己舌头:“不是不是,我不喜欢。也不是,我喜欢……哎呀,我的意思是,今晚能不能……暂且休战。”“为何?”齐辰问。你说为何?她明天可不想再下午起床了。唐安芙心道。看着齐辰微微蹙起的眉峰,唐安芙明知不该,却还是生出了一些对自己十分不利的心疼,最终还是态度不坚定,对齐辰比出一根手指:“那就一回,不能再多了。你知道我每天都什么时辰才起的来吗?今晚就一回,剩下的以后慢慢补上,好不好?”齐辰看着唐安芙的一根手指,几乎没有多考虑,抓住她的那根手指就包裹到自己掌心,应承道:“好。以后补。”唐安芙没想到他这么爽快:“这就,答应了?”齐辰认真点头:“嗯。明日皇后在宫中设宴,召你入宫,确不宜晚起。”唐安芙:……“皇后召我入宫,你怎么不早说?”唐安芙气道。齐辰将勺子放回空了的甜羹碗里,无辜起身:“我去洗漱。你准备一下。”准备你个头!果然从善如登,从恶如崩。这人学坏就是一瞬间的事情。谁能想到他几天前还是个啥也不会的小懵懂。唐安芙心力交瘁的想。**皇后在宫中设宴,请辰王夫妇入宫。由于唐安芙昨晚的错误判断,导致自己莫名其妙就背上了一笔‘债’,不过昨晚确实轻松不少,美美睡了一夜,精神好了很多。辰王府离皇城不远,坐一会儿马车就到了宫门口。入宫后,几名引路宫婢早已等候多时,看见齐辰纷纷退让两边行礼,齐辰面无表情从她们面前走过之后,她们才敢起身,一个个如释重负般来到唐安芙面前行礼。“参见辰王妃。皇后娘娘派奴婢们前来迎接。”为首宫婢虽然话说的恭谨,但神情却很是冷淡。“多谢娘娘好意。劳烦诸位。”唐安芙与她说着话,目光却追着只顾一个人往前走的齐辰背影。心中暗自一叹。这人真是木头,一踢一动,不踢就不动。今日是他们成亲后第一次入宫,他倒是习以为常,直接往前走,也不想想旁人会怎么看新婚期间就被夫君抛在身后不管不顾的唐安芙。为首那高傲宫婢自然也注意到这些,嘴角微动,一边为唐安芙引路,一边说道:“辰王妃是第一回入宫吧。”唐安芙盯着齐辰背影,心不在焉的回了句:“是啊。第一回。”“怪不得奴婢觉得辰王妃有些面生。”那婢女意有所指。“是吗?”唐安芙无所觉,随口回说。那宫婢转过头看了一眼容貌迭丽,身姿妖娆的唐安芙,说:“辰王妃有所不知,这京中但凡稍微有些头脸的世家夫人小姐们都入宫拜见过皇后娘娘,奴婢有幸在娘娘身边伺候,自认眼光和记性不错,只要是入过宫的小姐和夫人,奴婢全都记得。但今日初见辰王妃,奴婢却一点印象都没有,所以才猜测辰王妃是第一回入宫。”这一长串的话说出来,唐安芙若再听不懂就太蠢了。绕了半天,这婢女就是想说她出身不高吧。她初回入宫,婢女就这般阴阳怪气,指桑骂槐,是受了谁的指使,用膝盖想也知道。皇后这是在借婢女的口警告她牢记自己身份,看来虽然是陛下赐婚,但皇后却不赞同或者不喜欢,齐辰娶她这个京中三流伯府出身的女子为妻。但皇后奈何不了齐辰,便想在最初的时候便将唐安芙驯服,说不定今后还想借唐安芙的手来牵制齐辰。那宫婢见唐安芙未曾说话,以为她被吓到了,于是又换了种语气,笑道:“王妃这般美貌当真世所罕见,奴婢在宫中见的美人也很多,却都不及王妃。不过皇后娘娘时常对宫中美人们说,以色侍君终不长久,天下男子皆花心,越有权势者越是如此,得宠的时候,也得想想将来好颜色不在了,该如何抓住夫君的心。”“如今王妃凭借过人美貌,嫁给了辰王爷,不管从前如何,凭着辰王妃的身份,将来总能时常入得宫来,若能因此得了皇后娘娘青睐,王妃才真正叫高枕无忧了呢。”唐安芙耐着性子听了这么长两段游说的话,等她说完之后才慢悠悠的开口:“我觉得皇后娘娘那句话说的很对,不过姑姑你却与我说的不对。”那宫婢闻言不解:“奴婢哪里说错了,还望辰王妃指正。”“皇后娘娘母仪天下,对宫中侍寝美人那般说确乃苦口婆心,但姑姑与我说这些却是不对,我是圣上赐婚给王爷,明媒正娶的辰王妃,与宫中以色侍君的美人可不一样?”唐安芙说。那宫婢愣了愣,大约没想到唐安芙会与她正面辩驳,一个三流伯府出身的女子,敢在第一回入宫时与皇后跟前伺候的宫婢斗嘴,依仗的是什么?看来皇后娘娘的猜测没有错,这就是个仗美行凶,目中无人的草包,以为一道圣旨让她嫁给了辰王,她就飞上枝头成凤凰了。被她这么随随便便的一试就沉不住气了,想来没什么城府和算计,空有美貌的花瓶罢了。“辰王妃说的是。奴婢确实不该这般比喻。不过也是与辰王妃一见如故,才不免多说了几句掏心窝的话,辰王殿下自小在陛下身边长大,性子清冷,对人素来不亲近。原以为成亲后要好一些,哪想到对王妃也是冷淡,这才新婚便如此,今后只怕……王妃还是要把眼光放长远……咦?”那宫婢又准备新一轮长篇大论,唐安芙却忽然站在原地不走了。“王妃怎么了?”宫婢问。唐安芙没有说话,只兀自低头整理自己并不乱的衣裳,那宫婢见她这般,不禁警告道:“王妃是在与奴婢使小性儿吗?皇后娘娘还在等着见你,若去晚了娘娘怪罪,王妃觉得你担待的起吗?”唐安芙瞥了她一眼:“我担待不起,自有人能为我担待。”宫婢傲然冷哼:“哼,王妃指的不会是王爷吧,就入宫后王爷对王妃的态度而言,恕奴婢直言,只怕若是王妃真的得罪了皇后娘娘,王爷是不会为你担待……”那宫婢后面的话没说完就被身后的小宫婢扯了一下衣袖,所有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