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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原打算到荷花池畔饮酒,远远地竟然看见萧月白以及颜珣跌下了荷花池去,急得将酒壶一丢,飞身踏水,将俩人从水中提了起来。陆子昭将萧月白以及颜珣好生端详了一番,从中窥出了些许端倪,松了口气:“公子,我适才摔了一壶屠苏酒。”萧月白一想便知原由,展颜笑道:“我会命骆颍多备上几壶。”陆子昭不便打扰萧月白、颜珣俩人,闻得此言,使了身法,弹指间便没了踪影。身后的颜珣曲线毕现,萧月白回过身去,略略偏过头,视线定在颜珣手中的那根莲藕上头,道:“阿珣,你还要去挖莲藕么?”“不挖了。”颜珣用空暇的手勾住萧月白的脖颈,“我不要挖莲藕了,我要先生吻我。”萧月白顺势垂下首去,覆上了颜珣满是水汽的唇瓣,一触即退。他抚过颜珣盛着迷惑的双目,勉强笑道:“阿珣,你且快些沐浴更衣,切莫着凉了。”“好罢,先生也快些去沐浴更衣罢。”颜珣曾要求过与萧月白共浴,萧月白却每每拒绝,故而他也不再开口要求,独自回房沐浴去了。萧月白将颜珣挖的莲藕交由骆颍,亦沐浴去了。他沐浴完毕,系上外衫,堪堪将发丝擦了半干,却见颜珣从屏风后探出头来,甚是可惜地道:“我原以为我能看到先生沐浴的模样。”萧月白伸手抚上颜珣的后颈:“阿珣,你要看我沐浴的模样作甚么?”“先生长得这般好看,先生沐浴的模样定然也是极好看的。”颜珣理所当然地道,“待我将先生娶作皇后,先生便日日沐浴与我看可好?”萧月白揉了揉颜珣毛茸茸的后脑勺,手指划过那处凸起,一口应下:“你要看,我便日日沐浴与你看。”话音落地,他转身取过一条汗巾来为颜珣擦拭湿发。萧月白手势轻柔,未多久,颜珣便发出了舒服的咕哝声。前一世的颜珣少年天子,天资聪颖,行事果决,若不是为他所阻,定然一坐上帝位便能有所作为。而如今他怀中的颜珣却是万般柔软,宛若一只奶猫,直要将生着细软绒毛的肚皮摊开来与他抚摸。甜腻而黏稠的蜜糖骤然溢了萧月白满身,萧月白将颜珣的发丝擦干,又为他束发。其后,萧月白接着去擦自己的发丝,颜珣却拈起其中一缕,吹着气玩耍。萧月白任凭他摆弄,待发丝擦干,便牵了他的手道:“阿珣,我们去用膳罢,你挖出来的莲藕应当可以吃了。”一出萧月白的卧房,俩人便松开了手,一前一后地向着饭厅走去。四菜一汤一甜品已摆在了桌面上,全数是由莲藕所做的,分别是:醋拌莲藕、糯米藕、莲藕盒子、什锦藕丁、黄豆山药莲藕蹄花汤以及雪耳莲子羹。颜珣夹起一只莲藕盒子喂予萧月白,萧月白方才咬上一口,他却道:“先生,你吃了我的莲藕,便是收了我的贿赂,须得应下我一件事才是。”萧月白将一只藕盒吃了,一双桃花眼眼尾微翘,慢条斯理地道:“阿珣,甚么事?”“先生,我今晨听见你的琴声了。”颜珣啃着蹄花,双唇泛起油光,“下次你若要抚琴,寻一处我听不见之处可好?”萧月白先是愕然于颜珣所要他应下的竟是此事,后又颓丧地道:“我的琴声当真这般难听么?”颜珣满口蹄花,含含糊糊地道:“先生之琴声,实乃闭月羞花,沉鱼落雁。”这颜珣分明是指自己的琴声连月、花、鱼、雁都不愿听。萧月白用甚是轻柔的声线道:“阿珣,这蹄花是我适才出门之时买的,你吃了蹄花,便是收了我的贿赂,须得应下我一件事才是。”颜珣闻言,脑中不由浮现出了萧月白一身月白色衣衫,姿容出尘,却手提着一只大猪蹄的情景,忍俊不禁:“先生,你要我应下甚么事?”萧月白勾唇笑道:“阿珣,你的诗文不及算学,更不及策论、史学,从今日起,你便每日作诗一首与我听罢。”“先生。”颜珣委屈巴巴地扯了下萧月白的衣袂,又在萧月白左侧面颊上印下一个黄豆山药莲藕蹄花汤味的吻,讨价还价道,“先生三日一首可好?”见得萧月白摇首,颜珣又在右侧脸颊印下一个黄豆山药莲藕蹄花汤味的吻,眨巴着双目道:“先生,那两日一首可好?”萧月白却不是这般容易贿赂的,淡淡地道:“那便一日两首罢。”颜珣呜咽一声:“好罢,一日一首诗便一日一首诗。”萧月白抿唇轻笑,吃了块糯米藕,又听得颜珣喃喃自语道:“吃蹄花的代价着实太大了些。”这低喃尚且萦绕在舌尖,颜珣捉了萧月白一只手腕子,道:“先生,我方才摔疼了,先生,你快安慰我。”萧月白施力将颜珣拽到怀中,附耳道:“你方才不是说不疼么?”颜珣可怜兮兮地胡扯道:“我一答应先生要每日作一首诗,便全身上下都疼得厉害。”“原来如此。”萧月白喂了颜珣一块糖醋莲藕,“阿珣,那你便坐在我怀里由我喂你,待你用罢午膳,我再好好安慰你如何?”颜珣点点头,双目灼灼,甚是期待地道:“先生,你要如何安慰我?”萧月白卖了个关子:“不告诉你。”待用罢午膳,萧月白却是逼着颜珣作了两首诗,并谓之为以毒攻毒。作者有话要说: 完结倒计时第章合·其六不知是从何时起,收到颜珣诗会的请柬成了一件甚为荣耀之事,这一纸薄薄的请柬,即是对受邀者才学莫大的肯定,故而朝中文臣、京城墨客皆是蜂拥而至。颜珣自被萧月白逼着一日作一首诗之后,诗文日益长进,处暑当日的诗会之上,他更是顺利拔得了头筹,将善诗文的孟愈比了下去。萧月白未有参加诗会的闲暇,他返回府邸之时,恰逢诗会散场,他向迎面走来的孟愈、周惬颔首示意,便径直往里去了。上一世,周惬便是在处暑当日被人陷害,以致于被削去了大理寺卿之职,流刑千里,而大理寺卿之职便由一直在地方,但于民生,于政务颇有建树的萧月白接任。而这一世,陷害周惬之人因受赵家谋反一事的牵连,已然失了势,哪里还有对付周惬的余力。周惬将颜珣从赵家搜出来的那本暗账上头涉及之人一一审了,陷害周惬之人偏巧就在其中。萧月白原本已想好了救周惬的计策,如今却是用不上了,周惬也免去了一场牢狱之灾。诗会一散,颜珣便乖巧地回书房念萧月白交代他念去了。“虎”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