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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太过和谐,让我觉得有些不舒服。”“和谐还不好吗?”克里斯勾了一下嘴角:“这是以前的人梦寐以求的日子。我记得你最讨厌战乱和歧视。”厉鸢听克里斯这么说,也觉得自己杞人忧天。她低声道:“可能是因为快要到结婚的日子了,我的神经太过敏感了吧。”克里斯拍了拍她的头顶,道:“有我在。”厉鸢点了一下头。今天的事厉鸢只当它是一段小插曲,随着婚期的临近她愈发忙碌,渐渐地就忘了这件事了。早上,克里斯给她送来一瓶来自东方的清酒,她喜不自胜,连连抱了他好几下,然后就要关上门偷喝。克里斯抵住房门,轻声道:“别喝醉了。”厉鸢看见酒,哪里还看得到他,于是就把他推出去:“你好啰嗦呀!”克里斯无奈一笑,帮她关上了门。厉鸢坐到桌前,深吸了一口气,清冽的香味刺激着她的味蕾,她忍不住赶紧喝了一口。在教廷里是可以喝酒的,但是不能喝醉。但是在厉鸢心里,喝酒若是不能喝醉,那还有什么意义。她咽下一口酒,咂吧咂吧嘴,总感觉这酒不够劲。如果让她酿的话,一定要酿得够纯够劲儿才成。其实她以前也不是没有酿过酒,那酒叫……厉鸢皱了一下眉,不敢相信自己竟然连酒的名字都忘掉了。她怎么回想都回想不起来,不由得皱紧眉。暗道自己难道被娇生惯养了这么长时间,脑袋也退化掉了吗,连自己酿过的酒的名字都想不起来。她正想出门问问克里斯,突然听到有人敲门。一打开们,门外是副主教,他严肃地看着她:“艾丽莎,我知道你在喝酒。但是如果你喝醉了,我会惩罚你。”厉鸢赶紧保证自己不会。副主教甩着袖子离开,威严带着怒气的背影看起来有了一丝人情味。厉鸢无奈地想,圣殿里的人也只有在训斥自己的时候才有情绪波动了。离结婚的日子只有一周的时候,她去城内挑选婚礼上要用的鲜花。只是挑了半天,没有一样是自己喜欢的样式。她想到隔壁城市新开的花店,于是雇了一辆马车独自走向魔法阵。此时天高地阔,凉风习习,沿路有行人没有打扰她,默默对她行了礼然后离开。厉鸢难得有好心情,不由得哼起了歌。沿路一排树影落在了她身上,树上站着几只翠鸟,冲她叫了两声。厉鸢道:“你们这种鸟是不是就喜欢我啊?”她勾了一下嘴角,与鸟儿们作别,然而那些鸟却始终没有离开过视线。不仅如此,隔着几棵树,又出现了一只翠鸟,它们都先是对她叫了几声,然后不约而同地盯着她。厉鸢头皮一麻,她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突然回头。一瞬间,那些本该和她背道而驰的行人也在一瞬间若无其事地回过了头。厉鸢的头皮瞬间炸开,她白着脸赶回了圣殿,一路沉默不语,径直冲进了自己的房间。她用棉被把自己围成一圈,然后盯着地上的阳光发呆。她确认,刚才绝对不是自己的错觉。无论是人还是鸟,他们都在盯着她。但是他们为何盯着她?难道是怕她跑丢了?如果是人的话,还情有可原,为何连鸟儿也盯着她?如此炎热的天气,她不寒而栗。片刻,有敲门声传来。她勉强镇定:“请进。”克里斯拿着一束花进来,查在了桌上的玻璃瓶内,然后缓缓向她走来。厉鸢一看见他,顿时安心了很多。她有些后怕和委屈,像是一只受了惊吓终于找到靠山的小兽,顿时红了眼眶:“克里斯……”克里斯发出几不可闻的叹息,隔着棉被将她抱在怀里:“别怕,我在。”厉鸢哽咽地点了点头。她深吸了两口气,觉得自己虽然是克里斯的未婚妻,但还是一个圣女,这样被简单地吓哭有些太丢人。于是抹了抹眼睛,道:“我没事了。”克里斯问:“发生什么事了?”厉鸢道:“我今天出门的时候,总觉得有人在盯着我。”克里斯眸光一闪:“别怕,我会查清楚的。”厉鸢点了点头。之后的日子,再也没有这样的事情发生过。然而厉鸢总是感觉不舒服,这种不舒服如同空气的存在,如影随形。随着婚期的临近,她就越发地焦躁。早上,厉鸢收到了父母的来信,她展开信封,里面只有寥寥几句话:他们会来参加婚礼,希望她做好准备。厉鸢这几天漂浮的心终于安定了下来,父母的存在和克里斯不同。如果说克里斯是甜蜜而又危险的龙xue,那么父母就是温柔而又温暖的港湾。她吐出一口气,暗道可能等结婚就好了吧。到了结婚的前一天晚上,厉鸢和克里斯互道晚安,然后早早地睡下。刚闭上眼不久,她的意识浑浑噩噩地,带她做了一个梦。梦里,是光怪陆离的世界,有似马车而没有马的车在地上疾驰,有晶莹的巨大的晶体在建筑上变幻色彩,还有穿着大胆的各色的人类在行走。厉鸢看得目不转睛,却没有感到丝毫陌生。直到她看到一对头发花白的夫妇走向对面,突然传来一阵震耳欲聋的长鸣声,紧接着刺目的光芒夺走了一切……一转眼,光怪陆离的世界变成了云间,她看见了漫天的长剑飞舞,看到了自己的泪飞向空中。正心思震动之时,看到一道金光几乎劈开天地,有浓烈的酒香瞬间传来。转眼间是红蓝相间的长眸,还有似乎是在跳动的红色的石头。最后,是一道修长的身影,有些青涩而又沙哑的声音响在她的耳边:“我只愿看到我相信的。”厉鸢瞬间睁开眼,她就像是一条上岸的鱼,大口大口地喘气。转过头,月光在地上凝成了霜,她摸了摸脑门,发现出了一头的汗。想到自己刚才做的乱七八糟的梦,不由得拧了拧眉心。她心中焦躁,睡也睡不着,于是披着衣服走到了外面。没想到刚一打开门,就看到克里斯独自伫立在院中,沉默地看着月亮。她喊了一声:“克里斯。”克里斯没有说话,而是向她伸出手。她笑了一下,和他握在一起。感受他指尖的冰凉,问:“你站在这里多久了?”克里斯没有回答,而是道:“在龙窟里很少看见这样美的月亮。”厉鸢道:“那当然,你们那里的山太多了,把月亮都挡住了。”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