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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若是捅了出去怎么办?”浅草脸色微微发青,按着云嫣的意思小声道:“若是捅出去一个字,奴婢……奴婢就生生世世给公主做……做小妾……”这毒誓简直是浅草闻所未闻见所未见、却是巨毒的一个誓。她们自然是十分相信轮回转世这种说法,发了这誓等同于将自己的生生世世都带进去了,能不毒么?而且还是给云嫣做小妾……浅草恍惚地觉得,就算日后云嫣逼她说出去她也是宁肯牺牲这辈子也绝不愿张嘴的。云嫣吃着她喂到嘴边的果子,心里终于顺畅了许多。至于浅草会不会真的说出去从不在她担心的范围内。毕竟她手里握着浅草的卖身契,她随随便便想了套方案都完全可以在浅草开口之前,就将浅草卖去山沟沟里让她给人家生娃娃。这样不仅可以堵住浅草的嘴,还能收回点利钱,着实不亏。倘若还要再狠心一些,大不了把浅草的家人一起卖了就是。她脑补了各种恶毒的剧情之后,愈发觉得自己真真是坏到下辈子投胎做畜生也都是要立刻被拖到屠宰场上去分尸的那种。浅草对此一无所知,只瞧见云嫣那张具有欺骗性的小脸,以及眼角一滴尚未干透的泪珠。她心下一软,忙多喂了一个果子给云嫣。作者有话要说: 一边抹泪一边抽抽噎噎的小白莲:“你、你要是去告诉使臣,那、那我就呜呜呜呜……”事后浅草问:“呜呜呜是什么意思?”小白莲无辜道:“就是把你卖到山沟沟里去给人家生娃娃。”浅草:!!!☆、第8章景婳原先还觉得这小公主不过是掉了一回坑,就不得不让自己夹起尾巴做人,已经够是金贵的了。没曾想云嫣第二回摔下秋千后,竟直接让四皇兄禁足了两个月。听到这消息时,景婳还颇是诧异。“这岂不是说……”她看得没有长辈那般长远,但心里亦是明白这种结果对景荣来说百害而无一利。“幸而咱们当初也没令她受伤,不过是想给她个教训罢了……”惜露一副心有余悸的模样。景婳扫了她一眼,道:“怕什么,也就是我与四皇兄更倒霉了些。”惜露摇头,“倒也不止公主与四皇子,再早些时候,那位云嫣公主才进宫时,她便也害得六皇子在勤元殿外跪了整日……”景玉那时旧疾未愈,之后有多难堪便也不必细说。景婳蓦地哑然,又过了片刻才暗暗骂道:“真真是个祸水玩意儿……”她嘴上这般骂着,心里倒也没太在意。只是没曾想她说完这话没多久,景和便无端受了阵风寒,他自己虽不当回事,却被刘太后逼着卧床休息。究其缘由,竟然又是因为云嫣。这么一来,宫里头关于这位启国公主的闲言碎语难免便多了起来。“听闻二皇子殿下为了安抚云嫣公主,专程去请了升敬堂的名医,那升敬堂名气斐然,名医更是千金难求,二皇子殿下在那儿连夜周折,一直到第二日天亮,才将名医带进宫去,结果自己却病了……”春烟语气颇是寻常,一面说着,却又偷偷打量景玉的脸色。这件事情并不是什么秘密。尤其是云嫣公主为了报恩,日日都去探望送汤。可自那秋千的事情之后,她却一次都没有来看过景玉。从春烟的角度来看,倒也不难理解。想来升敬堂的一盒雪脂膏便已经那样贵了,二皇子却又能劝得那位从不出诊的升敬堂名医进宫去亲自给云嫣调理身体,代价自然不菲。单说这片用心,便足以令任何一个女子为之动容。而景玉买来的雪脂膏在二皇子的对照下,却显得格外寒碜,焉能送得出手?“说起来,那位云嫣公主每日都是大大方方地去看望二皇子殿下,但从前来见殿下时却从未留下过任何痕迹,也真是够奇怪的……”每每不是避着宫人,便是避着白天。这宫里除了春烟,怕都没有旁人知晓云嫣来过。她说了几句也得不到景玉的回应,便也不再继续。景玉的心思向来都不是旁人能揣摩得了的,只是春烟隐隐觉得这些话未必就真的对他一点影响都没有。毕竟那位小公主是那样的娇甜可人……春烟耗了三年都不能从景玉身上得到什么,她自然也不甘愿他能有旁人喜欢。更何况她私心里一直都为自己委屈,哪能甘心。但倘若有旁人从另一个视角去看,却也能看出几分端倪。单拿这件事情来说,她只一味的想办法孤立景玉,阻止景玉接近任何人的可能,希望将他一直独占,可却下意识地忽略了他受伤的手臂,更不曾关问过一句。她知晓景玉入宫前还是个乞丐身份,便理所当然地认为只要她对他态度温柔些,他便能犹如受到了施舍一般会慢慢被她感化。她的意图有时几乎都写在了脸上,这三年的时间她看不透景玉,景玉却看透了她。夜半时分,帐内的咳嗽声颇是压抑。景玉醒来,便瞧见手臂上的伤口不知怎就崩裂了口子,渗出了血来。他起身下地去将一只旧烟炉打开来,里面有一些剩余的草灰。借着窗外的月光,景玉面色平静地将灰撒在伤口上,不一会儿血便又止住。血色混着草灰浑浊难看,令他无端想到云嫣那日惧怕的模样。白日里春烟那些闲碎的话竟也不受控制地重新浮现……景玉抿了抿唇,目色幽黑恍若无底沉渊。许多事情从一开始便是那样显而易见,他心里又有什么不明白的。作者有话要说: 先放个短小的更新上来……以后固定19点更新。☆、第9章夜里下了场雨,外面湿漉而冷清。从前这个时间,春烟早上起了多半也是闲着,便也会送些热茶过去与景玉献些殷勤。今早上她却没再过去,反而趁着人不多时,一路辗转去见了三皇子。“殿下,奴婢不想再呆在六皇子身边伺候了……”春烟想到这些年对着似木头一般永远都无动于衷的景玉,辛酸得眼眶都红了。景绰神情懒散,肘臂靠在扶手上,手指有一拍没一拍地叩着桌面,打量了春烟半晌,才缓缓想起这么个人。他轻笑了一声,问道:“你叫/春烟是吧?”春烟点了点头,眼泪便摇摇欲坠,“三年前您救了奴婢,奴婢为了报恩便去了六皇子身边,这事儿您可还记得?”景绰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