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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年春(渣少主寻妻,耻于自慰偷偷蹭被子又被少主指jian的龙井)

    玉茗山庄春时红云缭绕,如暮霭怀抱着山腰私语,安静沉谧地流淌在苍翠娟秀的丛林之中。

    那是满山的桃花林,自茶庄之上沿着林间小路蜿蜒而上,可至这落英缤纷之处,nongnong的绯云由花瓣织就,近处才能窥见层叠翩跹几近透明的花瓣和深浅相和的蓓蕾。

    山下是个偏僻的小镇,并不大热闹。老天爷赏了这灵山秀水,除了务农家家都懂得制茶,也算是一门好的糊口之源。只不过那玉茗山庄虽是咫尺之遥,却很少有人能沿着山路寻到它。花容草盛的春日那山庄的影子便藏得更深,往往在茶山隐约渺远的鸟鸣声中迷路也难寻其踪迹。

    因此山下便传言玉茗山上住了仙人,桃林叠嶂不过是仙人不愿为凡尘所扰而设下的阵法。

    所幸好山好水养出了山脚下人温厚的脾性,寻不得仙踪便不再试图打扰,山腰铺开的石屋村寨经年雨露春风照拂,山上山下皆是一派从容。

    晨时朝露还未散去,虽是暮春时节,山上仍春寒料峭。龙井沿着泉水响声由狭窄的石径拾级而上,雾气把他的袖子洇湿了一角,同行的小仆尚年幼,懵懂不知事,小麻雀似的一蹦一跳地跟在他身后去牵他的衣袖提醒他。

    龙井闻声低头看了一眼,淡然道:“无妨,晨起的露水,算不得什么污秽。”

    林间只有两人的脚步声,本该寂然,而这小童却嘴碎得很,个头儿不够,就牵着龙井居士的袖子叭叭地问东问西。

    “居士居士,你在找什么呀?”

    “桃花。”

    “桃花也可以泡茶吗?”

    “我要采集花瓣上的新露。”

    “这里满山的桃花,为何还要找?”

    “桃花与桃花,亦有区别。”

    “哦。”

    小孩儿其实并没懂桃花和桃花哪有什么不同,在他眼里哪朵花都一样好看。但他知道居士喜静,他向来乖觉得很,自知话多了便及时停嘴,免得居士嫌弃。

    他是龙井从山庄外捡回的弃婴,自小在这山上长大。没人陪他玩闹,也没人教他人情世故。也不知他那可怜的寡母是如何误打误撞进了桃林深处,被负心人抛弃又有了身孕的少女不堪流言侮辱,吊死在桃树下,留了一封血书祈愿仙人显灵护佑她襁褓中的孩子。

    龙井见后只是叹了口气,把那尸体葬在桃林中,又被那婴孩哭嚎得烦了,才勉强抱回了山庄。

    他自然是没耐心养孩子,但也并非冷血无情到能任由这小东西死在荒林中。幸而他有灵力相佐,不致养死这孩子。

    这小孩自小就是爹娘不要的,又常年居于避世的玉茗山庄里,龙井只教他识了字便懒得再管他,任由他在荒山中捉鸟逗虫野天野地。被抛弃过才更懂得讨人怜爱,他虽小,心思却灵巧通透得很,既懂得适时地顽皮给山庄里添点琐事乐趣,又能及时收敛,在龙井面前那叫一个乖巧听话天真可爱。

    最初龙井还想着等他长大了些便送他回镇上,久而久之,便觉得一个人在山庄中有个小家伙在身旁叽叽喳喳倒也不错。

    他时常教他品茶辨茶,对坐时对面小童捧着圆鼓鼓的腮帮子,眼睛水亮亮滴溜溜地盯着他手上的动作,闻见香味就迫不及待凑上来尝,被烫了舌头还要带着哭腔娇娇嗲嗲地撒娇。似乎是认准了他只是面上冷淡,扑在他怀里就不愿走,要居士抱抱哄哄才能好。

    他有时被这软和的小东西扑了满怀,却恍然有种陌生的熟悉感,分明不曾有过的经历,却仿佛梦里走过一遭。有个同样聪慧又娇憨的小少年在他身旁转来转去讨茶喝,笑起来像只小狐狸,又机灵又可人疼。

    可食魂的记忆本来就并不能作为什么切实发生过的凭据。他不像人那般生老病死,他自天地万物的灵气中来,也只会在世人不记得他时消逝。凡人的悲欢离合都随着时光的尘埃一同刻进他的生命里,他闭眼就能忆起太多不属于他的事情。

    他甚至不知自己是何时化为人形的,只记得西湖朦胧的烟雨,他蓦然醒转,在酒巷里孤身走了很远,细雨青灯下听到不远处小厨娘在炝炒声中脆生生地吆喝了一句,龙井虾仁好啦。

    他才察觉到这世间向他走来。

    后来有人称他奇才,有人笑他玩物,他从庙堂之上宫殿之中抽身,两三年而已,却像是走失了半生。

    再后来他握着一个承诺守在山上几十年,又在同那垂暮的老人得见之后释然。

    可中间,却总是少了些什么。

    他总觉得遗漏了些什么东西,但又始终察觉不到那是什么。细数历年种种,总觉潦草混乱,想要着手细细梳理却又不得章法,最终是任由这时光混沌倥偬,不再纠结。

    好在山中日月安稳,诗酒相伴,并无甚烦忧。

    他从山中竹林伐了新竹,削了毛躁棱角留着当作茶器。桃花瓣上的晨露就着嫩竹的清和净一并煮来,虽算不上精贵,但胜在有几分新意。

    日暮时分被他打发下山去买些杂碎物什的小孩儿却匆匆跑回来,隔了老远就听他在门外喊:“居士居士,你快出来瞧瞧,有个人昏倒在山庄门口啦!”

    伊淮是在暖融融的茗香中睁开眼的。

    他被山中结界和奇门遁甲之术缠得难以脱身,在桃林中迷失了一夜,又不甘心就此回空桑去,最终强行用灵力劈开阵眼的那棵树才得以见到去往山庄的小路。他被困了许久本就体力不支了,又贸然耗尽了力量,看到眼前豁然开朗的山庄一时气血翻涌竟昏了过去。

    最后一刻清醒时,他暗道这里的阵法如此隐秘难缠,想来龙井该是在这里安养得不错。

    他醒时闻到轻盈的茗香,久违的熟悉味道让他很快便察觉到了身居何处。环顾四周没见到龙井,倒见一干净清秀的小孩儿守着碗热水在一旁。那小童见他醒了,好奇地打量着他,小小声地凑到他耳畔说:“你醒啦?居士好像生气了,你得小心点儿。”

    居士生气的后果很严重,会不给茶喝,不给手牵,还会不理人。

    还没待伊淮反应过来,门咯吱一声被推开,走进来的人身上裹着屋外春和日暖的淡淡芳泽。只是面上仍是冷峻端肃,显然对伊淮十足戒备。

    “能把我的阵法毁掉强行闯进来,你绝非凡人。你来此有何目的?”

    伊淮坐起身来,怔怔地看着那个熟悉的面容,许久才哑着嗓子找回了声音。

    有何目的呢。

    其实并没有什么目的。

    不过是时间过得有点慢,让位列神位的他不知该如何消磨。

    不过是空桑中茶园无人经营,枯枝朽木落了一地。

    不过是他记性差把屋中曾珍藏的茶具名字都忘了七七八八。

    所以他给了自己太多不再来惊扰龙井的理由,但都抵不过心口那点蠢蠢欲动。

    不过是,想你了。

    他从怀中摸出贴着胸口藏着的那碎裂的契约残卷,轻声道:“龙井居士,你知道空桑吗?”

    子时却无眠。

    龙井枕边是那青年交付与他的一纸契约。他能辨识出缭绕在残卷上自己的灵力痕迹,若他所言不虚,那他的确是空桑的使者,此行不过是寻访世间的食魂,而自己也曾与那三界之外的圣地有过渊源。

    若在平日,他并不会对陌生人如此不加警惕。只是龙井笃定这青年所言俱实,不仅是因为他带来的熟悉感,更是因为他自己身体的本能反应。

    他沉寂已久的秘密,他最耻于思及的地方,本该深深埋在最不见天日的角落,却随着这青年的到来前所未有的活络起来。像是惊蛰的雨露砸破平静的水面,把幽深囚室中不可名状的恐惧尽数释放了出来。

    他意识到这个突兀打破他平静日子的青年和他身上难解的迷惑以及缺失混沌的记忆紧密相关,却又因那恐惧而不敢点破。

    他极少有这样的感觉,像是立于危崖之上,已经能触到谷间冰凉凌冽的风,只消再往前一步就能跌入无尽的深渊。

    他紧紧攥着那一页破碎的契约,逼迫自己不去注意自己身体的异样。

    而面上的潮红和逐渐急促的喘息声却使他越发难以控制自己的思绪。他脑中茫茫然一片,却只是想到那青年的嗓音和面容就已经能感受到腿间濡湿成一片。强令自己禁欲而从不去触碰的器官不受控制的发痒,原本还算干涩的xue口因为不断分泌挤出的体液而温暖潮湿,他甚至能感觉到那儿柔软的yinchun瓣互相挤压蠕动的颤抖。

    他本该完美无瑕的身体却在腿间有着这样肮脏而甜美的洞窟,娇柔饥渴得令他自己都厌恶。

    京城中高官贵人中传闻恃才傲物的龙井居士实则是帝王的娈宠,所谓对弈饮茶,不过是承欢的代名。

    可那些空口污蔑的人大概到死也想不到,真正的龙井居士的确拥有这样一副以清雅伪饰的婊子的身体。

    他难耐地夹着双腿,却耻于用手去触碰,可下体又敏感太过,甚至连贴身的衣物蹭动都能激出更多水来。被压抑的细细呻吟声融在浓郁的夜色里,他难以自抑地挺动着下身让情动的男根蹭着被子,逐渐变得越发涨热,yin水从顶端流出濡到棉被中去。

    那软和的布料被他夹在双腿间,面料虽细腻,对于柔嫩的花唇来说仍是种莫大的刺激。但这样一波波流水般的快感只浅浅地荡漾着,甚至不能抚慰到夹在唇rou中那枚花蒂,更莫论瘙痒的xuerou。

    这是和旁人眼中完全不同的龙井居士,却又仿佛是最真实的他。

    求而不得,肮脏下贱,狼狈至极。

    他被困在rou欲和理智纠缠的痛苦中不得脱身,分明是熟透的身子,却生涩得让人心疼。

    他眼中湿成一片,紧紧咬着牙才不致呜咽出声,情欲于他而言是苦海,他几乎要溺死在其中。

    可他却听到一声极轻的叹息。

    他这才蓦然清醒,呼吸一滞。

    腰被身后的青年揽入怀中,冰凉的手指顺着他的大腿探到了湿粘软腻的地方,缓慢地揉了一两下。直白剧烈的触碰让龙井猛地颤抖,他试图挣开青年的怀抱,却因了情欲浑身酥软,连一丝都撼动不得。

    “住手——你——啊——”

    “乖,别动,我帮你。”

    青年的声音低沉沙哑,落在他耳畔又是另一种酥麻难耐。

    伊淮只捏了捏那红肿的小圆核,便直直把手指探入了火热的xuerou中,许久未被造访过的秘道湿泞紧致,死死缠着他手指不放。只是并了两指插入而已,就已经被绞得难以往前再进分毫。

    “看来居士从来没自己弄过。”伊淮笑道。

    他对手中的这幅躯体再熟悉不过,逗弄他如同拨弄一把琴一样轻而易举,只两三下抽弄便让那口yinxue柔顺地向他舒展开来。

    他知道如何更能让龙井爽,拇指抵在他yinhe上缓慢又有力道地碾磨,而xue腔中手指也进得越来越深,就着那源源不断的yin液不断抽插。xue口如一朵糜软的花湿嫩嫩地敞开来,不住地吮吸着带给它满足的手指,细微却清晰的水声随着白沫不断被挤出花腔,和龙井时断时续的呻吟声缠搅得浓郁甜软。

    “舒服吗?”

    龙井只是摇头,他早被这剧烈的快感冲散了理智,尽力想要蜷起身体却还是被青年掰开双腿,不断地往更深处开拓。饥渴已久的yin兽终于被青年喂食,他在他手中尝到了前所未有的彻底的快感。

    “你还是同以前一样口是心非。”

    伊淮这么说着,手中捏着那软rou来回捻弄,倏地抽了那xue口一掌,龙井这才急促地叫了一声,哭腔中是难掩的舒爽,喷了青年满手的水。

    待到热度消散了,龙井已经浑身没有一丝力气。他合眼躺在青年怀中,大腿内侧仍泛着酥麻,连呼出的气息都还是湿热的。

    伊淮感受到怀里人肩膀的颤抖,他欲言又止,却又梗住不知该说些什么。沉默还是姗姗来迟,找上了他们。

    许久,他终于听到龙井仿佛疲惫至极的声音。

    “告诉我,你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