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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来的是何孤魂野鬼。杀了就行。”赵青心惊rou跳:“不能啊教主!我们得先搞清楚他是谁!”“他是谁!”“不知道。”“那就杀了。”“不能啊教主!”凤绮生忽然掐住赵青脖子:“赵阁主。你一直拦着本座,莫非,你不愿意本座归位?”他此刻言语中阴仄必显,已有些过往不分。盛怒之下,任何人都开始怀疑起来。凤绮生与赵青二人原本还在山下筹谋如何与司徒瑛联系,忽然就被落地的冠华莲生一只手一个人揪住脖领飞身直上观音崖。教主眼睁睁看着冠华莲生一步一踏就是十来丈。五仪峰顶已近在眼前,冠华莲生却中途将他们一扔,好险赵青反应迅速,他二人才不致于摔个头破血流。凤绮生还在与赵青说话:“他不是死都不上崖么?”就见这位天机门祖师叔以一种极其惹人注目的方式,公然出现在了天机门。凤教主:“……”这让先前一直利诱无果的他情何以堪。到此为止还好。直到教主看到自神女峰飞来的那个金光闪闪的人。十分熟悉的脸。凤绮生素来喜怒很少形于色。他如今大发雷霆,其实是在赵青意料之外的。乍一见到活生生的教主站在面前时,赵青亦十分震惊,只是饶是他有千思万绪,也在身边人暴怒时给憋回了腹中,任何话都好,回头再说。纵使欧阳然这身体无内力,盛怒之下的教主手劲亦是十分大。赵青差点被他掐死,憋红了一张俊脸。他看眼前青年眼中红血丝蔓延,太阳xue鼓胀,心知凤绮生或许是真动了真火,一时激荡,才如此偏激。赵青虽不明白为何教主好端端的为何忽然性情大变,但不能教对方走火入魔才是真的。并非行武之人会走火入魔。普通人也会。只是普通人更奈不得这种气血逆行,易暴体而亡。幸而普通人的身躯更受不得这种激烈的情绪。凤绮生只觉得浑身血液沸腾,欲要脱体而出。心跳如打鼓,震得耳膜都在颤动。然后便是眼前五光十色,不知今昔何昔了。赵青一把接住软倒的青年,这才松了口气。而后望向那个肆意昂扬的鎏火教教主,再看看怀里这个,心情十分复杂。就外表来看,那颗金蛋才是教主,可不知为何,眼下他抱住的这个瘦弱的青年,却更令他感觉亲近。如果欧阳然是假,那他是谁。如果欧阳然是真,那教主又是谁。不论如何,眼下鎏火教教主公然挑衅天机门,是不得不通知刘戍他们前来处理了。远水救不了近火。司徒瑛呢?赵青长眉快拧成了结。天机门上的戏码精彩的不得了。天机门下的弟子等得望穿秋水。别说天机门前那条长长的阶梯上,一个人爬得要死要活。可不正是司徒瑛。他一边爬一边喃喃自语:“教主哇,从神女峰,到五仪山。你知道,这条路,我走得多辛苦吗?”想着想着悲从中来,一个不会武功不会飞,走路只能靠脚的人,真是太惨了。欧阳鹤等了这么多日,等的就是冠华莲生。总算不负他所望,被他等到了。他微微一笑,暂且退至一旁,贴心地给这两位几十年不见的师兄弟让出了清静的位置。归长海白发长须,脸如树皮,与青年正貌的冠华莲生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天机门内弟子都十分年少,鲜少有知道这位祖师叔的。天无心都不知道,遑论他们。顿时窃窃私语一片。冠华莲生扫了眼这群小辈:“师弟,不介绍一下么。”归长海年岁越高,越顾往昔,前不久他自参悟中醒来,忽然想起了冠华莲生步入观音崖那一日,决绝果断,一如他这位师兄以往作风,决绝来,决绝去,比天无心还无心。其实归长海知道,冠华莲生非是无心,只是视万物如无物,却比无心更绝情。或许正是因为对过往的追思,才让他将赵青没拍死,却拍到了观音崖底。归长海就是想看看,这位师兄,到底死了没有。结果他果然是没死的。还风华正茂。归长海眉目一缓,颇有几分仙风道骨,正欲开口。便听冠华莲生道:“罢了。多年不见,师弟你已老得连话也说不动了。”本还想客气一下的归长海:“……”冠华莲生直接迈步向前。他每走一步,便说一句话,周围的弟子便如潮水一般退了一些。“我乃冠华莲生。”“天机老人大弟子。”“归长海的师兄。”“你们的祖师叔。”“不必见礼。”“尊我即可。”“明白了?”一步一脚印。门内弟子心惊胆战。武德赶来,目光复杂。冠华莲生分他一眼,他入观音崖时,武德只是个门童,冠华莲生记性不好,除了归长海和天机老人,别人在他眼里长一个模样。他是分不清的。他这般言行,在旁人眼中是狂妄。在归长海眼中,却知道这只是他心到口到。他是这样想的,便是这样说的。不觉得有任何不对之处。天无心道:“祖师父!”归长海一袖挥去,解了他们紧张之色:“领祖师叔下去歇息。他事随后再说。”而眼下要解决的,却是另一位。归长海眉目一凛,张口出去,便是内力传声:“鎏火教主,所来何事!”一字一音,如锤入心。在场除冠华莲生、欧阳鹤、天无心等几人之外,竟全数捂住了耳朵。凤绮生在昏迷中皱着眉头,似乎很不愉快。赵青捂住他耳朵,躲在一侧偷看场内情形。虽不知道那人是不是教主,但此刻显然不能坐视不理。说来怀里这位可能会生气,但场中那位如果有难,赵青仍要拼命去救的。不管内里蛋黄怎样,蛋壳他也是自家的嘛!那位鎏火教主张狂一笑:“归门主,这五仪山,本座替你管管如何?”这话,无异于当面扇人巴掌了。虽然凤绮生心里或许是这样思量的,但毕竟从没有这般明目张胆的说过。赵青可谓是瞠目结舌。打架算甚么,一剑一吼一条命。关键是场上这位做的,都顶着鎏火教的名头,全得靠鎏火教在背后善后啊!天机门的抽气声都快大过风声了。怀里的人□□一声似要醒来。赵青心里一抖。一个迅雷不及掩耳之速的手刀劈在要醒之人的脖颈。赵青心疼地转过头看是谁下的手。蹲在一边看戏的周向乾收回手郑重道:“不客气。”大约是因为这些天扫地扫多了,消耗了太多精力。他对欧阳然和赵青没死这件事竟然生不出半点惊讶的情绪了,只是有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