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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一声,又往前走近几步,长臂一伸,大掌在皮皮小脑袋上揉了揉,“这小猫半路将我拦下,我也只好陪它玩一会儿了。”羌意被他这一连串流畅无比的举动给整蒙了,等她反应过来二人的距离已触及安全范围后,立时往后退了一大步。裴贺朝丝毫没因她这一退步而不悦,反而优雅笑着收回自己的手,继续道:“刚刚臣带着它在前头赏花,听到这边有脚步声,瞬间从我怀中跳下,我还以为它这是怎么了,原是公主来了。”羌意听完,心里头有些高兴,轻笑着在皮皮身上顺了两把毛,道:“我说过,皮皮同我是十分亲近的。”两个人的心里不约而同想到先前定下的赌约,裴贺朝更是大方地点头:“那臣就期待着公主赢得这个赌约。”裴贺朝虽每日都会进宫,但待的时间自然不可能比得过她,这么想着,羌意毫不谦虚地笑笑:“借珩王吉言。”说完,羌意颔首又道:“本宫不打扰珩王了,先行一步。”“公主就没什么话想要问微臣吗?”就在她转身之际,裴贺朝猝不及防开口。羌意一顿,蹙眉回过头:“我需要问什么?”“公主向来没有到常宁宫请安的习惯,今日到这,难道不是对梁州赈灾款一案有所好奇嘛?”被戳中心思的羌意面上一红,她确实对此案的进展好奇,今日听说裴贺朝冷脸闯进常宁宫,她本以为是有什么大新闻,谁曾想不过是一处走后门被阻的戏。“怎么说我之前也是接触了梁州水患一事,也帮着想过筹集赈灾款的法子,关心一下此案再正常不过了吧?”裴贺朝笑笑:“那是自然,公主久居颐安宫,臣本以为公主对这外头的事并不关心,可近段时日以来,从公主种种举动中,不难看出公主心怀天下与百姓。”听到这话,羌意心中一颤,这怎么感觉话里有话?她抬眸看着裴贺朝,不着痕迹地解释:“本宫也没做什么,若是筹款一事,也是巧合碰上而已。”对面的人不置可否,笑道:“不管如何,公主却是有权利知晓此案进展。”羌意不语,等着他继续说。“曹岩并不是一个硬骨头,但是他的嘴却十分严紧,不管大理寺刑讯也好,谈条件也罢,他都没有要将背后之人和盘托出的意思。”“不是硬骨头却嘴硬,听上去有些矛盾。”羌意不解。裴贺朝轻笑一声往前走去,羌意下意识跟上他的步伐。“一方面,他估计还企盼于自己同裴家的关系能将他救出,另一方面,那就是他有极大的自信那个背后之人能够保下他。”这番话让羌意脚步一顿。走后门这种事向来是只能做辅助用的,也因此曹岩将秘密严防死守的很大原因就是后面这个,可又有谁能在裴贺朝的指令下保下他呢?突然,一个念头在她脑中飘过,她猛侧过头,一些话在她嘴里转了又转。“公主有话说?”裴贺朝很快察觉到。羌意先是点头,后又摇摇头道:“我只是心里有个猜测,三法司共同审理的情况下,很少能有外人将犯人保下,尤其是……珩王你亲自参与,再则还有丞相在。”“公主的意思,臣明白。”裴贺朝但笑不语。看着他这般神情,羌意心中了然,这人明明心中已有底,刚刚那样说来还像是要同她好好商讨一番。这么想着,羌意暗自翻了个白眼,轻咳一声道:“既是如此,那王爷还是赶紧去将此人揪出来,早日了解此案吧,本宫就先带着皮皮回颐安宫玩一会儿。”“臣送公主回宫吧。”就在羌意欲转身之际,裴贺朝又一次开口将她喊住。作者有话要说: 增加亲密度法则一:亲自送你回家☆、二十一羌意显然没料到裴贺朝会提出亲自送自己回宫,下意识就开口拒绝。裴贺朝竟也没因此作罢,反而笑言:“公主莫不是也同旁人一样惧怕微臣吧?”羌意挑眉,露出一抹略显虚伪的笑,道:“珩王多心了,旁人是敬重你,怎么会是惧怕。”只见对面的人不置可否地笑笑,伸出手做出一副请姿,说:“既是如此,那公主请。”羌意无法,只得点点头答应。两个人在前头走着,中间隔着一个人的距离,也没人开口说话。后头的芙蓉和蔷薇更是默不作声,互相对视一眼,紧紧跟在羌意后头,就怕自家公主被欺负了去。沿路的宫人见到他们两个,第一反应皆是一怔,而后匆匆行礼。羌意见她们这般倒也不意外,本来她这个公主就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现在竟然和堪比阎王的摄政王走在一块,怎么瞧都有些格格不入。“喵喵喵~”突然,一直慵懒缩在羌意怀中的皮皮激动起来,小尾巴不停摆动着。“让我来抱吧。”一直沉默的裴贺朝突然开口。一开始羌意还有些不乐意,皮皮好不容易在他们两个人之间选择了她,怎么能这么轻易就将它送出去,可是不知为何皮皮在她怀中愈发躁动起来。“给我吧。”裴贺朝再次开口,这次他也不等她主动,直接从她怀里接过皮皮。羌意感觉到对方略带冰凉的指尖在自己手腕间轻轻擦过,她本还未完全放开的手臂倏地一松。裴贺朝似乎注意到她有些突兀的动作,抬眼看了下她,轻声道:“今日一直照顾它的宫婢同我说了,皮皮这是到日子了,这两日我会吩咐她们照看好它。”到日子?羌意先是有些不解,可还没等她问出声,就见皮皮一到裴贺朝怀里就摆着尾巴,不停地在他怀里蹭着,动作却比在她怀里时温和许多。她顿时意会到这个“日子”是什么意思,原是到了发.情期……羌意轻咳一声,视线从皮皮身上移开,道:“也可以将它放在我宫里,将值夜的宫人分出一个来照看便可,它虽不大习惯长久留在我那儿,但总比在外头要好。”“夜里吵,放在颐安宫会扰到公主歇息。”裴贺朝垂着眸,手掌轻抚着皮皮,沉稳磁性的嗓音接着响起,“我吩咐照顾皮皮的宫婢原是玉清宫的,也算是熟悉它的人,让她照顾就行。”羌意微侧过头,瞧着他的动作,这人的神情虽被他垂着的眸遮掩着,但不知为何,她恍然觉得此刻的裴贺朝堪堪能称得上“温柔”二字。这明明是同他完全不搭的词,放在原著中也从未见过有此描述。她看得有些恍神,浑然不觉边上的人抬起了头。“公主?”低低沉沉的二字响起,羌意些微涣散的目光收回,见裴贺朝正含笑地看着自己,她突觉得脸上有些热意,轻咳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