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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亲他一下,可想到这不过是饮鸩止渴,又忍住了:“我又不是谢千澜那蠢蛋,怎么就至于去死?”楚暮云哪里是那么好骗的人?晏沉反手握住了他,手掌附在他光洁的手背上,声音凉凉的:“我没那么傻,死了才真是什么都没有了。我教你这些,贪恋着这半个月时光,在是因为我想放你走。你不爱我,但你也不爱他们任何人,从这个角度来看,大家都是公平的,与其一直纠缠下去,还不如坐到一起,看个明白,也有个了断。”这话说得也对,晏沉其实是相对来说比较冷情自私的一个人。当年冰灵兽那般付出,他心动了却还能冷着脸继续调教他,由此可见一斑。楚暮云理智上也觉得晏沉不会死,可他感情上却又总忍不住去这样想。大概还是那个梦的原因,因为他很清晰的感觉到,梦中的小晏沉,在得不到他的时候,想到的就是死亡。楚暮云沉下心来,决定走一步看一步,现在已经没办法哄骗晏沉,他只能见机行事,如果他真的不想活了,那他……——无非是给他一条命。因为这次的谈话,晏沉竟心情好了很多,拉着楚暮云在外头梅花林里品酒赏花。楚暮云一开始还挺矜持。晏沉笑他:“酒都是给你准备的,不喝?”他这话里有话,跟了他一千多年,他的喜好晏沉比任何人都清楚。比如他对吃食上没什么挑剔的,但却挺喜欢这杯中之物,只不过楚暮云向来自制,再喜欢的东西他若是不想让人知道,也能做到滴水不露。几个身体,不同的性情喜好,他罗列的分明,记得也很清楚。可晏沉却只盯着他私底下的放松和惬意,慢慢地竟忘了楚暮云,忘了冰灵兽,忘了沈云也忘了凌沐,只剩下那么一个不知道叫什么的人,但是却无比真实,时时刻刻让他心脏震颤着。碰上了情之一字,大概都会变成蠢货。晏沉意味不明地笑了笑,拿起酒杯碰了楚暮云的杯口一下:“在我这儿,你还拘束什么?”里里外外都被看透了,尴尬不尴尬的晏沉也都知道了,还真是没什么拘束的必要。“倒也是。”楚暮云也跟着笑了笑,坐在软榻上,拿起酒杯一饮而尽。晏沉看着他仰起的脖颈曲线,眼睫微垂,遮住了眼底的燥热与痴迷。寒冬霜雪中,看耀眼红梅,饮一壶烈酒,偶尔闲谈两句,这气氛倒是难得的惬意舒适。酒不醉人人自醉,晏沉酒量不差,楚暮云更是从未醉过,可在这带着股冰雪寒冷的温馨中,两人都有些醉了。也不知道是谁主动的,可亲到一起之后,便有些难舍难分。清醒的时候知道这是毒药,不该碰,碰了就戒不掉,人都是贪心的,一次两次三次四次,多少次都是第一次,都是不够的。可醉了后,神经放松,那不管不顾地劲涌上来了,什么理智什么冷静都拍拍翅膀飞走,头也不回一下。晏沉起初还温柔细致地与他缠绵,等到进入之后,那紧致和狂热疯了一样席卷而来,霸道地禁锢了他的灵魂,将所有的阴暗和偏执都激发出来,他恨不得这就是天长地久,恨不得这就是永恒与终结,恨不得所有的一切都停在这个时刻……楚暮云微醺,勾着他的脖颈亲吻他,换回来的是犹如暴风雨一般,铺天盖地却渗透着绝望地侵略与占有。结束的时候楚暮云已经昏睡过去。晏沉在浅淡的月光下细细地打量着他……可越看越看不清,越看视线越模糊,直到一滴冰冷的水从眼角低落。晏沉伸手触碰着自己的眼睛,看到沾湿手指的水渍,怔住了。很久之后,他抱着楚暮云去做了清洗,之后他将楚暮云抱回了外间的屋子,将他安置在楚暮云自己的床上。晏沉回了卧室,温暖的屋子,落在他身上的却是极端冰冷的云被。楚暮云睡得很好,前半夜一晃而过,后半夜竟又开始做‘梦’。楚暮云已经很适应了,甚至在等待着更多的‘梦’出现。他以为自己会看到晏沉,也许这次是少年时期,他总该知道自己都做了什么。可让楚暮云意外的是,出现在他面前的仍是个孩子。穿着一身漂亮的衣裳,长长的头发披散着,唇红齿白,容貌细致的像个娇嫩的小姑娘。楚暮云心思一动,看向他的额间,却没发现那嫣红的朱砂痣。可即便没有那眉心痣,楚暮云也很确定,这是沈水烟。为什么会梦到沈水烟?楚暮云尚且来不及细想,便被眼前的一幕给震了震。鲜红的血沾湿了那漂亮的袖笼,滴滴答答的血迹坠下来,落在苍凉的地上,竟成了一个小小的水洼。楚暮云心中的火气压都压不住:“你在做什么?”小小的沈水烟面无表情:“你走吧,这胳膊我不要了。”第240章这简直不像是个孩子会说的话。那样的血液直流,显然是伤的极重,这样的痛苦,只怕一个成年人都受不住,别说是那么小的孩子了。楚暮云眼睛一瞥,看到了那被打落在地的短剑,剑刃沾着血,是毫无疑问的凶器。沈水烟眉头都没皱一下,只这样执着的,眨都不眨地看着楚暮云。楚暮云胸中怒火灼灼,可看着他这副样子,又觉得心脏被细密的针扎着,不是那样撕心裂肺的痛,可是却额外的不容人忽视。他到底是心软了,走近他,抬手后白光微闪,为他愈合了伤口。他沉声道:“不许再伤害自己。”沈水烟看都没看自己的手臂,只用着脆生生的声音说着:“不要走。”楚暮云眯起了眼睛。沈水烟远比小晏沉要心机重得多,同样面对着被抛弃,小晏沉只知道小声的哀求,可这小小的沈水烟却无师自通地学会了要挟他。楚暮云是生气的,所以声音比往常还要冷上许多:“身体是你的,你自己不爱惜,难道我还会替你爱惜?”说到底还只是个孩子,他听到楚暮云这冷冰冰的声音,嫩色的唇颤了颤,眼底划过了一丝不安:“只要你留下来,我……我就不会……”“凭什么?”楚暮云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小水烟的脸色白了白。楚暮云转身离开,沈水烟什么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