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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的昊月王府书房内,林黛云关上房门,又重新坐回卧塌一侧,看着溪玥,完美的侧脸在淡淡的烛光中泛着幽幽的光泽,纤长而卷翘的纤毛在光影下在眼睑下面留下一片好看的剪影,让人看着入迷,目光再也移不开......林黛云看着,眼睛里薄薄凉凉的似蒙了雾,又似蕴藏了无数的情绪:昊月王爷在外人看来风流成性,桀骜不逊,他与齐王太子殿下的风流韵事在云京早已不是什么秘密,而自己作为他的唯一正妃,却是如此的尴尬而可怜,没有子嗣的自己无疑让外面的风言风语有了更好的佐证,想着,林黛云微微叹了口气,犹豫了一下,还是压底了身子,轻轻地吻上溪玥的唇,轻轻柔柔而小心翼翼。缠绵良久,林黛云才离开溪玥的唇,微微直了直身子,看着眼前熟悉而又陌生的眉眼,喃喃低语,“王爷,黛云对不起,黛云实在没有办法,我知道如果明日您酒醒,定会很生气,说不定会休了我,可是,我没有办法,我需要您,需要您给我一个真正做您的王妃的权利!......”说着,一直蕴藏在眼里的晶莹也瞬间滑落,滴在溪玥前襟的四爪蟒纹之上......“既然知道此事不端,为何还要去做?”清越王妃的声音虽然不大,却掷地有声,让林黛云霎时一惊,从卧塌一跃而起,跪在旁边的地上,同时而道:“母妃恕罪,是孩儿一时鬼迷心窍!”说完伏首在地。看着,清越王妃也是心疼,于是走过去扶起林黛云,“我知道嫁入昊月王府,受了不少委曲,少桦......”说着,抬眼看了看依然酒醉的溪玥,轻轻摇了摇头,“少桦之事,我不会不管的,你是他唯一的正妃,我定会给你一个交待,但是,今日行径,万万不可!”听着,林黛云满脸愧色,连连点头称是,随后低头思索了片刻,才又道:“母妃,我明白您的意思,您放心吧,我会好生伺候少桦哥哥,绝不会再生非份之想!”“你能理解,我也就放心了,现在夜也已深了,少桦醉得历害,想必不会醒的,你就暂且先回去休息吧,我在此陪他就是,他常年在外,难得这么安静的时刻,我也很久没有和他独处了!”清越王妃的话说得明显,林黛云聪慧,又安能听不出来,于是,抬眼静静地看着溪玥,双目似忧非忧,含情脉脉,随后,起身道一万福,便缓缓而出。看着林黛云离开,清越王妃才蓦然舒了口气,坐到卧塌旁边,静静地看着溪玥,眼神温柔......此时的凝舞山庄秦暮羽书房里,只有殷阁老和秦暮羽两个人,秦暮羽眉心紧锁,看完手下探子送来的密信,脸色阴沉得可怕,拿着便笺的手也在微微颤抖。“殿下,不管如何,此事也是有惊无险,溪......昊月王爷毕竟没有受到什么伤害,也算是给某些人一个警示!此事,不如就到此为止?!毕竟,不管郑宛筠也好,周年安也罢,我等要用到他们的地方依然很多,如果真做绝了,对我等没有半分好处!”殷阁老当然知道溪玥在秦暮羽心中的分量,说得也是小心翼翼。“我明白阁老之意!”秦暮羽神色间苍凉迷茫,不禁暗揣:“我连自己喜欢的女人都保护不了,任由她独自面对如此险境,自己明知何故,却还要装作一副束手无策之态......”想着,眼底浮现一抹受伤的神色,犹豫了片刻,才微微叹了一口气,把手中的密信素笺掷入火中,白纸黑字在吞吐的火舌中渐渐变黄,秦暮羽盯着火盆,看着“郑宛筠”三个字慢慢被烧卷了边和一堆灰烬混在了一起......看着秦暮羽烧掉密信,殷阁老悬着心也稍微放了下来,“此事,殿下准备如何处置?”虽然猜出秦暮羽之意,殷阁老还是要进一步确认。“此事让江若尘去说吧,郑宛筠是他meimei,我也明白他的忠心,所以,这种事交给他是再好不过!就如你所说,既然现在不能动她和周年安,就给她一些警告吧!”说完,秦暮羽看着殷阁老,“此事你不用管了,我自己处理就成。......”说完,若有所思,不再言语。……翌日清晨,宿醉让溪玥头疼欲裂,她抬手想要敲一敲疼痛不止的脑袋,迷迷糊糊间却还不太清醒,手依然无力而抬不起来,于是下意识地轻哼了一声。与此同时,刚伸出来的手半路却被一只手截住握在了她的手心,一种温暖而干燥的感觉让溪玥感到无比的安慰。“醒了?”清越王妃柔声问到,声音很轻却溢满关怀之情。说着,她坐到溪玥后面,将她扶起,而溪玥也是手脚蜷缩着,整个人以一个十分舒服的姿势窝在她怀里,闭着眼睛,嘟囔问了句,“天亮了?!”“还早,再睡一会。”清越王妃说着,嘴角泛着笑意,轻轻的捋了下溪玥的额发,在她的侧脸落下轻轻一吻,她明白溪玥心中的苦,却没法劝她,只能静静地陪着她。窗外温暖和煦的阳光透过窗格洒进房内,满室的亮堂。良久,溪玥靠在清越王妃的臂弯里,痴痴地眷恋着,惬意打了个哈欠,手依然还握着清越王妃的手,然而思绪在下一秒回过神来,“母妃,我......我是不是特别自私?”听着,清越王妃柔柔地应了一声,“如果说自私,那就是整个昊月王府自私,怪不得你!我能感觉到你心里的苦,就如当年,我眼睁睁地看着你被“处死”一般,如果不是上天怜悯,得遇贵人,我......说到底,都是为娘和昊月王府欠了你的!”说完,幽幽叹了口气。“母妃,您别自责,我们都没有错,只错在生在如此门楣,就算不想争宠亦无法置身事外!”说着,微微皱眉,思忖了片刻,又道:“母妃,我一直想不通,您既然知道我非男儿之身,当时为何会松口同意,......验身之事?”问起,溪玥瞬间脸颊绯红。“你不问,我倒忘记跟你说了,你知道当年是谁抱走了你吗?”清越王妃说着,眼里仿佛染上一层薄雾,当年那个痛彻心扉的夜晚,又一次浮上心头。突然间,清越王妃的眼眸里交织着疲惫、痛苦和无奈。“不会正是周德福周公公吧?”溪玥聪慧,若有所思,周公公能救自己第一次,也能救第二次。“没错,周公公是当今陛下的大公公,从小看着陛下长大,所以,陛下对他也是深信不疑,当我见周公公下来给我赐坐,我亦明白他的意思,而他背对着誉安帝的时候,也曾唇语于我,说他定会保你,所以,我才敢如此淡定,如若换作他人,我定会据理力争,不会让他们在“验身”这里踏出半步!”清越王妃说着,握着溪玥的手也在微微收紧,“玥儿,周公公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