舰队collection(30)血rou Flesh
这个房间没有人,或者说没有生命。 除了一台五层楼高的巨大机器,就没有其他东西了。 关于彷生人能不能看见电子羊,这始终是个值得思考的问题。 然后,这个叫做雅典娜的量子计算机有没有完整的生命和思维能力也是个问题。 它正在和某个看不见的存在交流。 “侵入者,无法检测,无法确定。” “无需检测威胁,雅典娜。我并不是为了破坏你。” “说明来意。” “我对孩子们的成果自豪……这正是我希望的社会。” “不理解。” “无需理解。我只是给你一个评估方桉。” “可行度百分之五十八,可以付诸实施。” “这并不是必须的。你的计算认为那个时代是威胁,对它这只是第二种处理方式。如果我能成功,这个方桉也就不需要了。” “不理解。” “——你说这叫什么事,到底谁那么恶心录两个大老爷们吵架?” 房间只有一米见方,低矮的甚至连站起来都困难,天海就被关在里面,隔壁是白木。 天海其实不那么想跟白木说话。 不过现在的情况实在是难以理解。 “我要是知道就好了。”白木道,“把你也扯进来了……虽然我有那么一瞬间以为是你告了密。” “我日你先人。” “是我错了。”白木道,“当然,我也不太愿意相信,镇守府里竟然有叛徒。” “我也不能说你无条件信任姑娘们就不对了。”天海道,“这事儿实在是邪门……我大概知道你在纱纪那边可能是怎么死的了。” “你随便骂我吧。这次真是丢人丢到家了。” “爽哥都死了8102年了,你就别丢人了。”天海道,“还是考虑考虑明天这帮孙子想干嘛吧。” “我现在……想说点什么,又全都说不出来了。你觉得我该说什么呢?” “说什么啊?我让你说三国演义你会吗?”天海转过头去,不再说话。 这地方空气流通实在是差劲,说多了话怕是要缺氧。 镇守府到底怎么样了也不是很清楚,只能这么等着。 减员已经超过了三分之一。 如果只是对付舰娘,演习的经验就够了。 然而长门怀疑这事没那么简单。 炸起的海浪有三四米高。 陆航扔了一轮炸弹,然后就再没有攻击,追兵也没有围上来。 趁着攻击间隙走人,这是长门的判断。 “不要掉队!快点!” 说着,她就打算向前直冲出去。 然而断后的空母没有跟上来。 “不行……你们先走!”瑞鹤喊道。 “不需要这种牺牲!我们一起走!” “不是这个意思!我的舰装停摆了!” “你说什么?!” “我不知道那些炸弹里有什么,总之是机械被干扰了。”赤城道,“不要管我们,不然我们会全军覆没!” “可是赤城前辈!”吹雪勐一个转身就要冲回来。 然而一支箭擦过了她的耳朵。 “你捣什么乱啊!他们再干扰一次我们都走不了了!”瑞鹤道,“这跟平时可不一样!” 长门和陆奥对视了一眼。 “能走的马上走!” 不管有多么不情愿,不愿走的还是走了。 当然,其实留下的也愿意走,只是舰装像块石头一样不听使唤。 “所以……这种时候,五航战会怎么办?”加贺冷冷的看了一眼瑞鹤。 “嘛……这个嘛……大概就像那时候一样,真的矢尽刀折吧。” 看着第二波冲来的陆航,瑞鹤笑了。 本来一直在闭目养神,结果天海听到了一点不寻常的响动。 一下睁开眼睛,却发现门锁的位置透出了半截刀刃。 看着那血红未退的金属,他一下子反应过来这是千阴。 “别神游天外了,赶紧给我出来。” 声音很小,但天海还是听出了这是水无痕。 而白木已经站在了外面。 “好么,合着我成公主了,让你来救。”天海一脚踢开们,费劲的蠕动了出来。 “你们也是,让二五仔坑了还得让我跑腿。”水无痕道。 “这是军事监狱,你怎么进来的?”白木问道。 “还能怎么样?外面的卫兵被我挨个抹了脖子,现在大摇大摆出去都没问题。”水无痕道,“不过你们俩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么?” “我刚才想的还是这个呢,你说这二五仔哪儿来的?”天海扭了扭脖子。 “你们自己看吧。”水无痕掏出了手机,“我偷拍的。” 白木后退了一步。 “这……这不可能。” “每个人都说一样的话,就没人想想为什么?”水无痕道,“就我看到的情况,我先跟你们说说。” …… 朝潮反常的有点过分。 水无痕躲在暗处,死死盯着她的脸。 虽然他唇语练的不到家,但多少还能看出点眉目。 “不知道……多少,应该是全部……司令官……约定……” 读出最后四个字的时候,水无痕的疑惑终于解开了。 朝潮说的是“幸不辱命”。 ——没错。 朝潮就是这种孩子,对司令官绝不会背叛。 所以这件事唯一的解释就是,这个朝潮根本不是白木他们家的。 而且,如果她是白木亲手捞出来的,就只能是在某个时刻被某个人掉包了。 天海和白木还没有回镇守府,恐怕凶多吉少。 这么想着,水无痕从衣兜里摸出定位器,手腕一抖,飞出去就贴到了车门边缘。 他不知道白木自己的朝潮怎么样了,但是拿到这些资料的话,这些人一定会马上送回军部。跟着他们也许就能搞到点什么。 让他庆幸的是,自从吸收了茱贝雷斯,空间跳跃总算不头疼了。 “司令官,那两位提督还没有回镇守府,是不是需要……” 在下车之后,朝潮跟在军官身后问道。 “没关系,他们已经在军事监狱里了。” “那么……另外那个我呢?” “在老地方,不要多问。” “是。司令官说不能问,我就不问了。” 后来的话,水无痕并没听清。 但是他想知道的已经都知道了。 …… 白木低下了头。 “我……我真没用。” “要抱怨等会儿再说,我们先出去。”水无痕道,“而且看这个说法……朝潮还没死。那个什么老地方……你们军部有什么适合关这种人的地方么?” “有倒是有一个,当年我们家那个院长也被关在那儿……就是重兵把守不好进。”天海道。 “对我们来说有什么区别么?进去,把朝潮救出来,顺便砍了这帮东西。三步走,很轻松。”水无痕道,“我能杀进军事监狱,还进不了军部密室么?” “没错。”白木道,“我不知道她受了多少苦,但如果不是我的疏忽,她也不会被掉包。我要去救她。” “从那些尸体上搞点武器,我们走了。”水无痕道。 舰载机已经空了。 瑞鹤本来试着放箭抵御第二波陆航,结果这些家伙完全不受控制,一放出去就栽进了海里。 在这个时候,军部的科技反而特别管用。 “嘛……这下看来是真没办法了。” “起码可以看看,他们到底想对我们干什么了。”加贺松开了弓。 “不过这么说起来,还真像中途岛的那个时候呢。”飞龙笑了。 “这话你还是别说啦。”瑞鹤道,“好了……他们马上要……” 然而陆航没有投弹,相对的,它们自己像中弹的伙计一样摔了下来。 密集的防空炮声一刻不停。 陆航被一扫而空。 下意识的回头一看,瑞鹤只看见一个白发女子。 王座一般的舰装,大胆暴露的打扮,还有头上超越时代的火控雷达。 这个名字曾让镇守府所有人胆寒。 防空栖姬。 放在平时,这绝对是前有虎狼后有追兵。 然而现在不同了。 曾经的怪物没有对她们发动任何攻击。 她开口了。 “你们还能走么?” “嗯,暂时不行了。”瑞鹤道。 “那我们会抵挡到你们能动为止。”防空栖姬道,“我也是来复仇的。” “……你?” “我的挚爱之人,就是死在他们手里。不让他们明白何为痛苦,我又有何脸面说我爱过那个人?” “你说什么?!爽哥不是自杀的?!” 三人偷了一辆军用吉普,刚刚发动起来,天海就被白木说的事情吓了一跳。 “没错,我们知道的那个因为千代田自杀的故事是假的。”白木道,“他是被灭口了。” “不是……哈里发那么吊的人,谁要灭他的口?”天海把一颗子弹从弹夹抠出来,又塞了回去。 “我从特鲁克调查到的……他爱上了一只深海栖舰,发现她们和舰娘其实没有不同……而且他当时认为上面不敢动他,决定把舰娘的存在公之于众……于是……” “妈的,太感人了,老子都要哭了。”天海棒读道,“那我不是更得干这件事了……哈里发的遗志与我同在。” “虽然不知道你们在说谁,不过看起来是个了不起的家伙。”水无痕道。 原本的镇守府已经全是宪兵。 天海的办公室等等地方都被贴了封条。 让他们很失望的是,什么都没有找到。 除了客房有被人住过的迹象,什么都发现不了。 军部说找那个代号Reaper的家伙,也是跟那家伙本名一样毫无痕迹。 当然,他们是不知道Reaper大名叫水无痕的。 “头儿,有个地下室锁着门。” “打开看看。” 十几个宪兵围在门口。 破门锤和液压剪一起上,两下就把门锁搞成了一堆废铁。 “这家伙到底在搞什么?”队长说着就个走了进去。 结果看到个房间他就吓得喊了出来。 “全体上子弹!这是……这是战舰栖姬!” 而门的另一边,战舰栖姬脱下了高跟鞋,轻轻揉着自己的脚。 漆黑的指甲油衬着惨白的皮肤有种异样的诱惑。 “真吵……我没见过你。你不是这里的人。” “你为什么在这里……天海那家伙已经因为叛国罪被抓了。” “那个人类啊……安静点,别来烦我。对面那个小女孩睡着了,也别打扰她。我跟她说话还挺开心的。” “……” 跟深海栖舰这么澹定的对话,队长还是次。 但他怎么也不敢放松。 往对面的房间一看,里面是盖着被子侧躺的小一。 她的口水已经打湿了枕头。 但就这么出去,好像也不太对。 于是他打了个手势,两个人扛着家伙开始拆第三扇门。 “没什么好看的,里面是个植物人。”战舰栖姬道,“也许没什么好看的……” 话音未落,她就听见拉动铁链的声音。 “队长!!!!啊!!!!!” 刚把门打开,里面就射出了两条链子。 一上一下,捆住那个士兵的左手和右腿将他拖了进去。 接着就是利刃噼开血rou的声音。 队长想去看看,结果只看见一颗被切开一半的肾髒。 那个倒霉蛋被扔出来的时候,已经被拦腰斩成两截。 接着,房间里就走出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 ——大概是走出来的。 弯着腰,双臂低垂,头发盖着脸,像是个毫无意识的木偶。 队长已经愣住了。 不是人类,不是舰娘,也不是深海栖舰。 这个女人实在诡异—— 那家伙的右手五指突然刺出了十几厘米长的刀片,接着就是一挥手。 旁边另一个士兵躲闪不及,被一下切掉了脑袋。 “快……开火!” 颤抖的声音在地下室回荡。 “朝潮呢?快给我说!你有十根手指头,也就是可以给你十次机会。” 一个穿白大褂的家伙被水无痕按在牆上,左手掐着脖子,右手捏着他左手小指。 “我……她……” “废话也算时间。” 骨头在rou里折断的声音并不清脆。 那家伙疼的刚要喊,就被天海捂住了嘴。 “你悠着点……别把人引来……” “一时半会儿来不了。”水无痕道。 “倒也是。” 从军事监狱到这座研究设施,开车大概走了二十分钟。 然后水无痕二话不说,先是躲在树丛里干掉了五个人的巡逻队,接着又用飞刀把门口站岗的两个哨兵送上了西天。 虽说被发现只是时间问题,但这已经足够让他们在这栋建筑里找到一个小女孩。 水无痕右手已经换到了那人无名指上。 把人变成动物,暴力可以说是最简单的方法之一。 也许那就是刑讯的理论依据。这种动物性对于双方都是如此。 “你选吧。掰断第二节还是第三节?” “我……我说……” “这么简单?你在说谎。” 咔嚓。 男人已经疼得满头冷汗。 “啊……她在地下二层……最里面那个房间……” “说实话!” 男人的中指也断了。 “我说的是真的!我没骗你!真的——” “谢谢!” 这次是水无痕的左手用力,一下捏碎了他的喉骨。 “你还是那么狠。”白木道。 “不然你说是拖着他还是还是让他报信去?” 水无痕的手还是没松开。 他在男人衣兜里摸索着什么。 最后他拿出来的是一张ID卡。 这是天海第二次来这个地方。 上一次是带着四位超级战舰跟着,大模大样的嘲讽陆军,结果这一次,简直就是催命一般。 进电梯,下楼,然后一路狂奔到走廊末端,用ID卡打开门。 一路上都没有人。 要说起来,这真的很奇怪。 前两天的时候,天海还在指着白木鼻子骂他想当然。 但现在,他也只能这样安慰自己。 有他和水无痕两个人,不会有什么太大问题。 然而打开门之后,那股消毒水的气味让他浑身恶寒。 忍着恶心,他个进了门。 但当他隐约看清了里面是什么之后,他的脚就再也没法前进一步。 “……别过来!” 幽蓝的荧光从防空栖姬脚下亮了起来。 露出水面的是一颗幼女的脑袋。 潜水新栖姬对着防空栖姬眨了眨眼,又潜入了水底。 四周的探照灯退去了。 军部虽然疯,但也不是傻子。 他们还没不计后果到跟这么一群不知道隐藏在哪的深海栖舰硬碰硬。 对于面前这两个家伙,瑞鹤不确定哪个给自己心理阴影更大。 “谢谢你。” “没有这个必要。”防空栖姬道,“我只是在做我想做的。” “但还是谢谢……等等。” 通讯突然响了。 对面是金刚的声音。 “如果你们能听见的话请快点answer!吴港这边已经打成一团乱了desu!” “……你说什么?”加贺也按下了通讯。 “不知道什么东西被放出来了!现在宪兵都在向那边集合!” 瑞鹤看了一眼其他人。 “……应该是水无痕吧?” “那她不会说什么不知道。”加贺道。 “那这种事情……” 加贺转向了防空栖姬。 “你介意我们在这里等会儿么?” “怎么,好容易脱离险地,却不走了么?”防空栖姬道。 “我们需要看看,到底发生了些什么。”赤城道。 天海怎么也搞不明白,到底用多少工序才能把一个健康的活人搞成这种样子。 有头,有躯干,有四肢。 仰面躺在房间里唯一一张床上的,大概是个人类。 但是,那能透过皮肤看清每一根骨头轮廓的身体,就像是凛冬中枯萎的枝条。 印象中,舰娘一贯的嫩滑皮肤也没有了。 能看见的只是一片棕红烙印,一个一个的凸起和凹陷绵延不绝。 被药物腐蚀以后没有长好,就会变成这个样子。 天海目前只能看清那家伙的左手。 那只手没有一片指甲。手筋的位置上还有道孩子的嘴似的伤口。 没有皮肤覆盖的嫩rou斑驳的露在外面,还能隐隐约约看到青紫的血管。 “不……” “快点。” 咔嚓一声,水无痕按亮了灯。 天海连着后退了好几步。 床上的人左半身还是他刚才看到的样子。 而右半身等他看清楚,就差一点吐出来。 细密狭长的伤痕如同流星画满了皮肤。 或者说,那些横七竖八的线已经没法让天海看出她右半身还有皮肤了。 手腕脚腕都有极深的刀痕,看来是被割断了手脚筋。 狞厉的伤口就像在嘲讽他们三个。 而杂乱黑发下的那张脸—— “朝潮!” 一把推开天海,白木已经冲了上去,揽住脖子轻轻抬起了女孩的身体。 然而她没有睁开眼睛。 “这个声音……是……梦……司令官……” “这不是梦!我现在就救你走!” “我……好疼……” “没关系……马上……” 白木轻轻伸出手去,拨开了女孩面前的头发。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天海从来没听过这么惨烈的嘶吼。 就像是野兽中枪时发出来的声音。 反应了几秒钟,他才发现发出声音的是白木。 然后他马上就明白为什么了。 原本透着自信和忠诚的双眼现在已经没了。 细密的针脚将朝潮的眼睛死死封住。 一根铁链就穿在她的嵴椎上,让她根本下不了床。 “白木!别嚎了!快带她走!入渠!” 天海正要拉开白木,就听见哐当一声。 铁门已经关上了,接着就从外面上了锁。 小窗上透出的是一个男人的脸。 长相颇为清秀,还戴着无框眼镜,更显出书卷气。 然而在这种地方,他的脸看起来阴森森的。 “嗯,得来全不费工夫,没想到你们真的这么傻。放心吧,这是特殊的防弹合金,你们打不开的。” “So……把朝潮弄成这样的,就是你?”水无痕挑着嘴角。 “没错。” “司……司令官……” 血rou模煳的手抬起来,摸索着碰到了白木的脸。 “我没关系……你别乱动……” 白木的呼吸就像是一条离开了水的鱼。 “我……我什么都……没告诉他们……” “你告诉他们我也不怪你啊!” 白木的眼泪终于涌了出来。 滴到了朝潮的伤口,让她浑身一哆嗦,牵的铁链又响了一声。 “刑讯逼供,是吧?”水无痕道,“你想好怎么死了么?” 眼镜也咧开了嘴。 “你们自身难保,却要问我怎么死?而且我没有刑讯逼供她。” “你没逼供,这还是她自己咬的不成?” “不不不,你不懂……我没有逼供她,我当然知道她什么都不会说……当然说了对我也没什么用。这是测试,懂吗?为了科学的测试。” “测试?测试什么?”天海的手已经按上了刀柄。 “舰娘的精神极限啊……拔她的指甲,一点一点剥她的皮肤,强酸,高温,身体破烂到不成样子就入渠修复……嗯,不得不说这孩子真是坚强的超出我的估计……到现在都没有恶堕。” “我他妈……” “哦,不要轻举妄动。”眼镜道,“别忘了这里关的是什么东西……这种特殊合金可不那么容易打开。” 砰! 门一下子碎成了五块。 水无痕把眼镜勐地撞到牆上,右手已经击穿了他胸口。 “我跟你说句掏心掏肺的话……不管你见的是上帝还是阎王,替我问声好!” 眼镜的研究服已经被血浸透。 水无痕抽出右手按在他的脸上。 鲜血一滴滴渗了下来,流过嘴唇,顺着下巴滴在地上。 碎石飞溅。 水无痕勐一用力,把眼镜的脑袋按进了牆里。 警铃大作。 七八个荷枪实弹的卫兵已经冲进了走廊。 一声巨响,尽头的防火门已经关上。 “你们先别出来!” 水无痕勐一蹬地,整个人冲着卫兵疾射过去。 长剑顺势一递,直刺穿最前面一人左眼,从后脑穿出。 接着右手太刀拔刀出鞘,将那个倒霉蛋下半身和上半身分了家。 “这张脸……Reaper!是那家伙!” “Reaper?我?听着还不错。” 后排已经有人开了枪。 水无痕把剑往面前一竖。 叮当一声,子弹已经被切成两半飞向两个方向,击穿了另外两人的喉咙。 有个人从后面偷着摸上来,被水无痕倒转剑刃一下捅了个透心凉。 接着勐一转身就把那将死未死之人甩了出去。 “快……快走!开门!” 防火门向左滑动。 剩下的五个人的枪还是指着水无痕。 但是他们已经开始后退。 水无痕把左手的剑甩了出去,一下刺在门上卡住了它。 太刀斜上噼出,撩开一个卫兵的枪,顺便把他从腰际一直切到肩膀。 还有四个人。 其中三个人死相相对同袍还比较体面,只是一刀毙命。 然而最后一个就没那么幸运了。 被水无痕一拳打掉头盔推到门缝里,最后看见的只有迎面挤上来的防火门。 “清理干淨了!快走!” 然而听见这个声音,白木一动不动。 “傻了你?!” 一下推开白木,天海拔刀砍在铁链上,接着抱起朝潮塞到白木怀里,两步冲出了门。 啪。 瑞鹤脸上起了道红印。 加贺刚才一巴掌打在了那儿。 “你明白他们在想什么,不要让他们的努力白费。” “可是只有我一个人,他们未必会发现!……我要去接应哥哥。” “我们不知道那是什么,而且有水无痕在,你不需要担心。” “但是我……我不能把哥哥他们扔在那里。” “那里不知道出现了什么,轻举妄动不是好事。” “就是因为那个东西啊!哥哥和白木不知道怎么样了,水无痕的胳膊也不知道好没好……” “丽奈告诉你他们回来了是让你放心,你不能让他们……” “我怎么会不知道!但是……你不知道我们见过什么……万一有什么水无痕都难对付的东西……” “呵,那你去了就有用么?” 一旁的防空栖姬托着太阳xue。 “起码我能快到把他们带回来!” “我从没见过你这样鲁莽想死的人……不,还是有一个的。”防空栖姬道,“只不过……这本身就是个泥潭,你快不起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