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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天下】(58)

人不在北镇抚司纳福,何以来此?」

    路过坐在地上的少年时,少年可怜兮兮地叫了一声「爹」,刘宇眉峰紧皱

    ,呵斥道:「孽子,还不起来向丁大人赔罪。」

    少年泪痕犹在,听得老子竟然训斥自己,更觉委屈,「哇」的一声又哭了

    起来。

    刘宇看得心疼,强自扭头不理,对着丁寿道:「犬子刘仁有得罪大人之处

    ,老夫代为赔罪。」

    「原来是令郎,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场误会,在下冒昧处还请都堂海

    涵。」丁寿躬身施礼,刘瑾手头的人这位官混得最大,面子还是要给的。

    「小小年纪不知天高地厚,处处惹是生非,活该被打。」刘宇皮笑rou不笑

    ,「老夫听闻丁佥事因与顺天府纠葛被施了廷杖,不知可曾痊愈?」

    丁寿面色一变,老小子教训儿子还是教训我呢,仰天打个哈哈,「多谢大

    人挂念,廷杖之威岂能轻愈,故而卑职告假返乡养病,今后在都堂治下,还请

    多多关照。」

    「好说好说。」听得丁寿改称卑职,刘宇更加确信这小子是失宠被撵出京

    城,暗暗冷笑,没了圣人和刘瑾的庇护,他堂堂宣大总督收拾一个四品武官还

    不是手到擒来,打狗还得,嗯不对,打儿子还得看爹呢,怎么也要帮自家小子

    出口气。

    「犬子虽说悖礼,但闹市行凶毕竟于法不合,宣府虽是边城,也是大明治

    下,当着许多百姓还要将凶犯绳之以法才是。」刘宇笑语晏晏,好似在和丁寿

    商量。

    「刘都堂的意思可是要将卑职拿问?」丁寿笑意不减,回问道。

    「此言差矣,你我分属同僚,如此岂不伤了和气,」刘宇连忙摇头,只是

    转眼看着三女道:「只是这几位女子俱都涉案,要带回衙门细细盘查,望丁佥

    事见谅。」

    布裙少女闻言色变,丁寿神色转冷,「我要是不让呢?」

    刘宇负手傲然道:「本官秉公执法,若是丁大人拒不配合,便只有用强了。」

    听完这话,还在地上坐着的刘仁一骨碌蹦了起来,大喝道:「来人啊,给

    我拿下。」

    「谁敢?」丁寿和杜云娘踏前一步,将楚楚二女护在身后。

    「丁佥事也是公门中人,当知公然抗法罪同谋反。」

    「自然知晓,可你刘至大何时口含天宪,出言就是大明律法了。」丁寿冷

    笑。

    「放肆。」刘宇喝道。

    「大胆。」丁寿寸步不让。

    两边剑拔弩张,忽然又是一阵嘈杂,百姓们又是一阵喧闹,窃窃私语。

    刘宇恼怒道:「何人喧哗闹事?」

    「爹,有人逾制乘坐八人肩舆。」刘仁可不是四六不懂,大明朝什么该干

    什么不该干门清得很。

    刘宇凝目望去,见一队锦衣卫抬着宽大卧舆向此处行来,心里一咯噔,难

    道皇上来了,不对呀,怎的没有接到京文,况且即便銮舆出京从简,也该是十

    六人抬的,来的到底是谁。

    锦衣卫到了近前,便落下卧舆,钱宁快步走近,躬身禀告:「大人,属下

    等来迟,还望恕罪。」

    「来得刚好。」丁寿抖了抖衣袖,转身对布裙少女道:「姑娘请上轿,在

    下送你一程。」

    「丁大人且慢。」刘宇面色有些难看,隐隐觉得事情不对。

    「刘都堂,下官急着回家省亲,恕不奉陪,若要拿人,某在家中恭候大驾。」丁寿脚步不停,带着几女登上卧舆。

    「丁大人言重了,适才不过一番戏言。」刘宇走上几步,当看到纱幔下舆

    轿上雕刻的龙凤花纹时,瞳孔不由一缩。

    龙凤纹是皇家御用,民间倒也不是不许,新娘子的花轿可破例使用,连新

    郎都能骑马穿官服称为「新郎官」,可如今这丁寿怎么看也不像是娶媳妇的模

    样,敢如此僭越,要不是嫌命长,就只剩一种可能:皇家恩准。这么说这小子

    不但圣眷未衰,还犹有过之。刘宇心中暗暗叫苦,这次踢到铁板上了。

    「戏言?」丁寿将头探出轿窗。

    「当然是戏言。」刘都堂连连点头,「大人与我都是刘公公心腹,岂能同

    室cao戈,让外人笑话。」

    「难得都堂大人还记得这一点,此地巡抚是谁的人您应当比我清楚,令公

    子这授人以柄的行事做派……」丁寿冷笑一声,没说出后半句,下令道:「起

    轿,给刘都堂让道。」

    刘宇双手连摆,「丁大人客气了,理当本官让路才是。」

    「刘都堂乃是封疆大吏,在下不过是无职无权的闲散之人,岂敢不知天高

    地厚,惹是生非呀——」丁寿故意拖长了声音,斜视着刘宇道。

    刘宇被他夹枪带棒的一番话语刺激的面色青白不定,难看得很。

    ***    ***    ***    ***

    锦衣卫开路,行人避让,宽大卧舆平稳地行走在宣府街道上,丁寿靠在座

    褥上,饶有兴致地打量这个布衣少女,五官并不十分精致,凑在一张脸上却有

    一股说不出的迷人味道,自己在宣府时竟未发现有这样一个尤物。

    少女局促地缩在舆轿角落里,偷眼看着处处镶金带银的轿壁装饰,壁上挂

    着两支玉柄拂尘,鎏金香炉内散发着袅袅轻烟,让她宛如置身梦中。

    「meimei,别缩在那里,过来坐。」楚楚伸手相邀。

    少女摇了摇头,见二女服饰华丽,姿容艳丽,颇有些自惭形秽。

    「姑娘,你家在何处,我送你过去。」丁寿含笑问道。

    「不,不,多谢公子,哦不,多谢官爷和二位jiejie,民女便在此处下轿,

    自行返家,免得家人担心。」少女慌忙推辞。

    掀开窗帘看看天色,丁寿点头道:「也好,敝人住城南,若是有暇,敢请

    姑娘移驾丁宅一叙。」

    「城南丁宅?可是开烧锅酿」醉刘伶「的丁家?」少女瞪大眼睛问道。

    「正是。」丁寿笑答。

    少女紧咬下唇,不再吭声,轿子落地,她默默独自走出。

    「姑娘……」

    少女扭身,丁寿探头而出,笑道:「还未请教芳名呢?」

    少女垂首不语,默默向众人相反方向行去,无人知道她的脸上此时正挂着

    两行清泪。

    看着丁寿一副嗒然若失的样子,杜云娘娇笑道:「爷,哪有你这样心急的

    ,姑娘家闺名怎能随便告诉陌生男子。」

    「若是不问,难道她就会说了?」丁寿郁闷道。

    「若是换成妾身和楚楚问,至少她说的可能会大写。」杜云娘攀上丁寿肩

    膀,笑意盎然。

    将手探入杜云娘裙底,丁寿懊悔道:「浪蹄子,刚才怎么不想着问?」

    杜云娘感受到火热大手已然探触到身下花园,虽是隔着薄薄绸裤,还是将

    花瓣摩擦的阵阵酥痒,轻轻喘息道:「妾身哪里知道爷又动了色心……」

    丁寿偷眼看那边玉面飞红的楚楚一眼,yin笑道:「那爷就好好动一动……」翻身将杜云娘压在身下……

    还未等解开杜云娘衣裙,就听轿外王六喊道:「二爷,到家了……」

    ***    ***    ***    ***

    一队官兵来到自家门前,月仙早已接了通报,早成惊弓之鸟的她还以为有

    了什么祸事,心惊胆战地来到大门前,见到的却是那个带着坏笑的小叔子。

    「嫂嫂,一年未见,小弟甚是挂念,未知嫂嫂可曾想念弟——弟啊?」

    语带双关,月仙当即臊红了脸,倒是玉奴泼辣回应:「我们倒是想着小头

    弟弟,可惜那个大头弟弟没个良心,一年多也不知回来看看。」

    丁寿窘迫地举手告饶,由得众女取笑,玉奴看着后面锦衣卫的排场,问道

    :「小郎,你当大官了,有多大?」

    「大的不得了,看这大轿子没有,是太后娘娘坐的,刚才连总督大人都不

    敢挡着二爷的路。」王六从后面转出,咋咋呼呼比划道。

    玉奴挢舌,在她们眼里,宣府巡抚就是天一般的人物了,前些日子来了一

    个什么总督,还管着巡抚大人,那简直是天外天了,连总督都让着小郎,那岂

    不是把天都戳一个窟窿。

    那边倩娘本来笑吟吟的和美莲站在一起看热闹,一瞧王六不由脸色一变,

    小桃踏前一步,娇叱道:「王六,你这背主恶奴,还有脸回来?」

    玉奴听了大怒,「原来你就是卷款私逃的那个混账奴才,你把我们姐妹害

    得好苦。」这一年多她和月仙几人姐妹情深,对她们那几年遭遇大生不平,此

    时见了王六,顿生恶感,上来就给了他一巴掌。

    出手倒是不重,可玉奴手上留着尖指甲,一下就在王六脸上留下五道血痕

    ,疼得这小子直咧嘴,又不敢还手,扑通跪倒地上,对着月仙连磕了几个头,

    苦苦哀求:「夫人,小的思虑不周,让您这几年受了委屈,求您大人大量,饶

    了小的一条贱命吧。」

    王六哭得凄惨,月仙面有不忍,又看看脸色苍白的倩娘,若是饶了他,难

    道还把倩娘推到这火坑里,为难地瞧向丁寿。

    丁寿在后面踹了王六一脚,「说什么废话,把东西拿出来。」

    「是是是,」王六连连应声,膝行几步,又爬到倩娘面前,从怀里掏出一

    张纸递了过去,「家里的……哦不,那个倩娘,这东西你收好。」

    倩娘接过一看,惊道:「休书?!」

    「我自知德行浅薄,配不上你,今后你就是自由身了。」王六话说得那叫

    一个真诚。

    几女齐刷刷看向丁寿,丁寿干笑一声,「王六自觉背主害妻,难配佳偶,

    所以写了休书,看在他诚心悔过的份上,就放他一马吧。」

    话是这么说,丁寿也暗暗佩服自家这奴才,这封和认罪书差不多的休书拿

    出来时,他琢磨还得软硬兼施一番,谁知这小子连啵儿都不打,上来就画押,

    干脆利落,还振振有词:媳妇本来就是老太爷给张罗娶的,当初二爷要是直说

    ,哪还需要用强啊,什么时候兴致来了,他王六打包给送床上去。这副忠心耿

    耿万事不萦于怀的样子,让丁寿由衷赞一句:敞亮!

    丁寿如今是这丁宅的主心骨,他既然这么说了,其他人还能有什么可说的

    ,毕竟一年未见,众女也是欣喜异常,着人订了酒席,一家上下开怀畅饮,为

    丁寿等人接风洗尘。

    ***    ***    ***    ***

    有人欢喜有人愁,丁宅上下欢声一片,总督府里却鸡飞狗跳,不得安宁。

    「不去,他打了我,凭什么还要我去认错。」刘大公子将一本随手翻看的

    古书扔到书桌上,瞪着自家老子道。

    刘都堂坐在书桌后,苦口婆心地劝着自家儿子:「此事毕竟因你而起,你

    过去服个软,以为父在刘公公那里的面子,量他也不敢多难为你。」

    「既然你有那么大面子,还要我去服软干嘛,直接把官司打到刘瑾面前,

    看他护着你这封疆总督,还是偏向那四品武臣。」刘仁倒在湘妃竹编制的躺椅

    上,翘着二郎腿说道。

    宝贝儿,他身后可不止一个刘瑾啊,刘宇庆幸把这儿子给带到宣府来了,

    要不然这儿子不知还得在京城给他闯多大祸,刘都堂要是知道「坑爹」这词,

    肯定双手赞成,这货活脱就是个坑爹的主儿,他深吸口气,强耐着性子解释道

    :「丁寿官虽不大,圣眷正隆,放眼朝中,有几个能直入宫闱的,你权当吃个

    苍蝇,委屈一次吧。」

    有一句话刘宇没说出口,丁寿身后还有一个张太后,那娘们护短是出了名

    的,而且一哭二闹三上吊,压根不跟你讲理,惹毛了她,别说刘瑾,皇上都捂

    不住。

    刘大人自认已经把道理掰碎揉烂给儿子讲明白了,他该晓得自家苦心,低

    头认个错这事就算揭过去了,至于他和丁寿之间肯定有了嫌隙,这可以事后慢

    慢弥补,反正他二人也没有利益冲突,官场上多交友少树敌的道理,想必那小

    子也清楚,可刘宇实在低估了自家儿子的坑爹属性。

    「凭什么要我受委屈,不是我说你,你当爹的混得没人好,儿子受欺负了

    反要我去吃苍蝇,你怎么不一头撞死……」

    刘大少爷躺在那里嘚啵嘚啵地数落自己老爹,突然觉得情形不对,扭头看

    自己老爹翘着胡子在书房里转圈寻摸。

    「老头儿,你找什么呢?」刘仁很好奇。

    刘宇铁青着脸,寻找趁手东西,半天找不到,顺手就把桌上文刀拿起,正

    所谓人在江湖飘,谁能不带刀,君子武备,文人身边也从不缺刀,什么茶刀、

    裁纸刀、拆信刀、文刀等等,至于能不能攮死人,就看您决心了。

    刘大人甩掉刀鞘,拿着这把象牙花卉纹的文刀,恶狠狠地朝儿子扑去,刘

    仁被吓得从躺椅上翻倒,「老头儿,你疯了,我是刘家单传,你想绝后么?」

    「宰了你这不肖子,老夫活得更长些。」一击不中,刘宇举着刀又冲了过

    来。

    一看动真格的,刘仁连滚带爬逃向花厅,迎面一个身着浅绿纱裙的温柔女

    子款步行来,刘仁大呼道:「jiejie救我,老家伙发疯了,他要杀我。」

    一句话将女子吓得花容失色,再看到自家父亲果真拿着刀冲出书房,信以

    为真,将刘仁挡在身后,扑倒在地,哀泣道:「爹,小弟若有过错,女儿愿代

    为承担,求您念在母亲早逝,饶了他这一遭吧。」

    看着一向乖巧温柔的女儿哀婉凄绝的样子,怒火顶门的刘宇渐渐冷静下来

    ,喟然一叹:「珊儿起来吧,都是我把这小子惯坏了,与你无干。」

    见父亲不再对小弟喊打喊杀,少女才在刘仁搀扶下缓缓起身,「爹,您到

    底因何事要重罚小弟?」少女是刘仁之女刘珊,知晓父亲平日对这刘家单传有

    多看重。

    刘宇一声长叹,将事情来龙去脉交代一番,刘珊闻言蹙眉,「这丁寿果真

    得罪不得?」

    「若是君子得罪也就得罪了,这丁寿么……」刘宇摇头苦笑,「办事不按

    章法,睚眦必报,翁泰北参他不成,身陷诏狱;仁和大长公主不过罚他下跪,

    事后不久便借妖言案构陷齐驸马父子入狱,十足小人一个,若是得罪了这样的

    人,今后怕是永无宁日咯……」

    刘珊沉吟一番,「父亲说得有理,只有千日做贼,没有千日防贼,若不消

    弭此事,难保事后不挨算计。」顿了一顿,又道:「可父亲毕竟封疆一方,位

    高权重,若是折节下交,人言可畏,对爹爹官声不利呀……」

    刘宇唉声叹气,「所以为父才想让你弟弟去,他不在官场,没有那许多羁

    绊,可他……唉!」

    刘珊见小弟噘着嘴一副不情愿的样子,也是心疼,「父亲,小弟的性子你

    也晓得,根本受不得委屈,若是赔礼之时再生了口角,反倒得不偿失,不如—

    —由女儿出面。」

    「你——,不行,不行,绝对不行。」刘宇如同拨浪鼓般连连摇头,「你

    一个女孩儿家,登门谢罪成何体统,将来还怎么选婆家?」

    「爹——」刘珊娇嗔了一句,解释道:「女儿不是去见丁寿,听闻他宅子

    里也有几个女眷,不若由女儿与她们结成闺中密友,借她们之口道歉赔情,碍

    着这层关系,想那丁寿也不会再为难父亲与小弟。」

    刘宇暗想这倒是个办法,「也罢,回头准备几份极品头面,借你的手送出

    去吧,唉,珊儿,你若是个男子,为父会省下不少心的。」

    刘珊浅笑:「小弟年幼,待再年长几岁,也会懂事的。」

    刘大少爷鼻音哼了一声,把脸转到另一边。

    刘都堂却心中rou痛,为了外放花了一大笔银子,本儿还没回来,又要送出

    去一批,有这败家儿子,真他妈烧钱。

    ***    ***    ***    ***

    夜静更深,楚楚辗转难眠。

    自从破瓜之后,她算是夜夜春宵,男欢女爱,不知滋味时尚可忍受,一旦

    初尝禁果,便食髓知味,甘之若饴,这一夜空闺,感觉便比千万年还要难熬。

    楚楚暗想爷此时定在杜云娘房中歇息,自己厚着脸皮上门求欢,被她取笑

    一番也就是了,好过一个人在这里苦挨,想到这披衣而起,出了房门。

    对面杜云娘的厢房内未见灯火,却从正房里隐隐有喘息呻吟的声音传出,

    似痛苦,似欢愉,楚楚初为人妇,自然知道这声音代表的意思,不由夹紧双腿

    ,悄悄来到正房窗下,轻轻点破窗纸,向内看去。

    细木雕刻的绯色纱灯高悬屋顶,灯光映照下,玉奴赤裸的躺在床榻上,丰

    润柔滑的肌肤上香汗未干,双颊红潮未褪的闭目休歇着;她的身侧是尚自轻颤

    娇躯的倩娘,一双美目半开半睁的尽是迷茫之色,如玉肌肤上尽是一片妖艳的

    粉红色。

    丁宅的女主人月仙此时正伏跪在一张硬木太师椅上,混身不住扭摇弓挺,

    将白嫩丰臀向后耸动,迎合身后披发男子的不断冲击,口中发出丝丝娇喘闷哼。

    她的婢女小桃同样浑身赤裸,只见她紧咬贝齿不吭一声,强忍着自己无限

    激荡的欲念,推动男子后臀,帮助男子棒槌般的巨物在自家小姐体内冲刺顶挺。

    男子突然直起身子,将长发向后拢起,露出相貌让楚楚大吃一惊,竟然是

    自家老爷,难道老爷和自家嫂嫂有jian情,眼前情景让出身世家的楚楚不能接受

    ,扭身要走,却见月光下一个红裙身影立在身前。

    楚楚刚要惊呼,却被一只素手轻掩檀口,定睛看却是杜云娘,杜云娘向窗

    内看了一眼,取笑道:「小妮子,春心动了,偷看老爷欢好?」

    楚楚羞恼,低声道:「杜jiejie,你还胡说,没想到老爷竟然叔嫂通jian,这

    帮女人也真不知羞!」

    「饮食男女,人之大欲,她们也是女人,需要男人来慰藉,只要老爷对你

    我好,他喜欢什么人,和什么人燕好又有何关系,好meimei,想想你孤苦无依时

    的痛苦,你会明白她们的苦衷的。」杜云娘久历江湖烟云,心境自不一般。

    楚楚闻言一震,好似明白了什么,在杜云娘鼓励下,虽明知不妥,还是将

    眼睛又贴向了窗前。

    「叔叔……啊……不行……行……要……完了……死了啊……」

    此时只见月仙螓首连晃不止,手脚不停的乱抓伸挺,身躯更加狂乱的扭摇

    不止,口中已开始轻哼荡语的连呼不止。

    楚楚也看得娇躯火热,两腿间似乎有一股热流涌过,呼吸声渐渐粗了起来

    ,忽然感觉一只滑腻玉手探入了她的衣襟之中,身子一紧,转头看去,杜云娘

    眼带媚意,浅笑吟吟,楚楚心中一荡,不由放松心神,任由那只冰凉滑腻的手

    掌握住了胸前玉乳……

    房内丁寿突然加快速度大力抽送,速度快得连小桃也扶不住他的腰身,月

    仙被这一阵猛顶刺激得浑身乱颤,倏然双目大睁,玉臀后挺,每次巨物尽根后

    急急地扭摇玉臀.并且愈挺愈疾,雪臀和丁寿小腹发出的撞击声连贯不停,玉

    臀如石磨般的旋摇,突然间丁寿一声大吼,火热粗巨的下体直插深处,喷出一

    股火烫液体,洒在那深处难言的妙处内,插得月仙美目白眼上翻,全身剧颤,

    口中尖叫连连,一阵狂颠剧扭,再次xiele身子,全身松软的平坠在椅背上,出

    气多吸气少的颤抖不止。

    强忍着胸中火烧般感觉的小桃,见二爷从小姐体内抽出那根湿淋淋的巨物

    ,忙取过手巾伺候二人下体清洁。

    此时窗外楚楚衣衫不整,在杜云娘手口挑逗下似已神入大虚,恍惚间听到

    爷的声音:「看了那么久的戏了,进来吧。」迷茫中自己被拉扯着进了正房卧

    室,美目半睁间羞望见的是四肢大张的丁寿,瞬间眼中只剩下在小桃檀口和小

    手侍候下再度茁壮坚挺的那根勃然巨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