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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一尸两命。潘雨梅出国之前傅墨就出院了,没有伤筋动骨,在医院躺不了很久。潘雨梅在许锦辰家见了他一面,傅墨整个人瘦了一圈,脸色白得像纸。潘雨梅才看一眼就忍不住地掉眼泪,傅墨说别哭,你是要当mama的人了,伤心对宝宝不好。潘雨梅抱着傅墨止不住眼泪,她求傅墨跟她一起走,不管去哪里,只要离开这个地方,只要他们能在一起。可是傅墨走了,傅明皇会用尽一切办法找到他。经过那个惨烈的生日,傅墨对傅明皇已经不抱希望了,他坚信如果傅明皇知道潘雨梅怀了他的孩子,他一定会想方设法弄死这个孩子,甚至连同着弄死潘雨梅。“我不能走。”傅墨拍着潘雨梅哭得颤抖的后背,声音有耄耋的疲惫和沧桑:“我留在这里,你才能安全。”潘雨梅走了,她走的那天是大晴天,可是第二天就开始下雨了,瓢泼大雨,一连下了好几天。傅墨在许锦辰家里住了好些天,虽然不用住院了,但真要养好伤也需要好些时日。他天天就坐在床上看着窗外的雨点拍打着树叶和湖面,那么嘈杂,却又安静得令人思绪涣散。住了几天他自己也觉得不方便,总不好一直这么麻烦好友,他跟傅明皇的问题,也不能让许锦辰去解决。傅墨找了好久才翻出来那个被他扔在角落里多日的手机,他没看上面无数个未接来电和各路信息,他给傅明皇打了个电话,只有三个字:来接我。傅明皇一秒都没耽搁立即动身,这些天他都没敢去见傅墨,他料想傅墨大概是再也不愿意见他了,这个电话令他欣喜若狂。傅明皇在楼下等着,傅墨过了好久才从楼上下来,大雨打湿了傅明皇的裤脚。傅墨穿着许锦辰的T恤,许锦辰的衣服跟他一个码数,但现在穿在他身上都显大了,好像空空荡荡的。傅明皇见他下来了,想上去接,可刚迈出一步就脚下生根了走不动,傅墨看他的眼神,还是那么漠然而冰冷。洪斌荣眼尖,赶紧上去迎大少爷,那么大一把伞,完全可以遮得住两个人,但洪斌荣恨不得把伞全遮到傅墨头上,自己淋湿了半边肩头。傅墨扫了一眼眼前的车队,五六辆就这样开进小区在人道上异常拥挤。傅墨轻笑一声,何必呢,接个人而已。现在傅明皇做任何事,在他看来都有那么点可笑和无谓。他钻进那辆熟悉的劳斯莱斯,傅明皇却站在外面,开着车门不知该不该进去。他不确定,傅墨还愿不愿意跟他坐在一辆车上。傅墨冷清地看他一眼,“上来吧。”傅明皇几乎要谢天谢地了,赶忙坐上车。车队缓缓开出去,车窗外的一切都是阴沉的灰色,大雨天车速很慢,好像一直在开却永远都到不了家。傅墨看着窗外,不知什么时候就睡过去了。到家的时候,傅明皇不想弄醒傅墨,但又怕他在车上睡得不舒服,思来想去还是决定把他抱到房里去睡。傅明皇在车门边弯腰进去抱傅墨的时候,雨伞挡不住的豆大雨点打湿了他的大衣,他小心翼翼地把手伸到傅墨背后。在触碰到的瞬间,傅墨睁开双眼猛然惊醒,用力推开傅明皇,几乎是跌坐在后座上。傅明皇的双手僵在半空,最后愣愣地收回去,站在车门边上等着傅墨自己下来。傅墨挪到另一边自己开门下车,洪斌荣把他送到门内。傅墨自己回房换下湿衣服洗澡,然后一言不发地躺在床上。傅明皇在门外等了很久才敢敲门,等到里面说进来,他才推门进去。傅明皇站在门边不知该不该上前去,傅墨垂下眼睑,纤长的睫毛投下一片阴翳,他不想看傅明皇,但却不得不这么做。他朝傅明皇的方向伸出手去,傅明皇几乎要受宠若惊,忙不迭上前两步握着傅墨的手。傅墨的手有些凉,这些天他什么都吃不下,吃了就吐,身子虚了不少。傅明皇握住他的手,看他瘦了一圈心疼得鼻腔发酸,坐在傅墨床边,带茧的手掌轻柔地摩娑着傅墨骨节分明的手。“陪着我吧。”傅墨痛恨自己要对伤害自己至此的人说出这种话,但他一定要说。以他现在的身体状况不可能跟着傅明皇到处跑,那他只能把傅明皇留在身边,只有这样才能看着他,不让他去找潘雨梅。傅墨已经不敢再相信傅明皇了,如果傅明皇有心,潘雨梅就是跑到天涯海角都躲不过他。“爸爸哪也不去。”傅明皇皱紧眉头,亲吻着傅墨的手背。“陪到我好为止,别走。”“好。”傅墨的姿态让傅明皇更内疚,他把傅墨伤成这样,他却依然只有自己这个父亲可依靠。傅明皇不能总在傅墨房间里,但他就在隔壁书房,傅墨都会不安,一个小时见不到人就要找他。管家一刻不停地被傅墨使唤着去找傅明皇,这么下去也不是个事,管家跟傅明皇提议干脆让傅墨住在主卧,房间够大,不要说办公,就是叫一帮人来开会都没问题。最后决定傅墨睡床上,傅明皇睡沙发。堂堂军火大教头,沦落到在自己家里也要睡沙发。有天晚上有人在赌场里闹事,傅明皇的人下手没轻重出了人命,他不得不去一趟。那时傅墨已经睡下了,傅明皇才刚到赌场,傅墨竟然有心电感应一样醒了,他起身不见傅明皇,吓得浑身寒毛都竖起来了。傅明皇接到傅墨的电话,对面的声音很着急,接通就问他在哪里。“爸爸在外面处理点事。”“处理什么事要你现在出去!?”有什么事要三更半夜偷偷摸摸地走,除非是他办这件事要避着自己,不好的预感爬满傅墨全身。又来了,以前傅墨动不动就要吼他,现在傅明皇听到竟然还觉得安慰,他哄道:“赌场有人闹事,你先睡,爸爸很快就回去。”“你现在回来!”傅墨捏着电话的手都在颤抖,他急得眼泪都要下来了。这已经超出了坏脾气撒娇的范畴了,傅明皇隐约觉得傅墨总是这么一刻不离地黏着自己,似乎不只是依靠,倒像在防什么似的。傅墨不得已求他:“求你了,爸爸……回来好不好……”傅墨从不求人,他要什么从来就是张口伸手向傅明皇要的,这下开口求人,傅明皇哪还管他是不是在防什么,恨不得立刻飞回傅墨身边去。“好好,爸爸现在就回去,你别急,乖。”洪斌荣下巴都快掉下来了,面前就躺着个血rou模糊的死人呢,他竟然在跟儿子这么腻歪地打电话。傅明皇迅速处理完现场的事马不停蹄地往家赶,管家给他打开花园大门的时候,他看到傅墨裹着薄毯正站在家门口。傅墨竟然在等他,傅明皇上去把他抱进怀里,“晚上凉,怎么出来了。”回来就好,傅墨不作声,轻轻推开傅傅明皇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