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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才来?”燕妙妙唇角一勾:“来得早不如来得巧。”说着便配合起沈翘招式,迅速催动起法诀来。沈翘同燕妙妙两人,毕竟也是在紫霄殿一齐修炼了数日,有几分默契。虽并非出自同宗,招式风格却如出一辙的凌厉,都是以攻为守、向来冲在攻坚一线。众人只见到空中青红两道身影交缠,配合极佳,如突刺利刃,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刺入兑科阵型之中。这影子合二为一,辅以迅雷烈风,直将那阵型瞬间削得零零落落。*没人能见到,此时迷宫之外的空中,正静静悬着一人,看向此处恶战。温敛想起数日之前在那石室之中。他与师妹也曾并肩对敌。彼时此时交融为一体,红影依旧,可身侧……却换了人。*“师姐!”形势逆转之后,南葛弋同样发现了自家师姐的身影。他正欲冲上前去,刚刚跃至半空,却被一道惊雷阻在了半路上。烟波万顷之间,一头巨大的乌紫凶兽突然凭空出现。这凶兽貌如大蛾,背上生了两翅,扇动翕合之间,扬起数道水波。只见它朝天尖唳一声,便有数道粗大的紫色闪电落在湖中。燕妙妙等人一时不察,被这凶兽激起的水波浇了个通透。“魇雷师!”沈翘惊道。魇雷师与蜚愁齐名,亦是凡间存留不多的上古凶兽之一,形如巨蛾,能cao纵雷电,凡人见之短寿、仙人遇则遭厄。这样的凶兽,绝不可能出现在这迷宫之中!燕妙妙在场中扫视一眼,眼睛盯上嘴中念念有词的一名女修。那女修稳稳站在战场中心,却丝毫不受魇雷师影响。她手上正拈着一张燃烧着的符纸,纸上复杂的朱砂笔迹刺目。“是符箓宗的道修偷偷带了引煞伏明令进来。”引煞伏明,顾名思义,可凭空引出凶煞恶兽相助,符纸燃尽,则效力全失。这符修一门,是道修之中武力值最低的一宗,可却又是公认最不可小觑的一宗——毕竟你还真不能预测,看似柔弱的小符修身上藏着多少险恶的符咒。一如现在。按理来说,这引煞伏明令大多只能召唤出普通的小型凶兽,却鲜见有将上古的凶兽放出的。不知算是那女修运势绝佳、还是他们其余人背时到了头。这魇雷师与上一关燕妙妙放出的蜚愁绝然不同。她的蜚愁毕竟只是神魂之力,即便化了实体,也只能发挥出生前不足十分之一的威力。可这魇雷师却是实打实的凶兽真身。提问:菜鸡互啄的第二张低级地图上,又突然出现了一头上古凶兽是什么体验?回答:现在就是后悔,很后悔。好端端的参加什么仙门竞法大试,是在场外吃瓜不香吗?躲。除了躲,别无他法。燕妙妙如今是只恨自己不是个大长腿,不能跑得再快一些。此时的湖泊上,强横的雷电接踵而落,打得一众道修们人仰马翻。山石、水域、荒烟、漫草……尽皆湮没在电闪雷鸣之中。燕妙妙一边跟着沈翘跑路,一边往身后扔着阵法抵抗猛雷。这兵荒马乱的,连个人影都看不清,便也顾不上其他。可正是这时,她却听见身后传来一阵熟悉的惊呼声。“啊——”那嗓音带着少年气,玲珑如玉。燕妙妙听这声音撒过娇、落过泪、生过气…………也叫过无数声师姐。“阿弋!”她转过身。——战场中心处,那魇雷师口下,有一少年身在其中,顶着几近破碎的阵法左支右绌、极力闪避凶兽攻势。燕妙妙想也没想,当即便毫不犹豫地冲向了魇雷师。可刚踏出两步,腰间却环过一只长臂,将她紧紧锢住往后拖去。“你疯了?”沈翘便将她拖走边喊,“咱们这是在迷宫之中,南葛弋他受了伤便会被传送出阵,没有性命之忧你慌什么慌?”“你这要是冲上去被魇雷师击中了,还想不想进下一关了?”“可……可是……”燕妙妙仍慌张着,“我怎能眼睁睁见他受伤?阿弋他自小怕疼……”便是此时,一道银光从天而降。白衣飒飒,似月下修竹。剑芒起、星辰落。长剑在巨兽身侧穿梭刺探,五芒巨阵从天而降,携惊涛骇浪之势将魇雷师寸寸压下。雷电消弭、水势骤降。温敛强势不似凡人,竟是生生以一己之力压下了魇雷师攻势。再一转眼,归荑剑瞬时刺破那符箓宗女修手中符纸。湖上的巨兽身形渐渐透明。温敛身形一动,落地之时,怀中托了一个青衣少年。“……师兄!”南葛弋伏在他肩上,紧紧抱住温敛。“符箓宗容姣,私携引煞伏明令入试,取消大试资格。”*燕妙妙出了迷宫。经过魇雷师一事,震、兑、离三科人数骤减,最终被完整的坎科逮住,来了个一网打尽。从迷宫中出来,外边已然入了夜。进入第三关的名录到第二日才会放出,今夜灵翠峰为各宗门的弟子置了客房,燕妙妙疲累得很,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被沈翘拉到了紫霄殿的客房去。她瘫在榻上,脑中浑浑噩噩。“你怎么了?”沈翘坐在桌边,给燕妙妙递过来一杯茶水,“在迷宫里我见你就有些心不在焉,发生什么了?”姑娘缓缓眨着眼。发生什么了呢?——发生了一件她等了三十余年的事情。原书的开端,正是南葛弋在仙门竞法大试中遭遇惨败,而温敛突然闯入,将他救下。和今日的情形分毫不差。可在终于见到等待已久的场景、甚至嗑到了温敛和南葛弋的初次拥抱之后,燕妙妙心里却不知道为什么觉得发堵。她接过沈翘手中的茶杯,默默坐起身来。一口热茶入喉,将不知何处而来的酸涩尽数压下。“你师兄的修炼进境当真一日千里,”沈翘感叹道,“上次见他时,我还觉得自己同他有一斗之力,今日见他与魇雷师相抗,才知我二人差距竟是越发大了。”“你别提他。”燕妙妙皱了皱眉,胸中没来由地冒出了火。“嗯?”沈翘凑近,“我之前还道你是诓骗了饮霞元君,难不成你同师兄当真闹翻了?”燕妙妙掀他一眼:“关你什么事。”“这么凶?”沈翘却毫不在意她的态度,反而拖过凳子坐了过来,离她更近,“连你沈师兄都不能说?”——见过脸皮厚的,还真没见过这么厚的。燕妙妙正想将他推开,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