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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519

    什么都喜欢探究个明白。”

说着便是起,孙训珽忙道:“要走?”

左弗翻了个白眼,“我想去净衣,有净衣的地方吧?”

孙训珽呆愣在那儿。

过了好一会儿忽然大笑,“让婢女带你去。”

左弗出了船舱,婢女迎了上来,然后便带着左弗绕过船舱,左弗这才发现,这船设计得真不是一般精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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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船舱前方有供下人歇息的小室,边上还有个小厨房而在船舱后头则设计了卫生间,弄得还十分干净,甚至还点了香薰。

还真是一个好享受的人呐!

解决了方便问题后,左弗又回到船舱,见桌上又摆上了几个冷盘,细细打量一眼,发现都是自己吃的东西,心里倒是有些感动。

孙训珽向天子求婚,虽说其目的不良,但的确是因自己拖累,至今未能娶妻。

比起自己,他或许将朱慈烺看得更透彻。天子恩重的人,既开了口,若是随意更改主意,怕是要让天子抱不平而若执意要娶了自己,一样会恶了朱慈烺,所以一拖再拖,拖到现在,孙训珽还是未能娶妻,虽说有点自作自受吧,但这么多年了,心里那点幸灾乐祸也早已烟消云散。

而且,自己去琼州五年,自打他自己弄了海船后,一年四季都会让家仆来给自己送家书和特产,合作的生意也从未出过幺蛾子,还帮着自己为琼州产的东西找了许多销路。

今一番话讲透后,那些偏见少了不少,知他与自己一样,都是被朱慈烺压制的人,竟也起了一点同病相怜的感觉来。

除此之外,她也起了一些知己感来。

自己害怕这个男人,厌恶这个男人,可不得不说,他却是最懂自己的人!

而他之所以懂自己,完全是因为他们骨子里就是一样的人!

藐视礼法,藐视皇权,为求公一样可以不择手段!

没有大义微言,只有实实在在的公道才能平息心中怒火,怨怼,他跟自己竟是一样的

在这大明朝,一群受着“天地君亲师”教育长大的人里竟有这样的异类,也是有趣。

重新坐下来,隔着一张案几,两人面对面坐着,相互凝视了一会儿,忽然都笑了。

这一笑,风轻云淡,往的偏见似也随风飘散,饮酒谈天之间,又取来曲谱,合奏一首,饮酒一杯,待秦淮河被夕阳晕染成红色时,竟都是有些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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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2章促狭

酒不是上等的酒,只是自酿的酒;与自己饮酒的人也不是喜欢的人,只是今日将话说透后,把酒言欢起来竟也是格外舒畅。

上次这么放松过时还是与张景瑄一同喝酒之时了。只是,比起那时,今日的自己更多了一分坦然与自在。

张景瑄忠于的是大明,而眼前的人他不忠于任何人,他只忠于公义。

他追求着公道,不甘被欺辱,所以他从一个庶子变成了爵位的继承人;他追求着公道,所以在做生意时,面对弱小的自己也未曾强取豪夺。

仔细再想想,的确,从自己打听来的消息看,在生意商上他会借势,但却从来都是公允的。

或许……

自己对他偏见太深了吧?

左弗自嘲一笑,觉得头有些晕晕的,忍不住靠在软垫上,迷蒙着双眼道:“不喝了,坐一坐,回去了。”

他也靠上了软垫,声音似也被酒晕染着醉了,带着点低迷沙哑的感觉,“嗯……等下,我送你回去。”

“好。”

她答应的痛快,一双大大的眼睛弯成了月牙儿,“你说,今日后,咱们会不会成了世人眼里的苦命鸳鸯?”

“你我如此默契,我真是意外。”

孙训珽轻笑了声,“你仿佛天生就知道我做每件事的目的,而我亦知你心思,云舒……”

他的声音变得低低的,“你不觉这便是知己的感觉吗?”

回应他的是一阵沉默。

而他并不介意,继续道:“其实去了当初的功利之心,征服之心,现在剩下的只有牵绊记挂之心了。”

回应他的依然只有沉默,再望去,那小女子竟是已睡着。他怔愣了好一会儿,嘴角慢慢扬起。

骗得了别人,骗不了他,竟是装睡回避。

不过想想她以前对自己的态度,再看看现在,他的嘴角还是不由自主地弯了弯,心底隐隐透出一丝喜悦。

不过,喜悦归喜悦,但脑里还是会忍不住生起几分捉弄她的促狭心思,总觉她那如猫儿般瞪大眼样子,隐隐含怒的样子十分好玩,总能让他觉着很开心。

他这样想着,不由自主地便越过了长案几,坐到她身边,弯腰低头,眼看着她的长睫轻颤,便是越发想笑。

头又垂下了几分,手轻轻挑起她一缕长发,听着她渐渐有些不平稳的呼吸,眼底的笑意越来越浓厚。

又靠近几分,刚想再贴近点,忽然一巴掌拍了上来,“孙训珽,你别过分了!”

双眉倒竖,二目圆瞪,被酒晕红的脸颊似因自己的促狭而变得更红了。

他摸着自己被她打疼的脸,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来。

“怎么醒了?”

“你都要轻……”

才说了四个字,便是意识到自己上当了,她瞪着眼,憋在那半天,忽然起身,嘟囔道:“无聊!我回去了!”

他追着她出了船舱,笑嘻嘻地道:“这样走了,今天就白忙活了,来来来,快笑一个,我送你回去。”

她瞪着他,“脸皮真厚!”

“小不忍则乱大谋嘛,好多人看过来了哦,你确定就要这么走了,不让我送?”

他努努嘴,“今天你可是名动秦淮了啊,看,好多人都在看着你呢。”

“你真是嘴欠。”

左弗撇嘴,“说得我好像成了这秦淮河上的娘子似的。”

“那些哪里能和你比?”

他依然是笑眯眯的模样,“不过曲艺诗词若要远扬,必是要靠这些娘子,你若向她们笑下,或许你也能如那些名士,这些娘子以唱你所作诗词为荣呢。”

“你该改名叫孙有理。”

左弗无语,“什么事到了你那儿都变得有道理起来,我还无法反驳……罢,罢,罢,不与你计较了,下回不可如此捉弄我,快回去吧,不然待宵禁后,你我便只能住这船上了。”

“那不是更好?”

他语带“暧M”地道:“这样生米做成熟饭,怕是再也阻拦不得。”

“我才不想。”

左弗抽了抽嘴角,“我没事给自己找个大爷伺候干嘛?我这样多自在?别贫了,快走吧。”

见她言语中已显不耐,已颇为了解她的孙训珽也不逗弄她了,点点头,让船夫靠了岸,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