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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关明理指了指杯子,眉毛皱了又舒、舒了又皱,脸上风云变幻,表情多变的让人实在是叹为观止,“我说啊,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啊?”“你来客人了啊?那我们过会儿再聊吧。”方宁介正看到关键的地方,匆匆抬起头往他们的方向瞄了一眼,然后一手抓了一袋呀土豆,一手迫不及待地关掉了聊天视频。“……”这下换成了邬行言幽幽地看着他。关明理毛骨悚然,心虚的说:“看什么看啊!又不是我让他关掉的。”邬行言叹了口气,一脸少女的哀愁,“你有什么事?赶紧说吧。”“……你变了。”关明理委屈地只想捂住脸嘤嘤嘤,但是发现面前的某人一点都怜‘香’惜‘玉’,无趣地把手拿了下来,“好吧好吧,我来跟你说一下,荣华的首播大概是两个月后,正好过年嘛。”“时间定了吗?”“还没,不过肯定得抢黄金时间段啊,不然要是扑,你脸上得多难看。”关明理说道。邬行言不赞同地看了他一眼,“你脸上好看?”“……”关明理灰溜溜地摆了摆手,语气幽怨,“算了算了,不说这个,我还是走吧,不耽误你俩的好日子,对了,让他早点把剧本给我,我投给别人看看。”“什么剧本?”邬行言疑惑地问,他当然不会误以为是荣华的剧本。“哼哼,他没告诉你?”关明理只觉得心里这口恶气吐得畅畅快快,嘴上面上也忍不住小人得志了,“你自己去问他啊。”邬行言:“……”当然,这些都是小事。方宁介把旅游真正提上日程表,已经是交稿以后的事情,此时已经接近圣诞节,小雪夹着雨纷纷地落下,落在地上、片刻后就消融了。走在马路上的人们也开始穿上了厚重的羽绒服,呼出一口气,瞬间就能凝成一片雾。最后他把旅游的目的地定在了俄罗斯的摩尔曼斯克。在圣诞节前的倒数第五天,方宁介送了邬行言两张飞机票作为礼物。邬行言很惊讶,在柔和的灯光下,他的眼窝更加深邃。“怎么会想到去俄罗斯?我还以为你怕冷,应该会去赤道或者南半球。”邬行言脸上露出了笑容,手上不断翻看着飞机票,纵使每一个字他都已经看过。“本来是想去澳大利亚的凯恩斯、或者黄金海岸啊这些地方的,查旅游攻略的时候看见这个地方,脑子忽然就一热了。”方宁介无奈地回答道。“没关系,我也一直很想去俄罗斯。现在去很可能遇上极夜,我们可以睡到早上十点,坐车去看摩尔曼斯克的霓虹灯光夜景;接着我们去吃鱼子酱、啊,我要多换些卢布,那里的鱼子酱要贵到天上去。如果我们运气足够好,也许还可以看到极光……”方宁介从他描绘的美好愿景中回过神来,缓缓说:“我觉得我们运气应该不错。”“卧槽卧槽卧槽,冻死爸爸了!”方宁介把自己裹成了一个大团子,抖个不停,时不时地嗅一嗅鼻子,防止两管近乎透明的不明液体当众流下。“请她快一点。”邬行言站在酒店大堂里,对身旁翻译说。他们坐了十几个小时的飞机,才来到这片不冻港,在飞机上的时候还不觉得冷,方宁介甚至把脸贴在玻璃上,从空中去看俄罗斯20厘米的雪。但是走出摩尔曼斯克的机场后,方宁介就说不出来话来了,躲在他怀里瑟瑟发抖。邬行言心疼地摸了摸方宁介的头,可惜他头上戴的帽子很厚,而且方宁介已经冻得快没有知觉了。俄罗斯小姐身材非常高挑,穿上高跟的靴子甚至还比方宁介高两三厘米;皮肤也很白皙,面颊上的几点雀斑反而更显美丽。“这是您的房卡,在1046间。”翻译尽职尽责地说了一遍,帮他接过了房卡。“现在已经是晚上八点半,晚饭过会儿就会送来,房间里有暖气片。”翻译顿了顿,善意的提醒,“他穿的太少了,明天如果你们要出去游玩的话,还是穿的多一点比较好。”邬行言道了一声谢。俄罗斯的供暖方式和北京有些像,都是暖气片,方宁介进了房间五分钟,就不喊冷了,还把外套给脱了,只穿着一件毛衣。“不怕冷了?”邬行言觑了他一眼,声音里带着明显的笑意。“……”方宁介没理他,一个鲤鱼打挺蹦到了床上,然后把整整齐齐的被子拆开,把自己裹成了一个大粽子。“我已经联系好基地了,明天上午我们先在城里逛一逛,下午去基地,在那里玩三四天。”邬行言凑过去拉了拉被子,对方没什么反应,他忍不住笑了起来,“别躲里面了,房间里的温度差不多能有二十几度,你不热吗?”方宁介果然把被子拿了下来,大喘着气,额头和脖子上都冒出了一层汗。“都怪你。”他嘟囔了一句。邬行言心里暖暖的,没接话,却伸出手揉了他的头发一把。因为长时间坐飞机、有些劳累,晚上他们睡的很沉,也很暖和。方宁介迷迷糊糊醒来的时候,邬行言正把他搂在怀里,两个人四肢纠缠着,贴的很紧,温热的呼吸均匀地吐着,听上去和他一样柔软的不行。他微微愣了几秒,才反应了过来。窗外漆黑一片,天色几乎要把房间也融进去,只有远处高大建筑物亮起了好看的灯光--他们的房间在第十一层。方宁介轻轻地抽出一只胳膊,摸到了枕头下面的手机。莫斯科时间:9:48AM“我们可以睡到早上十点……”方宁介轻轻推了推邬行言,等待了片刻,却发现他还是没醒,便用力了些,“快起来快起来!你不是说要看什么霓虹灯光吗?快--”邬行言唔唔地发出了几个不明的音节词,然后把他拉到怀里,头一歪。“终于醒了?”翻译坐在酒店的餐厅一角,对迎着他走来的两人扬了扬手,“还不算太晚,也许你们还可以点到鹿rou汤,奢侈一点还可以尝到新鲜的鱼子酱。”邬行言和方宁介脸上都带了点尴尬。毕竟此时已经接近下午一点半。方宁介瞥了身边人一眼,罪魁祸首心领神会,乖乖地去点餐了。翻译表示很理解,“没关系,即使今天下午的安排来不及也没事,你们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