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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严肃,一口一个慕老师,叫得慕承和挺不好意思。于是他也只好硬着头皮,将小马这个称呼改成马老师。倒是旁边那个四十多岁卫老师跟着大部分人喊他小慕,让他觉得很顺耳。书架那边遇见几个物理系研究生,虽然都不是他带,但是也算认识。其中有一个年纪比他还大,是工作后好几年才来继续深造。慕承和跟几个人寒暄了三两句,找到书就一起出来了。小马用电脑扫了下,面无表情地说:“慕老师卡已经借满了。”慕承和愣了下,“不可能啊。”他本不是想要反驳人家,只是用轻轻浅浅语气反问了一句,完全像是自己言自语,哪知被小马听去,却刷一下脸就红了。“是不是小马弄错了。”卫老师放下手里报纸,走了过来。卫老师接过卡又扫一遍,确定说:“就是借齐了,前天借。”“哦。”慕承和点点头,突然想起前几天好像薛桐用他卡借过书。卫老师又摇头,“前天是小刘他们值班吧,是不是弄错了,工作这么不认真,真该说说他们。小慕怎么借这些乱七八糟小姑娘看书。”慕承和急忙澄清:“是借。”至少是他女朋友借。卫老师说:“不可能。这都是些什么书啊。”随后,为了证实自己观点,还看着电脑屏幕一一将书名念了出来,“什么——”卫老师说话虽然比不上楼下那位保姆阿姨,但是在空旷图书馆也显得是落地有声,字字清晰,加之衬着刚才慕承和那句恍然大悟中冒出“是借”四个字,显得更加铿锵有力。慕承和脸由红转青。后来那三个研究生视线齐刷刷地扫射到慕承和身上。他平生第一次切身体会到,什么叫想挖个地洞钻进去。2口水鸡第二年春节。薛桐已经在翻译学院念了半年研究生,两个人本来准备趁着假期一起去什么地方旅游几天,结果慕承和母亲打电话来叫他们到B城去。电话是直接打到薛桐手机上,薛桐当时一脸惶恐,舌头打结,除了点头“好”完全不知道还能说什么。挂了电话,她才想起来,下周四正好是除夕夜,慕mama大概是拐着弯儿想叫儿子回去过生日。于是急忙拿起手机,向慕承和报告。“答应了?”慕承和问。“觉得敢说不吗?”薛桐说。慕承和闻言笑了下,“不愿意去,再跟她说就行了。”薛桐想了想,“算了算了,顺道去看妈好了。而且刚才同意了,现在又去说不,万一mama觉得在背后捣鬼,以后就不喜欢了。”“现在在哪儿?”慕承和问。“打工啊,不过现在在厕所……这里安静。”薛桐说。她挂掉电话,回到大厅吃饭座位上,服务员正好摆好杯子。这几天学校放假,她找了个私活,给一个澳大利亚来团做小翻译。整个团没有领队,只有一个导游,那人英语不行,于是就在翻译学院找到研一薛桐了。人很少,才六个,可是仍然让她焦头烂额。这时,服务员上菜时候,导游指着一盘鸡rou说:“这是口水鸡,这里很受欢迎一道名菜,非常有特色,集麻辣鲜香嫩爽于一身。”导游说完之后,六个老外视线刷一下聚集到薛桐身上。薛桐愣愣看着那盘菜,眨了眨眼。口水鸡?她以前吃时候从没注意过,现在仔细一琢磨,顿时觉得广大人民群众真是奇思妙想……她在脑瓜子里迅速地想办法。添加了唾液鸡?有点恶心。吃人一看见就想流口水鸡?不够简洁。先用水煮熟后浇酱汁作料鸡?这是做法。……她灰着脸,草草地翻译了一番,自己都不知所云。回家之后,薛桐痛定思痛,专门找了特色美食名称英文说法。例如:酱猪肘,拔丝山药,青鱼秃肺,腌笃鲜汤,夫妻肺片……慕承和见她突然这么好学,也乐得清净。哪知不到一会儿,她就将脸从一堆美食里抬起来,咽了咽嘴里口水,带着一脸期盼神色盯着他。“干嘛?”他抬眼瞅她。“好饿。”“……”三、求之不得(上)故事的时间发生在独家记忆之后和世界微尘里之前。陈廷一直觉得慕承和是个奇怪的人。虽然慕承和自己从来没有自觉。他买车也好,穿衣服也好,哪怕是用手机,看到哪种款式满大街最多,那绝对就是他的选择。他自我觉得这样很好,可是越是这样越让人会觉得奇怪。因为一般人,大概都不喜欢满大街都和自己的东西一模一样。终于有一天陈廷也忍不住对薛桐吐槽。“你有空说说他吧。”陈廷说。“是叫他另类一点?还是非主流一点?”薛桐揶揄他。“至少不要那么跟风。”陈廷叹气,“好歹也是咱们学校的招牌校草……”陈廷说到校草这个字,顿了下,最后愤愤不平咬牙切齿地加了两个字,“之一”。“我们家承和怎么就成之一了?”薛桐本来在做饭,淘好米,将手在毛巾上擦了擦。“医学院又来了一根草。”陈廷说。薛桐倒没在意,将米赶下锅,然后又开始切菜。“就咱们四个人,你做那么多菜干嘛?我们又不是外人,随意就行了。”陈廷靠在厨房的门上问薛桐。薛桐白了他一眼,“做给慕老师的,又不是专门弄给你吃。”“你这么待客,可不厚道,我好歹也当过陈老师。”陈廷摇头。“你在这里吹暖气,喝热茶,承和顶着风雨去机场接你老婆孩子,你还要个怎么厚道法?”薛桐来气了。陈廷的老婆温茜带着孩子去三亚度假,订的是下午的航班回家。今天除夕,机场正挤得水泄不通,回城特别不方便,陈廷又因为临时有事走不开,便叫慕承和开车去接人。薛桐还挺不放心的,因为慕承和好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