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7正面交锋:当面挖墙角的DK组、用实际行动宣誓主权的甚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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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那视线相撞仅有短短一瞬间的功夫,不等被引发了满心趣味性的银发少年继续深究其中的真意,便宛如巧合般转向他身旁的挚友,不再给他半分多余的关注了。 “你是、那个……” 似乎是想起了之前的“偶遇”,被大了不止一个型号的黑色上衣盖住满身暧昧痕迹的小少主略显茫然地停顿一下,犹带情潮的沙哑声线听起来像是非常疲倦一般,软绵绵地透露出几分撩人的媚态来,“不好意思,之前还没来得及问出你的名字。所以,你是来……?” “因为这里寄宿着太多的恶意,就快要形成杀伤力惊人的咒灵了,我和悟,是负责来解决问题的。” 与炸了门直接闯入顶层的嚣张气势不同,长着一双狭长狐狸眼的高专咒术师说话间仍有一种不卑不亢的平淡意味,仿佛自己所做之事完全出自学校的授意,毫无需要道歉或者反省的余地可言——若说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以他的角度来看,恐怕只有“来得太晚”这部分能够隐隐产生刺痛感了。 至于是哪种晚,是从今日耽误的时间开始算起,抑或往更早的光景里延伸,连他自己都没办法给出答案。 不过他很清楚地是,在与挚友一起调查的过程中,逐渐从种种蛛丝马迹中透露出来的情报经过对方语焉不详的解读之后,的确于他的心底激起了难以言喻的震颤,以至于此刻光是看着不远处的单薄身影朝自己投来疑惑的目光,都有种想要脱下外套帮人穿好的冲动。 被信奉邪异神明的庞大家族所圈养着,从未接受过正规的教育,亦不知外界的生活是怎样,完全不明白自身陷入了可怕囚牢的金丝雀……哪怕是被残忍蹂躏掉了华美的羽毛,甚至折断翅膀,只要告诉它(他)这全部皆是为了更好的未来,给族群们带来希望的福祉,也会忍痛露出懵懂的笑容吧。 因为什么都不懂,所以才可悲到了惹人怜惜的程度。 而受害者越是可怜,越是衬托出毫无怜悯心的帮凶有多可恶,简直到了看一眼便令他心底火气丛生的地步。于是光强迫自己保持冷静到了近乎冷酷的状态就耗费掉了大量的情绪管控能力,他的语气不免比平日里更为沉凝,像是夹杂着风雨欲来之势,有着格外平缓安稳的假象,“这间房间更是如此,请保持安静,走到我的身边吧。我们会负责保护你的安全。” “凭你们两个校服都没有脱掉的毛躁小鬼?” 被同性当成假想敌的经历对伏黑甚尔来说并不陌生,可像是眼下这般,跟未成年的学生争夺金(猎)主(物)倒还是头一遭,惹得他不禁嗤笑一声,伸手揽过身边不知所措的、沾满自己气味的无害小白兔,直接用事实作为依据,极为霸道且直白地挑明道:“想要满足他的胃口,可还早了八百年啊。” 言下之意分明是——不要再冠冕堂皇地做戏,以正义为借口试图靠近。他可没有功夫陪小孩子玩过家家的游戏。 可与身经百战的熟男不同,尚且不知、也不认为自己对“受挟制的小可怜”产生了非分之想的纯情男子高专生闻言一愣,继而在好意被凭空玷污和男性之间与生俱来的好胜欲遭到压制的双重侮辱下愈发恼火,忍不住违背事先设定好的作战风格,主动向前迈出半步,“你这——” “等等啊,杰,先不要着急。” 与平日里截然相反地,总是嚣张无比的五条家大少爷竟加重了压住他肩头的力量,像是两人调换了角色一般,头一回制止了他的异动。然后还不等他开口询问缘由,对方那张写满了兴致勃勃的帅脸上勾起与说话内容极为反差的顽劣笑容,轻飘飘地一扬下颌,示意道:“你看,那边的状况好像不太对劲。” 由于双方对峙的缘故,他的视线短暂集中于监守自盗(?)的保镖(?)身上,被好友这么一指点,才重新转回相较于对方高大的身躯显得非常单薄娇弱的小少主身上,立刻便察觉出了不对劲的地方。 是、发烧了吗?脸色潮红得厉害,喘得也很急促…… “甚尔君……” 再次成为视线焦点的黑川介持续催动体内的咒力,导致本质为yin邪产物的术式顺着经脉横冲直撞,激起尚未褪去的情欲反应,比先前被人压着koujiao的时候看起来更是绵软得厉害,不光眼尾晕开嫣红的色调,连承载末端神经的手指尖都跟着泛起guntang的热度,往腰间一摸,便轻而易举传导给了单手环住自己的强壮男人。仅仅这样还不够,他很快抬起头来贴住对方健硕有力的胳膊,故意用委屈巴巴往上望去,看似抱怨实则当面勾引道:“有点、奇怪,热得太厉害了,是因为咒力没有循环完毕吗……突然好想、亲亲,能不能低下头,太高了……” “这种时候撒娇可真是个好习惯啊。” 同样发现不太对劲的「术师杀手」并没有观测咒力的眼睛,但并不妨碍他接受本就属于自己的福利,这会儿从善如流地俯下身,任由占便宜的小家伙攀住自己的脖子,对准侧脸的位置啵啵啵地亲了好几下,当真是一副完全视围观者为无物的自(流)如(氓)姿态,半点不会为赤身裸体站在一地狼藉中的自己感到羞涩和不安。 开玩笑,是暴力破门的臭小子们闯进了专门(?)用来温存的空间,该不自在的人应该是另外一边才对。更何况,羞耻心又不能当饭吃,而主动送上门的小少主却可以满足他肚腹中的饥饿感,孰轻孰重,根本不必多言了吧。 然而那乐得轻松的模样在拥有「六眼」的五条悟看来无异于慢性自杀,或许是生怕闹得不够大,也保不齐是单纯的乐子人心态作祟,总之他非但没有想要隐瞒下来的意思,反倒得得瑟瑟地翘起脚晃了晃,以牙还牙地评价道:“啊、的确不是什么好习惯来着。看样子你没有发现他的咒力已经乱成一锅粥,正在脑袋里面咕嘟嘟地沸腾着,如果不及时,关火,的话,会烧干然后砰地一下爆炸哦。” “我倒是很清楚该如何关火。怎么,你们还要继续围观吗?” 令人遗憾的,在软饭男行列里混得风生水起的「天与暴君」并非普通人,闻言仅仅是挑了挑眉,毫不畏惧地环紧小少主包裹于衣物里显得愈发单薄柔韧的细腰,另一只手有如铁钳般捏住了不断凑近的绯红面孔,居高临下地审视着那双由于情潮倍显迷乱的双眸,当着外人的面极为轻佻地打趣道:“气息乱成这种不像话的样子,是又想来一发了吗?刚刚就告诉你了,男人可是没那么容易满足的,用身体好好体会这一点吧。” 这话不管怎么听都相当糟糕,落入不知情的人耳中,更是容易产生他们两个早已做到了最后的错觉,忍不住为看似身娇体弱的长发少年担忧起来——毕竟,就算被闯入者扰得性趣暂消,他胯下那根半软着的大roubang依然尺寸惊人,外加身后那满沙发爆浆的可怕画面,哪里容得半分小觑?再反观身高堪堪一米七五的小少主,宽松衣摆径直盖到了屁股以下的位置,从中延伸出去的两条腿又白又长,透露着玉石般脆弱的质感,仿佛一触即碎似的,明显很容易被他那种粗暴的家伙折腾得散了架,实在没办法不去多想。 谁料下一刻,被他尽情调戏着的小天(恶)使(魔)忽然发出一声痛苦的低吟,原本如同烂漫星空漂浮于周遭的盈蓝色咒力顿时扭曲起来,形成了rou眼可视的烈风,撞上足以防弹的落地窗,竟轰地冲爆了强韧无比的玻璃,顷刻间朝着四周崩裂成一片璀璨晶莹的雪花碎屑。单从视觉效果来看,那威力并不亚于一枚小型炸弹,说是遭遇了恐怖分子的袭击都不会惹来怀疑。 被余震波及到的赌场下层顿时响起尖叫和慌乱逃窜的脚步声。 很显然,平日里游离在日常生活之外的、属于另外一个世界的物质正在徐徐侵袭着,想要把和平安定的普通世界啃出一个缺口,使得混杂着咒术界特有气息的阴冷和诡谲之风呼啸而过,为其注入本不该拥有的灰暗色调。 若是放任下去,要不了多久就会被发现,招惹来更多喧闹无用的议论之声。 可深处暴风眼中心的几人却极为镇定,完全视席卷周遭的咒力风暴为无物,别说是防备和躲闪,连站姿都没有改变过分毫,就这样伫立于有如台风过境的、几乎快要看不出本相的破碎房屋内,继续面对面交谈着。 不,应该冠以单方面挑衅的形容才更为精准。 只见那傲然挺立的银发少年单手一勾墨镜,露出隐藏于其后的苍蓝色眼眸,径直望向迟迟不肯放开“受害人”的强悍身影,十分欠揍地上下打量了一番的同时,故作无奈地耸耸肩又道:“我都说了你不行,没错吧?把他交给我们才最正确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