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飞(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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酸。 广陵王微微偏了偏头,刚想活动活动僵直的脖子,下一秒,青色的长矛就直点她的眉心。她不敢再动,连眼珠子也不敢转动半厘了。 只听得对面的男人冷冷地说:“不许动。再动一下,我就不客气了。” 脖颈酸得毫无知觉了,垂在腿上的胳膊也麻得不行,广陵王有苦说不出,眼神幽怨地看着远处。见她此种情态,张飞推着长矛拍了拍她的颊rou,道:“微笑。” 说完,他似乎又想到什么,补充一句:“你生气?我给你画像画了一个时辰,我还没生气呢。” 他收回长矛,重新举起画笔,在纸上描画。 这事还得从绣衣楼的新招聘说起。 不知是谁提议要在今年的招聘传单上贴广陵王的画像,好彰显绣衣楼轻松愉快的工作氛围。彼时她正同傅融谈论此事,方要拒绝,就听见门口传来重物撞击的声音。 推门一看,张飞推着那只沉重的画箱,立在门前。 “我画。” 广陵王想起他先前卖给书肆的那些“大作”,头疼地揉了揉眉心。 “你怕贵?”张飞双手抱胸,面容沉静,“画票,我上次给过你。” 他毛遂自荐,又将话说到了这个份上,广陵王再不好拒绝了,只能苦笑地应下。 于是就有了现在的场景。 如此枯燥地举了一个时辰,饶是练家子出身的广陵王也难以维持,她脖子发酸,表情也是僵得不能再僵了。张飞画得实在太慢,从她的角度也完全看不见那纸张上的人像究竟如何,更显无趣。 大约是又过了一个时辰,她连指尖都发着细微的抖,颊rou酸得再无感觉,终于听到张飞赦免似地说:“好了。”广陵王揉着酸胀的胳膊,凑到张飞身侧去看那张肖像。只一眼,便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张飞见她皱眉不语,问道:“不喜欢?” “……”其实很难说喜欢与否,因为这张画了整整两个时辰的肖像其实不太能看出和广陵王有什么关系。她扬起一个比方才好不到哪里去的假笑,看着宣纸上的南瓜,敢怒不敢言:“没有,我很喜欢。” 张飞微微点了点头,赞成道:“那让刚才那个打算盘的进来看看吧。”说着,就要夹着画卷出去。 “……别!”广陵王眼疾手快地将那幅南瓜图卷好塞进怀中,在张飞困惑的目光下,讪笑着说,“张将军此画实在太玄妙,我不舍得与别人同赏,只想就此珍藏,由我一人独享便好。” 这样的肖像画被下面的人看了,还要她把脸往哪里搁?怕是要被嘲笑许久。 张飞满脸狐疑,但并未怀疑有他,只说:“你不给他看?我以为你和他也睡过。” 闻言,广陵王沉默片刻。 没有得到她的回答,张飞又自己说:“你睡过好多人。” 你睡过。 好多人。 见她不答,张飞一根一根竖起手指:“上次那个喝绿茶的、这个打算盘的、我大哥信的那个什么教主……啊,上次那个分期买琴不成被你拖走的也是吧。” 广陵王:“……那个没有。” 张飞从她怀中勾出那筒画卷,面色冷淡地转身就要往外走,他觉得还是拿给别人看一看才行,毕竟最终是要张贴出去的。他向来我行我素,广陵王只能贴上去,伸长了胳膊想从他手里抢画。 “张将军,我自己看就够了。”她无力地劝说。 可是张飞把画卷捏得很紧,又举高了,并不打算让给广陵王。 “张将军,这是我的画像。”她近乎哀求了。 张飞武力强悍,她打不过更得罪不起,对着如此抽象的画作却不敢直抒胸臆,拐弯抹角地不让张飞拿出去示人,心中一片荒凉。 “张飞……张翼德……还给我吧。” 张飞俯首,面无表情地看着她,忽然道:“我会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