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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珍贵的精血去救一个毫不相关的路人。手掌放开皙白的腕子,无力垂了下来。陆仁亿敛眉:“你走吧……我不想看见你。”“无所谓,我也不想看见你。”不想看见你这副让人心疼的样子。金羽儿默默补了句,食指不轻不重的往前一递,在他还没反应过来的刹那逼出几滴血,便很快收了回来。金羽儿回身,仍是居高临下:“你就当我自找的吧,反正死不了,但是下次让我再见到你这要死要活的模样……”似乎被自己的话气急,金羽儿冷哼一声:“你就受着吧!”她是修仙之身,尽管能力还很薄弱,可少几滴精血也没什么大事,短时间内便可以修炼回去。况且她本就与其他人修不同,不必忌惮精血流失过多导致修为下降。然而就是因为这逆天的体质,他们无论在修真界还是人界,都没有一条安然的活路。比起陆仁亿,她和弟弟狄理算是幸运的吧。陆仁亿没有修炼途径,一切靠着自己的能力才堪堪化形,拖着一个不老不死的躯体在人间徘徊,路无目的。如今竟沾染红尘俗世,妄想获得不属于他的快乐,结果,自然只有一个:物去人非,唯他一人独活……何其残忍,可惜天道如此,又有谁人能够逆天改命?他们一族不鸣则已,一鸣必将惊人。只是那一声鸣,带来的不是惊羡,而是惊惧。有时力量太过强大,反而是一种威胁,世人怎会允许这种生来极具隐患的怪物存在?给予他们的痛往往至深,就像这一盆装有大半黑狗精血的狗血,何曾不是锥着他的弱点,要将他一举弄死吗?他们从一生下来,就是被剥夺了快乐的。怪物这个词,从那一刻起,永远成为了他们心中的烙印。唇边残留着柔暖的温度,陆仁亿回神时,金羽儿早已带着目瞪口呆的尹玄灵走了。她们怎么来的,就怎么消失,空气中仅有余下的糖果味道,提醒她们真的存在过。酸酸甜甜,是街上最常见的糖葫芦。陆仁亿沉默良久,嘴角极缓地勾了勾。法则在金羽儿的灵力缠上那人的时候就开始运转了,虽然不足以为惧,但突然之间失去精血的感觉并不好受。金羽儿把尹玄灵拖出来便有点力竭,踉跄几步,扒着墙壁幽幽扭头。她还没忘记身边还有个活跃的“公子哥”,这事必须要解决一下,她可不想被老jian巨猾的清无仙尊发现滥用灵力,然后怀疑自己。此时的尹玄灵嘴唇微张,还没有从打击和脑补中跳脱,思维一路从“卧槽,羽儿竟然有□□!”到“尼玛!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吸血py!?”最后到“等等!我的糖葫芦掉了!”无止境地翻腾……背后突然窜起一阵凉意,尹玄灵敏锐地察觉到某娃的视线,她嘴巴一合,咕嘟咽下一口口水,望向某娃。“你要是敢说出去……”没等尹玄灵问什么,金羽儿先开口威胁,好看的棕眸眯成一道细缝。尹玄灵秒懂,连着点两下头:“我懂我懂,我一定不会跟别人说的,即使他们拿鞭子棒槌打我,我也不会说,我发四!”说着,她还捂住自己的嘴,一手比了个四的数字,表示绝不敢违抗。金羽儿:……这回答的有点略快。果不其然,下一秒尹玄灵闪亮着眼睛,怀里抱的一大堆东西都抛到身后,满脸激动:“羽儿…啊不,羽座!小的现在就是你的忠实小弟,你千万不要嫌弃地收了在下吧!小的必定为你赴鸡汤捣柴火,您说东小的绝不往西,你说吃菜我绝不敢吃饭,你让我干嘛就干嘛!”赴鸡汤捣柴火是什么鬼,你这一点诚意也没有好吗!?被人家当面威胁还要凑上来扒着不放,你的脑回路到底怎么绕的,你娘没教过你离陌生人和坏蛋远一点吗!你这话说得贼溜,是不是练过的,是不是!还有,把你的爪子拿开,表抱着劳资——“所以说老大你教我武功吧!我绝壁是骨骼惊奇、天纵奇才,你收了我不会亏的!师傅!!”尹玄灵锲而不舍。金羽儿:……我看你脑子才叫精骑。这么一闹,金羽儿也没再恐吓她,反正目的已经达到,只要尹玄灵守好自己的承诺,做事着调一点,是不会出现什么问题的。想到人生第一次威胁非但没吓到别人,反而招来个二得不行的尹玄灵,金羽儿就万分辛酸。她虎着一张脸,推开尹玄灵。“走了。”“遵命!大佬!对了,你刚刚干嘛给那个人吃血啊……”“多事,不要问,再问把你扔了。”“……那好,我不问了。大佬说什么都是对的,大佬做什么都不需要理由。嗯!”“闭嘴,别叫我大佬。”“好,我不叫你大佬。师傅你刚刚那法术怎么用的,说来听听呗……”“别叫我师傅,我不说,说了也没用。”“你都没说怎么知道没用,说不定我一听就懂呢?”“你想多了。”“哎哎哎,那你不说就不说吧,那我那糖葫芦咋办,我还没吃呢。”“……”夕阳落日,暮光投下一片炫灿,将小院内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院子坐落小镇最西处,有丛生茂树和一地鲜绿的草坪。明明是一处普通的住地,竟在这样的衬托下,显得极其清净。就如陶渊明笔下的田园,每到此地的人皆有忘却凡尘,心生淡泊之意。院里有一男一女,彼此依偎在一起。男的面目和善,手指柔和地撩开女子的秀发,神色如水。怀中的女子小鸟依人,她羞涩地抬首,眼中尽是nongnong爱意。男子轻笑一声,揽过她的身体虚虚环抱住,单薄的嘴唇在她耳边一开一合,谈诉着什么。女子只红了脸细听,并未看到想象中温柔的男子,眼中闪过的一道冰冷。她尚且没察觉,更别说距离他们十数米远的那人了。在那人看来,他们只是相互拥抱着,卿卿我我,整个一郎情妾意,完全没有作为有夫之妇竟敢在家与外人苟且的羞耻感。真是糟践了好好一间屋子。店小二眯眼,盯着那两个毫不知羞的男女,指甲狠狠陷进掌心。难怪,难怪陆哥会那么憔悴,自己竟真的猜中了。实在让我看了一出好戏啊!没有一点揭开谜底的喜悦,店小二咬了咬牙,本是打算过来告知陆哥的情况的,现在看来,倒是白跑一趟了。容不得两人的身影,他硬生生掐碎了手中做遮掩的树枝,挥袖而去。无论如何,现在都不能惊动他们,不然陆哥就真的没救了。拥着女子的男人身形一僵,极快地瞥向院外某个角落,那处正是店小二站过的地方。“你怎么了?”易妊璐察觉到他的动作,疑惑抬头,顺着他的视线往外面看了眼。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