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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小二还是可以看出来,是血。估计他背上也弄上不少。不过看陆仁亿身上并无明显伤口,他稍微安心,但只是稍微,谁知道他有没有受什么严重的内伤?店小二站在床边歇了口气,俯身将陆仁亿手掌摊开,上面一排半圆形的指痕。这是唯一的伤。“指甲都剪干净了还能掐出血来,也不知道你究竟在纠结什么。唉~”他叹息一声,拿纸把血迹擦干净,然后把他两只手轻轻放进被窝里。“店小二!磨蹭什么呢,快去请大夫啊!”大掌柜端着盆水进门。“哦!差点忘了,我这就去!”“快去快去,哎娘嘞,这糟心玩意儿。”店小二马不停蹄地去找王家药房的王老医,王不惑忙叫上自家小徒弟跟着去帮忙,路上还碰到逛完市集的金羽儿和尹玄灵两个小丫头。尹玄灵一手拿着风车,怀里抱着许多买到的小玩具,整个人风风火火的在前面蹦跶。金羽儿则替她拎其他样好的吃食。如果不是尹玄灵拉扯着她的袖子拜托她,金羽儿是一百个不愿意拿的。她无奈地紧了紧手里的包裹,一步步跟上。“王大夫,就在前面了,我见到陆哥的时候,他趴在地上浑身的血,也不知道那是从哪儿来的。你得瞧瞧那到底是不是人血,我看着都挺吓人的。”“知道了知道了,前面走着。允笙,你把东西拿齐了没,等下还要去张家王婶儿那去看病。”“拿齐了,师傅。”金羽儿脚步骤顿,回头望向方才与自己擦肩而过的几人,鼻翼轻轻扇动几下,眸色深沉。“羽儿,你怎么不走了?”尹玄灵蹦出去多远,才发现后面的人没跟上,倒回来几步问。金羽儿凝着她没说话,神□□言又止。尹玄灵好奇道:“你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想买的,你跟我说。本公子有求必应!”她说着就想拍胸脯保证,奈何手里东西太多,一个动作,差点都洒地上了。金羽儿捡起她拉下的一只小盒,递给她:“我想……”她纠结的咬了咬唇,只说了个开头,没继续下去。“你想什么?嗯?”“……”金羽儿盯着尹玄灵。不如说吧,反正让她一个人回去也没那可能。而且她很在意……金羽儿吸了吸鼻子,说:“我没什么想买的,只想去个地方,你跟着我就好了。”尹玄灵愈加好奇:“什么地方?”金羽儿应该是才来崇置镇,能带她去哪里?好刺激的样子!“你跟着就好了。但是不要说话。”金羽儿略嫌弃。玄灵妹纸张着嘴,懵然。此时她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场面一度十分尴尬。“今天天气真好。啊哈哈哈……”第74章第七十四章这就很尴尬了眼皮被温暖的指尖扒开,露出里面涣散的瞳孔。因为这陌生的触碰,床上之人不安的扭开脸颊,稳定的身体复又轻轻颤抖起来。“啧,这是郁气过重,常有神经紧绷之状,神台不稳呐。”王不惑收回手,摸了摸灰白的胡子,总结道。一旁干着急的大掌柜赶紧问:“那看这该如何是好?”王不惑睨他一眼,说:“我看这小生被俗世困扰,多日不得安逸,若是再放任其下去,恐怕华佗在世也回天无术。”他转首看着陆仁亿白净的样貌,无不可惜:“这病在他身上,药也是在他身上,他愿意医便还有的救,若是实在放不下心中执念,老夫亦无能为力了。”见酒楼掌柜听得云里雾里,王允笙解释道:“陆先生得的心病,想要救他的话,你们得去问问他究竟有什么心事。找不到病由,我们无法因病下药。”王不惑满意地颔首。“可是陆哥不愿告诉我们啊,我们又不能逼着他说。”店小二为陆仁亿擦了擦细汗,对这个什么事都憋在心里的人无奈至极。偷偷摸摸地戳了他一脸,才堪堪泄愤。你说你,没事儿跑河里去干嘛,害得我白跑一趟,早知道就晾你在那里,自生自灭得了。真遭罪。“这可不是说不说的问题,世上有苦衷难言的人不少。你们若还想救他,便将他心里惦记那事儿琢磨清楚,从中开导开导,免得一时想不开,那可就真没救咯。要是他自己能放开,当然最好不过。”王不惑挑眉继续说:“倘若最后没救回来,那便是天意,你们只需记得尽力就好,切勿灭之不当,引火自焚。”这人还没死,就想着后事了。两人颜色都不太好。王不惑自然晓得他们想什么,取来一支笔,漫不经心道:“老夫实话实说,只是打个比方,绝无咒诅之意。我呐,能力微薄,只能开点清心静气的方子,你们找个时间去抓药,给他调养调养身体。”“好好一个青年,可别就这么折了。”王不惑写完方子放到桌上,又看了眼陆仁亿。他睡得很不安稳,眉头紧锁,睫毛颤栗,嘴唇发青。倒像是惊吓过度的模样。他想了想,让店小二把陆仁亿那件染上血的衣服拿来。衣服是浅灰色的,浸了水变成深灰色,血迹在上面很显眼,腰后部一大块都是。从方向上来看,十有八九是被泼到身上的。怪不得陆仁亿会怕。王不惑暗自啧声,觉得自己有必要客串一下传说中的办案神探。陆仁亿如果不是正巧在杀人现场赶上现场直播,被残忍地喷了一身血淋漓。就是在菜市场当面给杀猪杀鸭的屠夫甩了一脸血。若是他自身有洁癖,跳进河里洗一洗也是很正常的。洗着洗着,突然神经衰弱以致于溺水也不无可能,昏迷后仍担心没洗干净,怕沾了恶心的东西,这才浑身不利索!王不惑:“……”突然发现自己有点妄想症怎么破……得治!他放任内心奔腾的野马,表面功夫做得很足。在三人的注视下,王不惑捻起衣服一角嗅了嗅。然后他动作一顿,垂眉思索片刻,抬头吐出两个字:“……狗血。”闻言,众人松了口气。狗血总归比人血好啊。店小二这会儿才真正放下顾虑,却在目光触及那只伤痕累累的手时,疑惑道:“怎么就突然被狗血泼到了?而且看陆哥那时情绪应当很是激动,该不会谁当着他的面,把他家的狗给宰了吧。”他说这话没有任何依据,毕竟陆仁亿家里从未养过狗。即使当他的面,砍个十几只狗头,也只是唏嘘一句人心险恶,狗生多舛。“这老夫可就不清楚了。之后你们自己看着办吧,他的心事一天不除,必将成患。还好看得及时,不然……”王不惑摇摇头,拎起药用小匣子,出了门。酒楼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