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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翅飘摇造金龙

    01

    春风裹挟着夜雨,摇动窗外的枝丫。蜀地春雨缠绵,深夜方才有缓和的趋势。左慈仙人正坐在窗下,带有潮湿泥土枝丫气味的风潜入,,殿内垂挂的雪白丝帘层层叠叠纷乱而起,灯罩内的烛火灭了,金兽内的烟散了,随后融入风中。 左慈并未起身续灯,只是掐诀的手不停。

    殿门前一声细微的声响,被左慈敏锐的捕捉到了。

    他打开门,一阵更猛烈的风涌入殿内,随之进入鼻息的是一股血腥气。

    他的徒弟,广陵王,此时正扶着栏杆,浑身湿淋淋的,王的发冠不见了,头发散乱的缠在肩后,金花暗纹杏白色的锦袍沾湿了雨水,紧紧的贴在身上。广陵王听到殿门推开的声音,一只手强撑着栏杆,另一只手捂着腹部,还未张嘴,腹部的血又涌流而出,锦袍很快就变红了。左慈登时就明白了。“吾来为你止血疗伤”。广陵王却摇摇晃晃的像是被人卸了力一样,跌在廊下。左慈上前扶她,却发现广陵王另一只手死死抓住栏杆,指尖发白也不肯松手。

    “你伤势紧急 莫要耍小孩子脾气”。

    广陵王头埋的很低,左慈看不见她的表情,只能看见雨珠一缕缕钻进她的衣襟中。左慈将手覆在广陵王的手腕上,正要开口劝说,却听到徒弟细如蚊讷,微不可闻的声音。

    “我……要走……”

    广陵王气息微弱,手一软,无力地垂了下去。

    他的徒弟,是如今世上的女王爷,执掌绣衣楼,是乱世中的一棵坚韧秀丽的乔木。至少木秀于林,必有狂风骤雨来磨练。她行走于风口浪尖,身上大伤小伤深浅叠覆。这些,左慈作为她的师尊,都知道。

    只是这次她的伤,实在是奇怪。

    ——02——

    左慈并不擅长处理伤口,处理伤口这种事情,还是在收了广陵王之后才慢慢学会的,小孩子总喜欢爬高踩低,一不小心,小孩就举着紫青或者渗着血珠的胳膊哭得抽抽嗒嗒来找他。长大了出任务有事也会带着一身伤翻窗卷进来。对于大大小小的伤口,左慈总会给她用玉泽——仙门珍宝,能医白骨。左慈见过比她眼下还严重的伤口,可是今日她腰侧的伤口,为什么已经敷上药了,隔一段时间还会往外渗血?

    广陵王躺在踏上,蜷缩着,像一根琴弦一样绷到了最紧。她的rou体因为失血过多而发冷,却又因为那该死的——那该死的而发烫。

    不,不能,至少不能在这里!

    她精神天人交战,用发抖的胳膊勉强支起上半身:“谢谢师尊,弟子实在是该走了。”弟子二字她咬的死死的。

    “你的伤有蹊跷,莫要再逞能。”左慈皱着眉头,双手压着广陵王的肩,态度不容拒绝。

    但是下一刻,他手心感受到的guntang的温度,以及她身体细微的颤抖,左慈立刻就明白了她的异样。

    她在廊下徘徊不入,攥的发青却又无力放开的手,一遍遍的重复“我要走”,以及她现在——

    广陵王眉头紧蹙,但是眼中却水光泛滥,面色却春潮带雨,本应失血过多而苍白的嘴唇因为药物的催化而显得娇湿红润,她嘴唇未动,似要开口说话,下一刻她却是仅仅咬住下唇,一语不发。

    左慈听到她略带急促的呼吸声,双腿也再不自觉的并拢。左慈开口:“你……”她浑身紧绷,下一秒,绷带上又晕出了一片血红。

    “你……会死”

    人为催生的猛烈情潮不可怕,血流如注的伤口不可怕。两者遇到一起……情潮催动下会调动全身气血,气血游走,身体也随之紧绷颤抖,即便是用了止血灵药也止不住一波一波的出血。如若要想止血必须先遏制情潮,遏制情潮无非是配制解药和疏解两条路。隐鸢阁中不乏岐黄圣手,可是配解药少则两三个时辰,寻常还能挨得过,现在又怎么能快得过失血的速度?更何况她还在殿外耽误了许多时间。

    若走疏解一法,需如狂风骤雨般疾速解决,登阴阳圆融合一,才能及时遏止。可女子至极乐时,全身气血又会奔流游走,势必又会引发血崩。且不说血崩,她目前虚弱的身体又如何承受得住交《合》的催折?

    ——03

    广陵王于混沌中隐隐约约的听见左慈的声音,古井无波。她想起来自己小时候发高热,手脚都是guntang的。仙药药性太过于猛烈幼女根基不稳无法承受,左慈于是长夜都守在她床前,为她一遍遍换葛布,葛布冰凉。她当时已经是金钗之年,但是左慈还是像抱小孩一样怀抱着她,用手掌轻拍哄她睡觉。左慈的头发很长,小时候抱她的时候,总会束到脑后,这次丝丝缕缕的头发垂下来,年幼的广陵王闻着师父头发的寒梅香,终于睡着了。

    “舍不得……我舍不得死。”

    广陵王躺在塌上,每一根手指都酸麻无力,她又感觉到一片潮云暖烟将她卷入,她不自觉得屈起了腿,却又将膝盖紧紧并拢。她不敢转头,不敢伸手去拽左慈的衣。

    她觉得整个大殿上只有自己的心跳声,如鼓如雷,似鬼神行道的催促,又似神女将至鸾车辚辚,不能平息。终于,一滴泪从她眼角流过倏忽间就没入她的发鬓中。

    可左慈还是注意到了。

    “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你不能逆道而行。逆其道而行之……”

    左慈轻轻解开广陵王身上的单衣。她因为冷,又或者因为这细微的触碰而颤抖。她的肌肤裸露着,因为将死的恐惧,又或者是因为接下来有悖常理,有悖人伦的事情而羞愤,胸脯剧烈的起伏着。

    最后她还是认命一样闭上了眼,将头转过去了。

    左慈继续解她腰上的衣带,广陵王最后只剩一身单衣,衣襟大开,如同被冰石霜雪击打过的蝶,可爱可怜。

    “破解情潮之法,一曰解,解药是也;二曰崩,迅雷疾速是也;三曰泄,缓缓治去,不疾不徐。”左慈端来一碗汤药,将广陵王扶起,她靠在左慈的怀中,左慈转手喂她,褐色的汤药从广陵王嘴角流下,汤药的痕迹顺着嘴角、到脖子、锁骨,最后晕散到她的胸脯。

    “你如今情态 ,只能取法三,为此,吾需要封住你的经脉,延缓气血奔流,可否?”

    “弟子,冒犯师尊了。”广陵王支起身子,哆嗦着手,要去解左慈的衣带,手指尖却无力得颤抖的不行,内里那团先前压抑的火也终于焖烧了起来,她不自觉的夹着双腿。挣扎了一番,终于绵软的淌在塌上。玉体横陈,任君采撷。

    “师尊,我没有力气了,是要死了吗?”

    “是吾喂你的汤药,有卸力催情之效。”

    广陵王不可置信的睁大了双眼。

    “卸力是怕你最后关头紧绷,伤了元气,再次撕裂伤口。”

    “如今是酉时,你如今态势,若采用泄曵之法,需捱到寅时,吾怕你体力元神不支,精神涣散,所以需要以情催化,以药辅助。”

    ——04——

    云帝宫殿内,无数条锦帘垂下,殿内无风,帘却摆动。深处数盏亮黄的灯展将一双人的影子映在层层帘幕上。

    听得男人的声音忽远忽近,不疾不徐,声音低沉。

    “洞玄子曰:夫天生万物,为人最贵 。人之所上,莫过于房欲。法天向地,规阴矩阳。”

    左慈捏着广陵王的手腕,如同小时候牵着她入隐鸢阁一样,引着她的手,去剥自己师尊的外袍,解自己师尊的衣带。外袍落地,衣带抽开,接着是下一件,等只剩一件内衣时,捏着的手腕依旧不死心的挣扎。

    “悟其理者则养性延龄,慢其真者则伤身夭寿。”

    广陵王的手接触到左慈的内衣,手掌被拉着覆在左慈的胸口,随着他说话的声音,广陵王感觉到他的胸腔在振动,往下,就是心脏。她只觉得一阵头晕目眩,口干舌燥,脑中清明马上就要崩塌了。

    她在努力压抑自己的欲望,药效一开始发作时,她尚且不清楚自己所中何药,强撑着来到师父门前时,却警觉下身粘腻,转身却被师父带进内室…直到现在,她都在发挥自己的自制力,不能夹腿,不能脸红,嘴里不能发出声音,也不能……可是

    腰腹上除却伤口的疼痛就是难以忍受的饱胀与空虚轮番磨折,至少轻轻夹《腿》就能带来一阵炫目,但是却又轻飘飘的。

    她是如此想要什么,却又十分抗拒什么。

    “洞玄子云:夫天左旋而地右徊,春夏谢而秋冬袭,男唱而女和,此物事之常理也……故必须……以此合会乃为天平地成矣。”

    “师父在说什么?在讲经吗?”她想,可惜她现在已经完全听不进去了。

    “好想……我要”所幸左慈喂的乏力催情的药依然生效,即便是她的记忆一遍遍陈述师徒伦理,也无法调动任何气力和神志来抵抗,她,只能化作一汪水,淌在师父的塌上,等他来将自己掬起,喝掉。

    “凡初交会之时,乃男箕坐,抱女於怀中。於是勒纤腰抚玉体,申嬿婉叙绸缪,同心同意”。

    左慈从背后环住广陵王,后背与胸膛相贴,臂膊交缠,腿股厮磨。她的头无力地靠在左慈的肩上,潮湿温热的气息,带着女子香,奔袭到他的耳畔,鼻息。

    自己从小看到大的徒弟的这般,饶是为师父的是仙人也无法持庄稳重,他觉得自己的心跳也加快了。

    左慈碧绿色的眼眸被摇曳的烛火映照,忽明忽暗,被情欲和热气蒸腾,他的脸庞也微红。

    这,便是修行中人所避讳的——以欲忘道啊。

    ——05——

    虽然左慈也起心动念了但是不妨碍他面不改色嘴上继续为人师表哈,毕竟是能在百来号人前脸不红心不跳《滥竽充数》滴人呐

    ……………………

    左慈一手抚摸着广陵王的颈,指尖皮肤下年轻干净的血液在流动,心跳如鼓鼙。略微用力,低头,在小徒弟的唇上轻柔的磨蹭着。另一只手则缓慢如拭花一样在她身上游走,感受她的颤抖。

    左慈并不着急攻城掠地,他只是有点沉迷在这具青年少女的躯体中。她的肌理相较于“温香软玉”更多了几分韧劲,如水边锋利高节的水草。她胸脯的弧和腰腹的凹,这骨与rou的结合,缠绵而不失清隽,令人迷恋。

    “两形相搏,两口相咽,男含女下唇,女含男上唇……”

    左慈手绕到她颈后,广陵王被迫仰头。

    “来,张嘴。”

    左慈伸出舌尖在她下唇唇rou饱满处轻舔,似是勾勒唇形,广陵王一双唇被他的津液沾染,呈出粘腻勾连不断的水光,似是浸泡在蜜糖中的樱桃,让人用舌尖一抿就化成汁液。

    “一时相吮,茹其津液,或缓齿其唇,或微咋其唇……”

    广陵王在左慈的怀抱中被迫仰头,她感觉自己的唇被人当做糖丸吮吸,被轻咬,舌头被人含在嘴里,另一根舌在纠缠打转,她久被情欲折磨的心神如今终于得到了一点唇舌上的满足,她在这初尝的情欲的果。她口中的软rou被人一点点舔舐过,上颚的骨也被人用舌尖细细的扫过,勾起一点点瘆人的痒。

    良久,左慈放开了她。

    小徒弟枕着一头潮湿杂乱的黑发躺在她的臂弯里,她还沉浸在情欲之中,微阖着眼,半张着唇,似是还没有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迷茫的神情让她看起来还是个未经人事的孩子,可是她身上的红潮和交缠磨蹭的双腿的确是在提醒左慈。

    他,在这孩子身上留下了痕迹。

    他完全可以缓慢而又磨人的继续,带着上

    位者久违的掌控和三番五次被拒绝的愠怒——他不是没想过掌控自己的徒弟。

    可是,真如此做到这一步也太……

    因为左慈唇舌的离去,欲望得不到满足,广陵王想伸手去牵左慈的手。

    “师尊……”

    可她被卸了力气手只能垂下,有气无力在他身上攀缘着,终是扁了扁嘴,一副要哭不哭的模样。

    左慈垂眼看着她,自己的徒弟,真可怜,从火海中就出来,小小的人团在他的怀里,如今也是一样,如果,她再长大慢些,慢一点就好了。

    左慈叹了口气,将广陵王轻放在床上,她身下,是左慈早被濡湿弄乱的锦袍。

    左慈伏在广陵王身上,沿着她方才喝药流下的药汁痕迹,从下巴,一路舔舐到胸脯。轻柔的舌打转,啃咬,他在她平时严裹埋藏起来的秘密上不断的亲吻着,细细碎碎,却又带着粘稠的水声。

    广陵王感觉自己慢慢陷入到了一池水草摇动,春水绵软的仙境中。水草不断的裹挟这她的颈、腰、腹部、大腿,甚至指尖都有柔曼水草轻抚过的酥麻。脑海里像是涌入了一股又一股温吞的水,在颅腔中渗入自己仍存的理智,丝丝缕缕的纠缠。她在欲水中浮浮沉沉,沉在水底看天上的月亮,发出痴痴迷迷的呓语,被托着浮上水面,对着的正是自己师尊晦暗的眼眸。

    在此番,今夜,窗外的雨也来了又去,廊外的竹叶也敲打过几次屋檐,也终究是滴滴答答,绵延不息。

    ————06——————

    数年前,云帝宫也有这样一场雨,左慈一人坐在床前,帘幔飘飞如今日。桌上的烛越烧越短,烛花啪的爆裂开,随即化作一阵青烟熄灭。

    屋内一片寂静,窗外闪电劈过,左慈的脸依旧隐没在黑暗中。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仙人的寿命很长,时间对他们来说何其短暂缓慢,以至于他察觉不到时间的流逝。上一朝代的锦文还拿在手里细细观摩时,反叛的军队已经攻破王城;街上女子时兴的发髻到了眼前姑娘长大时,也早就不流行了。

    自己的徒弟被接走时,他突然发现,时间 也是很快的。以前总是会偷偷提着裙子簪着花,跳跃在云帝宫花道的小女孩,已然长成了一飞冲天的猛禽,不是鸢,是站在苍茫蒹葭水草边,白云生在眉间的鹤。

    不会飞的鸢,跟死没有分别。

    鹤唳云天的猛禽终归是要在白露蒹葭中溯洄游走。金装玉裹的笼子养不活一只鹤,但是能不能,再慢一点呢?

    什么时候她才能像以前一样,遇到困难哭哭唧唧的找自己家大人,然后他会抱着她的腿,让她坐在自己臂弯中,拍着她的背,用干净的布,擦去她脸上的汗珠泪珠。

    大概是这种心理,在城楼上,他远远一瞥,王爷清贵隽雅身量,与敌军你来我往,谈笑风声。

    他本来打算离开,耳朵里突然传来她的声音:“妖祥——”

    “妖祥,开阵——”

    面对她的成长,左慈说不清,道不明,欣慰,不舍,却有一点愤懑,他在愤怒什么呢?

    是这孩子长大了不再需要他了吗?他收留她,从一开始是为了缘分,到后来,更有一些说不清道不明表不白的东西在。

    左慈回神,从袖中取出一把金玉雕琢的书刀,他抚摸着刀背,像是抚摸着广陵王俊秀的眉骨。

    这把书刀,广陵王那里,也有一把一模一样的。

    ————07————

    “师尊,我好难过”。

    “师尊,你好漂亮”。

    “师尊,你抱抱我”。

    “师尊——”。

    广陵王仰面躺在塌上,眼睛里面几乎看不见光,她好似神游太虚,rou体却被禁锢在这密不透风的万丈红尘浴火中,喘不过气,唯一的解药是——

    广陵王深处双臂,讨好似的去搂自己身上男人的脖子,玉藕的胳膊环着左慈,脸颊贴在左慈的颈侧,睫毛抖动,给他带来细微的瘙痒。

    这些,就足以让他动情了——

    孩子黏糊不清的语句钻进左慈的耳朵里,更是催情饶人心智的咒语。

    “师尊——”

    “师尊,我好难过”。

    “师尊——”

    左慈的身下涨的发疼,但还是太快了,她承受不住。“泄”字一法为的是避免最后水浆乍迸态势,就需要让人实时沉沦在不温不火的欲态中,如地心之火,绵延千里。

    “初交合时,男以右手抚女玉门。于是男感阴气则玉茎振动,其状也,峭然……上耸”。左慈手指一路向下。

    “女感阳气,则丹xue津流,其状也,涓然下逝,若幽泉之吐深谷,此乃阴阳感激使然。”

    身下的手指探入广陵王的门户,指尖按压上阴珠,旋转揉捏,可怜兮兮的立着,玉户嫣红一片,水声啧然。左慈的手指由旋转搓揉转为慢挑轻拢,一股快感从尾椎骨攀爬升起。广陵王在男人的手下战栗着,咬住嘴唇,只有混乱的气息与身下水声缠绕一起。她的双腿不自觉地并拢,大腿内侧紧紧夹住左慈的双手,嫩rou给左慈一种被包裹的感觉。

    左慈将她的双腿分开,修剪圆润的指划过大腿内侧,划过的肌肤一阵燥热,屈起的指节带着力度压在蒂珠上,给她带来钝感的撩拨。

    快感一波波蒸腾,广陵王渗出一层细腻的汗,寻常交合,女子此时必然是紧绷玉体,四肢像被人钉在琴木上,琴弦紧绷。可广陵王被自己师尊灌了药,也只能是浑身无力在破碎混乱的气息中颤抖,圆润的肩头,金勾玉连的锁骨,被他撩拨逗弄而一阵阵震颤,引起人万般的怜惜和一点点隐秘的心思。

    左慈常有蝴蝶翩飞身侧,人都到蝴蝶娇弱,白色的鳞翅在风中抖动,令人爱恋它的朝生暮死,可是也忘记了蝴蝶身上一圈一叠排列的复杂金属光泽的鳞片,繁复的花纹层层叠叠,鳞粉掸起,巨大的复眼占据人的心神,是识海尽头古惑人心智的迷藏。食腐的口器深处,汲取脑髓浆液。这是蝴蝶的另一面。

    一只蝴蝶,翩然而至,落在两峰雪白一点红处,却又很快飞走了。

    至少,现在不能。

    ————08——————

    下身探入的手指在xue内勾搔搅动,屈起的指节和刻意挺起的指尖每次进出都能够恰到好处的碾过那两处。

    “男女交合,行九浅一深之法,于是纵拄横挑,旁牵侧拨,乍缓乍急,或深或浅”。

    手指模拟交媾在xue内越挤越深,隐秘幽深处的角落褶皱不断推波裹含着左慈的手指,指尖在内处不断搅动,左慈手腕微晃,以花心为圆点,由缓至急的旋转抽插。

    广陵王身体停滞了一下,随即腰背弓离床面,手指哆嗦得向自己下身捂去。令人头皮发麻的感觉一路从尾椎骨被左慈送到脑中,钻入神志横冲直撞,翻滚搅弄。双腿不能自控的向内夹紧,睁大双眼,似是要说什么,却也只是半张嘴唇,露出一点嫣红舌尖。混乱的气息来不及呼出,就被她咽尽,从喉管里一路翻腾出来的是几声轻喘。

    随着潮波过去,轻喘化作了一声带有鼻音悠长的哼喃:“舒服的……”。

    左慈将手指抽出,平时掐诀算卦的掌间一片水光淋漓。

    广陵王小死了一回,被情欲扰乱的心神渐有些清明,视线模糊间看向身上的男人,银发从上空垂下,丝丝缕缕。左慈银发披散在肩后,随着他的动作,倾在她的眼前。左慈像一只巨大的月光银蝶,垂伏翅翼,将要把身下的徒弟,当做蜜浆花汁,吮吸入腹。

    “师尊?”

    广陵王甫一开口,身下就有一阵黏稠水液涌出。

    “凡交接,或下捺玉茎往来锯其玉理,其势若割蚌而取明珠;或下抬玉理,上冲金沟,其势若破石而寻美玉;或以阳峰冲筑璇台,其势若铁杵之投药臼……”

    广陵王听着耳边左慈低沉喑哑的声音,理智稍稍回神,臀部就被左慈用手托了起来,垫了个软枕。

    随即,广陵王感到自己xue口有温热的触感传来,左慈guntang的男茎抵在她泥泞不堪的女阴,左慈一手扶着玉茎,一手分开徒弟的双腿,茎头浅浅在xue口打转。

    “别怕,你且忍一忍。”

    左慈紧绷着腰腹,尝试着带有安抚意味的浅浅进出几回,茎头被yin水沾湿,离开xue口尚有银丝牵扯不清。手钳着广陵王的后腰,扶着她的肌肤,感受到她似有放松,便尝试着一寸一寸推进没入。

    广陵王一手紧攥着身下的锦衣,另一只臂膊逃避似的遮盖住眼睛,紧闭双眼,承受着被破开的异样感觉,玉茎十分缓慢破开软rou,向更深处挤去。刚刚渡过一波情潮的身体十分敏感,左慈的每一次触碰都带给她火灼一般的疼痛,如同一只被剖开的蚌,莹白的蚌rou带着微红,不住颤抖,承受着无情的人人将手指插入蚌rou中扣挖。很快她眼中便蓄满了泪水,浑身颤抖,身体却僵直不敢动,喉头也紧涩发干。

    左慈感觉到xuerou在不断地收紧,身下的人腰肢也越来越僵硬。他稍稍撤出,只留茎头在xue内。

    “莫要抗拒,否则伤口会再次崩裂”。广陵王的头在臂弯中埋得更深了。广陵王又羞又愧,她无法面对如今的自己——衣襟全部被褪去,身下垫着软垫腰臀抬起与师尊那处厮磨,yin水顺着臀缝一路沾湿,也玷污了师尊。可是除此之外,也别无他法了……师尊左慈,在她的心中,是如师父的存在,也是父亲的存在,怎么能够做这种……只能等情潮破解之后再去向师尊请罪,只希望师尊能够将自己逐出师门,永不相见才好。

    左慈叹了口气。

    “莫要胡思乱想了,吾与你做这种事,遵循的是自然阴阳相合之道,而非人理禁欲。”

    左慈挺腰,将男根尽数埋入。广陵王挺着腰适应着异物的抽插,在辗转磨蹭间药力又被逼了出来。刚刚清明的泪眼如今又被情欲沾染,她神志逐渐涣散,在这荒唐的雨夜,师徒媾和背德感和纷乱情欲,还有那腰腹间丝丝缕缕的疼痛,甜腥的气味与热气翻腾,像是把她架在火炉上炙烤。

    广陵王仍然是不可置信的低头看向自己与左慈的交合之处:男茎稍稍没入又整根抽出,囊袋拍打着她的臀rou,随着左慈的抽插,她身下不受控制的黏蹭上去,xuerou不自觉的收缩吮吸,咕叽咕叽的水声和rou体相碰的脆响,钻入她的耳朵。

    左慈的用的力道不大,只是每次进出都能触及到她内里最深花心,阳物上喷张的筋脉剐蹭过她壁腔上一层层褶皱,上翘的茎头勾着徒弟的苞宫,每次抽插,xuerou都在不自觉地收缩绞紧,在xue口处逼出一圈白沫。

    左慈的快感,不仅仅是生理上的,更多源于对于徒弟的这具年轻而鲜活的躯体的占有。他将头发撩到而后,用嘴唇牙齿,用手指在她横陈的玉体上留下情爱的痕迹。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这并不重要。”

    “因为,她本来就是我的徒弟。”起先左慈只想作为她引路的师父,希望这只伶仃清瘦的飞禽能够找寻她自己的道,后来他又希望自己能够做她夜晚回鸾时栖息的良木。待她筹备着回宫时,他又希望自己的小徒弟长的慢些,如果,一辈子不会飞就好了。

    左慈不希望成为她疲惫时的落脚点,也无法诱哄面前振翅欲飞的幼鸟进入黄金牢笼,但是他又想要占据她,不仅仅是成为她的师尊,还要像现在这样……

    甜腥的气味在殿中散开,终于没过了金兽中的清新熏香。帐边的烛火燃的时间过长,灯火摇曳了几下也终于熄灭了。

    广陵王的身体忽的挣扎了起来,被左慈压在身侧高高翘起的足尖向内蜷去,腰背哆嗦的弓起,环在左慈腰侧的大腿颤抖着,左慈感觉到她内里像是有了意志般,外侧的嫩rou紧紧裹挟这他的rou具往里送,内里的花心软烂汁水丰糜吮吸茎头,左慈深吸一口气,抽腰送胯,把阳具撤出又死死的钉了回去,茎头强硬的从宫口挤入。

    广陵王浑身振悚了一下,随后不受控制的呻吟出声,她感觉自己轻飘飘的但是身下苞宫里有一把火,左慈要拥着她进去焚烧。左慈拥着自己的小徒弟,阳物埋在她最深最娇嫩的里头,一口咬住徒弟的脖颈,男精一股股的灌入到她的宫腔中。

    左慈听见自己徒弟细微而不可闻的呢喃:“舒服的,师尊……”

    ——09——

    窗外,春雷乍起,闷雷由远及进。南风又至,云雨将行。倏忽间,一声惊雷,随后而至的是一裂紫色的闪电,破云而来。竹制帘幕摇动,光影斑驳,却映照着左慈。

    那却是一双无声的、却微笑着的唇。

    一双正微笑着的、具有光泽的美人的红唇。

    “今日是——”

    怀中的女子依旧在沉睡,只是将头往他怀里更靠近了。

    他伸出手指,将她脸颊边一缕濡湿的头发捻起,抚平。

    “二月节,万物出乎震,震为雷,故曰惊蛰。是蛰虫伏兽惊而出走矣。”

    白鹤栖息的地方该是郁郁青青的汀渚沙洲,蒹葭飘摇,白露苍苍,以天地为笼,来囚一个人,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