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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唤:“傻芜若……”叶汀眨了眨眼睛,圈住魏渊脖颈,轻轻巧巧落在一吻,半晌小声道:“二哥……”“嗯?”魏渊应下,却迟迟等不来叶汀下文。许久,魏渊听见叶汀呼吸均匀似乎睡着了。魏渊哂然一笑,将被角扯了扯盖住叶汀肩头,借着几缕月光瞧见叶汀睫毛弯弯伴着呼吸微颤。魏渊垂头细细亲了过瘾,方才抱着怀中人一同入睡。半晌……叶汀悄然睁开眼睛。夜幕里,音轻如丝,却是磊落而郑重。“最喜欢二哥了啊……”……钻入心底的一句话,像极了一颗璀璨的星子,噗通一声投入心底的清潭里,漾起层层涟漪。魏渊默声道,二哥也爱你。尾声:咏一曲绝唱,载一页史书,传一段佳话,道一回传奇。且说建元末年,那皇子正意气风发,那将军尚年少轻狂,西北一战三载久,血染黄沙,埋骨铁马。又说嘉元初年,那帝王已足踏苍穹,那将军却沦落长门,二十载岁月长,初雪未霁,咫尺天涯。再说嘉元五年,那帝王披甲为将军,那将军横刀为狄王,一载光阴逝,长军归京,破镜又圆。后说嘉元二十五年,帝王除冠冕,将军解华袍,两相执手,居庙堂之远,逍遥河山,处江湖之间。……醒木一声,震响四座,说书人施施然卷起未涂画的破旧折扇,扫一扫袖,道:“咱们这回书说到崇武大帝跟端烈君后足踏山河再未离别,四海升平那是百姓安居乐业,大伙儿坐这儿听了小半年故事,这同心一结就是一场皓月。各位看官不好意思,今日江山又小雪,各位打尖儿的,住店的,过来听说书人说书的,别忘了多加件衣裳。若还想听书,明日且起早吧——”——【完】【完结感言】历经四个月左右,终于完结了。首先还是要感谢这么久以来,一直追文的小天使们,谢谢你们忍受了我的毫无逻辑,我的各种出戏词,还有这算不上主流的画风,不爱一一回复的毛病,又执拗不听劝的叼烟嘴脸,以及……算了,我跪着说……总之谢谢大家。其实很感激,这一万八的回复量,是我更文的动力。最初只是想写个五六万的文,结果二十多万的文就在你们一声声追文中码出来了。要相信,我予你们一篇文,你们予我的是则更多。不管中途是否有过不愉快,但至今天,这一刻,江湖一笑泯恩仇。有仇的忘仇,有冤的忘冤,有爱的表白赶紧的。因为楼主要工作了,会很忙。所以新坑大概会开,但不知道什么时候开,这篇文的番外会写,但估计写的慢吞吞。不过番外会有的,新坑也会有的。最后还有一点,不说人物,不说情节,不说架构,谈谈“作”。作妖。叶汀=作妖。从头作到尾。我曾赋予了叶汀一切所能想象到的美好品质,孝悌忠信礼义,一样不差。想要无感这样的一个人物,很容易。想要讨厌这样的一个人物,不容易。若说还有什么值得诟病的,只有爱作死这一特质了。毕竟生子文,按着生子的线索来说。第一次生子,临产至战场,落入敌手,是他作。第二次生子,临产去劫狱,身落长门,是他作。第三次生子,临产去听书,提前发动,是他作。总之,就是作。第一次作,为爱人。第二次作,为战友。第三次作,为至交。这世上总有一些事,值得拼尽性命去作。你可以说,这不值得,可你不是叶汀。所以值或不值,你说的不算,我说的不算,谁说的都不算。叶汀觉得值,那就值。如果说这碗豆花,吃到最后还能记住一丝味道,我希望这味道诸君还能满意。这样,就足够了。【番外之十年】提笔不知从何书,一念于此,方才明恍惚已是十年之久。你走后的第一年,夜幕行军,再无人骂骂咧咧将大氅往我头上扔,甚好。你走后的第二年,一盏上京的桂花酒散了西北烧刀子的滋味,再无人讥我酒量不足,甚好。你走后的第三年,殿外无那沉默笨重的奶牛,再无人逼我日日喝尽三盏牛乳,甚好。你走后的第四年,夜里我再也不会下意识朝身旁人动手,甚好。你走后的第五年,我已经渐渐忘记了你骂我时暴跳如雷的样子,甚好。你走后的第六年,我已经渐渐忘记了你数落我时满目讥讽的眼神,甚好。你走后的第七年,我已经渐渐忘记了你同我动手时拳风如雷的姿态,甚好。你走后的第八年,我已经渐渐忘记了你最后拉着我的手不肯松开的执拗,甚好。你走后的第九年,我额头上那疤痕被二哥差人寻医问药彻底消去,甚好。你走后的第十年,我想我终于把你忘了干净,甚好……一别十年,碧落黄泉。君埋泉下泥销骨,我寄人间雪满头。不知九泉下谁与独处?谁与独息?谁与独旦?关外三尺雪,梦回十年期。往矣,忘矣……※纸折的莲灯印着未干涸的墨迹,摇摇晃晃的被投入湖中。指尖撩了水纹,送走了一年一度的思绪。身后衣料簌簌,落下一片阴影。叶汀肩头一沉,轻裘搭身。“芜若,起风了,回去吧。”魏渊拉起叶汀的手,将他从地上扶起来。叶汀站起身,拢紧肩上的轻裘,朝魏渊靠了靠。魏渊自然揽住叶汀,手臂环过他腰身,手心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