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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边上瞧着 ……」他一张口,涎水便滴在了翠芬的胸脯上。 翠芬一心只想完事,两腿紧紧地夹了男人的腰身摇摆个不住,吴富贵受不住, 兴奋得「嗷嗷」地直叫唤:「快活!快活啊!铁牛的婆姨……就是浪哩!」 痒是有些痒,翠芬却紧闭了嘴不作声,心里直叫苦:「死铁牛……天杀的死 铁牛呀!俺是在替你受过哩!」 吴富贵偏自得其乐,一边喘吁吁地抽插,一边还张牙舞爪地摸她,摸完奶子 摸屁股,「啧!啧!啧!这一身好rou啊!奶子又白又大,逼毛又浓又密,还有这 屁股……跟母马的差不多圆咯!」他厚颜无耻地夸赞道。 翠芬心头又羞又愤,泪水爬满了面颊,她怕jiejie回来撞见,只得使出跟铁牛 cao时的浪劲儿,假作欢喜地浪叫起来,叫得满屋子响,好不容易一阵挨磨,才将 吴富贵的精水哄骗出来了。 完事后,吴富贵十分满足,一个劲儿夸赞个不停:「好好好!比俺婆姨好哩! ……叫起床来就是带劲,铁牛狗日的,一天舒服哟!」翠芬不忍听,也不想听, 捂着脸逃了出来。 第九章送rou 精之后,铁牛两条腿酸软得就快立不住,压在jiejie背上直喘,好一会,jiejie 抖了抖肩膀,他才挣扎着站了起来,开始穿上裤子系上腰带。 彩凤只是随便擦了一下胯里,提着裤子晃晃荡荡地歪到床边,揭开棉被钻进 去,探出头来有气无力地说:「快些出去吧!爹娘进来了……可不好看!」 铁牛拉开门,抬起脚正要跨出门槛去,却又想起一桩一直想问但却开不了口 的事儿来,便走回床前来,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鼓起好大的劲来说:「姐夫说的 ……你和金狗干了那事,究竟是真……还是假?」他也不知晓自己问明白了有甚 么用。 「假的!」彩凤扯被子来盖了头,在被子底下瓮声瓮气地嘟囔着:「信神信 鬼,你都莫信赌鬼的嘴,他的话你也信得?」 「俺……俺就是想知晓嘛!」铁牛讪讪地说,姐夫的话固然不足取信,可姐 姐的话同样值得推敲,「他说……他亲眼瞧见的,金狗从家里出来,鬼鬼祟祟的 顺着脚跟跑了,他进来你还在穿裤子,逮着你打了一顿……」 「这天杀的!编造些话来埋汰俺哩!」彩凤听了,一时激动起来,探出个头 来说:「那晚太还没黑定,俺吃了饭早早地躺下了。谁知金狗又来要钱,站在院 里叫了几声,俺听见了不想应声,他以为你姐夫在屋里藏着,推开门径直走了进 来,俺躺在床上跟他说你姐夫在庙里掷骰子,他不信,跳到房间里划了根火柴床 上床下地看,俺脱了衣服的,又是害怕又是难为情,还好他见不着你姐夫,便出 去了……」 「原来是这样啊!」铁牛的心落了地,开始后悔错怪了金狗,同时又庆幸自 己没有不分青红皂白地就打金狗,「可他还打你了哩!这又是为甚?」铁牛约去 了那不堪细节,不想把话说得太直白,怕伤了jiejie的脸面。 彩凤叹了口气,脸上的神采一下子暗淡下来:「赢了钱还好些,输了钱就打 人,俺都记不清挨了多少次打了!」 这点铁牛早知道了,他想听的不是这个。看见jiejie难过的样子,他也跟着难 受起来,哼了一声闭了嘴,闷闷不乐地走出去了。到了厨房里,翠芬哭丧着脸不 来搭理他,他心里藏了鬼,只得装着没看见。 天快黑的时候,爹回来了,手里领着两三斤的鲜rou,娘便切了一半来煮了一 大碗rou片汤,年晚饭霎时变得丰盛起来。上一次吃rou是六月六,至今快又半个年 头了,一上桌铁牛便狼吞虎咽地吃起来,哪管得jiejie和婆姨大眼瞪小眼地斗狠。 好歹过了个年,按照沿袭已久的习俗,初一不准出门,铁牛又夹在jiejie和婆 姨中间艰难地度过了一天。 初二这天,铁牛正吃着早饭,猛地想起表嫂秀芹来:不知娘儿三过的是甚年 呢?他心里急,三下两下刨光了碗里的饭菜,甩了碗便蹿到厨房里,将过年剩下 的那一斤多rou用纱布包起来,藏在衣服里就要溜出院子去,脚刚踏到了院门外面, 娘又在后面一迭声叫唤起来:「铁牛!铁牛!大冷天……急急火火的要去干甚哩?!」 铁牛仰近半截身子来,脚留在院门外,头在里头,没好气地说:「你管俺哩! 俺爱去哪就去哪!」 「忤逆种!俺是你娘,管不得你?!」娘笑呵呵地说,颠颠地就要追上来了, 「今儿你姐要回去,一个人怕挨打,你就不送送?」 「再过两日再回嘛!非要今天……」铁牛连连摇头,捂着鼓鼓的肚皮怕漏了 馅,一溜烟地跑掉了。 娘跺着脚回来,彩凤却在嘤嘤地哭,「真是打小被俺惯坏了性子,屁大点事 也哭!他不送,还有翠芬的嘛!」她一边说一边朝儿媳妇挤眉弄眼,不曾想女儿 却哭得更凶了,眼泪「扑扑簌簌」地直往下掉。 「俺可不敢凑这热闹!」翠芬把脸别在一边,语气里颇有些幸灾乐祸的味道 一来看不惯彩凤小气巴哈的娇气,二来忌惮姐夫那色鬼,五月里发生的那桩丑事, 还像噩梦一样地缠着她不放哩! 「你爹要忙外面,俺要忙家里,你不去谁去?」娘板着脸说,儿媳妇公然对 她做出的安排有意见,这还是头一回。 翠芬哪里是怕婆婆,她怕的是铁牛!见婆婆要动肝火,便不吭气儿了,嘟着 嘴和彩凤出了院子,一道往家去了。 雪是住了,可空气却越加冷冽。一大早的,路上难得看到一个人影,铁牛往 表嫂家的方向小跑着这样子身子才暖和些,远远地听见了表嫂家的小院里传出来 孩子的哭啼声,心想表嫂又在打孩子了,便一路快跑起来。 一大一小的两个孩子,见铁牛撞进门来,即刻便止住了哭声,通红的小脸蛋 儿跟泪人一样,「别人家吃rou过年,你秀芹是打孩子过年呐!」铁牛心疼地说。 「说甚么过年哟!越过越见鬼!」表嫂愁眉不展地说,几缕鬓发散乱在额头 上,几个月不见,人早憔悴的不成个人样了,「平日里,又懂事又乖,俺哪舍得 打一下,都是过年害的!两个娃娃一大早起来就问俺要rou吃,说&039;mama,mama, 别人家都吃rou,咱也要吃&039;,你说锅都揭不开,到哪里弄rou去?」她吐着苦水。 真是几家欢喜几家愁啊!铁牛心里酸酸的,他知道表嫂这些年都没有喂过猪, 就连过年也没有买rou的钱。他赶紧从衣服下面抽出纱布包来,在孩子面前摇晃着: 「看看,叔叔给你们带来啥?rou!」 「莫要这样子!铁牛,你的情况俺也清楚……」表嫂哽咽了,两个孩子扑上 来要抢,被她狠狠地瞪了一眼拉在身后。 「客气甚!俺就只有这些,给孩子解解馋,嫌少么?」铁牛又是一阵酸,回 头看看蒙了灰尘的锅灶。表嫂摇了摇头,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只得接了纱布 包,走到灶台前打开放到木盆里,从水缸里舀了水来清洗,「你帮俺的忙,把火 笼起来!大伙吃顿rou!」她的口气酷似婆姨,像在吩咐孩子,又像是在叫铁牛。 「行咧!」铁牛应了一声,喜颠颠地跑出去寻柴禾,两个孩子像小尾巴儿一 样地跟在后面,希图能帮上他的忙。火一烧起来,本来愁云惨淡的土屋便像个家 了:女人切菜煮饭,灶前灶后像只走马灯似的转;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