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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呼呼”的低吼声。两人一愣,这与其说是野鸡在叫,倒不如说是某种更大一点的野兽的叫声。就在两人愣神之际,却见那野鸡突然慌乱了起来,咕咕叫着就扑扇着翅膀想要飞走。展昭和白玉堂这才注意到,那野鸡的一只翅膀似乎是受了伤,它正在拼命地往另一边跑,那样子,跟逃命似的。“猫儿!”白玉堂突然一指林间,展昭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望过去,就见密林深处黑影一闪……一只硕大的黑色动物扑了出来,一口叼住了那山鸡。野鸡咕咕叫着扑扇翅膀,做最后的挣扎。但是那动物相较于野鸡来说太大了,它捉这野鸡估计也不能果腹,就是找些点心吃吃,或者只是在玩闹而已。白玉堂和展昭定睛一看,都倒抽了一口凉气,树下的动物,活脱脱一只巨大的狗!别说,和上次看到,玉溪张铺子里和四喜阁的那两头苍倪犬还真是像,体格也几乎一样。展昭和白玉堂吃惊之后都换上了一份惊喜来——找到线索了!“果然有这东西。”白玉堂对展昭一挑眉——猫儿,能跟着它!展昭也点头——估计是跑出来玩的一条狗。那苍倪犬叼住了野鸡之后,也不吃它,就是叼着到处跑,一会儿撵个耗子,一会儿又追个野兔,野头野脑,似乎玩得高兴。展昭和白玉堂在枝头跃来跃去追着它,从前山,一直跑到了后山。到了后山,就见那苍倪犬又追了一只山鸡,叼着两只野鸡,晃晃悠悠地往后山的山坡上走。展昭和白玉堂一路尾随,刚刚到了山前,就听到山上传来了其他的狗吠声。两人对视了一眼,跃上高枝抬眼一望,都是一惊。就见在后山乱葬岗的上方,赫然有一个山洞,洞口趴伏着另外两头苍倪犬,正在对着叼着山鸡回来的大黑狗吠着。此时,从山洞里头走出来了一个人,高高瘦瘦,皮肤黝黑,他有些不满地对着那大黑狗道,“你又偷偷溜出去了?说了多少次,不要出去!”那黑狗跑回了洞里,将山鸡甩在一旁,对着那男子摇摇尾巴,就趴在其他两条狗的身边了。那男子拿出链子来把它拴住了,道,“你们三个都听话一些,最近不可以出去乱跑。”说完,提着山鸡进去了。洞外的树梢上面,展昭拍了拍白玉堂,“玉堂,如何?”白玉堂微微一笑,“看来是找到正主了……猫,咱们在这儿等!”第一百一十五章入,神秘的赌坊展昭和白玉堂一直在树上坐等,直到天渐渐黑了,就看到那人走了出来,手中拿着一串绳索,将这几条狗都栓到了洞外的树上,派了个人驻守着。然后,又出来了一些人,都带着古怪的黑色面具,他们搬出一大卷红色的锦缎,扑在洞口,直铺出老远去,又过了不就,就是天彻底黑到伸手不见五指的时候……就有人陆陆续续地上山来了。展昭和白玉堂就见那些上山来的人,都带着白色的面具,沿着红色的锦缎缓缓走上来。这些人,每人手上都拿着个号牌,另一手提着个布包,那形状,里头像是塞了银子的。展昭和白玉堂对视了一眼,白玉堂一笑,“猫儿,天助我也,竟然戴面具!”“估计里头还有一些达官贵人在,生怕被人认出了身份来,毕竟来这种地方赌钱,传出去也不是光彩的事情。”展昭摇头。“这倒是。”白玉堂一笑,对展昭一偏头,那意思像是说,这边走,咱们老两个落单的,打昏了混进去。随后,两人跃入了林间,在路边守着,等到有两个赌客单独走过,前后无人的时候,便拖过来揍晕了,取下他们的面具和腰牌,然后再拿了他们手上的钱包。“猫儿,咱俩也做了一回打家劫舍的。”白玉堂拿着面具笑。展昭也觉得挺有意思,低头查看两人身份。借着月色一看被打昏两位赌客的面容,展昭就吃了一惊,指着其中一人对白玉堂道,“这人是大内一个管事的,我见过他几次。”“不是吧?”白玉堂吃惊地问,“一个大内管事来这里?”“他还是御膳房的呢!”展昭皱着眉头道,“你想啊,万一他输了钱没银子赔了,对方让他给皇上下毒,那岂不是完了?不过说来奇怪,这些膳房做事的,行踪都是受到控制的,怎么就擅自出来了呢”“只有一个理由解释,就是他们的头儿或者说负责管他们的人,玩忽职守或者干脆自己也来玩儿了。”白玉堂觉得有趣,“还不知道那些赌客里头,有没有大内侍卫和大内密探呢?别皇亲贵族也在就好了。”展昭也摇了摇头,他和白玉堂先将人带到了山下,交给埋伏在那里的衙役带回府衙去,并且将这里的情况告诉包大人,让他派兵来,准备将那赌桩一网打尽。衙役们都得令回去了,展昭和白玉堂便戴上面具,拿着钱包和腰牌,缓缓地往山上走去。很快,找到了那块红段子,发现那缎子软绵绵的,下面似乎还垫了些柔软的东西,难怪没有留下脚印了。两人对视了一眼,都觉得这帮人好生狡猾,打起十二分精神,上山去了,今日必然将那帮谋财害命的贼人拿下。到了山前,就看到门口有迎接客人的黑面具人,对他们相当客气,收走了他们的腰牌,略做了登记,便放他们进去了山洞里。进了山洞,展昭和白玉堂环顾四周,忍不住啧啧称奇,这山洞也不知道用了多少时间凿出来的,内里空间巨大。洞内布置得是富丽堂皇,有几分中原罕见的西域风情。地上铺着的是彩色的、花样繁复的羊毛毯子,穹顶上的烛台挂着晶莹的彩色琉璃碎片,被烛光一照是熠熠生辉。大堂非常大,到处都是杀得眼珠子都泛红了的赌客们。展昭和白玉堂环顾了四周,一桌桌地看过去。他们发现这赌坊很有规模,进来之后要先去柜台换筹码,将银子或者银票换成了银色的珠子,每人揣着一把,开始挨桌下注,最后赢得的筹码再去换钱取走。而在二楼之上,有另外一个房间,房门口摆着一个匾额,上写着——一局定胜负。展昭和白玉堂对视了一眼,就有些好奇,为何和下面不太一样呢?他俩将银子换了筹码后,就凑到了人堆里头,展昭问一个正在数筹码的赌客,“唉,兄弟,楼上是干什么的地儿?”那人也戴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