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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神魔大战上

    第5章、为伊消得人憔悴

    魔界险地,魔尊在外的一处精致别院

    “嗯?”神体被重新凝聚,飞蓬醒来时,幽蓝色双眸有些惘然,但在看见重楼后瞬间化为冷淡,见神将阖眸完全不理不睬,魔尊只能苦笑:“经我魔族长老一致商讨,九天玄女、女魃、应龙,以及你手下战将墨坤、凌泠已经被放回神界…”飞蓬陡然睁开眼睛,重楼笑意转暖:“另外,向外宣称战死的几位魔神和蓐收的神魂,亦交于九天玄女,还有…夕瑶的魂魄吾帮着凝聚恢复多时,如今也回神界了。”

    飞蓬抿抿唇,然依旧一言不发,重楼揉了揉额角:“飞蓬,让吾手下非嫡系将神族飞升者送来,而我多日不出寝殿,实际上只是遮掩,用以掩盖他们被吾丢给葵羽堕魔增强魔族实力的事实不被汝神族高层发现,你可以不相信我的话,可葵羽和天魔族呢?还有汝故友云天青,你总会信吧?”

    “祝融、禺疆、雷泽主和蓐收没死?”飞蓬终于开口,声音明显沙哑。

    “比起热血的他们几个,吾更想弄死见势不妙就投降的长老团。”重楼语气有些沉郁。

    飞蓬冷笑一声:“有见机快的啊,魔尊莫要告诉本将,共工不是汝之棋子!”他蓝眸闪现冷意道:“以你睚眦必报性情,怎么可能放过…当年最恨的仇敌?”见重楼无言以对,飞蓬嗤笑点明其算计:“不过是牺牲少许名誉还仅限于魔将级别,得到不少潜力强大的飞升者堕魔,而共工有把柄在汝手里,为性命着想只能听令行事,久而久之,等神界习惯成自然的懈怠下来,便是魔尊再度出手,彻底一统神魔两族之时,当真是好谋略!”

    “咳咳咳!”被一语揭破的魔尊讪讪一笑:“神将一如既往清醒,整个长老团自以为得计,却无一明白本座算计…”他眨了眨眼睛:“但本座现已放弃,不然,吾怎么会让心知肚明的天帝之女带高层回去?”重楼托腮往前凑了凑,见飞蓬凝眉又无奈停下道:“飞蓬,别生气了好不好?静心疗伤,待你融合魂魄成功,我等你给神界报仇。”随话语,其手中出现一堆散发微弱又玄妙波动的灵药。

    飞蓬脸色冷漠的转过头,显然不愿意碰重楼拿来的灵药:“魔尊若担心本将自散魂魄让你没筹码可用,尽管给本将下封印…”重楼红眸黯淡掠过受伤之意,因对方计划被打为奴隶的飞蓬丝毫不为所动:“其他就不必了,魔尊自己留着用吧。”

    重楼深吸一口气道:“飞蓬,汝冷静一点…”他表情分外无奈:“你这般憋着气,对魂魄不好,只要汝好好养伤,痊愈后吾任你揍,揍到消气为止,如何?”

    “闭嘴!”青筋猛然跳跃,飞蓬再抑制不住怒火,重楼老老实实沉默,飞蓬双手握掌成拳,身体微微颤抖,其声线森然道:“如此奇耻大辱…”话音未落,神将已忍不住动了手,一记重拳狠狠砸中魔尊的眼眶:“魔尊好计划啊,如本将归来实力不存,真不知会落得何等下场!”

    暴怒的飞蓬下手根本不留情面,重楼本能捂眼睛,未曾躲闪的他便被砸中另一只眼眶,又被一脚踢中膝盖跌了下去,在接连不断的闷响中,神将冰冷的话语充斥羞怒:“若非正好符合魔尊的喜好标准,实力未复之下…哈,沦为奴隶的神族在魔界是何待遇,魔尊当本将不知道吗?然即便是送给魔尊的玩物,也还有魔将敢占本将便宜!”

    被痛揍的重楼不由抬起头来,飞蓬暂时停了手,他拎起对方衣襟,笑容淡漠似乎所言之遭遇不是自己:“不过也难怪,进献给魔尊的祭品纵然不是全然的…处子,亦至少要保证…身体干净未被他人玩过,因而当然要提前‘检查’!本将如不是有自保之力,会遭受什么显而易见!”

    血瞳陡然瞪大,三千年的时间,几个非嫡系魔将所作所为,重楼并非一无所知,可这般遭遇之下,堕魔者只会更努力修炼,且魔尊亦不想手下有所怀疑,是故从未出手阻止,但有朝一日这份屈辱差一点施于自己此生唯一心爱之人身上…重楼深吸一口气:“该死!他们怎么敢?!”眼底尽是杀意,又在看向飞蓬时化为一如往常的专注和真挚:“那几个非嫡系魔将我为你留着,在你养好伤能处置他们之前,绝对不会轻易死的!”

    稍微气顺了一点,飞蓬松开手坐回床上道:“魔尊言重了,本将没有虐杀的爱好,更不会越俎代庖,汝自己处置即可。”

    青肿的面容有些憔悴,重楼坐在飞蓬身边:“别这样,你与其生闷气不如揍我了…”他看向被忽略多时的灵药,音调郑重道:“疗伤吧,飞蓬,你痊愈了才有力气。”

    面无表情的转开脸,飞蓬堪称任性的说了一句:“没心情!”似乎觉得有碍观瞻,他嫌弃的瞅了一眼重楼现在的样子,又道:“魔尊先把自己收拾干净了再来见本将吧!”

    “……”重楼抽了抽嘴角,飞蓬还在生气,究竟要怎么做才能让对方轻松一点呢?重楼以行动栓释了什么叫做大无畏精神,魔力运转一周消除肿胀恢复张扬华丽的容颜,他一股脑儿的抓起几个灵果塞入嘴中,飞蓬无有意外的望着窗外,毕竟对方的伤势亦是不轻,而且很可能来不及闭关只是自然性缓慢治愈。然下一刻,魔尊陡然伸手一拉,把没反应过来的神将揽在怀里双唇相贴,药力瞬间便渡了过去!

    一个时辰后,整整胖了一圈的重楼气喘吁吁的瘫软在地毯上,其表情灿烂之极:“心情好点了吗?”

    正揉着酸软的手腕,飞蓬翻了个白眼,音调似是正色却不掩淡淡的笑意:“魔尊能否安排本将见见…天魔女与本将座下堕魔的两位顶尖战将?”

    重楼将面上的青紫消去,托腮望着飞蓬:“只要你换称呼我就…”见神将眼神一冷,魔尊非常识相的改口:“不换亦可,明天喊他们来。”

    “哼!”飞蓬直接躺倒在床上:“魔尊伤势未愈,还不去闭关吗?”明显送客的话语让重楼委委屈屈瞅了他一眼,可终究不敢强硬的留下,浑然不知在他这个主人跑去睡客房后,飞蓬拉来被褥在内中闷笑了好一阵。

    但三日之后,因为飞蓬见过天魔高层便闭关融合魂魄而不敢打扰的重楼一边运转魔力加速疗伤一边处理魔务,无声无息中,一股玄妙之力爆裂开来,与此同时还有一声闷哼,魔尊的脸色陡然大变,当其起身瞬移到主卧时,神将正倒在床上神体化为青烟,魂魄亦动荡不已,眼见着就要消散开来。

    来不及多想,重楼手微微发抖的将所有治愈魂魄损伤的灵药尽数喂给了飞蓬,再咬牙用出了混沌之灵传承中的封印秘法锁住飞蓬三魂才硬生生稳定了伤势。最后,被吓出一身冷汗的重楼表情难得的冰冷,他怎么都没想到,飞蓬一声不响看似无甚大碍,却掩饰了伤势之严重。

    魔尊轻轻吁出一口气,他抚摸神将苍白的面容,对于其骄傲又别扭不愿意求助的想法心知肚明,然这般危险的伤势…仔细查探一番后,重楼红眸一片暗沉闪烁,可不多时便化为坚定的温柔,其喃喃自语道:“风火相生,传承中亦有混沌之灵相互吞噬的法阵,照葫芦画瓢,你很快就会好起来的,飞蓬。”辛辛苦苦在特殊丝质的被单上刻画出阵法,重楼犹豫了一下出门召唤了溪风。

    听见魔尊让他去搜集令神族意识模糊的烈性春药,再准备好采补常用之物后,首席魔将浑身都在抖,但当瞥过脸色不自在的侧过头连耳垂都红了的重楼时,溪风只能表情复杂、无言以对的抽了抽嘴角,深深的看了魔尊一眼,首席魔将便一语不发转身,以最快速度完成了任务,甚至还带来了许多伤后用以内服外敷的良药,并细心标明用法…对此,重楼终是默默收回了以秘法消除溪风记忆的念头。

    不提溪风回到府邸抱着水碧叹息自己低估了魔尊对神将的情意之深而引得女武神分外好奇之事,别院中,重楼准备就绪终于将飞蓬神体重新凝聚。在神将醒来时,魔尊直截了当把为了令其不会半途清醒故加倍了剂量的春药渡了过去,面对遭空间之力束缚的飞蓬惊怒交加的眼神,重楼松开唇舌苦笑一声:“还有十息,待汝事后醒转,真不能接受便把最后一步完成吧…”

    飞蓬眸光因身体陡然升起的反应化为惊骇和不解,重楼轻叹一声,借转灵法阵及一系列秘法用具达到掠夺魂力、反哺对方的采补目的,然吞噬同级别的混沌火灵…哪怕到时候自己魂力已被夺取一空,本身亦放弃反抗,也得混沌风灵主动运转传承秘法…如此想着,十息时间眨眼就过,在飞蓬幽蓝双眸意识全无燃烧熊熊烈焰时,重楼笑容灿烂似骄阳的解开封锁,任由自己被掐着脖子掼到主卧床铺上,其心底只有一种想法,不管此番结果如何,吾都绝不后悔。

    天生神族清心寡欲,飞蓬少年时专注实力,青年则恰逢三族之战,好不容易战事结束便去了神魔之井,后来虽入轮回,转世之身也终究不是本体,又谈何经验?而溪风给重楼准备的适用于神族体质的春药效力相当大,偏偏重楼从未有过此等经历,心中犹疑不定竟然加重了剂量,这接近于胡闹的行为误打误撞就酿成了堪称严重的后果。

    “啊!”紧致的身体被硬生生撑开,重楼死死咬唇都没忍住溢出的惨哼,可这只是开始,全然只有欲望的飞蓬自然不会有丝毫的怜惜,他本能的稍稍退出翻带不停流露的魔血,接下来的撞击一次强过一次,唇齿尤嫌不够在魔体上逡巡游走,从颈侧到胸腔,留下一个个带血的牙印…这般完全破坏性的情事带来的只有撕裂性的痛楚,并随着神将渐入佳境的狠厉贯穿蔓延开来,与此同时,一神一魔身下的被单绽放浅浅的灵光,法阵已然起效,魔尊艰难的扯了扯嘴角,意识渐渐沉浸于从身体到魂魄皆被对方占有攫取的痛苦。

    千万年的洁身自好,欲望一旦被挑起,便很难止息,亦难以满足,时间一长,失却理智的飞蓬似乎觉得这样的顶弄不够爽快,竟然暂时抽身将重楼翻了个身。如此,疼到出声都没力气的魔尊终于回过神,他心里一惊,下意识以为神将意识已然清醒:“…飞蓬…?”其挣扎着想要回头,结果下一刻又垂落下去:“…唔…”身后毫不留情的挺入让重楼苦笑一下,攥紧了手头正发光的被单,感受到魂力已十去三四,而飞蓬周身的气息明显稳定,其微微松了口气,非常清醒的放松身体,方便了对方的侵犯乃至于后背上一次次的啃咬。

    但重楼并不知晓,他的顺从使药力燃烧的飞蓬被一步步引出深藏的掠夺征服之本能,潜意识里还记得身下被自己肆意侵犯之人的身份,意识朦胧之下,依旧觉得空虚的神将竟做出以其本身性格很难做出的决定…颈侧被狠狠咬了一口,同时一记深重的攻势撞击在敏感点上,魔尊低吟一声被提腰屈膝以跪趴的姿势固定在床上时简直是懵逼的,然甬道未被开垦的最深处遭到撕裂的痛楚让他很快醒转,清楚的察觉魔血越流越多,重楼的红眸滑过一缕苦涩,压下内心在刹那间升起的屈辱,他轻叹一声,居然垂眸继续查看魂力被掠夺的情况,全然没有反抗对方的暴行。

    白驹过隙、时间流逝,不知道被折腾多久,魂魄之力被攫取一空时,重楼以为飞蓬会停下来,可神将只是将魔尊再度翻过身,他眼神混混沌沌的把对方一条腿压制在胸前,挺入的动作是有条不素的快准狠,耳畔传来略带哭腔的啜泣,其却充耳不闻的加重加快占有的频率…在此起彼伏的痛苦与欢愉中,几近崩溃的重楼终于确定了一个事实,自己给飞蓬加重剂量的行为完全就是自作孽!

    【818魔·自作孽·尊·不可活·重楼大家是不是笑哭了233333】

    第6章、玲珑骰子安红豆

    未曾压抑的闷呻低吟充盈封闭的别居主卧,不知道自己前前后后被换了多少个体位,重楼恍惚之间瞧见飞蓬明亮的幽蓝色双眸,内中燃烧炙烈的欲焰,似有什么熟悉的意味在暗沉深处流动不息。于昏昏沉沉之中再度被摆成趴跪的姿势,魔尊终于透彻神将眼底的含义,那是独属于顶尖强者的征服欲,与自己隐匿已久的想法如出一辙。

    莫名有些想笑,重楼也的确笑出了声,没有意外的发觉身后贯穿的力度更快更重,虚弱的魔尊笑声越来越大:“飞蓬…我们…终…嗯…究…啊…”断断续续的呻吟中,他的话语竟然流露明显的欣喜:“是…一样…的…嗯…”没有理智、只有本能的神将以平生最狠的力度肆意驰骋,其神魂无声无息将掠夺来的魂力渐渐吸收以稳固伤势,同时把被转换的精纯灵力尽数化为己用。

    这场鏖战持续了整整七天七夜,直到身后的冲撞爆发引起颤抖的痉挛,双腿颤抖不已的重楼松了口气终于昏厥过去,飞蓬伏在他背上喘息不止,眼神却渐渐清明。

    半晌后,神将的视线扫过身下的魔尊,脸色倏尔苍白,之前发生的一切清清楚楚印现在脑海中,其自然不知晓溪风特地找来的秘药能让服用者恢复理智后难以忘记先前之事,飞蓬来不及多想就小心翼翼的抽身而退,再抱起站立不住从跪趴倒下变成趴卧的重楼,其面容在看清对方身下一片狼藉的血迹、白浊和全身被咬出的血痕时化为惨白,蓝眸更是心疼之极。

    几乎手足无措的呆滞了顷刻,飞蓬揉了揉额角勉强冷静下来,他动作轻柔的先以灵力治愈体表的咬痕,但在目光投向臀缝时有些犹豫,最终先给浴池放满温热的水,才将外伤治愈差不多的重楼抱入水中。“…嗯…”手指抵入饱受蹂躏的后xue,没醒的重楼本能性哽咽了一下,飞蓬的动作一僵,先前七天七夜未曾停息的攻城掠地、中途不止一次如坠云端的爆发,从未接触过的快感瞬间涌入脑海,被魔尊难得脆弱任由自己摆布的样子勾起火的神将倒抽一口凉气,不敢再耽搁的以最简单粗暴的方式引出浊液,并暂时无视了对方不适蹙眉带来的心疼。

    然抱着洗的干干净净、清清爽爽的重楼站在床边时,终于有空注意传承秘法阵纹的飞蓬无语的抽了抽嘴角,你还真是不怕死啊,万一我真的起心,风火相融之下直接突破再加上天魔族的势力,完全可以颠覆整个魔界!瞧了一眼在自己怀里沉睡的魔尊,神将幽幽叹了口气,可蓝眸凝起一片异样的星辉,竟抬手把印刻传承阵法、斑斑血迹凝固的床单收了起来,他恶趣味的弯了弯嘴角,虽然神族的储物空间不大,但这点纪念品还是能放下的。

    以灵力凭空凝聚成形,洁白的床单整整齐齐铺在床上,飞蓬瞥过床边小桌柜上的几个药瓶,表情变得有些复杂,然神将还是拿起了药效最温和的一瓶液体。眯起眼睛垫高魔尊无力的腰身再拉开双腿,他非常干脆又轻柔的把瓶颈部抵入xue口,重楼眼睫毛抖了抖,血瞳睁开、水雾迷茫,飞蓬轻叹一声凑上前去吻住他的唇,同时屈指猛然一弹,将药液尽数灌入内部细微伤口未曾痊愈的甬道。

    一声带着鼻音的轻吟登时响起,飞蓬表情淡定的拔出空瓶并碾成齑粉,唇舌松开时道:“感觉如何,还需要继续用药吗?”

    “……”略尴尬的撇过头,重楼低低应了一声:“不用了…”他脸色微白却又透着淡淡的红,有些急促的转移话题:“飞蓬,你的神魂?”

    “再无散魂之危险…”语气平和的回答,飞蓬抬手直截了当抽走重楼腰下的垫被,再表情镇定的拉过被褥,把自己和难掩疲倦的对方一道裹了个严实,强健有力的手臂揽过腰身,重楼不自觉的有些颤抖,飞蓬的蓝眸滑过一丝暗沉,灵力流动凝聚成舒适的亵衣,并抬手灭去烛火,最后其于黑暗中幽幽一叹:“我陪着你,睡吧。”

    “…嗯…”明白飞蓬态度已经缓和,实力不复、魂力耗尽的重楼不自觉的弯了弯唇角,他眨了眨红瞳,闭上眼睛不一会儿便陷入沉眠。

    良久,确定重楼睡着的飞蓬设下静音结界再下了灵术让对方放松下来睡的更沉,他无声的笑了笑,身影消失在别院内,不多时,首席魔将溪风迎来了一个不速之客:“重楼胡闹,你倒是帮着他胡闹…”

    清清冷冷的声音在耳畔响起,溪风下意识放下手头事务,他起身恭恭敬敬一礼:“将军言重了,尊上一片深情,我这个作属下的自然不好阻拦。”

    “呵!”飞蓬似笑非笑的勾了勾唇角:“那你可曾想过,重楼什么都不懂,生怕不够居然加重了剂量?”

    神将之言令首席魔将面色平静的笑了笑,他坦言道:“猜到了,毕竟是我故意语意不焉在前,但对尊上来说,少许苦头换将军心软,不好吗?”

    “……”飞蓬忽然笑了出来:“溪风,本将发现,当真是小瞧了你。”

    溪风弯了弯眉眼:“若非和水碧一同死过一次,我没有这么大的胆子,也不一定能理解尊上,然吾现在的确能肯定这般行事的结果…当然,我终究是自作主张了,待尊上醒来,属下自当谢罪。”

    深深瞧了他一眼,飞蓬温言道:“既如此,汝亦做到了有备无患吧?”

    溪风点头拿出一枚空间晶石:“数量虽不多,可全是最高等级,望尊上能早日恢复修为和魂力,另请将军帮忙告知尊上——太子长琴诛杀水神共工,烽火军团最高层集体出动软禁长老团,九天玄女归于神界后独揽大权,预计近期将战火纷飞,但不可能分出胜负,大抵是…各退一步派人谈判,属下等不敢自专,还请尊上尽快做出决定。”飞蓬微微颔首,便飞身离去。

    “…唔…”相贴的唇舌渡入清凉的灵力,滋润缓慢恢复的魔魂,重楼不由主动加深了这个吻,然浑身无力躺在床上的魔尊哪里是神将的对手?待所有灵果之力被渡完,重楼身上宽大的亵衣让情欲暗生的飞蓬撕了一半,素来酷厉的红眸染上水雾,他喘息着放纵对方的唇舌移至颈侧再渐渐向下。

    停留在魔印的吮吻让重楼身体酥软提不起半分力气,微热的双手褪下衣衫,再堵住嘴的吻带有浓烈的攻城掠地意味,水光模糊之下,头脑浑浑噩噩连双腿被分开都未察觉,可当能再进一步时,飞蓬艰难的放开了重楼并翻身下床,他声线沙哑之极:“想不到我会有忘记正事的一天,刚刚去了溪风那里,他倒是聪明,算计不温不火,引你主动加重剂量…”

    “…飞蓬,我一直都觉得,你定力很好,如今看来,的确如此?”重楼阖眸带着几分笑意:“不过溪风…我倒是要感谢他…”

    飞蓬脸色黑了一下,但瞧着笑容捉狭的重楼,终究不敢再做什么:“若我定力不好,你是想再在床上休养几天吗?!”

    “…非也…”重楼闷笑一声,自己把亵衣恢复:“我只是想,神族素来清心寡欲,然我对你还是有吸引力的,这便足矣。”无奈又好笑的白了魔尊一眼,神将的眼底却尽是温柔,拉过被褥盖上,他提起溪风请其所带之语,重楼听完后忍俊不禁:“太子长琴,想不到他也回来了,这手段够雷厉风行,居然毫不犹豫就对长老团下了手。”

    “呵!”飞蓬冷笑一声:“魔尊知不知道,长琴是和本将一道回来、一同飞升的?而且我们刚出飞升池,便被自己的族人封印了送给魔族当奴隶!”

    “……”重楼讪讪一笑,不自觉往床里拱了拱,他祸水东引道:“咳咳,其实吾开始要的是百年一代的一半神果,那几个魔将瞎折腾,结果你神族的长老团当即就同意了,被我发现后为了保住神果,他们主动提出用飞升者代替。”

    蓝眸厉光闪过,神将笑容一如既往温和:“几位长老为神族cao劳多年,堪称劳苦功高,也是时候享享清福了,本将自会建议帝女九天多启用热血活跃的年轻人。”

    “……”魔尊默默为被太子长琴软禁的长老团点一排蜡烛,本来被囚禁三千年不得长老团丝毫援助,甚至连派人谈判做做努力都从未,九天玄女心知肚明便心生隔阂,再加上飞蓬作为烽火军团实质领袖的推波助澜,长老团运气好能赋闲在家,若运气不好…只怕就要去幽都神狱定居了吧?

    与此同时,神界,神树之顶

    九天玄女居于上首,祝融、禺疆、雷泽主、后土、蓐收、女魃、应龙紧随其后,太子长琴和烽火军团战将之首巽钰居于末尾,陪同的还有九天玄女弟子天泽与已经高层皆知是飞蓬传承者的君羽。

    “九天,为何不采取行动救飞蓬?”祝融的大嗓门很是响亮:“吾不相信魔尊能一步不离的看着他。”禺疆、雷泽主纷纷点头赞同,天泽、君羽也面露急切。

    可后土、蓐收、女魃、应龙与已经知情的太子长琴、巽钰的脸皮都扭曲了一下,把周围神族高层皆归于自己人的九天玄女毫不客气的翻了个白眼:“人家有情人终成眷属,你想跑去当恶人吗,胡闹!”

    祝融、禺疆、雷泽主的表情滞住,君羽、天泽更是瞪大了眼睛,太子长琴干咳一声用胳膊肘戳了戳巽钰,他有气无力的侧头瞥了一眼,又抬首抑郁的问道:“但玄女大人,我们将军难不成便如此留于魔界…以后都不回来了吗?!”

    “咳咳咳…”想起重楼当时差点被飞蓬弄得同归于尽的崩溃面庞,九天、蓐收、女魃、应龙干咳不已,好不容易缓过神的天帝之女揉揉眉心:“你们问我,我问谁去!飞蓬当年名义上是风云之子、神族新秀,然实为父神隐藏其混沌风灵身份所做之掩饰,以免在他成长起来前被强者觊觎炼化!”

    在场神族勃然色变,完全没想到飞蓬身世暗含如此隐秘,九天则正色言道:“如今飞蓬突破三皇,亦闯入魔界全力动手重伤了重楼一次,令魔尊短时间再无力出手!是故,不提他们两情相悦之私事,以天道论,飞蓬本就不欠神界,曾经欠父神的些许恩情也已还清,往后不能再算吾神族战力,而是…另一个烛龙尊神,还请各位谨记!”

    与飞蓬交往不多,在其和长老团起争端的每次冲突中都保持中立的雷泽主恍然,他揭露了九天玄女所言之意:“日后,飞蓬出手是情分,不出手是本分,吾等决不可视作理所当然,多谢帝女提醒,我们明白。”

    九天轻轻颔首,又安抚了一句:“不过以我对飞蓬的了解,他不可能舍弃最忠诚的部曲,巽钰,汝与其他几个战将若是不放心,过段时日的谈判便交给你们烽火军团了!”此言一出,巽钰、君羽都松了口气自是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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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7章、人生自是有情痴

    十年之后,魔尊别居

    闪烁不息的蓝金色光芒渐渐熄灭,飞蓬睁开眼睛,瞥过重楼比他早一段时间出关留下的讯息,再探出三皇级别的神识,哪怕魂魄融合尚未完全成功,除了魔尊也无有高手能发现神将的行为。良久,飞蓬若有所思道:“居然设下结界,周围还有淡淡的未曾散去的神气,但是神魔之井两方已经收兵,也就是说…谈判结束了?”

    视线掠过在府邸百无聊赖休假的故友云天青,飞蓬想了想,身影便突兀消失又显现:“看起来,你挺无聊的?”

    在花园躺椅上晒太阳的云天青登时跳起道:“飞蓬,你出关了?伤势如何?”

    “已经无大碍了,接下来慢慢修炼即可。”飞蓬洒然一笑,问起了最近的情况,云天青眼神闪闪发亮的将自己知晓的一件件乐事讲的清清楚楚,似神族长老团被九天玄女以静养为名义发配至冷寂岗位,又如飞蓬的传承者君羽发挥出超绝的军事天赋,弄得战场精彩纷呈,以及神魔两族交战十年,总体胜负难分等等…飞蓬忍俊不禁道:“好像很好玩的样子,倒是君羽那孩子…不负吾在下界多年潜移默化的培养。”

    云天青抽了抽嘴角,拉起飞蓬道:“都说棋局如战局,咱们来玩两盘吧?”飞蓬失笑,做了个‘请’的手势,跟在好友身后进了客厅。

    几日之后,玄霄回到府邸,就见自己的情人死鱼眼的趴在桌案上,哭唧唧的装死:“啊啊啊飞蓬你太狠了,居然一盘都不让我赢!”

    “……”飞蓬和玄霄一起沉默无语,最后玄霄干咳一声:“见过飞蓬将军。”他看了云天青一眼,补充了一句:“您辛苦了。”

    “……”哭笑不得的摇了摇头,飞蓬深深叹了口气:“没事,我已经习惯了,其实最辛苦的是你这个…从拜师就被这小子盯上的师兄吧?”

    想起当年琼华日常的一系列黑历史,玄霄没忍住黑了脸,云天青干咳一声,识相的转移话题道:“师兄,这次谈判应该早结束了?你怎么不回来?”

    玄霄的神情扭曲了一瞬间,他眼神复杂的凝视飞蓬,当事人表情迷茫之极,其无语的叹了口气:“神界派来谈判的是九天玄女弟子天泽与太子长琴,然最显眼的是…从头到尾死死瞪了尊上好几天的…烽火军团五行战将。”

    “…哈哈哈哈!”云天青笑得差点从座椅上滑倒,飞蓬默默扭开了泛起绯红的面颊,可玄霄的话还没完:“好不容易等谈判大致结束,五行战将直接把接下来谈双方条件的事务丢给了天泽和太子长琴,便集体去天魔族了…”

    飞蓬倒抽了一口冷气,心底隐隐有不好的预感,玄霄脸色木然的回忆当时的事情:“一个时辰后,尊上收到天魔女传来的讯息,说让其记得给新建不久的魔宫加防护,免得又毁了…但尊上表情青黑的起身离场,我们只听见他说…与其等你们来,不如我主动去…如今尚不知情况如何,吾回来时,首席魔将还在魔殿议事处等消息呢。”

    “噗!”云天青笑得浑身发抖:“飞蓬…你真是…个…蓝颜祸水…哈哈哈!”

    完全无力反驳的飞蓬无语的叹了口气:“真是…”不知道该如何形容的神将犹犹豫豫道:“要不,我现在过去…”

    “不可!”云天青、玄霄异口同声的反对,然后在飞蓬迷惘不解的视线下,玄霄摇首苦笑:“飞蓬将军,你不去还好,尊上和天魔族都有底,去了反会激起后者压抑多年不敢表述的恋慕,就成了火上浇油。”

    无言以对的飞蓬垂眸捂住脸,几近呻吟一声道:“这都什么事啊!当年…三族之战、血雨纷飞,我根本没时间去想其他事情,他们怎么还有空注意感情问题?更何况…夕瑶且算我迟钝,可葵羽出生太晚,吾与她连见面都没几次,居然…天知道我在鬼界初知此事便懵了!”

    和飞蓬初次见面根本不熟的玄霄抽了抽眼角一语不发,云天青则坏笑着拍拍他的肩膀:“人间有句话怎么说的来着,天生丽质难自弃,挺适合你的哈哈哈…嗷!”被一记过肩摔砸在地上的云天青委委屈屈的揉着肩膀道:“好吧不开玩笑了,谁让汝太过耀眼呢?三族之战只要是见过你前期于战场所展现之实力,以及…后期如何以正大光明的阳谋调兵遣将、以少胜多为神族一步步加深优势的,怎么都难以忘怀这份风采吧?”

    遥想当年的恢弘大战,神将表情怔忪了一下,云天青起身耸耸肩:“哪怕你战后被明升暗降调去守卫神魔之井…后土、鬼王也和我说过,那么多年,从未有硝烟漫过神族边疆进入神界内部…这究竟是谁的功劳,明眼人众所周知!这以上种种,啧啧,初恋是最美好最灿烂的,对于感情单纯的神族来说更是如此,偏偏当年的璀璨晨星哪怕已遮掩光芒、镇守一方,亦如藏锋敛锐之宝刃,深不可测、摄人心魄,怎么可能不被惦记?汝真该庆幸夕瑶玄女的存在帮你挡了很多倾慕者,而其他高手大多当年并肩作战,彼此之间相互牵制,才让你一直清净着。”

    一边的玄霄骤听秘闻惊讶的说不出话,飞蓬嘴唇微微颤动:“你…怎么知道这么多的?是…后土?”

    “不是…”云天青笑着否认:“再猜。”

    玄霄若有所思的插话道:“天青,我记得你常常去天魔族走动,交了不少朋友?”

    飞蓬一愣,云天青颔首承认,语气满含笑意:“没错,不过他们知晓尊上和飞蓬之事后,简直悔不当初,尤其是…天魔女葵羽与七星战将之二的铭琰、芷汐!与此相仿,汝座下留于神界的五行战将,大抵也是这个心情。”

    “……”神情极其复杂的沉默良久,飞蓬苦笑喃语:“你们说,我这算不算是害人不浅?明明,他们可以…尤其是天魔族,还有葵羽。”其深吸一口气:“更别说差点就魂飞魄散的夕瑶。”

    玄霄语气平淡的说道:“当然不算,不管是昔时沉默远观的仰慕,还是后来刚烈决绝的堕魔,又或是无声抗议的退隐,所有决定,皆是他们自己所做…飞蓬将军初时为人族挺身而出,后来尽心守护神魔之井,对得起神界,亦不欠汝之部曲,剩下的非是责任,只是感情。”

    飞蓬轻轻摇了摇头:“罢了,我想再多也没用,索性,混沌风灵因果还清,在哪一界都是借住,神树亦或魔宫,皆可,而真心向吾者,我自不会放弃,烽火军团、天魔族都是如此。”神将淡淡一笑:“时候不早,便不打扰你们了,告辞。”话音未落,其已飞身回了魔宫上层。

    一进门就看见重楼堪称幽怨的眼神,飞蓬忍俊不禁的瞥过他褴褛的衣衫和身上淡淡的正在愈合的刀伤、剑伤等痕迹:“打得很激烈啊?”

    “飞蓬,你知道为何伤痕皆在我…身上吗?”重楼面容抑郁问道,愣了一下,飞蓬不自觉的摇了摇头,重楼磨牙揭露了真相:“你的那帮仰慕者,攻击集体对准…我的脸!”

    “噗!”飞蓬当即便笑出了声。

    “哼!”重楼狠狠瞪了他一眼:“你还笑,他们还在旁边布阵录像,意欲把吾毁容的场面记录下来,当本座眼瞎看不见吗?!这般混账,吾怎么能让他们称心如意!”

    “哈哈哈哈!”飞蓬表情抽搐的笑倒在重楼身上,其手捏上对方的面颊:“别生气了,你的脸好着呢,依旧…张扬肆意、邪气凛然,嗯?”神将的蓝眸酝酿清亮的笑意,宛如夜空群星般闪闪发光,被如此近距离的轻抚和夸奖,魔尊神色有些不自然,他甚至能感受到肌肤泛起些微的薄红,干脆扭过头来,却不知完全红了的耳垂更暴露出其现下的心情…重楼这般算得上是害羞的反应让飞蓬在心底笑翻了天,恶趣味即时升起,他干脆拗过对方的下颚就吻了上去。

    缠绵悱恻的吻似是一场鏖战,但有心算无心之下,重楼直到衣衫被扯下,本身亦被飞蓬强势的分开双腿压在身下才反应过来:“你…唔…什么…时候…”想起先前十年的相处,自己每一次的撩拨对方都毫无反应,魔尊感受到腰臀被垫高,湿润的药液顺势流入xue口时简直是不可置信的:“我还以为…你…啊!”

    拔出瓶颈的药瓶瞬息化为齑粉,神将闷笑一声道:“神族再清心寡欲,那也是看对象的…”他堵住温度较高的唇,模糊的声音淹没:“药是我自己配的,用的是适合魔族的灵药,效果仅是润滑,放心。”

    “…嗯…啊…你…胡扯…”发现自己的身体变得敏感之极,重楼用眼神狠狠刺着睁眼睛说瞎话的飞蓬。

    飞蓬笑容无比灿烂,他摩挲重楼坚韧的腰肢令之根本提不起劲,便只能挣扎无力的被自己一次次贯穿攫取,期间渐渐带起yin靡的水声,让重楼的红眸怨念更重。飞蓬唇舌游移在其颈侧的魔印让身下紧致的魔体愈加酥软,他的声音沙哑而满含情欲的餍足:“没骗你,不过是第一次制…魔界的药,出了副作用而已…”

    幽蓝色双瞳眨了眨,神将的表情那叫一个正直无辜,成功把魔尊气了个倒仰,他语音断断续续道:“吾…信汝…有鬼!这么多…年…你还和…少时…一样…混蛋!”

    “噗!”想起当年自己忽悠受尽万般宠爱的兽族王子时正是现在的神情,飞蓬面容上的笑容更深,身下的顶弄从快重的爽利变成忽深忽浅的折磨,让重楼不自觉泪流满面,他轻轻抚摸对方的脸:“呵,从三族时期到神魔之井,知晓本将真实本性的其实不多,最全面的无疑就是魔尊你,所以…汝为何要心慕吾这个…看似风光霁月其实最捉狭不过的神呢?”

    收紧不知何时扣在飞蓬肩头的手,重楼语气凌厉的反问:“那你呢?纵然平时对神将再不设防,本座的心机深沉、手段狠辣也是事实,吾给了汝最好的机会,为何放弃风火相融?”

    动作停滞了一瞬间,飞蓬蓦然一笑:“很好,咱们都做出了决定,亦绝不会后悔,所以没必要再纠结。”他占有的力度加重加快到最大,逼得重楼溢出支离破碎的低吟,直至昏睡前,魔尊听见了神将的叹息:“吾准备回神界一趟,不日将归,汝不用担心。”

    【默默望天,大家说我这个无责任番外要不要飞重到底呢【笑哭】求评论收藏热度么么哒】

    第8章、脉脉此情无绝期

    不提魔尊醒过来发现神将已经不在时,心底诡异的升起…对方刚把自己吃干抹净,就毫无留念的甩手便走的抑郁感,神界,极北之地,阵法之内,飞蓬想着五年前烛龙避开给重楼自己传音的内容,将手搭在九天玄女后心,将全身神力尽数灌输于她,其视线掠过不远处站着的脸色难掩期待的神农、女娲、烛龙,弯了弯嘴角,唯希望此番能一举建功。

    良久,法阵中央,伏羲的身影终渐渐凝形,他脸上带着清浅笑容,对在场众神轻轻点头。一番寒暄后,满腹怨气告了长老团一状的九天很满意的得到父神的追认,再不担心那几个碍眼的老家伙有复起的可能,但飞蓬被表情诡异的伏羲拉到了一边,烛龙、九天、神农、女娲交换一个了然眼神,未曾在意。

    不多时,飞蓬面带轻松的回来宣布,他在神界将定居于神树,而验证了自己所看未错的伏羲还处于重楼被飞蓬采补的震惊死循环中,暂时没有反应过来,直到飞蓬、九天被烛龙送客,神农、女娲把他给围了起来才回过神。

    然而刚刚进入神树区域,本就消耗过度的飞蓬、九天便脸色一变,对望一眼加快速度,眨眼来到神树高层的神将和天帝之女表情都古怪起来,只因夕瑶正一身玄女盛装和面色无奈的重楼拼酒,君羽、天泽还有飞蓬人魂转世为景天那一世的熟人徐长卿、花楹则眼神亮亮观战。

    心中隐隐有预感,飞蓬嘴唇抖了抖,语气有些艰难问道:“你们…在干什么?”

    素来温温柔柔的神女抬眸,难得粲然一笑,明媚灿烂似三月桃花:“没什么,吾只是失恋了想揍情敌一顿,可惜打不过,就只好…酩酊大醉一场。”大抵是被飞蓬的到来刺激,眼神迷离明显醉了的夕瑶抢过重楼手里的酒坛,分外豪爽的举起来一饮而尽,酒坛跌落碎成一片片,她阖眸前只道一句:“神魔不生不死,祝你们…永结同心、再无灾劫。”

    身形一闪,九天抱住倒下的夕瑶,她回眸狠狠的瞪了飞蓬一眼:“昔年神树之上,一场英雄救美,两位玄女倾心,结果…”天帝帝女瞥了脸色沉静的重楼一眼:“哼!汝不是消耗过度吗,还不带他去帮你护法!”

    “……”无言以对的神将叹了口气,他伸手拉住跑到神界的魔尊,离去时还顺走了君羽、天泽、徐长卿和花楹。直达封锁已久的树屋,飞蓬环视一周,发现一点没变后忍不住微微翘起嘴角,身后故地重游的重楼轻叹一声:“好多年了,你这里陈设居然一点没变…”他很顺手的跑到角落抽出一小瓶茶叶再向下摸出好几个茶盏以及茶具递给飞蓬,飞蓬亦是自然接过来,才招呼起身后看他们这般默契而傻眼的四神:“重楼,你带他们先等着,吾去泡茶。”

    “……”对重楼和飞蓬的关系早有所料的徐长卿第一个清醒过来,他干咳一声道:“多谢将军…有劳魔尊了。”

    重楼不以为意的耸耸肩:“跟本座来。”他向一边走了几步,淡定的抬手点了几个地方,只见一个平台陡然升起,精致的茶桌出现当场,魔尊丝毫没有犹豫的转身坐了下去,才指着旁边道:“这是飞蓬常坐的,你们随意。”

    莫名觉得有点眼睛疼的徐长卿、君羽、天泽、花楹面面相觑,终是皆坐于离重楼、飞蓬稍微有点距离的位置。这时,君羽眨了眨眼睛,以大无畏精神问道:“封…飞蓬将军…不是去魔界刺杀魔尊的吗?我们后来只知道魔尊您重伤了,敢问此行具体结果如何?”

    “……”在徐长卿、花楹震惊的表情里,天泽嘴角狂抽的把君羽硬生生拽到离魔尊最远的位置:“咳咳,他口无遮拦惯了,请魔尊海涵。”

    忍不住揉了揉额角,重楼深深叹了口气:“飞蓬,你选传承者的时候,是按着噎死人不偿命的性格标准吗?”

    “噗!”一阵清香随着话语传来,重楼一侧已经多了飞蓬的身影,同时,几神面前有袅袅茶香扑鼻而来,他微微一笑,动作分外优雅:“请。”

    于是,接下来一室清寂,直到茶尽,神将才回答了魔尊的问题:“非也,传承与否,不过是…唯看本将眼缘。”

    “……”重楼哑然失笑:“这的确是你的行事风格…”瞥过君羽,他面色平和答道:“其实也没什么不能说,以本身魂飞魄散要从头凝魂聚魄为代价,神将差一点让本座灰飞烟灭,万幸,我运气素来不错,最终还是破了同归于尽之局,仅此而已。”

    花楹明亮的大眼睛一闪一闪,单纯的五毒兽和很久以前一样喊出了当年的称呼:“重楼大哥,那次分别百年后,我们飞升到仙界,听说你打到神界大闹了一通?”

    徐长卿看了看面容不解的重楼、飞蓬,帮着花楹解释:“景天将飞蓬将军的剑术总结寄至蜀山,我觉察不好便立时赶去,结果…景天寿终正寝而逝,雪见、龙葵殉情,我只能和魔尊一道办了丧事,其后百年,吾与花楹隐居蜀山,后白日升仙,在仙界知晓了魔尊之前不知何故大发雷霆,亲自率军攻打神界,死伤无数、散尽怒火才撤军而去?”

    在怔忪的重楼开口前,花楹又画龙点睛般加了一句:“我们虽然在仙界修炼,可一直都很关注蜀山,还有人间,那一回重楼大哥好像是找景…飞蓬将军的转世找不到了,然后发疯差点毁了人间,幸好…唔…”大家一愣,原来是徐长卿捂住了花楹的嘴。

    重楼脸皮扭曲了一下:“那天,你们两个…全看见了?!”

    徐长卿讪讪一笑:“咳咳,我们从来没有外传过…”

    飞蓬难得好奇追问:“别捂啊,让花楹说,重楼那天到底怎么了?”君羽、天泽也忍不住眸中闪亮的光,心中满是好奇。

    “嘶…”被气鼓鼓的花楹咬了一口,徐长卿苦笑摇头松开,她哼了一声:“我才不傻呢,本来只想说神农大神出手阻拦,反而徐大哥你这么一闹,暴露了吧!”

    干咳一声,徐长卿选了个万能的理由:“多谢将军的茶,时候也不早了,您还要闭关,我和花楹就不打扰了,具体情况您问魔尊便是…”他抱起主动变成原形的花楹,起身时叹了口气:“但飞蓬将军,从景天到最后您魂魄消失,我们都在暗中关注故友转世之情况,魔尊…当真不易。”其微微一礼,没有和表情复杂的重楼说什么,就离开了树屋。见状,君羽、天泽也很识相的找借口紧随其后,不过片刻,室内只余飞蓬、重楼两者。

    顶着飞蓬灼灼的目光,重楼苦笑了一下:“其实没什么…”轻叹了一声,他道:“我当时以为你魂飞魄散,一时没能控制住情绪,险些…毁了人间,于是,被神农大神直接敲晕带回了魔界…”本该笑出声的神将听着魔尊的话语,却一点点都笑不出来,重楼得失控到什么地步才险些酿成如此大祸?

    然没来及想,重楼已经补充接下来发生之事:“他说,神农嫡系怎能以无辜的人间发泄自己做错事造成苦果的怒气?我需得自己承担后果,而且…身为魔尊当为魔界着想,作为蚩尤之子,当报兽族之仇,风云之子虽魂飞魄散,可魂魄碎片亦是能寻,只实力不逾天帝便无法为你复活…”他淡淡的笑了笑:“因此,我撑了下来,竟等到你的归来,虽然现在想想,神农大神当年之语明显有漏洞,但我依旧很感激他。”

    面上心疼和叹息并存,飞蓬拉起重楼的手道:“一切都过去了,我们已经在一起,嗯?”

    重楼露出无有丝毫阴霾的灿烂笑容:“没错…”瞥向另一个隐藏阵法,他牵着飞蓬的手走过去:“你灵力耗尽,我们去沐浴休息吧?”其耳畔传来肯定的回答,一神一魔相视而笑,和当年一样,一起跳入温热的水池里。

    不知何时贴在一起的躯体一冷一热,相互汲取对方的温度,交缠的唇舌缠绵悱恻,然这一回,飞蓬没有主动做什么,任由重楼试探性将手滑入衣襟,动作从开始的轻揉到后来的挑逗,连一身白衣被撕成碎片散落于水里,也只是环住对方的肩膀低低喘息。末了,阵法星光下,湛蓝色长发凌乱的散落开来,细腻的肌肤更是莹润玉白,垂首在其上留下无数瑰丽吻痕的重楼松开唇齿,低笑一声:“飞蓬,你现在整个神宛如一幅…泼墨山水图。”

    “再废话…额…”突然顶入的手指令飞蓬话语一哽,他白了身上的魔一眼:“我保证汝下一回定不会比吾差!”

    闷笑出声的重楼不停曲起关节又接连抵入几根手指:“我不在意,随便你怎么折腾都行…”

    无言以对的飞蓬咬咬唇感受着体内手指向外撑开xue口,开口音调喑哑:“别磨蹭了,哪怕灵力损耗,也无关神…啊!”骤然拔出又猛然挺进,guntang坚硬的利刃以缓慢的速度一寸寸占领从未被触碰的禁地,直到被尽数吞没才停下动作,飞蓬剧烈喘息,蓝眸水雾迷茫:“嗯…好烫…”

    重楼抱着飞蓬对他而言算得上是清凉的身体,感受到炙热的硬物被紧紧包裹,偏偏内壁因难以接受的热度本能性的不停收缩,带来的快感简直令魔着迷。可在稍微清醒点之后,魔尊却贪心的想要更多,他意味深长的勾起唇角,声线温柔的安抚神将:“没关系,你很快就会习惯。”

    双手向下托起腰臀,依着现下相连的身体,重楼稍稍用力换了个姿势,坐在炽热硬挺的势峰上,还没反应过来的飞蓬被按着腰身向下狠狠一掼,撕裂的痛楚让他不自觉的痛哼一声:“啊!”身体最深处的空间被一次性开垦到尽头,硬物攻陷深得不能再深的领地,似是标明所属权的占有。水雾破碎开来,飞蓬很清楚的看清了重楼眼中的得意,耳畔更是传来餍足的声音:“如今,我们彻底拥有彼此,永永远远,再不会分开…”其语气最后带着一丝思忆的意味,又有微不可察的庆幸。

    “是…时光永恒,此情不灭…”飞蓬主动抬臂搂住重楼的颈,是显而易见的认同,这令魔尊弥漫血色的红眸流露清醒的笑意,接下来的占有非是狠厉的穿刺而是沉稳的撞击,带来流入四肢百骸的快感,令一神一魔都渐渐沉浸其中。

    不知不觉被换成趴卧在床上的姿势,重楼覆在飞蓬背上,轻轻啃咬颈侧和肩头,被垫高的臀丘被双掌揉掰捏握,冲撞的力度越来越大,神将溢出破碎的哽咽和唉哼,断断续续的讨饶:“你…嗯…啊…别…那么…嗯…”一连串狠狠戳刺在敏感点上的重击打断其话语,情泪浸透被单,昏昏沉沉中,耳畔传来魔尊的低笑,忽远忽近夹杂愉悦的满足,直至如坠云端的欢愉带来彻底的昏睡,房间内才隐隐传来水花波动的声音,而后星光泯灭、万籁俱静。

    神将飞蓬归来不多时,天帝自天道脱身,神魔两族谈判一切照旧,唯独混沌风灵出生的神将再不属神族一员,其与烛龙相仿而借住神界,定居于神树后,日常游览各界,且与魔尊携手,两者形影不离、情意甚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