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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他和她的孤岛微h

    纪月冒着大风去了展会,今天是大会最后一天,也许是所有人都想赶着今天离岛。展会现场的人特别多,纪月他们公司的展台很大,一看就是大厂大手笔,很有科幻感的展台,远远就能看到硕大的LED  LOGO,两边的大屏幕上循环播放着各种DEMO的VCR,展台中间还放了一个大沙盘,投影仪把他们做得绍兴规划馆的项目DEMO投在沙盘上。

    纪月谈了几个合作意向的客户,坐下来的时候已经下午1点多,看她坐在那,阿桀便拿了盒饭过来。

    她打开盒饭时,看到盒饭外面塑料袋湿哒哒的,随口问道,“下雨了?”

    展厅里有着各种声、光、影,不停刺激着人的脑神经,这个时候,人会对时间、空间和周遭事物特别不敏感,外面狂风大作,会场里的人其实毫无知觉。

    “对啊,雨特别大。”阿桀看了眼手机时间,“要不一会你回去吧,都1点多了。”

    纪月抬头看了下其他人,有人在吃饭,有人在闲聊,她才下筷子吃饭,“大家都吃了吗?”

    “嗯,都吃了。”

    “不回去了吧,大家都在。”

    “你回去吧,我们都住一块,能互相照应,你一个人早点走。”

    展会指定的下榻酒店就在会议中心南边的商务酒店,现在只有纪月一个人住在亚洲湾北面的度假村里。

    纪月想了下,“一会我吃了饭就走,到时候你们注意安全,特别是那几个女孩子,你们照顾好。”说完,她快速地往嘴里喂了两口饭,把盒子一盖,“不吃了,那我先走了。”

    站在会议中心门口等车时,纪月才发现,外面早已是狂风暴雨了,耳边全是风夹杂着雨声,混合着远处的海浪声,铺天盖地的冲击着耳膜。她站在廊下,雨被风刮起来,能清晰地看到一层一层雨雾,然后不停地灌进廊下,地上已经积起了一层水,她只能再往后退一点。

    没过多久,商务车破开雨雾开了过来,纪月上车时,看到车上已经坐了不少人了,座位上还放着行李,她估计一会送完她,这辆车就要开去海口了。

    纪月回到酒店时,看到酒店里弥漫着如临大敌的紧张气氛,几名物业正在加固门窗,门边上沙包层层迭迭堆了起来,她看了好几眼才移开视线。

    看到她打了把会议中心的伞,酒店接待小姐又给她拿了件雨披过来,黑色的雨披,又大厚。小姐反到有点不好意思,“现在只有这种款式的了。”

    纪月道了声谢,直接把雨披穿在身上,雨披实在太大了,帽子一戴上就遮住了她的视线,她只能放下帽子,继续打伞。

    风越刮越大,打着伞也没用,风夹在着雨打在脸上,打得人脸生疼,雨水一瞬间就打湿了她的头发,然后随着发丝,全部滴进衣服里。

    观光车送她回别墅,车开得飞快,于是风和雨从四面八方扑进来,扑得她脸上都是水,她伸手抹了一把脸,才看清眼前的景象。

    碗口粗的椰树被风压得直不起来,路边好几个工作人员正在加固树木,她隐隐觉得似乎没有说得那么轻松。

    她才刚抹了一把脸,可没过几秒,雨水又全部扑在脸上、眼睛上,视线又看不清了。

    度假村的路上也积起浅浅一层水,一脚下去,踩在鞋子里也全都是水,纪月也顾不得那么多,只能蹚着水硬着头皮走下去。

    就十来米的小路,纪月低着头,踮着脚,走了好几分钟,再抬头时,看到别墅门口的廊下站了一个人,天早已是黑蒙蒙的。

    她抹了一把脸,才看清人的样子,顿时又觉得自己这样狼狈极,她低着头,磨磨蹭蹭地走过去。

    梁辀看到纪月这磨磨蹭蹭的样子,等她快到时,伸手拉了她一把,把她拉进廊下。

    “你不是走了?”

    “你怎么不接电话。”

    风雨声太大了,他们俩扯着嗓子同时开口。

    纪月点点头,于是,梁辀又大声问她,“你怎么不接电话?”

    她指了指雨披,大声回道,“在包里,没听到。”

    梁辀笑了,凑到她耳朵边,“快开门吧,雨太大了。”

    她解开雨披,从包里掏出房卡,她刚刷完卡,梁辀赶紧伸手握住门把手,可是风太大了,一下就把门吹开。他握住门把手用力稳住,纪月赶紧进去,转身看见他用尽全力才把门关上。

    门关上了,隔绝了水汽,耳旁也终于安静了下来。

    纪月这才看清他,他的衬衫全部都湿了,贴在身上,短短的发梢不停地有水滴下来,顺着衣服、裤子滴在地板上,落成一个个小水塘。

    看着看着,纪月就笑了起来,梁辀抹了一把脸,笑着说,“你甭笑,你也没好到哪儿去。”

    是啊,纪月也没好到哪去,头发都湿了,一缕一缕贴在头皮上,还有脸颊上,明明穿着雨披,却因为没有没有戴帽子,里面的衣服也全被打湿了。

    她的衬衫也湿了,透出里面淡粉色的内衣花边,胸部若隐若现,梁辀忍不住又多看了几眼。

    瞬间,房间里的气氛就旖旎了起来。

    梁辀咳了一声,把视线挪开,心不在焉地说,“你去洗澡换衣服,回头别感冒了。”

    纪月低头看了眼,心里觉得好笑,梁辀有时候就是这样,一把年纪了,又特别纯情。她突然想去逗他,伸手搂上他的腰,他们身体相贴时,身体是火热的,衣衫却是冰冷的。

    她扑在梁辀的怀里,“你不是走了么?”

    梁辀虚虚地揽住她,笑着说,“办登机前后悔了,不想扔下你,那时候车回博鳌接人了,等了好久才有车回来,不然还能再早点。”他低头亲了下她的额头,“台风挺好的,让我和你多呆一会。”

    他的口气是轻松的,纪月知道他一定排除了千难万阻才能回来。

    而他什么都没说,只是又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背脊,“洗澡去,回头感冒了。”

    梁辀洗完澡出来的时候,看到纪月已经躺在床上了,她上半个身子还露在外面,手里拿着iPad。他突然想起,他们第一次共处一室,也是在这么一个狂风暴雨的夜晚,自己也是洗完澡出来,看见她乖顺地坐在床上,像等待丈夫归家的妻子。梁辀突然觉得这种怀念,依恋的感觉又回来了,不由自主的挂上笑容。

    他走过去坐在她身边,顺手拿起床上的毛巾,替她擦起了头发,动作轻柔又熟练。

    纪月抬眼看了他一眼,梁辀穿优衣库的UT,胸前印着方块logo,下身穿了条蓝色的短裤,“你可真爱穿裤衩,跟北京老大爷一样。”

    梁辀手里的毛巾重重地搓了一下她的短发,“可不是么。”说完,把毛巾一扔,“擦干了。”

    纪月皱着眉头去摸,明明还有点湿,她咕哝着“哪干了。”一边回头去看他,梁辀正靠在床头,发出一声冷哼。

    姑娘看着他,抿着唇,笑了起来,扑进他的怀里,梁辀伸出手搂住她,轻轻地抚摸着她的后背,“我都老了,你还那么漂亮,难受。”语气里还真是有一点委屈一点惆怅。

    两个人四目相对,近在咫尺,眼里全是对方的影子,他看到姑娘笑意盈盈的样子,顿时间,欢喜溢满了整个胸膛。

    梁辀觉得他比自己想得还要更爱她。

    看着看着,梁辀低头去亲吻她的唇,唇与唇相贴,舌与舌相拥,窗外是狂风呼啸声,房内是喉间轻喘声。亲着亲着,纪月翻身坐在他身上,他的跨间抵在她的身下,她清楚地感受到他日渐膨胀的火热与欲望。

    梁辀的手摸进她的睡裙,在大腿上摸了几下,又顺着大腿摸上臀部。他的手掌又宽又大,隔着内裤抓住她的臀部,重重地捏了一下,随着他的动作,纪月轻轻地呻吟了一声。

    几下之后,他不再满足布料的手感,手掌沿着她的内裤边伸了进去,男人一下一下揉捏着姑娘的屁股,他指腹上的薄茧揉在她细腻的肌肤上,引出层层颤栗。

    纪月感觉到一阵热意在小腹汇集,然后全往身下涌去,不知是房内气温更火热,还是自己的身体更火热。她感觉到他的下身,也比刚才更坚硬,抵在两人之间,烫得生疼。

    原本抚摸着她背脊的手,不知何时来到腰肢上,他扶着她的腰,带着她,随着自己的下身轻轻地摆动。他们隔着一层布料,研磨着蓬勃的欲望。

    两个人都太熟悉对方的身体,隔着衣物,都能轻易挑动起对方的情欲。

    他的手摸上她的胸部,乳rou扑满他的手掌,随着他的动作,从指缝溢出。她感到rufang随着他的动作,传来刺刺啦啦的感觉,纪月分不清是梁辀粗糙的指腹,还是这棉麻的材质,一点点疼却更好得刺激着她的身体。

    她的敏感区隔着内裤,有节奏地磨在他的roubang上,渐渐的,内裤被她涌出的水打得湿答答又黏糊糊,全部沾在他的短裤上,快感也随之被放大了百倍。

    梁辀的嘴唇从吻上退开,隔着衣服,咬在她的胸脯上。她的rutou在快感的刺激下,早已挺立

    ,他准确地咬了上去,舌头舔了几下,舔湿了她的rutou,也舔湿了她的衣服,白色布料被晕开,变得半透明起来,看到衣服里面若影若现的乳晕。

    他看着,眼神一暗,另一只手也揉上她的胸脯,用力的又捏又抓,rufang在他手里被抓得变了形。

    纪月低头看到他正闭着眼睛埋在自己胸口,他的短发擦过自己胸口,细细密密又酥又麻的感觉,从身下一直冲到颅顶。

    “梁辀,我要了。”她轻轻地呢喃。

    他埋在她胸脯上的头,抬了起来,两个人都看到了对方眼里的情欲。

    情欲从眼里溢出,正当纪月觉得下一秒就要迎接他的插入时,她却看见梁辀笑了。

    “纪月,我们今天睡了,就真的再也分不开了,你想想好。”他的眼神里,是情欲,是爱,也是郑重。

    纪月皱着眉头,低头去亲他,却被他避过,她亲在他的脸颊上,而他顺势咬住她的耳垂,他在她耳边低语,“我不想你明天早上起来和我说,梁辀,我们就当是一夜情,这个话我接受不了。”

    他的话,不知道是戳中了她的心思,还是她又在纯纯的赌气。纪月看了他一眼,有点心虚,她深吸了一口气,直接从他身上翻下去,平躺在他边上,口气不咸不淡的,“梁辀,你太扫兴了。”说完,她背对着他,伸手去拿枕边的手机。

    梁辀到也不恼,长手一伸,把她搂近一点,纪月挣扎了一下,他一用力,直接把她箍在怀里,他低头亲在她的脖颈上,“反正扫兴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纪月哼了一声,不想搭理他。

    在性事上,梁辀很克制也很绅士,结婚前他们共处一室,情到浓时,安全套用完了,他就说什么都不继续干了,有时用手,有时用嘴替她解决。他总是说,姑娘结婚时大着肚子嫁给我,多不好看。

    想到这,纪月又哼了一声,“梁老师,说得什么没皮没脸的话。”

    听到她的话,梁辀反而又笑得更欢了,他又亲了她一下,说得更没皮没脸了,“要不咱们俩重新开始,我现在就伺候你,你不答应,咱们就盖棉被聊天。”

    纪月想到他曾经埋在她腿间的画面,那时她只能摸到他的短发,而快感却随着他的动作如潮水一遍一遍。

    她脸一红,语气还是阴阳怪气的,“聊聊聊,纯聊天,你少摸我。”他的手正放在她的大腿上,纪月抓着他的手,往外一推。

    梁辀笑着把她搂得更紧了。

    过了一会,纪月说,“梁辀你给我唱个歌吧。”

    梁辀停了一下,轻轻地说,“好。”

    好像以前做过几百上千次一样,他把她连着被子一起搂住,手一下一下拍在被子上,打着拍子也哄着她。

    “怎么会迷上你,

    我在问自己,

    我什么都能放弃,

    居然今天难离去,

    你那么美丽,

    而且还可爱至极,

    哎呀,灰姑娘,

    我的灰姑娘。

    ……

    也许你不曾,

    想到我的心会疼,

    如果这是梦

    我愿长醉不愿醒,

    ……”

    他的声音低沉沙哑,明明唱过几百成千次的歌,今晚听着又全都是他nongnong的,化不开的情,盖过此刻狂风拍着玻璃发出啸叫声,没有什么能比得过他的执着和爱了。

    如果所有土地连在一起,走上一生,只为拥抱你。

    过了一会,纪月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她不知道,梁辀一直睁着双眼,然后渐渐模糊了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