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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让她倒出来?”“那不能!”在他家王妃眼里,说不得钱都比他家三爷重要,让她吐出银子,还不如让她扔出三爷来得痛快!玄十五面带坚决,“属下明白了,便是让这刺客跑了,也不能让秦三过来!”姜公瑾见这厮越说越离谱,一旋手中铁折扇,“十五是自己去,还是老夫送你去?”“不敢劳姜公动手,某去去便回。”玄十五去了不久,地胤便亲自带了八名高手前来。四月十四那夜潜逃出皇宫的刺客武功高强,威胁着圣上的安危,地胤寻他多日不见踪影。若今日真能将其擒住,那真真是除了一大后患。地胤与姜公瑾商量道,“姜公看咱们该如何行事?”姜公抚须,“我众敌寡,自是主动出击包围小院,入户搜查擒贼。”那您老让咱“秘密前来”有何用处?地胤暗搓搓地捣鼓几句,拱手道,“此计甚佳,我等这边行动!”说干就干,十几名大内侍卫并晟王府的四人将木匠家的小院团团围住,姜公瑾在暗,地胤带人光明正大地进去搜查。叩门不开时,地胤便觉得不对劲儿了。翻墙而入后发现那刷完漆的木匠已死在灶台前,灶膛内的火还燃着,鸡汤的香味儿弥漫,掩盖了血腥之气。除了木匠外,旁边还躺着一人,亦是木匠装扮,气息已绝。地胤立刻命人四处搜查,发现再无活人踪迹。再看灶膛内熊熊燃烧的灶火,地胤面色阴沉。他们终究是迟了一步,只得了两具不能再张嘴的死尸。只怕这灶火内燃的不只是木柴,还有木匠这里的所有秘密!这些人,当真狠决。姜公瑾入院见此情景,便分析道,“是老夫大意,二姑娘和大黄见到的那个刺客,应是趁着买油漆的机会逃走了,让你白跑这一趟。”地胤摇头,“怎能说白跑,他们杀人灭口便说明此处绝对是贼窝,地某追着这条下查下去,定有所获。”姜公瑾点头,“这两具尸体先莫动,老夫让人回府请大黄前来辨一辩。”地胤抽抽嘴角,晟王府的大黄地位已经高到,连姜公提到它都要用个“请”字了么。大黄来岔口巷辨认尸体时,京城南天师庙内,师无咎背背两身徒儿送来的道袍,怀揣着徒儿送他的钱袋,走下山坡,向北而去。第1364章上吊自杀师无咎在辞别前来送行的众人时,将田守一叫到了一边,“今晚你回晟王府后,跟青信说,让他明日去大理寺审讯程无介时,弄些玄孚的血出来,交给你无尘师祖。”田守一立刻躬身应了,“师祖,弄多少够用?”师无咎道严肃道,“自是越多越好。”“徒孙记下了。”田守一躬身行礼,送别师祖。师无咎说完,跨马北去。田守一回到晟王府后,第一件事便是去找青信,将师祖的吩咐告之,青信毫无负担地点了头。第二日一早,青信早早起身,赶往大理寺,与往日不同的是今天他腰间别了个大大的水袋。程无介听到牢门上铁锁链响起,眼睛勉强睁开一条缝,见到青信蜡白的脸,哆嗦了记下忍不住哭了,“我该招的都招了,真没了。”青信稳稳当当地坐在椅子上,“我知。”“杀人不过头点地,本相已被你这阉人折腾得家破人亡,你还想怎么样!”程无介又惧又怒,“我要见圣上,我有要事要当面禀告圣上!”“好。”青信抬手,立刻又衙役上前给程无介松绑。没了绳子的支撑,程无介如烂泥般摊在地上。青信又吩咐道,“给程大人沐浴、更衣。”“是。”狱卒将程无介扒了个干净,因连日受刑,程无介的里衣早已与皮rou粘在一起,这一脱疼得他直哆嗦。但想着换了衣裳就能见到熙宁帝,程无介咬牙忍着,他相信凭自己的三寸不烂之舌,一定能为自己求得一线生机。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这几日青信这阉人加诸在他身上的酷刑,他必十倍奉还,连同华淑那贱人,也休想活命!在愤怒和希望的支撑下,程无介终于更衣束发完毕。青信行刑时没动过他的脸,所以衣裳一换头一梳,程无介跟前几日便大有不同了,“圣上何时召见?”“马上。”青信抬手,狱卒将刚刚给程无介绑好的腰带又解了下来,绕过牢门上方的横木上,打了个死结。程无介心知不妙,后退几步靠在冰冷的墙上,“你想干什么?”青信慢条斯理道,“送你去见你伺候了几十年的圣上。”“本相乃当朝一品大员,便是要处决本相,也应内阁参议,圣上朱批,你对本相用死刑已是大不敬之罪,经还敢妄图加害本相!”程无介虚张声势地喊着,声音都在哆嗦。“杀人偿命,你的命清了阳间的债,地府的判官已经架起油锅等你过堂。”青信欣赏了一会儿他的恐惧,才道,“程无介,你也算个人物,我给你留个体面,自己上路吧。”“我不要死,我不要下地狱!救命啊,有人要谋杀朝廷命官——”程无介吓破了胆,尖声大叫。“既然他不要体面,那就不必留了。”青信淡淡吩咐道。程无介见此,哪还顾得体面,大声叫着,“青信,你饶过本相这条命吧,本相给你黄金千两,不,不,黄金万两。”两个狱卒上前,将程无介按住,双手捆在身后,脑袋挂在了悬下的腰带上。程无介挣扎不过,呜咽几声,抽出挣扎几下,便蹬直腿不动了。狱卒退后,青信坐在牢里,抬头望着程无介扭曲的脸和吐出的舌头,一看便是一个时辰。若仔细看,便会发现他眼底有泪。可此事牢头和狱卒都当他是恶魔,哪个敢看他一眼。青信看够了,也确认程无介真的死了,才慢悠悠地起身,“程无介自知愧对先帝、愧对圣上、愧对天下,无颜苟活于世,悬梁自尽。”“是。”狱卒们连忙应下,恭送青信出地牢。谁知青信不走,转身去了关押玄孚的牢房。因昨日发现了刺客行踪,今日德喜并未入牢房审问玄孚,看守牢门的大内侍卫给青信行礼,“公公,圣上亲谕,无圣旨不可入内。”青信解下腰间的水袋,递给侍卫,“咱家不想入内,只想要玄孚的鲜血,劳烦龚将军。”大内侍卫副将龚修杰默默看着这袋子,半晌才道,“公公,这一袋血放出来,玄孚就死了。”青信有商有量,“半袋也可。咱家这里有生血的丸药,劳烦龚将军给他服下,剩下的半袋咱家过些日子再来取。”龚修杰苦笑不得,“这假秃驴作恶多端,公公要他的血作甚?”“实不相瞒,玄孚在郡王府的两位郡主身上施了血咒,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