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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莫怪某的刀快。”掌中宝、心头好?三爷沉着脸跟着玄其进了远离跨院的客房。玄其才问道,“兄弟可要吃酒?”“关门!”这声音……玄其看着这大胡子挺直腰杆,堂堂正正地坐在椅子上,觉得那关门声都在骂他蠢!强大的求生欲驱使下,玄其本能的模仿大黄,嘴角往后脑勺一拉,两眼无辜又惊喜地看着自己的主子,“三爷!”三爷嘴角抽了抽,这厮跟大黄学坏了。“三爷,好消息!郡主察觉了绫罗铺子的管事有猫腻,属下带着大黄顺藤摸瓜,抓住了两个偷运铁砂的匪类,已交给木刑审问。三爷,悬了两年的案子,终于能破了!”三爷停了片刻,才道,“细细讲来。”“是。”逃过一劫的玄其立刻将这半个多月的事娓娓道来。门口的玄散望着天上闪烁的寒星,暗道一声玄其这厮的命,真是越来越好了。三爷听完,吩咐了后续诸事,站起身看着玄其。“属下有错,请三爷责罚。”玄其立刻单膝跪地,心里开始长草,他的刀可没三爷的剑快啊。“若是再让本王听到你胡言乱语,你就跟大黄姓。”“是。”玄其赶忙点头。饭已送到,玄散推开门把饭送进去,见玄其退了出来,煞有介事道,“黄大人,好走不送。”玄其默默看了一眼幸灾乐祸的玄散。真是奇了,他居然连三爷和玄散都认不出来,难怪木刑说他是个不长眼的木头。连大黄都认出来了,他居然没认出来!再这么下去,他以后只能跟着大黄混了……送走三爷没一会儿,县衙的差官急匆匆跑去绫罗分号找秦日爰,“房文信死了。”秦三懵圈了,“死了,怎么死了?”姑娘不是说留着他么,怎得忽然改变主意了?差官一脸别扭,“他想杀了姜氏,然后反被姜氏杀了。”姜氏是房文信那个小妾。秦三忍了半天,才没问这分关男女牢的俩人,是怎么杀到一块的,跟着差官去了衙门。秦三发现牢里的尸体居然是两具时,又有点傻眼。牢头解释道,“姜氏杀了房文信后,也撞墙自尽了。你认认这是不是房文信和姜氏?”还能这样?姑娘到底让人干了什么?秦三除了点头,一时竟不知该问什么。师爷低声道,“大人请秦掌柜去书房说话。”找他干嘛?蒙圈的秦三跟着师爷到书房见益州知县。待见到知县如满脸通红两眼冒光的模样,秦三的心提了起来。罪犯都互殴死了,这厮还高兴个啥?这是哪里出了差头?知县让人关上门,才跟秦日爰讲了事情经过。秦三听完,差点没一口老血喷子地上,暗道这主意是哪个出的!原来,房文信为求脱身,趁着牢头不备隔着牢木与姜氏小声商量,想让姜氏翻供替他顶罪。伤心欲绝的姜氏不肯,一来二去两人就吵了起来,房文信说是姜氏害了他。姜氏言道:“若非奴家替老爷担着,老爷怎会只被打几杖、蹲几年的大牢。”“为啥?”秦三不解问道。知县叹了口气,“房文信也是这么问的。”秦三……“那姜氏被逼问得急了,便说她父母打着运矾的名头,其实是让房文信帮他们偷运铁砂!是她于心不忍,才将铁砂偷偷藏了,否则房文信得被灭了三族!你可知铁砂是什么?铁砂啊!”秦三吞了吞口水,点头,“大人,然后呢?”“然后这两人就打了起来,都死了。”知县两眼冒光,“秦日爰,你可知你也逃过一劫,若那箱子里真是铁砂,便是你的身家性命也得折进去!”秦三瞪大眼睛,“大人,不能吧?”“本官也这么想,但在姜氏说的地方,本官真的找到了铁砂,好多铁砂!”知县的声音止不住地颤抖,“铁砂啊,你可知这意味着什么?”这招绝了!秦三一拍巴掌,“知道!大人歪打正着立了大功,即将平步青云!”知县抬拳挡住嘴,咳嗽一声,“秦日爰。”“草民在。”秦三站起来。“此事非同小可,本官要派人彻查你的店铺。”这是知县找秦日爰过来的原因。若非这铺子背后有晟王和文昌郡主撑腰,知县才不会如此客气,让人直接抄家伙就围了。秦三立刻道,“是,请大人彻查,证明草民和铺子内四十余人的清白。”算他识抬举,知县点头,“文昌郡主那里?”“大人放心,郡主深明大义,绝不会阻拦,反而会派人帮大人搜查。”秦三义正言辞道。让她帮着算怎么回事儿,知县立刻摇头,“不敢劳烦郡主,本官亲自带人去。除了铺子内,仓库等处也要一并搜查,若是查出铁砂?”“草民该领什么罪,就领什么罪!”第七八八章招祸官兵搜查铺子是大阵仗,立刻惊动了益州城的百姓,闹得众人惶惶不安。前年南山开矿一案,城西菜市口血流成河的场面,百姓们还记忆尤深,这才安生两年,衙门又要砍人了么?这家最近生意很火的卖棉布的铺子到底干了啥,被这么多官兵围着,怕是要完了。真是可惜了他们家的棉布。店铺内,秦三正在陪着知县大人吃茶,向他解释自己的棉布来源,“小店里的棉布,九成来自文昌郡主的棉坊,郡主只有济县两间小铺子和京城的一个大铺子,吃不下太多棉布,所以大部分都放给了登州的布商。草民与郡主家也算是故交,所以才多得了些。”知县抚摸着手感柔滑的棉布,点头道,“文昌郡主此举,功在后世。”这话他知道怎么接!秦三向着北边抱了抱拳,噼里啪啦地说了起来,“这是圣上高瞻远瞩,亲自扶犁、播种、摘棉,引着众人重视棉花耕种,郡主将棉布制成衣裳后,草民送到皇宫去,圣上穿在身上多日,并对棉布青睐有加。圣上如此用心,郡主岂敢片刻懒惰,草民更是不敢。”秦日爰现在虽不是皇商却胜似皇商,怕大周的任一个皇商也没敢说秦日爰这样的大话。果然是初生牛犊不怕虎,知县含笑点头。厢军将铺子过筛子般仔细查过,就连发现的两个耗子洞都撬开青石板挖出一窝小耗子,也没发现铁砂。秦三自是喜上眉梢,知县也放下心,美滋滋地拿着中意的棉布回了县衙,安排人彻查铁砂后,既可写折子向上奏报邀功。百姓见官兵一个人没抓、一匹布没弄破,还与这店的东家有说有笑地告了别,都有点看不明白了。这店到底是有事儿还是没事儿?心里揣着疑惑的秦三跑到客栈求教。小暖解释道,“他们俩当然不会自相残杀,我也没有迷人心智的本事,只不过是让玄舞找人移花接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