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辰亲自送出府,想必是给他们出谋划策且得了赏识。”“那又如何!他庶务不及我,朝廷上斗智斗勇不及三爷,任他再怎么蹦跶也跳不出如来佛的手掌心!”小暖与三爷联手,若是还收拾不了一个渣爹,那她就不用混了。再说渣爹虽然有些头脑,但是一遇到她和小草的事儿后立刻怒火烧脑,只剩下跳脚了,这样的人有什么可怕的。三爷顿了顿,“你想让我做什么?”小暖嘿嘿笑了,“三爷明日出不出门,我让秦三半路上‘偶遇’你一回,你帮他做个见证?”“明日辰时我要去大理寺办点事儿。”想到秦三那厮,三爷眯了眯眼睛,眼中闪过暗光。感觉到三爷周边的气压又降低了,小暖便将小脸在他脖子边蹭啊蹭的,撒娇道,“过两天小暖要做一笔大生意,先蹭蹭财神讨个吉兆,好赚大钱……”三爷听到这个“蹭”字,心头一阵发痒,很想将小丫头搂住真正狠狠地蹭一番才好,不过丫头还小不能举止唐突了她,三爷便老实地任她蹭着,哑声问道,“什么大生意?”“布料……”小暖继续蹭着,她的登州大计经过这两个月的筹谋,现在终于要迈出第一步了。这是至关重要的一步,一定要开个好头,求财神三爷保佑!三爷任她蹭了个够后,才道,“柴方此人看似荒诞但却是个可交之人。他在京中人头很广,改日他来田庄看大黄,你可借机给秦三牵个线,让秦三多与他走动。摘星苑便是他的,此人做生意的手腕不比赵书彦差。”小暖没听出三爷的醋劲儿,只是问道,“柴方的娘是昙郡王母妃的堂姐,有这样的关系在,他靠得住吗?”“京中各府亲属关系杂乱,随便扯一家便能带出八九家来,不过都是利益交换罢了,不足以此判断各家远近。”三爷解释道,若是姻亲靠得住,柴严昌也不至于在大牢里关这么久。小暖也想起了大牢里的大皇子,小心问道,“昌王的案子怎么样了?”“此事是由圣上玩火自|焚引来的,若非他为了便与行事宫门各处懈与防守,也不会给柴严昌浑水摸鱼的机会。三部共审之下定能发现其中的端倪,重重疑点最终会指向圣上,兴许有人由此推测是圣上疑心太重设计除去柴严昌。所以若是圣上执意处置大皇子,怕是御史台的御史们也不肯。”原来还有这层顾虑啊,小暖豁然开朗。御史台那些人与她爹不同,那里边多的是铁骨铮铮、以死荐为荣的读书人,这些人是历朝皇帝头疼却又不能消除的存在。因为他们的存在能让皇帝保持清醒,哪天御史台的御史们不以死相荐了,皇上反而会心慌。“昌王最终会怎么样?”小暖又问道。“以柴梓里为首的一帮老臣已经上书为他求情,圣上不会要了他的命,但他也会伤筋动骨,此后不足为虑。”看着小丫头亮晶晶的眼神儿,三爷又加了一句,“他虽有些赚钱的营生但都不大干净,你不必为此费神。”小暖鼓起腮帮子,“瞧三爷说的,哪个会贪图别人的生意了?”三爷低低笑了,“是哪个在身无分文时便敢站在霓裳门前,算计我的布庄?”往事不堪回首,小暖老脸一红狡辩道,“才不是身无分文呢,小暖当时已经有几十两银子了。”那是从韩青身上赚来的银子。三爷应了一声,任谁能想到前年还抱瓜到他面前卖十两一个的小丫头,转眼之间就已腰缠万贯,布局一州的生计了呢,小暖有此韬略,怎可被困于内院妇人之中。“听柴方说你在茶园巷口遇到了方挽离?”柴方还真是个嘴碎的家伙,小暖点头,“是碰上了,三爷忙你的大事儿,这点小事儿我自己能搞定。”“你尽管做买卖和种田,方挽离由我来处理。内宅妇人们的阴狠远超你的想象,她们不该由你去应付。”他的小暖是做大事的人,手段干净,这些内宅女人的狠毒阴损她无须知晓,也无须为此烦心。他不会让自己的女人陷入与旁的女人的争斗之中!小暖才不给方挽离靠近三爷的机会,万一她趁机黏上来怎么办!“三爷要怎么办?”不会又是直接杀了?小暖眨巴眨巴眼睛,忽然觉得很有可能。若是直接杀了也好,被嫉妒冲昏脑袋的女人,什么事儿都干得出来。“若是她自寻死路,我便成全了她。”三爷坦言道。以前为了母妃,他杀了十几人才震住那些心怀不轨的,现在为了小暖,未尝不可多杀几个。有些人本就恶毒,不要期望他们会悔改自新,对付这类人的办法,就是一劳永逸。感觉到三爷的不对劲儿,小暖立刻想到了他那深陷宫闱的母妃和被人害死的meimei,轻声道,“三爷……”“嗯?”“等新皇登基后,咱们把你的母妃接过来同住,可好?”三爷轻轻点头,“好。母妃或许不会喜欢你,但她一定会喜欢小草的。”小暖……[]第五三三章活成个笑话陈祖谟自摘星苑返回皮场街吃了一大碗面后,便一直忐忑着。虽说小暖口头上答应了,但那不孝女也不晓得会不会真的与秦日爰说银子的事儿。若是秦日爰再找上门来,他的面子就真的没法要了,现在连柴玉媛看他的眼神儿都怀着戒备,生怕他抢她的嫁妆!真是笑话,他陈祖谟乃是顶天立地的大丈夫,怎么会用夫人的嫁妆!“妹夫回来了?”柴智岁大咧咧地晃着肚子走进来,扫了一眼桌上的汤碗,诧异道,“你不是去摘星苑用饭了,怎得这么快就饿了?”陈祖谟抬手请柴智岁落座后,才脸不红气不喘地道,“方才在摘星苑吃得饱饱的,可回来看了会儿书便又觉得饿了,所以喝了碗汤,以前也不这样,许是受伤后需要补充精血的缘故,郎中也叮嘱祖谟要多多进补的。”闲着没事儿就饿得慌的柴智岁非常理解妹夫的感受,“这就对了,饿了就吃,要不饿着肚子多难受,像你二哥我,一向如此,哈哈哈——”陈祖谟看着他笑得只颤悠的下巴,沉默不语。“对了,听府里的下人说妹夫被秦日爰追债追到门上来了,没钱还债?”柴智岁又问道,“二哥这里还有些银子,要不……”“多谢二哥好意,祖谟已准备好了银两。”陈祖谟立刻拒绝,他若收了柴智岁这个草包的银子,不管是十两还是八两,以后怕是再也掰扯不清了。送走了柴智岁,后晌柴智辰来找陈祖谟议事时,又拐弯抹角地问起他现在是否囊中拮据,让陈祖谟闹了个大红脸,他没想到消息传得这么快,不过才两三日的功夫便传到大伯府里去了。大伯得知了此事,会怎么看他?已经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