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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看着越发像小暖的秦氏,头疼得很。跪在地上的陈祖谟开口道,“此乃陈某治家不严之失,请秦夫人不要难为家父,不论何事,陈某一力承担。”“你承担的起吗?”秦氏张开怒骂,“差点被柴玉媛一鞭子抽死,你忍气吞声,现在明知道是柴玉媛使诡计要害你的亲生女儿,你还在这儿替她挡着。你还算是个男人嘛,还有脸让两个孩子给你叫爹?滚,我秦岚瞧不起你,你不配和我说话!”“骂的好!”村里人响起稀稀落落地掌声。血淋淋的事实被扒开,陈祖谟却还咬牙挺着,“若是骂陈某能让秦夫人消气,陈某无话可说。”……遇到这种没皮没脸的,嘴笨的秦氏气得发抖却无可奈何。见爹爹抽抽鼻子正要酝酿眼泪,小草直接问道,“爹,你要哭了?”所有人均是一愣,一个大男人,流血流汗不流泪,哭啥?还不够丢人吗?小草又接着道,“你是应该哭啊,就像小草做错事就哭一样,你哭了,没准儿大家就原谅你了啊。你哭,哭了就没事了。”陈祖谟又生生把眼泪憋了回去,恨不得自己从来没生过这两个混账东西。“别演戏了,怎么回事儿全村都看得一清二楚,大过年的别耽搁大伙的功夫。”小暖冷声道,“我只问三件事:第一,冤枉我的这四个该车裂马踩、不得好死的奴才,谁给裂了;第二,郡母纵奴诬陷我的事儿,打算怎么处理;第三,陈家现在谁说了算,我陈小暖和陈小草要自请出族!”陈家人无一敢接小暖的话,地上的丫鬟吓得抖如筛糠,爬过去抱住柴玉媛的腿哭求救命。自身难保的柴玉媛一脚踹开,“不要脸的贱奴才,你等将老爷和本夫人陷入这等境地,还想活命?”说完,她跪在陈祖谟面前,声泪俱下,“老爷无错,错都在妾身,妾身去祠堂磕头认错!”陈祖谟冲着柴玉媛轻轻点头,“委屈你了。”委屈你奶奶!第二七六章不管怎样,我是你爹!. “好!陈家无人管,里正爷爷,你管不管?”小暖转头问里正秦德。秦德肝疼,“小暖啊,祭祀先祖本来就是族事,爷爷也不好管啊。”“好!你们都管不了,绿蝶,去套车。我要写状子告到县衙门,看楼知县管不管!”小暖不再废话,转身拖着受伤的腿往外走。本来村里出了状元在全县几十号里正里想风光一把的秦德,不想当倒数第一啊!他跟上去小心翼翼地劝道,“今天是大年三十,衙门早关门了,咱过了正月十五再说,成不?”能拖则拖,过完年他就辞了里正之职,该谁烦谁烦!“爷爷不用替我担心,若楼知县不管,我就写状子进京告御状!我倒要问问天下人,我陈小暖犯了什么错,要被这样三番四次的陷害欺负!我倒要问问口口声声说任人唯贤的圣上是怎么选的这个状元,问问太后从哪里看出犹如蛇蝎的柴玉媛贤良淑德,给我和小草配了这么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后娘!”小暖扶着娘亲的手慢慢往外走,边走边道,“听说告御状要滚钉板,以子告父要先打二十杖,左右我陈小暖这条命早晚也要被你们折腾没了,还不如去滚钉板受杖子,就算是死,我也要给小草挣出一条活路来!”秦氏背起自己受苦的闺女,“别怕,娘陪着你!”她们这话一出口,全村人震惊,陈祖谟父子面无人色,皮氏也瘫软在地,柴玉媛倒是安静无比。若是小暖敢进京告御状,她就有办法让在在路上死于非命!以为京城是谁的地盘,以为圣上是她想见就能见的?蠢货!柴玉媛不怕,陈祖谟却怕得很。莫说让小暖把这件事捅到京城,就是捅到县衙门,也会成为他人生洗不净的污点,影响他的仕途。陈祖谟快速起身挡住小暖的路,悲痛万分地道,“小暖,错不在你,你让族人逐你出陈家,不是陷族人于不义吗?为父出族,可好?”“好啊。我想陈家这族长现在怕是除了爷爷也无人能担任了?爷爷,我爹,不对,陈状元自请出族,还请您准了!不过这跟我要求的三件事没有关系,让开!”小暖高声道。陈祖谟气得牙疼,陈老爷子满脸菜色,怒吼道,“陈小暖,你爹都这么低三下四地认错了,你还想怎么样,不嫌丢人吗?”“不嫌丢人的是你们!想怎么样的也是你们!”小暖毫不相让,秦氏继续往外走,秦韩两家在旁边护着,逼得陈氏族人步步后退,眼看着就要出大门了。陈祖谟又咬牙上前拦,却被秦氏一个耳光扇到一边,“滚开!”这一巴掌,打得村里人都是一咧嘴。韩二爷却长长地出了一口气,刚才陈祖谟打红了半边脸,他就看着难受得不行,现在总算两边脸都红了,对称得不得了,看着就舒坦啊……陈祖谟见真的拦不住了,沉着脸走到小暖面前,“年底不宜见血腥,这四个下人年后我当着你的面杖毙,我和你郡母跪倒祠堂忏悔认错。除了出族之事,其他的都依你,如何?”小暖抬头静静地看着陈祖谟,果然如她所料,陈祖谟绝不会放她们俩出族。陈祖谟一脸坚决地道,“父母有过,子女谏之;子女有错,父母教之。为父知错改错,你便是告到圣上面前也无法出陈家。为父答应你,日后你和小草的婚事交由你母亲秦夫人做主,你们二人的管教也有秦夫人负责,可好?”小暖依旧看着他,“无心非,名为过;有心非,名为错?陈状元真是算了笔好账!”陈祖谟咬牙,再加筹码,“以后逢年过节,你们二人留在母亲身边尽孝,无须回陈家,够了!”秦氏心中暗暗高兴,小暖垂下眼皮,“韩二爷,里正爷爷,我爹的话,你们都听到了?”门前二老点头。“空口无凭,立字为证。劳烦二位当证人,让我爹写个字据,我就在这儿等着。若是拿不出来,我立马去告官!”小暖可不信渣爹的嘴。“好,好!”只要小暖不往上折腾,里正秦德是怎么样都行。韩二爷心中替小暖高兴,虎着脸道,“祖谟是大丈夫,说话算话,写个字据算啥,是,陈状元?”陈祖谟咬牙,“家中已无笔墨……”“我店里有啊,有的是!”韩二胖立刻转身,让人抬了张桌子并文房四宝过来,“我看也不用回屋了,就在这儿写,让大伙都当个见证。”村里人跟着起哄叫好,公道自在人心,再说了小暖这几天的一份份年礼,可不是白送的。秦大郎气得眼珠子都红了,“欺人太甚,你们欺人太甚!”陈祖谟气到极点反而不气了,他知道小暖现在有师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