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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一套茶具,风度翩翩的请人入座。“一般一般,全仰仗师叔祖。”道衍好奇的瞟了一眼紧闭的房门,问道:“青羽回来了?”“嗯。”铭渊淡定道。“我就知道他命好,没那么容易死。回来了好歹出来见见人,躲房里干什么?”道衍冲着房里喊话。重华上下无人不好奇他这几年的遭遇。“别打扰他,刚刚才休息,才从魔界杀了几个人回来。”铭渊轻描淡写地炫耀道,试问现在有谁可以堂而皇之的去魔界杀人,又大摇大摆毫发无损的走回来。连这几位长老都要掂量一下,不抱团不敢去。道衍撇他一眼,扯扯嘴角,不情愿地夸奖道:“行了,知道你师傅厉害。我就是想知道魔界有什么新的动向,每天吃不下睡不好,总担心二十几年前的事情再上演。现在青羽回来我是否能卸下重任,重新过回我闲云野鹤的日子。”铭渊笑笑,给她递上一杯茶。“师叔祖,你觉得我之后掌门的位置谁来做的好?”道衍刚想接茶,立刻改成了拍桌子。“你又想干什么?掌门之位是好玩的吗?才当几年就想换人?”“师叔祖别激动嘛!”铭渊笑道:“我与青羽商量好了,解决了这堆烂摊子我们就出去云游四海。我们为重华出生入死,这点要求不过分吧?”道衍‘哼’了一声,道:“谁不是把性命交给了道,你们年纪轻轻就想偷懒,我为门派奔波了一两百年都没道过苦。”“师叔祖…刚才的闲云野鹤谁说的来着?”铭渊自顾自的拿起茶杯抿了一口,又道:“我们不是说走就走,首先要解决魔界那个心头大患。我和青羽打算主动出击,不再被动的等着别人来找我们麻烦了,你看怎样?”道衍怔了怔,不确定道:“主动出击?我们杀到魔界去?”“嗯。”铭渊点头。道衍下意识地又往房间方向看了一眼,手指抹过杯沿,不动也不说话。“太冒险了,主动出击我们会失去阵法的保护,魔界又机关重重,少了地利我们很吃亏。”道衍不太赞同地说。“师叔祖,你看当年,阵法起了很大作用吗?还不是靠人?”铭渊坐正身体,把当年的痛苦又叙述一遍:“掌门令无论在哪都可以开启伏魔阵法,现在它承认了我的血,我可以带着它到魔界去将那些恶徒一网打尽永绝后患。那个魔灵怎么样我不敢说,但我肯定必须去了魔界才能发挥掌门令的最大效用。”道衍眉头紧皱,凝神思考了一会儿,才道:“你不一定说服得了昆仑的人,只靠我们重华不行。”“秋月长老那边交给青羽,相信问题不大。”铭渊端着茶杯看着池子里的小荷尖尖角,“现在这般平静的日子还能过多久?难道要等魔灵完全长成,让它率领千军万马来涂炭生灵吗?”“这话别找我说,明天你自己在大殿上征询众长老的同意去。”道衍掸掸衣袖站起来,嘟囔道:“原本是来看热闹的,结果差点成了热闹,真是!等你师傅睡够了,务必把他拉出来展览,我先告辞。”“慢走。”铭渊目送他离去,立马扔掉架子,关上一副‘亲爱的,我来啦’的表情推门进屋。一门之隔,皆是□□无边。青羽的平安归来给重华众仙们扔了一枚重磅炸弹,而他带来的提议更是使沉静的仙界地动山摇,甚至把归隐的老祖们都给震了出来。几天里,清净的重华天牙峰几乎成为了菜市场,群英汇集,动嘴不动手。秋月也被逼了出来,大晚上的披着月色跑来敲响小院的大门。“青羽,你不是莽撞之人,为何不先来与我商量?”秋月难得有些气急败坏,看来这几天他也是被问的烦了。“此事来不及慢慢商议,摆到台面上直接解决最好。”青羽一改往日温和,言语间散发着毋庸置喙的霸气。“魔族几次征战已是元气大伤,现在它们唯有魔灵可以撑腰。我们不乘此反击,难道还等他们再杀上门吗?”秋月正视他道:“你想怎么做?”“集结各门派精英,一鼓作气,必须杀死魔灵。同时我们可以先一步联合妖界,相信他们不蠢,会做出正确的判断。”青羽说。“冒这么大的风险你有没有把握?”青羽坦然道:“没有绝对把握,不过我肯定再放任魔灵的强大,人界就真的被逼上绝境了。”“好吧,我就信你一回。”秋月的神情豁然开朗,好像刚刚的不悦都是装的,他微笑道:“那我就回去表明立场了,你提早准备准备。”秋月走后铭渊悄悄的从外面溜进来。“他就这么走了?你们才说了几句话?”他奇怪的问。青羽看着窗外的夜色,若有所思,喃喃道:“我总觉得他早就计划好了,今日来只是走个过场。”铭渊撇撇嘴:“魔灵就等于是仙界神官的存在,他肯定愿意除掉这个威胁,太便宜他了,怎么不把他也弄去魔界。”青羽拍拍铭渊脑袋:“他去的话谁来守昆仑!”“那山里有多少神兽,那需要他来守。”铭渊拉过青羽的手,整个人腻到他身上。“良宵苦短,我们快点就寝吧!”“堂堂掌门脑子里整天都在想什么?”“你呗…宝贝儿…”秋月的做事方法与他柔弱的外表完全不同,宣布之后雷厉风行的开掉几个反对的长老,下命令让几大门派全部开启最强的防护阵法。挑选人才前去,在精不在多,三个月内必须确定人数。一年后,这场正义之师终于开拔了。说是浩浩荡荡,其实还不到百人。他们在昆仑集结,准备入魔界。“快看,那不是秋月长老吗?他怎么也跟着去?”“对哦,我记得原来说是青羽长老带队,他是不放心吗?”“他怎么能擅自离开昆仑?”……道衍也在随行之列,他远远望了一眼正在同青羽交谈的秋月,两道淡的几乎看不清的眉毛紧紧的皱了起来。昨夜…“哥,我…我想见见你。”道衍正准备熄灯休息,突然感到有人闯了他的结界,正想出门呵斥哪个不长眼的敢打扰他睡觉。话还没来得及说,就听见了让他进退不能的声音。他没有开门,只是静静地站在门后。道衍知道,秋月就隔着一扇门与自己面对面。“你来干什么?我们不是说好此生不见的吗?”道衍闭上眼,用黑暗隔绝所有不该产生的念想。秋月用嘴角迁出苦涩的一笑,他用额头抵着门扇轻轻道:“快四十年了,我好想你。”见道衍不出声,秋月发出忧伤的叹息:“明日我也去,哥哥